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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忆.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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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有史以来,帕金森家度过的最愉快的圣诞!奶奶每天至少会说一遍“潘西宝贝是我们帕金森家的骄傲”,妈妈竟然不知节制的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了新的礼服,而爸爸,则爱上了去贵族家和魔法部的同僚家聚会,因为,他可以一遍又一遍的说,“马尔福家要到我的庄园来度过一个美好私人聚会,因为小马尔福少爷要来找我的女儿——潘西.帕金森。”
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全家都穿着新做的礼服,在客厅等候。约定的时间是早上的九点,这一次,没有让我们久等。院子里轻微的两声“噼啪”,我们立刻听出是幻影移形特有的声音。
我勉强压抑住自己过于激动的心跳。潘西,马尔福家需要的是一个骄傲冷静的女主人,而不是一个羞羞答答的土包子!——我对自己说。
然而,当我看见那个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梦中的少年,我却仍然无法抑制的面红耳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头顶。他比8个月前,又长高了一些,似乎,连气势,也更加的高傲了。他的脸,还是那么精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跟我梦中出现的一丝不差!我曾在梦醒时怀疑自己,梦中的德拉科,是否就是真正的德拉科,我担心,短暂的接触并没有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在我的梦中,将他的容貌一再的美化。否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可是现在,我明白,他就是他,早就刻在我的脑海中,哪怕只有过一次接触,我的记忆也没有出现丝毫偏差。
德拉科的脸渐渐的红了,并且尴尬地向他的父亲望去。我才忽然间发现,我已经傻乎乎的盯着德拉科太久了。该死!潘西,你真是个傻帽!我迅速的低下头,几乎快要哭出来。
“德拉科,不向我们介绍你的好朋友吗?”马尔福夫人似乎发现了我们俩的窘样,于是中断了相互间的寒暄,温柔的对德拉科说。
我傻傻的抬头,正对上德拉科带着笑的眼眸。真好看,原来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眼睛颜色是有些灰蓝的。上一次,似乎是冰蓝色的......
“咳咳,这是帕金森家的潘西小姐,我的,呃,好朋友。潘西,这是我的父母,你可以叫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德拉科快速的说着,我才发现,刚才的自己,竟然沉溺在他的眼睛里,再一次呆愣起来。连忙不好意思的再次向德拉科的父母行礼,却发现,他们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马尔福夫人的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微笑。
我得庆幸,贵族间的礼仪很好的拯救了我,他们没有说出任何令我难堪的话。而我的父母,也热情的邀请他们入座,将话题引到了谈话本身。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敢再有任何分心,转而完美的去扮演一个优雅的纯血统小姐——安静的倾听谈话,时刻保持微笑,并且适时的给予回答和赞同。看的出来,我的表现赢得了一致的好评。马尔福夫人甚至已经邀请我在空闲的时候去马尔福庄园做客。
梅林啊,我知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激动地瞟了德拉科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去。
丰盛的午餐,我见识了马尔福家完美的餐桌礼仪。哪怕是在进餐,也是那样的骄傲和优雅,仿佛高贵已经流淌在了他们的血液中。
“潘西,或许你应该带马尔福少爷四处转转,而不是继续待在客厅里。”午餐结束,妈妈温和的说,目光中带着一丝希翼。
我立刻又红了脸。是的,我必须要得到能够和德拉科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很荣幸。”德拉科首先站了起来。
说实话,在回忆起这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傻瓜,抑或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我浑浑噩噩的起身,然后和这个始终抬着下巴的少爷,一起向楼上走去。
接下来的一切,我们的谈话和行动,我已经没有办法清晰的记忆起来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和德拉科的第一次单独谈话,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的模糊。仿佛裹上了一层白雾,还带着淡淡的金光,以至于我只能回忆到当时的那种悸动,还有一种淡淡的德拉科身上特有的味道。
