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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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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尽散,三千幽风绕腰间。
冥衣飘飞,无尽红绳缠白刃。
今夜,归来。
***
“今晚搬到这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鸣人冲那个不可一世的高三生吼了一声:“搬你妹!”
然而佐二少并没有要回嘴的意思,看不都看鸣人一眼。
不可思议的,鸣人的表情慢慢浮现出了冰寒,就连声音也比以往要低沉冷酷许多。
“宇智波佐助,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搬的。”
听到被喊全名的佐助终于抬起了头,用同样鹰隼似的目光盯着鸣人那让他觉得很遥远的面庞。
“一个小时一百万,这是你的时薪吧。那么只要你呆在这个宅子喝茶什么都不做,这一百万还是会到你账上。”劝说的态度突然急转成了强硬的威胁,“就算动用武力我也会让你搬过来。”
鸣人知道他这是少年心性,只不过为什么早该过思春期……青春期了却还是这么叛逆。不让他达成的事他偏偏就要成功,真是愚蠢。要不是他有事鸣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大捞一笔的机会,可是现在要是顺了他的意以后的麻烦就更多。
“小鬼,”鸣人双手抱胸,稍稍抬了抬下巴,神色里尽是不屑,“别太张扬了。”
放下餐具,佐助走到鸣人面前站定,凭借身高优势好好打量了金发青年一会。然后他凑到鸣人耳边轻声说着:“你知道我是谁的。”
鸣人带着些许厌恶异常镇定的偏了偏头——只不过那是远离佐助的方向,嗤笑着。
“宇智波家的二少嘛,没什么事办不到的对不对?”
鸣人往旁边走了几步,只是脸上轻蔑的神色一直没变。
发现金发青年的行动带有厌恶自己的意味,佐助突然变得很恼火。“你讨厌我?”
“你说呢?”
佐助危险的眯起眼,一步步走向鸣人。鸣人看佐助走一步他就退一步,一直到不能再后退为止。蓝眼珠毫无波澜的看着佐助愠怒的脸,想笑,却还是止住了。
“现在的孩子都像你这么难对付吗?话说回来我们之间好像都已经隔了一代沟了啊,怪不得不能理解。”
鸣人放下双臂,轻松的背靠着墙壁。
倒是佐二少的脸越来越黑,在他刚欲开口狠狠地损鸣人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鸣人拿出手机,丝毫不避讳的在佐助面前接听起来,连话筒都不礼貌的挡一下。
“嗯……嗯……现在遇到麻烦了啊——”
鸣人意有所指的盯着佐助想发怒却还是拼命忍着的脸。
——看来家教不错,知道别打扰别人讲电话。
“诶?要过来吗?……不是不是,只是会不会麻烦你了?……啊——这样啊……好吧,那就麻烦了。XX区XX路XX号,嗯……好。”
挂上电话,鸣人转身准备从旁边的空隙里出去,却没想到佐二少那白白的左臂“啪”的一下拍在了墙上。于是,再次转身,另一边果然也被“啪”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鸣人终于有点恼怒了,皱着眉质问着自家学生。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让他觉得受到了羞辱,自然不可能好声好气。“有话你直说,挡着我路干嘛?”
“谁?”佐二少显然黑化状态GO ON了。
鸣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可没有告诉你的义务。把手拿开!”
佐助那牛脾气也上来了。“我就是不放开怎么了?!”
——行!你不放!我就一直瞪到你放开为止。
所以当宁次开着车奔来鸣人那问题学生的住宅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遥控的。”解释了鸣人的“为什么门它自己开了”的问题后,一蓝一黑两对眼珠继续互瞪着。
鸣人放弃了,转头一喊呆掉的宁次,“宁次————帮帮忙把这混小子给毙了!”
而宇智波家的二少听到“宁次”后神奇的放开了双臂,转而带有敌意的打量着一身休闲装扮的宁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宁次温和的轻笑着走进,话里带刺:“我也没想到原来宇智波家的二少会是这样的蛮横无理。”
佐助上翻着眼珠,右手食指指着宁次的鼻头。“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别有深意的盯着摸不着北的鸣人两秒,然后别开视线上了楼去。
宁次牵过一脸迷糊的鸣人,“走吧。”
鸣人任由宁次牵着走出了豪宅,又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臭屁小鬼?”
“嘛……算是吧。”
“什么啊!这么模糊的答案。”
“哈哈——”
道路上橘色的路灯给夜增添了迷醉的感觉。驶入闹市区之后,霓虹灯把夜空闪耀的恍如白夜。红男绿女穿梭于街道之中,就像红细胞在血管里流动一样。
诡异的寂静环绕在车内。
宁次一直轻皱着眉,似乎有心事却不肯开口。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张开了唇。
“鸣人——”
“嗯?”
方向盘打向右边,绿灯畅行无阻。
“……今晚,你还是要去工作吗?”
金发青年错愕了一秒,然后有些哀伤的笑了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宁次却没办法像鸣人一样故作轻松,“为什么要去干那种事?”
哪知鸣人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望向人头攒动的夜市。夜晚的风撩起鸣人的金发。穿着短裙的少女挽着男朋友的手臂,两人在卖小吃的摊前嬉笑着。穿着传统和服的夫人恬淡的笑着,身旁的丈夫则是西装打扮,也是静静地说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话。
宁次的眉又拧紧了一些。
对,他知道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鸣人会悄悄从窗子跳出去,身手矫捷的完全不像个大三的普通学生。在银白色月亮的背景下,鸣人的金发覆着银光,玄衣紧紧包裹住身子,像是做工十分精致的日本刀被挂在身后,红绳飞舞。
只要是他出去的晚上,第二天报纸上就会登出某个重要人物被刺杀或有什么贵重物品被盗的新闻。聪明如宁次自然看得出其中的关系,他不点破,只是目送着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那些人没一个该留在世上的,宁次清楚。
但是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日向家是警署成立的一支特殊部队的领头,他将来从大学毕业了之后必然是要接替这个位子的,而现在这支日向特殊部队最首要的任务就是缉拿这一系列刺杀和偷盗的犯人。
自己能做到大公无私吗?
他不清楚。毕竟他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那种不能示人的罪恶感情阻碍了他的思想。
这将成为一个悬案。
——日向宁次望着前方的大学校门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