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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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
山间明月银辉澄净，皎皎月色映入夜深人静的竹屋窗棂，屋外水池引流，水波莹润，泛着银月和只开了一缝的窗间泄露出的橙黄暖光，夜风吹皱一池春水，蒸腾的热气隐约。
因为娆疆那“特别针对男人的规矩”，李星云这次特别注意，半步都不敢踏入蚩梦的房间一步，他只负责将烧好的热水送到蚩梦院子里，由姬如雪把他提过来的热水兑好倒入浴桶再把他已经配置好比例的药材丢进去。
两人在默契配合的做完这一切后便和“蚩梦”告别离开了，徒留面无表情的“蚩梦”一人坐在桌边望着那浴桶发呆。
“喵喵喵~”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但……
尤川捂着脸，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开门。
门外正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正蹑手蹑脚“做贼般”一脸小心警惕状的蚩梦，尤川望着自己那张脸上如此“丰富的表情”，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给蚩梦让了条路，在蚩梦环顾四周无人就要跳进来时，尤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拦住了本就只开了一半的门。
蚩梦猝不及防被挡，错愕无比，她看向尤川，疑惑道：“咋个了？”
尤川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之前陷入迷茫情绪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看着顶着自己身体的蚩梦，他微蹙眉头，提议道：“还是把浴桶搬到其他房间再……”
少年终究是脸皮薄，剩下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
蚩梦满脸的不解。
“小锅锅辛辛苦苦把水送到这了，小姐姐都把洗澡水温度调好了，他俩体贴到这种程度，而你现在告诉我你要换个地方沐浴？而且你要把那么大个浴桶搬哪里去？你搬还是我搬？万一有那个不长眼地闯进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咋个办？”
尤川第一次被蚩梦怼得无言以对。
他的脸一片滚烫。
尤川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
但……
蚩梦微眯着眼，看着尤川又不说话了，而且顶着自己的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本来心情还算可以的圣女有些生气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尤川不管有什么事从来都不会和她说的模样。
天天心里想东想西的，却一句话都不愿意告诉我。
最讨厌你了！
越想越生气的圣女嘟着嘴不管不顾尤川的阻拦就要往屋内闯。
但尤川被她闯入的动作惊醒后当即阻拦她。
于是圣女心头的火蹭蹭地冒起来了，她习惯性朝着前方冲去，想要用强力“突围”。
她以前每次从学堂里偷溜出去玩被尤川抓住都是这么干的，通常情况下尤川怕她受伤都不会对她动真格，最多是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跑。
而现在……
只见那红衣的少年势不可挡，朝着那紫衣少女冲去。
那“柔弱纤细”的紫衣少女因为他“强行闯入”的动作被带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重心不稳就要跌落在地，而那红衣少年反应极快，见状急忙伸手将那紫衣少女一把搂入自己怀中。少女身高不过到少年胸口，被他这样搂住，她的头恰好落在了他的怀抱中。
烛火微闪。
夜色长明。
少女从少年怀抱中抬头。
他们在氤氲光色中对视。
“诶，你这次怎么没拦住我？”
红衣的少年眨巴着银灰色的眼，好奇地问道。
还被搂着腰肢的少女羞耻地红了脸，不想回答。
“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是“你”了！从今以后你再也拦不住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有的时候反应很慢有的时候反应却非常快的蚩梦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睛瞬间亮了，张扬无比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尤川继续沉默着将目光从自己那张刺眼的笑脸上移开，右手想要掰开那还落在蚩梦腰上的“自己的手”。
但是他不过刚动，蚩梦就反应了过来，在尤川以为她终于要松手时，蚩梦居然用“他的右手”在“她的腰上”摸来摸去！
甚至在碰到她纤腰裸露在外的肌肤时还揉了一把。
