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十九章 暴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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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的话几乎是一语成谶。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观察到校园里的意见立马分为对新法条的支持和反对两派。几乎没有任何疑问的，支持的是拉莫拉派们，而反对的是希拉克派们。可以说，学校里的拉莫拉派和希拉克派更泾渭分明起来：拉莫拉派基本支持新法条，至少参加MBF和常青藤书社中的一个（但伊迪斯私下观察发现只参加书社的人并没有MBF的人那么激进），而希拉克派则基本反对新发条，大多数参加了EnotP。摩擦的频率变得高了起来，课间经常可以见到魔杖冒出的火花，听到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词汇。整个学校像是一个火药桶一样，进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而那个已经到达极限的火药桶很快被引爆了。
那是十二月初的一个傍晚，大多数学生都在去用晚餐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某种旨意，邓普斯·布鲁克带着一群MBF的人和艾薇、奥罗拉以及EnotP的人戏剧性地在大礼堂外的空地上相遇了。实际上，这两帮人虽然水火不容，但发生所有摩擦时一般只有两派中的零星几个人在场，像这次这样各自有十几个人，又都由领袖带领着狭路相逢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几乎所有围观者都停下脚步看向他们，预感之后会上演一场大型的闹剧。
那时伊迪斯他们也恰好在那个多事的地方，见到中间围拢起来，他们就站在外围悄悄观望。
“哟，看看这是谁，原来是纯血败类的毒崽子们。真希望有狼人能替我实现愿望，将你们所有人咬伤，尝尝变形的滋味。”
“邓普斯·布鲁克，愚蠢就应该懂得少说话，留到你们的亲人朋友无缘无故被狼人咬了的时候，再去夸赞那些狼人们。对了，可千万不要忘记夸部长，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圣母。”
“我可以容忍你们说我们的坏话，但绝不允许你们对部长以及她英明的决定进行侮辱。你们就是在指责部长为‘兄弟群体’做出的贡献，因为你们还渴望纯血统的特权，渴望整个巫师世界其他族类对你们俯首称臣！”
“你们所谓的平权就是‘兄弟群体’的特权，不是吗？你们和当年那些压迫‘兄弟群体’的人有什么区别，还虚伪地披上圣母的外衣！”
这时伊迪斯看到艾伦从远处跑过来，凑到伊迪斯他们身边。“发生什么了？我姐姐......”
“MBF和EnotP的人正面相遇了，现在在打嘴架。”
“真该死......艾薇会有危险的！”
他挤开人群。“艾薇......这样做不值得......”
“看看你们马尔福家族是什么德性！”布鲁克看到艾伦似乎劲头更足了。“众所周知，马尔福家祖上就歧视麻瓜出身，用最难听的称呼侮辱我们。你们是食死徒的后代，还虐待过家养小精灵多比，多比可是家养小精灵自由解放的先驱！”人群在他的煽动下似乎有些骚动起来。
“那又怎么样呢？艾伦和艾薇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凭什么根据一个人的祖辈做过什么来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们自己强调，个体不应该为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承担责任的吗？！”
伊迪斯转过头，发现这么说的竟然是威廉，他原本也在人群外，现在站到了人群的中央。伊迪斯在心里默默为他竖起大拇指，她也很想讲那番话，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胆怯了，前一段时间被舆论莫名指责的事情她可还没有忘记。
“他们的祖辈没有偿还的债务，就理应由他们承担！”布鲁克喊道，下面的人竟然开始纷纷倒向他。
“让他们来承担！让他们付出代价！”有的人高高举起拳头。
伊迪斯只感觉到自己身上寒毛竖起。虽然不知道她的父母会不会是被人唾弃的纯血统，但那些人的叫骂令她毛骨悚然。
是啊，舆论是没有理性的，看客也只是图吃人血馒头的愉悦罢了。她紧紧拉住麦吉的手，“我有点害怕......”
麦吉温柔地抓着她的手臂。“别怕，这是在学校里，他们也不会闹到太大吧......估计都得吃禁闭是真的......”
“你看，艾玛不在。”麦吉细心地发现MBF中没有艾玛·韦斯莱的身影。“或许艾玛在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你知道的，她也不支持MBF霸凌纯血统的，虽然现在布鲁克在MBF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那一边，人群已经越来越沸腾了，人类讲话的事情充斥着伊迪斯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感觉到一阵眩晕。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的魔杖直接发出一道咒语。
“昏昏倒地！”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EnotP的人群中一个女孩倒在了地上！
“住手！”
艾玛不知道从哪里姗姗来迟，“邓普斯，真的......真的没有必要......”
