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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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光大盛，有风拂过，映着二人交叠的长影伴风而动，而后那长夜漫漫，重重烛火继续安静地燃烧着。
尤川被蚩梦强行按在了座位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蚩梦直接伸手开始解着他的衣服，他侧头看了眼窗外，果然看到外面那两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影子，他伸手，想要阻止蚩梦的动作。
蚩梦抬头看他，见他灯火之下，面色格外红润，想起蛊术后遗症，更是心急如焚。她拉开尤川还按着衣物的手，焦急道：“别动，让我看一下。”
说着，她手上动作也加快了。
熟稔地解开他的腰带，往后一丢；把他的外衣拉到肩膀部位，再解着他的里衣，小手一拉，从他脖颈至胸口大片肌肤便都露了出来。
虽着衣时看着消瘦，但脱衣却可见其肌骨匀称，烛火之下，银发飘荡，半遮半掩之间自有一片难言的风光，只是，他胸口隐约可见难以消除的疤痕，还有古老蛊术留下的痕迹。
蚩梦全无别的心思，只专注地观察着他身上蛊术残留的痕迹，见其仍然暗色，毫无异动，终于松了口气。
“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别担心，而且……”
那俩还在外面看呢。
尤川试图提醒蚩梦，并且想从蚩梦手中抽回自己的衣服，想着至少把里衣穿好。
但是当她抬头看他时，四目相对间，他看到了她眼里残留的惶惑和不安。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低下了头，再次抬头看他时，她朝着他若无其事地微笑。
“没事就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巫医再来给你看一下。”
说着，她便起身。
然而在她就要离开之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攥住了。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他手上却突然用力，她猝不及防间没站稳，直接倒向了他的方向，他接住了她，在她有些生气就要骂他时，他笑着，将始终不曾松开的，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不同于她肌肤的柔软细腻，他的胸口起伏的肌肉坚硬，因为早年艰难，明明这些年她已经很努力在喂他了，可他还不如小灰长得肉多，按压时胸骨所在格外明显。
而他手上无声地用力，按着她的掌心，碰触着他的心房。
骨肉之内，血液奔流。
隔着那一层温暖的血肉。
他的心，在她掌下，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
他笑着说。
“别怕，我在。”
虺王也笑，只是笑着笑着，视线就模糊了。
她看着烛火在她眼底晕染成一片氤氲的橙色，他的身影在她眼中从清晰到模糊，只呈现出一片虚无的轮廓。然后，那平素总是笑着的虺王，突然就扑进她的男人怀里，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的肩颈，头埋在他的颈项之间，压抑着眼底一片热意。
“我让东丹去查了，这一次被我抓到，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尤川安抚着蚩梦的背，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
他说。
“好。”
在外面偷看的圣女心情十分复杂。
从她的角度她来看，她看到的是虺王上来就把毒公按在了案桌后，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解开腰带，丢到一边。
脱下外衣，拢在肩部。
还扒拉着他的里衣。
在她掀开他衣服的那一瞬间，圣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猛地转身。
她在心里不断地暗骂着他们。
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
这可是在议政厅！
禁止神仙打架！
但是，她听力很好，她听到了虺王随后说的话。
她说抓到了什么，要他们不得好死？
这是蚩梦第一次从虺王嘴里听到这样残酷冷血的字眼，她知道她的意思绝非自己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一时赌气偶尔吐露的言辞，而是真的想要杀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憎恨至此？
而后她很快又听到了毒公的回答。
不是记忆中他所说过的‘别冲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或者‘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而是。
‘好。’
她要杀人，他的回答居然是‘好’。
蚩梦不懂为什么。
她几乎是潜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身边的少祀官，却见少祀官一直在看她。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情绪。
但是注意到她在看他，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虺王和毒公。
蚩梦愣了一瞬，然后也转过了头，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间紧攥成拳。
在她试探着再次看向室内时，发现那虺王终于知道给她男人把衣服穿好了，虽然只是把他里衣给拉上了，但圣女还是松了口气。