尤川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了蚩梦。
“你……”
“我的腰好细好嫩~~不愧是我哈哈哈哈哈~在娆疆，有哪个阿娅可以和我比！”
蚩梦一边揉一边笑着满脸的得意。
尤川知道这是蚩梦的腰。
她爱怎么揉怎么抱都和他没关系。
要是换成平时他绝对一句话都没有。
但……
“松手……”
尤川努力忍着腰间传来的刺激的痒意。
这虽是蚩梦的身体，但这具身体现在所有的感觉都是由他在承受。
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蚩梦怕痒！
蚩梦见尤川低着头压抑着声线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强闯“他”房间。
蚩梦嘟着嘴，不情不愿地松手了。
尤川暗暗松了口气。
蚩梦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门外。
尤川微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见她满脸恼怒之色，以为她又被他气到了要跑了，他心下有些黯然，不觉垂眸。
然而迎面而来却是一道黑影，是蚩梦从门口又进了屋内。
尤川诧异抬眸看他，却见蚩梦嘟着嘴，跟玩闹似的双手叉腰以门槛为分界线左右横跳，看的尤川一头雾水。
蚩梦在跳了十几次后才跳到屋内停了下来，朝着尤川抬高了下颌，得意洋洋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尤川更迷茫了。
见尤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蚩梦双手攥小拳拳手臂相贴，微微低头，下颌便抵住了那紧贴的两只小拳拳，她努力遏制着自己的笑意却还是没忍住背对着尤川偷笑出了声。
“叫你不让我进来，我就进来就进来就进来！我刚才可是进来了六次了！”
尤川眼眸微张。
他看着说这话都在偷笑的万分得意的蚩梦，虽然自己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让他觉得十分怪异，可……
尤川看了眼已经落在屋内的“红衣少年”，又看向了门口，风吹门动，他暗中微抬右手，内力流转间那房门便随着风势被关上了，然后他将那右手习惯性地负在身后，再次看向了蚩梦，终于还是提醒了她那个“残酷的事实”。
“这是我的身体。”
“胡说！这明明是我的身体！”
尤川指的是蚩梦现在所在的身体。
蚩梦指的是尤川现在所在的身体。
尤川抬眸看蚩梦。
蚩梦双手叉腰嘟着嘴转头不看尤川。
雾气蒸腾，
药香弥漫。
也不是什么瓜女子的圣女脑中仿佛有电光火石瞬间划过，而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尤川。
“你欺负我？！”
……明明是被闯房间整整6次的少祀官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的行为竟无言以对。
即使蚩梦一脸镇定可她内心却懊悔得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起来。
她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洗脑‘我现在是尤川了他的身体做的坏事就等于是他做的事也就是说我欺负他就等于他在欺负我。’
蚩梦想到自己刚才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觉得羞愧到无脸见人。
想到只有尤川看到了她刚才犯蠢的模样，她微眯着眼凑近了尤川。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尤川用力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蚩梦满意一笑。
不管尤川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就行。
不过……
蚩梦看向了那正冒着氤氲热气的浴桶。
这才想到她深夜偷偷来找尤川的目的。
本来她想得很好，不许他碰不许他看她来脱。
但现在……
蚩梦伸出了两只手。
一只是少年比她宽大且骨节分明匀称的手。
另一只则是……木质的义肢。
蚩梦有心想问尤川毒王八断他手臂的原因，但她抬眸却明显感觉到了尤川在她看向他的义肢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只是天真任性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圣女逼着自己把那已经到了嘴边的好奇询问给咽了下去，她朝尤川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我用“你的手”给“我的身体”沐浴了，那不就是你占我便宜了吗？”
尤川刚才还因蚩梦看着他义肢而产生的些许局促不安的心情顿时被蚩梦这一句话给冲击得烟消云散。
他闻言慌了，本能地想要和蚩梦解释他绝对不会占她便宜的。
可是现在他们这种情况，好像真的……
“那……我来？”
尤川试探着问道。
这样就是她自己给她自己沐浴了。
只是……
“那咋个行！这样我不就被你看……咳咳咳，那我更吃亏了!”