但已经迟了。EnotP的人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马上拿起魔杖喊道：“障碍重重！”
“艾弗里，别这样！”他们听到是艾伦在阻止斯莱特林的人动手。
事情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两派人立刻开始互相发射咒语，无视了艾伦和艾玛的劝架。当然，低年级学生的咒语并没有很大的威力，很多也只会用除你武器之类的普通咒语，但高年级学生的攻击力强很多。EnotP中不知道谁施了一个倒挂金钟，他们迅速看到一个男孩被倒着挂到了天花板上，他的长袍垂下来，幸好天气冷还穿着秋裤。
“罗杰，你快看，是那天霸凌我们的那个赫奇帕奇。”伊迪斯指着天花板上的人。
“也算......报应了。”罗杰小声说，但他们四个人都交换着担忧的眼神。“我们最好还是快点去找老师，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卫说道。
在他们周围，看客们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一些原本在外围的拉莫拉派和希拉克派也冲上去帮助自己的阵营，中立的人则喊着“打起来！打起来！”。有些人觉得场面太危险就悄悄离开了。
“走吧，我们快点。”伊迪斯挽住麦吉的手臂将大家带出人群。她回过头，眼前却出现了可怕的一幕：
他们听到人群中好像有人喊了“神锋无影”，然后时间仿佛突然变慢了，他们看到艾伦扑过去挡在艾薇身前。
接着......
他的身上赫然被咒语弄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时间的流逝像是恢复了正常的速度，地板瞬间被鲜血染红了，人群尖叫起来。艾薇抱住自己的弟弟，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她的哭喊声像是贴在他们耳旁一样。凯瑟琳冲上去抓住艾伦的手，她说了些什么，他们听不清，接着她就看到她转向MBF的人，用尽浑身力气将拳头挥向她能打到的每一个人，艾玛将她拉开了，但她也吃了几拳，接着大概有四五个女生，既有格兰芬多的又有斯莱特林的，一起拉住她让她不要再动手了。
眼前的画面就这样一帧一帧播放着，让人感到不真实。
伊迪斯看着艾伦倒在血泊中，突然想起《哈利波特》系列的第六部电影中，德拉科·马尔福也曾被“神锋无影”咒击中。面前的景象和电影的那一帧重叠了，但这可是现实世界，不是电影的特效啊！
他们几个人也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围到艾伦身边。
“艾伦......你能不能听见我们......”麦吉喊道，艾伦看上去奄奄一息，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脑袋也垂了下来。
“快找老师。”大卫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拉着罗杰迅速往外跑，不过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发现已经有其他学生找来了弗立维教授、隆巴顿教授和塔格伍德教授。
塔格伍德教授迅速来到艾伦身边蹲了下来，其余人赶紧让开。她对着艾伦的身体念了一些咒语，他的身上的大面积血迹似乎有所减少，好像是伤口在愈合。
“纳威，能劳驾你带他去找你夫人吗？”她问道，隆巴顿教授马上抱起艾伦，随即匆匆向校医院走去，威廉、艾薇和凯瑟琳一起跟过去了。塔格伍德教授站起身，他们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那么冰冷。“我在霍格沃茨这些时间，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刚刚在这里的，所有，斯莱特林的同学，现在，立刻，马上，去我办公室。”
她的气场让伊迪斯都吓得抖了一下，斯莱特林们也都战战兢兢地跟上了她。他们离开了，教授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比以往都要响，现在像铁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斯莱特林的学生走后，弗立维教授转向剩下的人。看客很多已经溜了，不想被老师认为卷入了这件事情。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个同学被弗立维教授施了解咒终于下来了，他满脸通红，面对关心他的同学们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伊迪斯他们还在愣神，并没有来得及走，于是决定看看弗立维教授要说什么。
“同学们，我真不敢相信聚众斗殴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霍格沃茨。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你们拉帮结派的传闻，我尊重学生成立学生组织的自由，但任何组织如果在校园中寻衅滋事都是不可以被容忍的。我不明白同样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你们为什么会因为政见——首先恕我直言，这就不是你们这个年龄应该关心的事情——对自己的同学大打出手。我希望你们都好好反思自己，想想到底应不应该带着仇恨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爱是我们的世界运转的原动力，而并非恨，在你们凌辱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的同时，你们根本没有为自己希望帮助的那个群体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而只是加剧了对立。”
人群中一片寂静。弗立维教授的头发和胡子都已苍白，没有人敢当着校长的面说大不敬的话。
“你们现在都去吃晚饭吧，我会跟各位院长讲发生的事情，之后他们会宣布处理结果。拉文克劳的同学留一下。”
伊迪斯他们像四周张望了一下，竟然发现他们是现场仅剩的拉文克劳了。
“只剩你们四个了吗？”
“是，教授，但是我们刚才没有动手......”
