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怪兽？》正在干饭的蛇

1、入局

　　在一个漆黑脏乱的小巷的外围被圈住拦条，“禁止入内。”
　　一位人靠着墙边，一脸疲倦，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他从兜里拿出烟，用打火机点燃，抿在嘴里吸一口吐出烟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秦组长，...”来了个年轻小伙的刑警，眼周泛红，报告但又说出。
　　秦朔看他脸色，就明了，又吸了一口。
　　“这都四起了，都是学生，杀人手法不同，但性质一样的恶劣，到底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干的。”小伙一想到，这些个个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明明有着很好的未来，现在却截然而至，发怒道。
　　周围的人依旧保持沉默干着手中的活，试图麻木自己。
　　“秦组长，我们该怎么办，家长们都疯了，上头快压不下了。”
　　“陈辉，你冷静下来，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
　　“秦组长，你有眉目了？”陈辉一脸惊喜，恨不得马上把人抓起来。
　　虽然不想打破这局面，但不得不粉碎他们的幻想，秦朔：“抓不到。”
　　“什么意思？”
　　有的人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都不是人怎么抓？”
　　“怎么可能？”陈辉瞬间愣住，脑子一片空白，看了周围的伙伴们有的一脸沉默。
　　此时，有个学生，只是看了一眼案发地方一处的一滩血迹，依旧面无表情，从人群中穿过。
　　一向敏锐的秦朔抬头看向人群，但凭着直觉就察觉到，刚刚有人看了过来，只是跟别人的眼神不同，非常地淡，没有危害。
　　“怎么了？”陈辉察觉到秦朔的不对之处。
　　“去，把刚刚，周围的监控录下来备用。”秦朔丢下手中的烟头，他一直以来非常地坚信自己的直觉，对一切案件都有着超乎常人的嗅觉。
　　陈辉立即通知下去。
　　“小耀灵，来，看，妈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陈耀灵看了看她的手，上面有着被油溅到烫伤的痕迹，虽然有涂了药，内心虽然没有丝毫地波澜，但还是对陈矜露出开心地笑容，“谢谢，妈妈，我很开心。”
　　陈矜见此开心地合不上嘴似的，跑回厨房继续忙活着。
　　回到房间的陈耀灵，打开电脑，搜索今日的新闻，听着里面的主持人讲说，来打发时间，对社会发生的事丝毫不感兴趣，哪怕死了多少人。
　　“请学生们平时出行注意安全，请勿到人稀的地方，提高警惕意识...”
　　“小耀灵，也要多多注意安全。”陈矜走进房间就听到新闻报道，心里一愣，不由地担心起来。
　　察觉到妈妈不对，看到她眼底的担忧，陈耀灵安抚道：“嗯，我会注意的。”
　　“妈妈只是希望小耀灵平平安安地生活着。”陈矜自己虽然不知为何会说这些，只是单单地感到不对。
　　“妈妈放心，我会平平安安的。”
　　有了陈耀灵的承诺，陈矜也便放心了，“来，一起去吃饭吧。”
　　“黄科长，报告。”回到局里的秦朔拿上写好的报告递交上去。
　　黄景明看了报告就一句话，“杀人犯非人，”瞬间气炸，“秦朔，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麻烦你看看场合，都什么时候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秦朔非常严肃地眼神。
　　这么多年了，黄景明稀少见过秦朔这样的眼神过，上次还是儿童焚杀案，这下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该怎么向哪些家长交代啊？”黄景明真的没法子了。
　　“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
　　“说的轻巧，谁会信。”
　　“没人能找出这个凶手，这些学生，一下子消失，监控录像当时全部一时失灵，完全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地痕迹，录像里面没有他们行走过的痕迹，虽然有些学生是结伴而行，证人的话没有错，他们就走街上回家，但最后无端地消失，周边的人跟没见到人一样表明没有见过，但走过痕迹明明都在，再次出现却是几天后，悄无声息地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
　　黄景明相信秦朔的证词没有错，但他说服不了别人。
　　“我知道了，我会保下你的，委屈了。”黄景明走到秦朔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总不能让你一个顶着，你顶不住的，它还会再次犯案。”秦朔非常坚定地相信。
　　黄景明知晓这已经不是仅仅靠着一个局就能解释的了。
　　“这只是个开始。”
　　秦朔能做上刑部组长的位置可不是说说，靠着嘴皮子得来的，能力方面无疑是顶尖水平。
　　“我这就向上头汇报。”意识到这已经是不可控的问题，黄景明立即行动。
　　陈辉见到秦朔出来后，“秦组长，怎样？”
　　“没事，这案件我们管不了，上头处理。”