她才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呢。
当然她确实也什么都没看到。
她看着她伸手捧着他的脸，侧颜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有她凝望他时，神情认真。
“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还是去找巫医给你看一下吧。”
说完，她就要起身。
可他却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头。
他笑。
然后他说。
“疼。”
夜风微凉。
拂过少年的发梢。
屋外一直低头的少年，在听到那句话时，终于再次看向了室内。
屋内烛火明亮。
银发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爱人，将所有的伤痛毫不保留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他确实疼，所以他告诉她他最真实的感受。
在她因为他那简单的一个字而面露焦虑和担忧时。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伸手，将她的双手贴在他的脸上，理直气壮地道：“巫医来了又是开药，那药特别苦，我怕苦，不想喝。”
虺王似乎也愣了，然后抽回了自己的小手，鼓着腮帮子，故作严肃地看着他。
“是谁小的时候告诉我良药苦口利于病的，我偶尔得一次风寒，你能一天三次地出现在我面前，盯着我把药全部喝下了才离开，现在你自己病了你就好意思说你怕苦不想喝药，我还怕苦不想喝药呢，你当时理我了吗？我告诉你，该喝的药你一顿都别想漏下，我那还有小锅锅留下的药方，巫医之前说过没有冲突，等会我把药煎好了你也得给我喝了。”
“可是……”毒公低声偷偷看了眼虺王，似乎还想努力挣扎些什么。
而虺王则是笑着，换了个语气，伸手搂着毒公的脖颈，在他怀里轻轻地蹭着，柔声道：
“尤川锅，你放心，这次我没生你的气，不会再偷偷给你的药里加黄连了。”
夜凉如水。
月色皎洁。
那银辉洒落院内。
穿透回廊中两个透明的躯体，那模糊的灵魂，于地面上并无投影。
而殿外虫鸣窸窣，有风在动，树梢微响。殿内明亮的光芒中，他笑着抱住了她，在她肩膀上阖眸，搂着她的手温柔而又坚定。
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真实的存在。
除了他们两人。
蚩梦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虺王和毒公。
也是……蚩梦和……尤川。
在她看向尤川的那一刻，尤川也看向了她。
时光倥偬，恍惚间他们突然好像就都长大了。
一度不愿回忆，以为不记得了，就是遗忘。
可是啊。
在那稚嫩的年岁里，是他们手牵着手，一起陪伴着对方长大啊。
那些隐藏在成长角落中无处不在的回忆，无一不提醒着他们的曾经。
她在众星捧月中成长，生来就有任性骄纵的资本，但她很聪明地知道每个人的底线在哪里，所以，所有宠爱她的人都一边叹着她的坏脾气，却又不约而同地继续守护着她的天真。
而他的成长比之她要艰难地多，他很早就明白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格，义父要他成为娆疆最尖锐的刀，虺王说他以后必定是娆疆最优秀的阿郎，他一直让自己变成所有人期待的那样。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所以在他们一起交叠走过的岁月之中。
她找他时，他不是在训练就是接了任务要外出。
她生气过抱怨过，可是每一次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还是很难过，然后，在独自一人留在原地等待的日子中，一遍又一遍的期待他的归来。
他们仿佛掺了蜜糖在阳光下闪着光的日子曾经也有很多。
春分她摘下娆疆最美的花，编成了花冠戴在他的头上，紫蝶翩翩，她站在他身前笑得开心，说我只给尤川锅小花花哦。
夏至她躺在他的身边，他给她捉蚊子，她迷迷糊糊的抱着他的手臂，嘟囔着尤川锅最好了，我最喜欢尤川锅了。
秋收她收到了好多人递给她的果子，她会把这些东西分成不同的份数后，将最大的那一份留给他，告诉他因为你最辛苦啊，但是尤川锅也是最棒的。
冬雪他们一起看着万毒窟雪落人间，她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打雪仗，高兴又自豪地插着腰宣布，我和尤川锅只要两个人组队就够了，因为我有了尤川锅就有了全世界。
她曾经那样依赖着他。
他们曾经那样要好。
可是最后，他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蚩梦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沉甸甸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
小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尤川锅无所不能，一直守着她护着她保护她，这是别的女娃娃都没有的，所以虽然她不像没有别的娃娃那样有阿妈，但她却并不难过，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尤川锅。
后来渐渐长大，他们相处的时间突然就少了很多，无论她怎么挽留他总是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哄她，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他办完了就会回来，到时候给她带她爱吃的东西。然后她就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再等待着他的归来。