“嗯，我知道你们没有参与。你们看到刚才有哪个我们学院的同学参与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我们好像没有印象......”
“那就好。下次看到这种事情，请马上告诉老师们。你们也可以去吃饭了。”
“是，教授。”
他们带着复杂的心情走进大礼堂，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此时已经有很多人了，只有斯莱特林的长桌人比以往少了不少。整个大礼堂都在讨论刚才的暴乱。
“听说我错过一场好戏......”他们坐到西奥多身边时他说，大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是说你错过了看到艾伦·马尔福受伤？这不好笑。”
“这么严重......好吧，抱歉......”
他们没有理他，继续讨论起来。“艾伦会有事吗？”
“我们晚上去看看他吧。”
“斯莱特林那边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塔格伍德教授会对他们说什么。”
“但这个事情明显就是MBF又先挑衅又先动手。EnotP只是在反击而已。”伊迪斯说。
“其实EnotP最近也挺过分的。理查德跟我说他看见过EnotP的人霸凌格兰芬多同学，手段几乎和布鲁克一致。”
“霸凌本身也是MBF也惹出来的。”伊迪斯依然据理力争。
“好吧，我也不是要为MBF洗白什么......”
“麦吉，你不是依然在MBF吗？他们做些什么你应该知道啊。”伊迪斯突然说，麦吉摇摇头。“他们每周开一次会，我拿魁地奇训练两周可以翘掉一次，所以两周去一次，但每次都是很无聊的内容，无非是一些总结和下一步要为麻瓜出身做些什么。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好事。”麦吉说，“艾玛还是有在为麻瓜出身着想的，比如他们会定期帮助一年级麻瓜出身的学生适应学校生活，一对一聊天辅导作业什么的，这个挺有意义的。但那个布鲁克，”她皱起眉头，“他只知道说大话煽动大家。至于关于霸凌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不会在台面上明面上讲这些，你知道的，我估计都是骨干们私下策划叫人去做。”
“骨干......”伊迪斯说着突然看向赫尔伯特·安德森。“赫尔伯特也是骨干之一，他表现得怎么样？”
“他跟布鲁克似乎挺近的。”麦吉说，“但他有没有参与霸凌，我不好说。”
伊迪斯这才回忆起来最近赫尔伯特跟他们越来越疏远，他看向伊迪斯的时候看上去很不友善。
“现在有多少人了？”
“艾玛跟我说其实他们的成员有六十多个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来开会，有很多只是表达一个支持麻瓜出身的姿态，就像我一样。有不少只是交会费，或者去参加那个一对一帮助一年级新生的活动。那些人也不会戴着徽章出现，比如比尔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是被艾玛软磨硬泡拉进来的，但是以六年级课业繁忙为由，答应每学期给她三个金加隆作为会费，一次都不来。”
“经过今天这件事情，真是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反正我们需要小心吧。”罗杰说，他刚才一直保持了沉默。“真希望能每天躲在叔叔的箱子里，不要关心人类世界的琐事。”
出乎意料的是，麦吉竟然附和了罗杰的话。“是啊，现在看来还是和神奇动物在一起比较愉快。”
随后他们就不再说话，专心吃布丁。斯莱特林们是在他们几乎吃完所有东西后才来的，塔格伍德教授没有出现。隆巴顿教授也没有吃晚饭。威廉、艾薇和凯瑟琳都没有回来，他们对艾伦的担心愈发加重了。
吃过晚饭后，伊迪斯、麦吉和罗杰去校医院看望艾伦。他们到的时候只有凯瑟琳在，她的眼睛红红的，像小白兔一样，显然刚才一直在哭。“塔格伍德教授刚刚来过，她把艾薇叫走了，看上去很生气，估计艾薇今晚不会好过了。威廉去厨房找吃的了，我们都饿得要命。”她说，一边紧紧握着艾伦的手，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有看清是谁发出的那个咒语吗？”
“场面太混乱了，我们没有人看清。”
“神锋无影可是黑魔法，当年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亲自创造的咒语，写在他那本混血王子的魔药书上。后来波特教授将那本书藏在有求必应屋里了。”
“知道这段历史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找到那本书，所以也无法知道是谁了。”罗杰说，“我们只能知道是MBF那边的一个人。而且别忘了EnotP中有人使用了倒挂金钟。”
“知道这段历史的人根本不需要混血王子的书，任何看过《哈利波特》系列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咒语。”伊迪斯补充道。
“所以可能是麻瓜出身？巫师世界没有人看这部小说。”
