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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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林清月的眼光来看，刘老师傅是个中年往上走的人，四十多岁，还有不少好时光，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已经是妥妥的老年人了。
他个子不高，手臂上肌肉隆起，手上还有着厚厚的老茧，特别是拿刀的地方，更加厚。
林清月心下郑重，在心里面思索了一下关于刘老师傅杀猪的手法还有速度。
得出的结果并不好。
熟能生巧这件事不是只是说说而已。自己再怎么天赋一遍也只干了这么几天，和刘二那群杀猪并没有多久的年轻人比试还有那么点底气，
但是和刘老师傅相比就没什么必胜的把握了。
就这样放弃？林清月不想就这么简单离开。
总要试一试才行。
她点头。
“关于这件事情我没办法解释。但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退却的。”
世界上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林清月这么想。
“我和您比试。”
他们两个简单几句吸引了这边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算在和刘二争执的时候都没这么万众瞩目过。
可以见得刘老师傅在这里是很受尊敬了。
关于林清月忽然被抓出来，还被指出手法一样，杀猪匠们都倒吸一口凉气，却并不敢多说。
还有比较冷静的指出了自己的疑问：“应该不会吧？对方刚来几天，来这以前也没见过刘老师傅杀猪啊。”
“可刘老师傅也没有针对她一个新来的的必要啊。”
沉默。
“可能是天才吧？”
“你家天才天才在会杀猪上？”
于是又是沉默。
焦点还得放在林清月和刘老师傅身上。
林清月持续慎重。
既然决定比试，那么怎么比？如何比？去哪儿比？就需要思考一下了。
和刘二提的时候，林清月想的就是在这边杀猪最后搬起来称一下，看谁杀的多。
现在她也这么想，被否决了。
刘老师傅摇了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然后他随便找了个人，然后去和管事传了个话。
几分钟之后，这里的管事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过来。
对方非常自信的说给他们两头猪，让他们两个在现在就拿出自己的刀比了算了。
省的还要影响下午干活。
林清月：“……”
行吧。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朴素的很。
更加注重人民的工作，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
去猪圈选了两头体重差不多的猪，然后拉了出来放在林清月和刘老师傅的面前。
这个所谓的比试就要这样开始了。
杀猪匠们看着管事，似乎在等待管事喊开始。
管事看看猪匠们，再看看自己：“不不不我不做裁判。”
“我就负责出两头猪，剩下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又不傻，事事都要上赶着做出头鸟。
到时候不管哪个输了自己都得去安抚。
还不累死？
不如躺平。
于是猪匠们把视线从管事身上移开，他们看来看去，最后刘二出来做裁判。
刘老师傅没有意见。
林清月也没有。
这一次终于要开始了。
不特意观察不知道，当两个人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同时动手的时候，林清月的手法和刘老师傅的手法就对比出来了。
“真的是一样？真的假的？”裁判刘二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能回答。
其他人也在震惊。
唯一能回答的林清月什么都不说。
她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了紧张。
额头上有汗流了下来，顺着额头来到眼睛，最后从眼皮上流到了脸颊。再滴落到地上。
林清月连眼皮子都不敢眨。
毕竟这可是关乎她的重要计划。
她的养猪场大业！
人不能没有目标。
林清月更加不能没有！
杀猪其实也有讲究，从哪里下刀，在哪里下刀，顺着哪里的肌肉往下滑，哪里的骨头需要剁开，哪里的骨头需要避开。
这些都是需要研究的东西。
林清月的过目不忘再好也只能学到一个最外表的基础。
也就是说知道一个大概下刀的位置。
真正动起手来会发现其实是不一样的。
骨，肉，皮，再加上每一头猪都是不一样的。
她在这几天杀猪的时候已经非常努力的研究过了。
可是还是差一点。
就是差一点！
这中间的经验，还有直觉，在很多时候可以决定很多东西。
所以……
林清月对自己的失败其实可以预料到。
时间就这样过去，在这个中午这里一时间都没人说话，就连管事啥时候走了都没人注意到。
头，脖子，劈开，肋骨，前腿，后腿。
刘老师傅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放下了刀，看着林清月，皱眉：“你其实很不错。”
林清月也暂停了下来，然后非常诚恳：“我现在有点紧张，可以等杀完再说吗？”
刘老师傅：“……”
他几乎要气笑了：“你觉得你能赢我？”
“我杀猪三十几年了，从年轻的时候就摸起这把刀，日日不断，你确实很有天赋，但是经验也是很重要的。”
“杀猪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确实没有那么简单，”林清月说：“但世界上的事情都会有意外。
我知道不到最后一刻，很多事情都不会有结局。”
是个犟种，犟到坚定。
但这一份坚定倒是触动这个老杀猪匠了，往前倒退几十年，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在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杀猪匠面前这么挑衅。
老师傅这几个字的含义是很重的。
这意味着他在某一行中是前辈，是可以受人尊重的。
“算了，不比了，”老师傅忽然把刀一扔：“和你这种犟种接下来的比试没有意义。”
对着林清月：“你也省点力气，下午还要杀猪呢。”
对方这么说，林清月也放下刀子。
然后老杀猪匠过来，站在林清月杀得猪面前，一点一点翻看她杀猪的痕迹，一边看，一边拿起她的刀对比。
“手法什么的和我很像，但力量和技巧，还有直觉都不行。”
他指着林清月剁下来的一块骨头：“你看，这一块骨头上面的痕迹太重，还有点倾斜，你下次在这边的时候不要手指用力，要用手腕，你这样动手太伤刀了。
当然，对手的伤害也很大。”
林清月站在一边，仔细把老师傅的宝贵经验记下来。
不仅仅是他，刘二那几个人也一个个探头探脑，想要好好学一学。
这可是很珍贵的技艺传承！
一时间还有点酸，不知道这个女娃怎么就忽然有这种幸运了。
林清月不觉得自己哪里幸运。
但她确实知道这种事情有多珍贵。
“我会记得的，”她说：“接下来杀猪我就会用到。”
刘老师傅瞪眼看她。
她也看回去。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影响有好有坏，好处是下午的时候干活的时候，刘二那群人再也不过来给她找事了。
她算站稳脚跟。
坏处是自己动刀的时候总有人若有若无地偷看。
刘二对她的胆量还有技术表示敬佩：“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同意比试？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吧。”
“是的，很重要，”林清月说：“但比试一下不会有什么影响。”
“为什么？”
“你傻啊，因为我们没有定下任何彩头！”
刘二：“……”
“再说了，他也不是老板！”
刘二：“……”
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一点骨气都没有的？
“其实他是老板也没关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商闵忽然出现，在林清月面前发出了财富神降的声音：“因为不管之前的老板是谁，现在的老板都是我了。”
商闵看着林清月，眼神里满是欣喜。
“你好厉害！”
林清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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