过了十四岁之后一切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首先是他回来后再也不会拥抱她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是娆疆渐渐传出的难听的声音。
‘来路不明，其心可诛。’
‘接近圣女，居心不良。’
‘娆疆大权，怕要改姓。’
‘圣女及笄，婚事将近。’
每一张嘴都在耳边不断地张合，嗡嗡的声音挥之不去。
她骂，她怒，她动手打人。
他们表面装着害怕不再说话，背地里却议论着圣女性子暴躁，实非良配，若非出身好，将来谁敢娶她。
所有人都觉得她傻，没心没肺，什么都听不懂。
但她其实一直知道那些话背后的每一个含义。
他们嘲讽尤川的出身，揣测着他们相交的目的，嘲笑她撑不起娆疆，而她已界适婚年龄，过不了几年就要嫁出去。
她茫然又彷徨，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她很多次都想问他，你渐渐和我保持距离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介意外面那些人说的话。
我如果不想嫁人，你还会站在我的身边，告诉我，‘别怕，只要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逼你’吗？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和但是。
后来一切天翻地覆。
他的行为，无异于在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她在战火弥漫中奔逃，在颠沛流离中清醒。
她终于明白无论他们曾经拥有过多少美好的时光。
他一直在往前走，已经走了很远了，她还傻傻的留在原地，以为他还会回来。
所以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际了。
一切都结束了。
蚩梦看着室内的另一个自己和他。
她真的做得很好。
她甚至做到了，她曾经偷偷幻想过却从不指望会真实发生的事情。
不再是她躲在他的身后，而是她站在他的身边。
有朝一日，就像她幼时依赖他一般，她也能够让他依赖。
而不是，无论我有多担心的看着你，问你怎么了。
你永远只会告诉我‘我没事。’
圣女转过身，不再看那不属于他和她的一切。
这是他们的另一种未来。
尤川不会知道这也曾经是她期待过的未来。
可是，她和尤川，永远走不到这个世界的结局。
“蚩梦。”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在喊她。
蚩梦没有回头。
她说。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再也找寻不见，才低下了头。
……
迁阶大会的前一日。
虺王抓获了一大批的人，经调查后确定参与了暗杀并且查到其背后的晋王势力，虺王留下了其中主谋做迁阶大会的试蛊之人，其他人直接当众行刑。
圣女和少祀官围观了全过程，回来时都很沉默。就在他们两人想要各自回去休息之际，却突然听到屋内爆发了一阵哭声。
是虺王！
二人一惊，当即冲进了屋。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虺王扑在毒公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二人抬眼望去，愕然发现毒公的灵魂和身体好像发生了异变，他的灵魂浮现在身体之上，却始终无法融合，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因为二人都是灵体，也无法感知什么，不能确定对方现在的情形，只是看虺王哭成这样，他们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了？”
最后还是圣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虺王抬头，哽咽着看向了他俩。
“我也不知道，他的灵魂和身体突然就没有办法融合了，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试图唤醒他的意识，但是他的意识根本无法醒来，他的呼吸已经很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呜呜呜呜呜……”
虺王哭得十分伤心。
“或者，我试一下。”
少祀官看向了毒公的身体，突然开口。
圣女和虺王闻言，看向了他。
“对！你来！你快点！”虺王一抹眼泪，让出了位置，让少祀官过去。
虽然知道灵体状态无法碰触，但圣女还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虺王的肩膀，安抚着她。
虺王感觉到后，直接抱着圣女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或许是心意相通，再加现在对虺王再没了之前的敌意，圣女也有些难过，她开口，安慰着虺王。
“别担心，别担心，会没事的，你男人会好好的，不哭不哭啊~”
正说着，那边的身体果然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
“你是……”
圣女和虺王同时看去，问道。
“十八岁的尤川。”
虺王眼中顿时滚落汹涌泪水，转身又抱着圣女嘤嘤嘤了起来。
“不是我男人。”
圣女也有点慌，看向了少祀官。
“那你能感觉到他的意识吗？你可以唤醒他吗？”
少祀官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复杂，然后他一闭眼，这个身体上空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透明的灵体，那透明灵体缓缓睁眼，他起身，看向了床上的自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
“可能，我和我的身体，没有办法融合了。”
“为什么？”圣女和少祀官同时惊讶问道。
虺王愣了愣，而后突然反应过来。
“是因为之前他的意识占据了你的身体太长时间吗？”