　　听到的众人不由地松了口气，毕竟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力范围能帮上忙的事了。
　　“等会上头派人来，你们就负责对接就行。”
　　“把之前吩咐你录好的备用录像给我。”
　　“在这。”陈辉从自己的办公抽屉里拿出。
　　秦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U盘插入电脑，打开录像，一览发现不对时暂停，发现了里面有个面无表情的学生，就像个洋娃娃一样，空洞的眼睛。
　　“小耀灵，怎么在里面？”
　　“认识？”
　　“嗯，我的小表弟，可爱吧？”陈辉炫耀道。
　　“说说看。”
　　“他从小就这样面无表情，听小姑说，他是因为情感障碍才这样，虽然如此，但小姑经常嘱咐他什么，起初我并不觉得什么，直到我碰巧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弄死一只动物，手段很残忍，可以说是解剖，小姑发现后连忙帮他清洗，但他却一直默默无闻，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再一次看到他，虽然还是小个的，但和以前截然不同，他学会了伪装，和别人相处很融洽，以前的事也没有再犯过，小姑送他去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似乎在想尽办法地让他转移注意力，好在有用，现在的他比以前好多了，但已经学会控制。”陈辉沉重地讲道。
　　“放心，我不是怀疑他。”
　　“那就好。”陈辉松了口气。
　　“你当时看了不吓到吗？”秦朔打趣道。
　　“当然吓到，毕竟还那么小，好在小姑及时发现，趁早阻止了，要不然麻烦大了？”
　　“现在他的学习怎样？”
　　“很好啊，刚拿回一个国家奖，秦组长，你是什么意思？”陈辉此时真的想糊涂一次。
　　“那家伙，专门盯这群体下手，注意点准没错”
　　陈辉连忙打电话给陈玲。
　　“小辉，找姑妈什么事啊？”
　　“小姑，你现在估计要注意盯着耀灵。”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这边有个案件涉嫌儿童失踪案，你要多多注意他的安全。”
　　陈矜顿时一脸沉重，旁边的陈耀灵见此：“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陈矜假装镇定，丝毫没注意到手在颤抖。
　　见此，陈耀灵也假装没看见，但心底已经知道有什么要发生，大概可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清晨，陈耀灵就见到原本应该早早去上班的妈妈在等候自己。
　　“今天，妈妈专门送你去学校哦。”
　　“嗯。”陈耀灵觉得跟以前有司机送没什么区别。
　　到了学校，陈耀灵和平常一样上课，平静得不得了。
　　直到，“耀灵，我们去还书吧。”
　　陈耀灵想起，前天的约定，和李微一起去还书。
　　“嗯，好。”
　　“耀灵，你这次要借什么书？”
　　“看看，再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嗯。”陈耀灵面无表情地走进图书馆。
　　“你明明对别的同学那么好。”
　　陈耀灵通过细微的观察，早就知道面前的李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就算模仿的很像，但感觉骗不了人。
　　“耀灵，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挡住我看书了。”
　　“哦，抱歉，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嗯。”
　　“我很喜欢你，比起那些自大无礼的家伙好多了。”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附在他身上的？”陈耀灵从未如此好奇过。
　　“可以哦，谁叫我喜欢你，就当见面礼，这是我的能力之一，不管是什么，我都能附，原理说了你也不懂吧，毕竟是天生的。”
　　看着它一副藐视众生的姿态，陈耀灵猜想到果然还有更高维度的生物。
　　“谢谢。”
　　“你果然与众不同。”它第一次见过这么好玩的玩具，突然有点舍不得他这么快就死了，“我给你一个新手礼包吧，希望你不要死的那么快。”
　　陈耀灵接过发光的球体，随之身体慢慢地消失了。
　　睁开眼，就是在一个课室里面，一共30个学生，有些脸色惊慌，有高个的大喊：“这里是哪里，快放我们出去。”
　　“是在演戏吧，喂，别玩了。”
　　“我可是刚约好了去外地玩，别搞了好吗。”
　　“别叫了好吗，上次这么叫的人都死光了。”一位学生目光涣散，身体消瘦。
　　和他一样的一些人，个个麻木，生无可恋地表情。
　　“出不去了，我要死了。”这位抱头蜷缩在椅子上无声地痛哭。
　　“到底怎么回事？”高个子抓住一位学生询问。
　　可惜，他眼神空洞，没了焦距，不管怎么摇都没用。
　　旁边的提醒道：“他已经傻了，救不回来了。”
　　陈耀灵抬头看窗外，这个学校应该是在偏僻的山区里，人烟稀少，设施简陋，教室的墙上掉漆严重，课桌老化，时不时发出嘎吱的声音，地上还残留着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唯一违和的地方就是墙上的钟，它很干净，甚至还发亮。