我只记得我们上楼,我尽量说着不失礼的话,而他,似乎也一直都很配合。最后,我们去了书房,他一直淡淡的应和着我的话,表现出了良好的绅士礼仪。却让我觉得,明明就在身边的人,却是如此遥远。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么,现在我可以给你讲解关于变形学的问题了。假如你愿意的话。”
“当然!求之不得!”我懊恼于自己的一再失态,然后迅速调整状态,和德拉科进行到关于变形学原理的讨论之中。
让我们从讨论中抽身的,是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我的妈妈,微笑着站在门口告诉我们,我和德拉科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在书房了。如果我们还打算吃晚餐,就该立刻下楼。
我敏感的察觉到,在妈妈出现的那一刹那,或是说,在我们中断讨论的那一刹那,冷淡和倨傲重新的回到了德拉科的脸上。真的,我敢发誓,在这一下午的讨论中,德拉科变得柔和了很多。尽管我们一直的话题都是在变形学上,但我却觉得,那时的德拉科,很快乐,他周边的气息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了。
当我们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奶奶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赞许。忽视掉心中的不舒服,我对他们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潘西,能跟我说说你和德拉科都聊了些什么吗?要知道,我这个儿子,性格比较沉闷,要是怠慢了你,你别介意哦!”等我们入座,马尔福夫人微笑着对我说。
“没有,纳西莎阿姨,德拉科非常健谈,并且知识渊博,给了我很多帮助。我该多谢他的。”我柔顺的回话,并且给了她一个乖巧的笑容。
“知识渊博?我倒是很感兴趣。潘西小姐。”接话的是马尔福先生。不得不说,这让我有一些吃惊。
“是的,卢修斯叔叔。德拉科和我,我们一直在讨论一些关于变形学原理的问题。当然,我得承认,基本上都是德拉科在给我讲解。”我略微俏皮的说,希望我的好学能够给马尔福的大家长留下一个好印象。
马尔福挑了挑眉,看了德拉科一眼。我不清楚那眼神的含义,但我知道,那绝不是赞赏!
我的心有些不安起来。
“天呐,马尔福先生,您听听,孩子们竟然都已经在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了!噢,德拉科少爷的程度已经这么高深了吗,我真是没有想到。当然,我们家的潘西,在德拉科少爷的教导下,一定也会很快提高的!对吗?潘西?”
“是的,父亲!”我乖巧的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安。
“纳西莎,你知道变形学的原理是什么吗?”马尔福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似乎和前面的谈话一点关联也没有。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哦,呵呵,你是在为难我吗?马尔福家的族长?你明知道我不会知道的。”纳西莎轻快地说。
“为难你?不,不,纳西莎,你也说了,我是马尔福家的族长,我该感谢你。虽然你不会那些很高深的学问,但你却把整个马尔福大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在我的背后,支持着这个家族的事物,这就够了。更何况,你的魔咒学令我赞叹不已,不会让任何人小瞧。相信我,你已经足够好,我不会再要求你更多了,不是吗?”
“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些,你真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纳西莎呵呵的笑着,流露出一丝娇羞,“但是卢修斯,如果我会的更多,不是更好吗?”
“不,纳西莎,你要是这么想真叫我遗憾。你该知道的,巫师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沉迷于研究学问,那你还能保证打理账目的时间是足够的吗?更别提,你还要处理家族间那些恼人的社会关系。”
纳西莎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卢修斯说,“当然!卢修斯,你是对的!一向如此。”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犹如坠入冰窖。我的心怦怦狂跳。潘西,你真够蠢的了!他们会不会从此把你从备选名单里清除?不!绝不能这样!潘西,你必须做点什么!
“纳西莎阿姨,”我抬起头,故作天真的说,“卢修斯叔叔说的对极了呢。虽然德拉科讲解的很详细也很有趣,但我还是更喜欢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我觉得那才是一个标准的淑女呢。”
“是吗?我就知道小潘西一定和纳西莎阿姨的兴趣是一致的,呵呵。”纳西莎和蔼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转过头去,和我的母亲交谈起来。
我撇了一眼德拉科,发现他正在专心致志的优雅的吃着牛排,仿佛对刚才我们的对话好不关心。我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