少祀官愣了。
圣女也愣了。
他们同时看向毒公。
毒公低头沉默，没有回答。
也就是……默认了。
虺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向了少祀官。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现在是他的了？”
毒公看向了虺王，低声歉疚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对不起？！也就是说以后我要和他，不对，你们一起生活了？！你的身体，他的灵魂，你还在旁边看着！你让我怎么接受？！”
虺王简直要疯了。
圣女也傻了，但是看着虺王情绪激动，她当即伸出小手安抚着虺王。
“你别急，事情可能还没到这么糟糕的地步，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少祀官也看向了毒公和虺王，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我是……回不去了吗？”
毒公看着少祀官，眼神复杂。
“我们之前一直没有和你们说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会出现奇怪的灵魂异动，不过之前每次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那些灵魂最后都会回去，而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能把你们带回去最好，我怕，到时候回去的人……”
他没说下去，但是虺王和少祀官包括圣女全都懂了。
如果少祀官和毒公的身体已经融合。
那么到时候被带回去的人极有可能是圣女和……毒公。
蚩梦懵了。
尤川猛地看向了蚩梦。
虺王愣了好久，然后放声大哭。
“所以我辛辛苦苦得来的男人，就要被另一个我拐跑了！”
“我，我，我没有想要拐跑他的意思，你别误会！我，我……你们真的确定吗？”
圣女懵得甚至忘了生气，只结结巴巴的地和虺王解释着，心慌无比。
少祀官也终于没了冷静，他看向虺王和毒公，问道：“你们还知道多少有关这件事的消息？有没有相关的书籍？事情不一定就会那么糟糕，你们先别急。”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他们还是在安慰自己。
虺王从掌心中探出一张蕴着泪水的小脸，哭着道：“还不急，我要急死了！我不要你！我要我男人。”
说着，她又看向了圣女。
“你呢？”
圣女下意识就道：“我也不要你男人，我要他。”
话音刚落，圣女就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问题，感觉到少祀官看向了自己，圣女顿时涨红了脸，慌忙解释道：“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可以，我才不要带着你男人回去呢。”
“还有一件事。”
一直沉默的毒公开口了。
三人都看向了他。
“明天就是迁阶大会了。”
对了！
迁阶大会！
虺王看着圣女许久，突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把圣女给换了进去。
“按照刚才的逻辑，如果我男人的身体是因为他的意识占用的时间太长，所以才无法融合，那么你占用我身体的时间超过十天，应该也能和我的身体直接融合，我和我男人永远不分开。
所以要不就我们在这里继续做虺王毒公，你们当你们的少祀官圣女，要不就你们在这里当虺王毒公，我们回到你们的世界当少祀官圣女，反正我们永远不分开！诶，这样想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诶，我们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放心，从老爸到娆疆百姓到小锅锅他们我们都会完美的拯救他们的，你们就留在这好好地建设娆疆，放心，最艰难的开头我们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继续我们之前的安排，再过两年生个继承人就没什么问题了。”
少祀官和圣女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往这个方向发展了。
他们眼看着虺王几乎是一秒变脸，这就扑到毒公的灵魂上抱着他不撒手了，看着他俩的眼神都在闪闪发光。
“你是不是疯了？”圣女错愕地开口。
“我们怎么可能？”少祀官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而且你把我换出来算咋个回事，明天就迁阶大会了，你不能指望着我上吧，我什么都不懂。”圣女觉得着简直荒谬绝伦。
“我之前不是给你们培训，不对，教导了十天了吗？谁让你上课打瞌睡不认真听的，我不管，我不能让我的男人有一丝被你拐走的危险。”
圣女被气得涨红了脸，气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无言以对。
少祀官望向了虺王，又看向了毒公，紧蹙眉头。
“我现在这情况肯定是无法参加迁阶大会的，蚩梦她……”毒公看了眼身边紧紧抱着自己的妻子，又叹了口气。
“大会流程你们都知道，相关的公文就在议政厅桌上，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你们，但是……这是我娆疆大事，我们万毒窟丢不起这个脸。”
如果说前面蚩梦还想挣扎一下的话，听到万毒窟的颜面，蚩梦沉默了。
少祀官也被说动了。
迁阶大会确实不能出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
少祀官看向了圣女。
圣女也嫌弃地看向了少祀官。
“还能咋个办，走啊！还有四个时辰就天亮了，赶快去看流程然后有问题来问这两个瓜啊，不然我们明天在台上表演发呆吗？”
说着，圣女就拉起了少祀官的袖子，风风火火地往外跑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