　　“开始上课了，请打开课本第44页。”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女士走进课室，脸色露出诡异的笑容。
　　之前的学生瞬速打开课本，后面来的见此跟着做。
　　反而陈耀灵慢悠悠地打开课本一页页翻看。
　　“同学们昨天有没有好好预习呢。”
　　“有。”
　　“这么小声，看来有部分学生不好好听话呢？让我猜猜是哪个坏孩子。”说完她面部扭曲不成人样。
　　下面的学生看了吓一跳，有的双手捂嘴生怕出声。
　　“史舫同学，来读这段话。”
　　陈耀灵站了起来，课本第44页中的一段话用拉丁语读出。
　　站在讲台上的它原本乐得合不上嘴这下顿时一愣，见此没得逞只好罢休，“看来史舫同学有过预习，大家要向他好好学习。”
　　周围的学生纷纷投出佩服的眼神，陈耀灵依旧面无表情。
　　“不要交头接耳，除非老师我提问，否则你们不许说话，好好听课。”
　　下面的学生纷纷做好上课用的笔记。
　　“叮叮。”
　　“下课了，记得好好完成作业哦。”
　　“它有布置作业吗？”
　　“同学，谈谈。”后来的学生询问前面来的，试图套取信息。
　　“只要遵守规则就没事，作业要自己找，墙上有课程表。”说罢，纷纷出去找线索。
　　“你好厉害，竟然这么快反应过来。”坐在陈耀灵旁边的学生搭讪道，“你好，我是黄罄，代替的身份是安桐。”
　　陈耀灵并不打算理会她，继续翻看课本。
　　黄罄只好尴尬地收回手，转身走人。
　　打开日记，陈耀灵得到了不少信息，史舫，一位平平无奇的小透明，是班上恶霸的跑腿，比他处境还要惨的是刘沧，两人虽然是同个村子的，但也只是点头之交，好在这个史舫家有点小钱，生活温饱不成问题，有时还能吃上大鱼大肉，平时在校家里有人会不定时地寄钱过来，相比较起来，刘沧就惨了，家境贫困，身上的衣物都是薄薄的一层，破洞了就拿块布随便补着将就，刚开学，那些恶霸就盯上了刘沧，后来的遭遇可想而知，相反，史舫就好多了，平时只要交保护费，没事就跑腿，都觉得是万幸。
　　直到翻开日记本从3月15号，后面全被撕了。
　　见没人，陈耀灵起身逛一圈课室，发现墙上有一块的漆是和周围的不一致，有个课桌到处是划痕，明明三十个人却多出了一个位子，走近一看，桌子到处刻满恶毒以及侮辱的词，无时无刻地提醒这位子上的人去死，这应该是刘沧的位子，上面还残留黑色的血迹，桌子里面课本都是碎纸，还有垃圾，昆虫的尸体等等，椅子上不知道是什么液体，貌似还在散发恶臭的气息。
　　位子周围的地面有不少物体碰撞留下的痕迹。
　　其他地方也没了线索，应该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拿出一块布，把刘沧桌子里面的东西清出来，小心放好，依次分类，留下有用的东西收集起来，把没用的丢掉，然后把位子清理干净后发现桌子里面上面刻着一串数字，“315,610。”
　　因为脏乱，没人会碰他的位子，反而更容易留下信息。
　　很快上课铃响起，其他人也纷纷回到了教室，随后而来的是个老头，开口就辱骂：“这些蠢如猪的学生，简直就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愣着干嘛，还不坐回位子。”
　　“榆木脑袋，碍手碍脚，无一是处，垃圾玩意...”暴脾气老头不骂上半小时决不罢休。
　　坐在下面的一些学生气红了脸，毕竟个个从小得过不少的奖，傲气得很，但不得不憋着。
　　陈耀灵压根没管，只顾着拼完刘沧残留下的碎纸。
　　拼完后，发现虽然大部分确实是课本，但上面有着上课用的笔记，整整齐齐地字，看来刘沧还是勤奋好学的角色，多出一小部分应该是普通纸张，还不完整，写着:我找到了他的把柄，只要我和你一起...,就能永远摆脱了，今晚...”
　　把它们粘好，小心收好，陈耀灵思索着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台上的老头边唠叨边讲化学，完全不理会学生，讲完就布置了一项让他感觉惊艳的作业就算过关。
　　“惨了，这下死定了，我明明都活了四天，我想回家。”其中一位学生抱头痛哭。
　　“陈安，你冷静下来。”坐在他旁边的安抚道。
　　“让我怎么冷静，秦风都死了，只剩下我们了，这个老头完全折磨不透，这下谁都完了。”
　　“怎么回事？”不知情况的问。
　　“这个老头是里面最恶毒，秦风明明拿出满意的作品，他嘴上说漂亮，下一秒就把秦风吞了，我们这些都是那死老头故意留下来戏弄的玩具，该死的。”少年眼底弥漫出杀意。
　　吓的周围的学生，脸色青白。
　　“哪,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他来砍。”
　　坐在窗边的陈耀灵，看着外面阴森的风景，面不改色。
　　“兔子。”黄罄戳一下陈耀灵的肩膀打趣道,毕竟他穿着兔子套装，眼底露出一丝贪婪。
　　奈何陈耀灵不理会。
　　现实世界。
　　“陈夫人，冷静。”校长安抚着陈矜，摸把冷汗，欲哭无泪。
　　“我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我的孩子不见了。”陈矜痛哭不已。
　　“秦组长，我的小表弟不见了。”刚收到来自姑妈信息的陈辉，猛冲到秦朔的办公室。
　　秦朔不由一愣，还真猜中了，顿时眉头紧锁。
　　“去学校。”
　　“姑妈。”陈辉一见陈矜便安抚。
　　“这是？”
　　“重案组组长，秦朔，我上级。”
　　秦朔点头问好，“去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