虽然从小相伴，无数次同塌而眠，但他们如今到底都已经长大了，蚩梦还是知晓些男女之间的禁忌的。
她……她才不要让尤川那个瓜看到自己……那什么的样子呢……
“那……”
尤川面上的绯红一路烧到了耳根。
“不洗了？”
他小声地问道。
“那咋个行？小锅锅药浴都给你弄好了！明天他肯定要复查，要是发现你没有泡他肯定会伤心的。”
尤川那些少年人难言的炙热心思因为蚩梦那样自然的提起并心疼另一个男人而瞬间冷却了下来。
他微垂眼帘，背后的手无声地紧攥。
“你想怎么办？”
他的声音是克制的平静。
“我……”
蚩梦认真思考着。
一会儿看看“尤川的右手”，一会儿看看面前“完美的自己”。
圣女脑内天人交战，痛苦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要是让我抓到那个给我们下巫术的人，我一定要给他种一万个石头蛊！”
蚩梦先是放了狠话，然后想到下面要做的事情，到底还是红了脸，潜意识地背对着尤川，放低了音量继续道：“还是本圣女吃点亏，按照原计划吧……”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尤川自然听到了蚩梦说了什么。
即使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倏然加快的心跳和瞬间红透的面庞仍是泄露了少年心事。
“我用丝帕蒙住你的眼睛，你不许挣开更不许偷看，否则我就发动石头蛊疼死你！不对不对不对！否则我就，不行不行那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就……”
蚩梦真的好恨为什么会换了身体。
以至于她之前牵制尤川最有效的手段——石头蛊完全没用了。
而且她想说戳尤川胸口或者是捏他的脸也都不行了，否则不就又变成了“尤川欺负蚩梦”了吗？
不行不行，圣女表示绝对不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该怎么让他乖乖听话嘛！！
苦思冥想的蚩梦无意间对上了尤川正望着自己的清澈眼神。
明明是她自己的眼睛，但她眼前莫名却能浮现出尤川的双眼。
果然是被这个瓜管的太久了以至于他都阴魂不散了吗？
“总而言之，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蚩梦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只想到了这个威胁。
尤川听蚩梦“我就”了半天，本以为蚩梦最后会说她就伤害“他的身体”的，但蚩梦最后所言竟仍是那句“不理你了”，尤川即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出的苦涩酸楚，复杂的心情无声地蔓延开来浸透了他的心。
蚩梦抽出了随身的紫色小手帕对角卷起折叠，一低头就能对上尤川的脸。
……而不用再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总是要她抬头才能看见他。
“要给你遮眼睛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要不然水要凉了。”
蚩梦压抑着心口倏然涌上的奇怪情绪，别扭地道。
尤川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要说的了，然后闭上了眼。
蚩梦看着他。
明明是自己的脸。
但是换成了尤川的灵魂。
怎么她这张美丽可爱的脸也变得讨厌起来了呢？
果然还是因为尤川太可恶了吧！
蚩梦更气了，她嘟着嘴将丝帕覆上了尤川的眼在他脑后打了起码五个结，直到那丝帕再也没有可以打结的余地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
“我跟你说哦，这都是出于无奈，等我们换回身体了你就把这件事通通给我忘掉，一点都不许记得。”
蚩梦的小手落到了他的身后，先是解开了她的银饰。
尤川唇瓣微抿，点了点头。
蚩梦的小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腰带上，脸更红了，继续强撑着道：“不许告诉别人！你就算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她的手落到了腰带上。
尤川感觉到了。
即使不是自己的身体了，但尤川仍然心中一紧，呼吸微乱。
“我不会乱说的。”
蚩梦将已经抽出的腰带丢到了一边。
然后……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刻了……
蚩梦的手落到了自己的上衣上。
“你……”
蚩梦的手有些颤抖了。
“你点我的穴道吧，这样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尤川先一步道。
“好主意啊！你咋个现在才说嘛！”
蚩梦眼前一亮，小小的埋怨了尤川一句后完全没给尤川解释的机会就点了他主控感觉的几个大穴，然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于是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了的圣女高高兴兴地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个干净，然后把已经没了“知觉”的人抱了起来丢进了浴桶，浴桶内顿时溅起了大量的水花，有些直接溅在了蚩梦脸上。
混着药味，确实很香。