“废话嘛，MBF本来大部分就是麻瓜出身，而且这都那么长时间了，这两个咒语被广为人知也很正常啊。”伊迪斯说，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变得生硬起来，罗杰缩了缩脖子。这时威廉回来了，给凯瑟琳带了晚餐，顺便也给伊迪斯他们一人一颗糖。
“家养小精灵也知道今天暴乱的事情了。”
“哦？那你还是弄到了食物。”
“我跟他们私交很好，而且我给了不少小费。他们很支持拉莫拉派，你知道的，拉莫拉派对他们要好得多。”
“不过还是对你这个斯莱特林很友好？”麦吉打趣道。
“当然，家养小精灵很公平的，他们不会根据学院评判人。”
就在这个时候，隆巴顿夫人从她的办公室出来了。“我说孩子们，你们能不能安静些，那个孩子需要好好休息！”
于是伊迪斯他们和威廉就知趣地离开了，留下凯瑟琳陪着艾伦。“夫人，他需要多久才会好呀？”临走前伊迪斯问道。
“不会太久的，他只是失了一些血，我已经让他喝下补血药了。我想他三天后就可以出院，只是近一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得让伤口长好了。”
他们谢过隆巴顿夫人后就走出了校医院，威廉同他们告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伊迪斯他们则向塔楼走。走过教工休息室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安娜，这是不可能的。”
“纳威，你们学院的学生都让我学院的学生伤成那样了，无论是谁发射的那个咒语，这个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但是你说要使用这个咒语的人退学，这不可能，校规上......”
“什么都是校规，我们的校规保护学生了吗？我的学生受到霸凌的时候，校规保护他们了吗？”
“伊迪斯和罗杰被牵连进布鲁克的霸凌事件中还被造了谣，我们的校规显然也没有保护他们。”是斯卡曼德教授的声音，听到自己的名字，伊迪斯和罗杰在外面都睁大了眼睛。他们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贴在休息室外面的墙上，里面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了。
“洛肯，你知道《预言家日报》说什么我是无法控制的。”弗立维教授说。
“对不起，校长，我不是在说您......”
“弗立维教授，我也并不是要指责您管理校园的方式......”他们听到塔格伍德教授的声音也一下放低了许多，她和斯卡曼德教授是所有学校老师中最年轻的，对其他老师们还是尊敬的。“但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伤成那样，作为他的院长，我很难不感到愤怒。”
“安娜，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使用这个咒语的人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它的威力。”波特教授说，“说来惭愧，我拿到混血王子的那本书，发现这个咒语的时候，也曾经用过它，在德拉科身上，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麦格教授当时对我说，我没有被开除是很幸运的。”
“而且你没有办法确定使用这个咒语的一定是格兰芬多。”博恩斯教授说，“不偏袒地说，这也可能是我们学院的人做的。以当时的混乱程度，除非有目击者，不然根本无法知道是谁的咒语。”
“如果检测在场所有人魔杖施过的咒语......”
“会很耗时，而且这个人在施完‘神锋无影’到现在很可能用过其他咒语了。我们也不能开一个检查学生上一个使用的咒语是什么咒语的先例，这对并未使用这个咒语的学生不公平。”
“好吧。”似乎是无法再反驳下去了，塔格伍德教授只好作罢。“我要求我们学院所有参与这件事的同学每个周末都要来关禁闭，一直到学期末。”
“我也会这么要求的，安娜，请你放心。明天开始我会找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谈话。”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哈利，洛肯，你们准备去巡逻吧。”
“我们快溜。”伊迪斯说，麦吉的爷爷和罗杰的叔叔晚上可都要巡逻，虽然现在还没有宵禁，但谁也不想被自己的长辈拦下来问话，于是他们一路奔跑回拉文克劳休息室。
躺在自己的床上，伊迪斯又抱起那个诡异的娃娃。见识过人心的叵测，手里的娃娃却仿佛显得更安全，至少娃娃还没有对人直接用“神锋无影”。
她心想，人与人之间想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可真是件，困难的，事情呢。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十九章 暴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