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妖女无敌》》3435221

1、第1章

　　当你是阿格雷尔的时候，我是你身边最忠心的助手拜娅拉；当你变成雷拉格后，我依然是你最忠诚的莎蒂娅
Side Two 宠姬
你给宠爱太迟
心似玻璃碎片
你忘记开解我
来世可再次碰见
忽然间发现，这首歌的名字，很像她的地位。
拜娅拉。虔诚的恶魔信徒。说什么作为虔诚，或许并不能算准确吧，你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复杂的形象。
可以在他几乎是穷途末路的时候若无其事的你，却也悄悄躲在树丛后面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离开的时候明明不屑一顾的你，再见面却也那么歇斯底里。
扮作另外一个人渗透他的生活，就好像从前一样的生活，那么随意，那么简单地隐藏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却在真正直面时，讲不出一句话。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狂笑着面对自己的猎物，却在没人时低声啜饮，嘴里说什么残忍的话，私下里却在不停地重建自己内心的堡垒。
用一种近乎于疯狂的态度面对这个世界的同时，也还不能接受吧？在自己心中明明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对别人说出，自己只是大时代洪流中的一个士兵，这样的话，你能够认同吗？
没有见过你笑，你却时时刻刻地笑，没有见过你哭，却知道，在最后，你终于承认那个人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你说，带他去救她的时候，并非真的出于逼迫。
你到最后恨他吗？恨他抛弃你，恨他……但你却说，“你竟然喜欢上那个孩子，你几乎毁了所有的事！”这种仿佛若无其事的陈述，之后呢，也许是因为，恶魔真的没有眼泪的吧？
笑着，面对那些冷言冷语，和几乎致命的打击，因爱生恨，爱谁与恨谁，到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明朗了。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你就可以理解了吧。
如果你不如我敏感，大概没有察觉到什么吧？在最开始的时候，你不在乎，所以去扮演了一个无所谓的小角色。但……就是这个角色，仿佛决定了你们今后的道路，谁是谁的衬托，谁是谁布景，也许是不经意，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轻轻写著好的结局。
几乎没有办法猜测曾经你们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度过了几近永恒的生命，其间会不会厌倦，我还以为时间久得你都已经忘记了，但是你好像还记得。
被抛弃了之后，你去了哪里呢？最初的，最开始的地方，没有谁清楚，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可不可以安然。但是……都已经习惯了，你还会呆在那里吗？还是，就奔波下去，来得好一些？哪怕是被追杀也在所不惜。
从未将心底打开，也没办法放心去爱，这大概，就是你内心真实的写照了吧？
你说，你现在已经站在了危险的边缘，可是还要继续下去，即使背负上违逆的罪名，即使背弃了古老的信仰和咒语。可是还要坚持虔诚，怎么坚持，两者尽失。或许还在奢望两全吧？
你也不是曾经不明白他为什么终究抛下你，说什么来世再见的时候，你不也面无表情？就算在那个毫无征兆的魔法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已经软弱了吗？
终究没有勇气，终究没有承认，自以为恨到彻骨，自以为除之而后快的感觉，你怎么忽然罢手了呢？还留着那个对你没什么用处的人的性命呢？
就好像你变成那个人时候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她不算是完美的女神，你还没有奉劝就已经失去了奉劝的精力和打算。
如果……当时他跟你说，要一起背叛，你也会答应吧。如果，当时曾经这么说过，曾经相信的话。但我并不明白你的心意，为什么在留恋的同时愤恨，在眷恋的空档寂寞？
我猜测，他是了解你的，所以不会提出那个让你左右为难的决定。死亡，如果是真正的死亡，对于永生的你来说，也不算是件坏事吧。
矛盾，矛盾得到最后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为什么要用戏谑一样的神态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为什么在不该说什么的时候，却还要多说呢？
你看你，扮演得多好？让我们不知道多好？
因为，就连最了解你的人，都没能看出你的破绽。想想那震惊的目光，是多大的成就感？沙蒂亚，拜娅拉？
是了，如果不是这个人，怎么这么迅速的，便有那么熟悉的默契？
可是你到最后，竟然承认了，“我不曾经就是沙蒂亚？”这也许，算是编剧的一个败笔，你本来是那种，即使看到了，也未必要承认的人啊。
一旦承认，这些期待，这些守望，这些隐忍，这些默契，不是全都付诸东流了吗？
或者是这样，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在面对面的时候，不由自主便说出了实话。
拜娅拉，强大如你，在这个世上，能限制你自己的，除了你自己，就只有他一个了。同时与四个世界的佼佼者宣战，就算力竭，亦能保持不败的姿态，可是，在之后面的对白中，你却输得一败涂地。
你不明白，他所说，你亏欠的究竟是什么。你应该了解的，他不会恳求你为他做什么。但你却真的恐惧了。从一开始，就在恐惧。
从眷恋开始，从习惯开始。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把你支走的时候，你多少还是有一点怀疑的，可是，你却选择了缄默。这一缄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再开口诉诸。
有一种感觉是，内心就这样碎成了一片片，而且是，一片片地剥落。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你跟着他四处躲避追兵的时候，帮助他招兵买马的时候，看到他毫不手软地砍下昔日伙伴的头颅的时候，在他说，他乐意这样做的时候，你的内心没有一点点怀疑。
或许从那时起，你就已经知道了吧？
无限的时间，让你的神经也变得有些迟钝了。人类是太脆弱的生物，短短几十年，香消玉殒。更可怕沧海桑田，容颜衰老，他总会回来的。
而且不过一厢情愿，毕竟也只是个猎物罢了，或许都没有任何妒忌的心情，就被剥夺了嫉妒的权利。
更残忍的是，你一直看着他，在深渊里挣扎，尽管是自己选择的，你都忍不下去。
因此，你化名，化身，来到他身边，让他以为是另外一个人，毫无破绽的表演，骗取了信任，也骗自己那是幸福。
这个梦，多少太容易破碎了。破碎的时候，都没有痛觉。
到现在，连自己都不晓得目的。你……做事似乎一直是需要目的的。但这一次，我真的找不出来。
他说，想破坏你的阴谋。说什么阴谋呢，只是单纯的一个奢望罢了。就好像透过天窗看到的日光。到最后仍然心甘情愿地被误解着，好快乐的吗？
还是都已经忘记了痛了呢？
在爱恋的同时憎恨，在心痛的同时愉快，在追寻的同时躲藏，在记忆的同时忘却。这些或是作为恶魔的通病吧？
矛盾，然后就此将什么误解什么期待都统统定格在一段平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