蚩梦痴迷的在浴桶边嗅了嗅，心想小锅锅果然没骗我，泡药浴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那我就放心啦。
于是蚩梦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之前准备的沐浴用的毛巾就开始给药水中的“自己”搓了起来。
蚩梦本以为应该很顺利的，但是水里的尤川一直在躲。
躲什么？
有什么好躲的？
我给我自己洗你跑什么？！
然后对蚩梦而言成为尤川的另一个好处就又来了。
——尤川的力气其实很大。
蚩梦都没想到平时看着消瘦的尤川竟然很有力量，她第一次用尤川的身喝茶时因为手中没有控制力道，稍一用力那茶碗竟然就碎了！
蚩梦当时都惊呆了，然后就是生气。
可恶可恶可恶！
明明那么厉害却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
可惜你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哼哼哼，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
蚩梦看着被她按在浴桶里像条待宰的“小鱼”般挣脱不了的尤川，满意地哈哈大笑，高兴地哼起了《花腰带》，左搓搓右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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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梦还是第一次这样给自己洗澡，突然让她想起了当初给小灰洗澡的样子。
仔细想想小灰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也很黏她。
可是后来它跟了尤川，一切就都变了。
想到尤川蚩梦就生气，手下也不觉更用力了些。
被按着的尤川前所未有的羞耻。
他很想告诉蚩梦五个大穴她点错了其中一个，以至于经脉郁结他口不能言，但感觉仍在。
他试图挣扎了无数次，但是按在他肩膀上的义肢无法撼动，那蘸着热水在他身上不断滑过的毛巾不停地擦啊擦的。
尤川奋力挣扎。
尤川挣扎无力。
尤川放弃抵抗。
尤川接受现实。
这是一个充满了血泪的过程。
好不容易蚩梦终于给“自己”洗完了。
然后他终于被松开了。
在药浴里又泡了好久，直到水渐渐凉了，蚩梦才再次把他提起来用一块很大的干毛巾裹住直接丢在了近在咫尺的床边。
放弃挣扎的尤川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床铺里，一头半湿的紫发散开。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永远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情。
蚩梦将他擦了干净，给他先穿好了贴身衣物，尤川全程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蚩梦摆布。
贴身衣物穿好后蚩梦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尤川想，真难得，明明点的是错误的穴道她居然也能一一解开。
果然是当初给她看穴位图的时候她记错了位置了吧。
尤川恨。
他当时为什么被蚩梦蛊惑了放任她出去玩没有督促她好好学习。
“抬手！”
蚩梦是因为觉得一直拉来拉去有点麻烦，想着反正最重要的衣服已经穿好了，所以才解开了尤川的穴道要他配合。
尤·生无可恋·川配合得抬手。
“抬脚。”
尤·生无可恋·川配合得抬脚。
于是圣女非常顺利的给自己换好了衣服，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解开了蒙着尤川双眼的丝帕。
“很好，这样你明天早上起来穿了外衣就能出门了！”
想着自己现在是尤川了，到底不忍心“自己的身体”受累，蚩梦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并那一桶已经冰凉的药浴一掌推出了门外。
在尤川默默地拉起被子准备让自己进入梦乡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时，蚩梦从门口探出了脑袋，先是用他的内力灭了屋内烛火，然后朝着门内的尤川压低了声音认真地告诫道：“你不许偷看哦！”
将被子蒙过头的尤川点了点头。
然后他终于听到了代表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关门声。
夜色深沉。
唯有虫鸣。
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少祀官拉开了被子，他看着头顶紫色的帷幕。
想到这还只是第一天，少祀官就恨不得天永远都不要亮了。
……
第二天，李星云诊断了他的伤势。
李星云医术奇绝，尤川确实感觉到了身体好转了许多。
于是在蚩梦不在的时候，尤川试图和李星云交涉下面两天可不可以不要药浴了，毫无疑问“小妖女”“任性”的要求遭到了“小锅锅”“无情”地拒绝。
李星云不只苦口婆心的劝他说不能讳疾忌医，在看到尤川好不容易躲开的蚩梦出现时还和她告状，表示：“小妖女不遵医嘱尤川你要多看着点。”
尤川右手捂额无颜见人。
蚩梦表示她当然会“多多看着他点！”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夜晚对于尤川而言，蚩梦愈发的“无情了。”
进门点穴洗香香三件套，她完全不给尤川任何拒绝的余地。
尤川的羞耻心在这三天中一点点的碎成了齑粉。
蚩梦似乎也察觉到了尤川的心思，在明白他为何而感到羞耻后，蚩梦不但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反而更加开心了。
她气了尤川这么久，一直没想到该怎么样才能狠狠地“报复”他一顿，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突然如此之美好，蚩梦最近看天都是蓝的草都是绿的，极乐和本人都是可爱的了。
只是蚩梦这么高频地出现在尤川的身边，会不被人发现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第二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的姬如雪和李星云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十分耐心的一直等到第四天清晨吃早饭的时候，就连尤川都时不时地看向蚩梦欲言又止时，由李星云向身上已经飘出味道的蚩梦，委婉的提出了建议：“兄弟，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只是我觉得，男子也应注意仪表形象，你说对不对？”
蚩梦微眯着眼。
“你咋个意思？”
“你身上这味……”
李星云终于还是嫌弃地蹙了起眉头。
“是不是该洗个澡了？”
这是尤川第一次看李星云如此之顺眼。
若不是蚩梦在场他都恨不得给李星云股掌称赞他了。
“我才不要！！”
蚩梦果然炸了，疯狂拒绝。
“可是这……不洗澡真的不会不舒服吗？而且小妖女，你也希望看到你尤川锅干干净净的样子吧？”
李星云先是装作为难的模样，而后将话题引到了一边的尤川身上，看着他不断朝着他使着眼神。
尤川秒懂。
与此同时蚩梦威胁的眼神也瞄向了他。
尤川什么都懂。
但少祀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不过是点了个头赞同李星云了而已。
“你！你怎么可以！”
蚩梦不可置信地看着尤川，想要扑上去。
“诶诶诶，尤川你别太激动，小妖女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李星云见“尤川”居然为此情绪激动要扑向“蚩梦”了，以为他是被“蚩梦”的态度刺激到了，当即上前先把他俩分开避免“小妖女”被殃，然后他凑到了“尤川”耳边又压低了声音苦口婆心地劝道：“女孩子都喜欢爱干净的男孩子，你看我身上是不是香香的？所以雪儿才那么爱我~”
香什么香？！！！
蚩梦看着凑过来试图“安抚”着自己的李星云，第一次觉得李星云“面目可憎”到如此地步，她又气又恨但偏偏有苦无处说。
最后她哼了一声咬牙切齿转身边走了。
李星云看着“尤川”远去的怒气冲天的背影，一脸懵，看向了一边的“蚩梦”，还半开玩笑的和她感慨道：“以前和你尤川锅接触只觉得他成熟稳重，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么活泼的性子，不过活泼点好，活泼以后的日子才不至于无聊嘛。”
尤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看着蚩梦远去的背影，在和李星云以自己要回去疗伤的理由分开后，还是去找了蚩梦。不过在找蚩梦之前他先去烧了热水。
李星云和姬如雪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咬了一口馒头笑了起来。
……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蚩梦紧紧地攥着自己胸前的“单薄”衣物，已被“咄咄逼人”的尤川逼到了墙角。
“我告诉你，你别想脱我衣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三日药浴泡下来身体已然全然好转的尤川站在浴桶的另外一边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蚩梦，笑着纠正道：“这是我的身体。”
“那也不能！！”蚩梦红着脸大声拒绝。
“我会点穴，像你那样。”
而且绝对比你点的准。
尤川在心中默道了后半句。
“我才不要，我……”
这一刻蚩梦深深地感受到“风水轮流转”的真谛，想到她之前对尤川做的事情全都会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蚩梦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过分了。
“你总要……我都……你来或者我来，你选吧。”
尤川说得很委婉，但蚩梦明白他的意思。
四日时光，
不长不短。
除了沐浴之外灵魂互换还有一个最要命的问题。
——解手。
习武之人，武功愈高，代谢愈慢。
尤川的武功哪怕算不上是傲视群雄，至少在年轻一辈中也绝对是佼佼者，三日未有此需要实属正常，但蚩梦武功平平，三日内至少会有一次。
有些事可以代做。
有些事只能亲力亲为。
在有了那些“美好的夜晚”铺垫，再加上争得了“生无可恋脸”蚩梦的同意。
尤川的羞耻心彻底连粉末都不存在了。
而尤川所经受的这些，蚩梦到现在一点都还没经历过！
“我知你不愿，但……你要“尤川”永远都如此示人吗？”
蚩梦正搜索枯肠想要抗拒今日这一场“灾难”呢，却未料到突然听到了尤川的声音。
她怔怔抬头，恰对上尤川失落而无奈的眼神。
……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