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雁姬休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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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狝木兰是祖宗定下的，在这之前那么些年里，那拉氏从未跟着皇帝一起去过，每次都是令妃匆匆忙忙的跟着去，风风光光的跟着回来。
去之前，皇帝下旨免所过州县钱粮十分之三，这本只是皇帝动动嘴皮子的小事，但下边官员却为了讨皇帝开心而把此事大肆宣扬，弄的就好像皇帝亲自前往赈灾现场赈灾一样。
六月里的最后一天，吕雉拿着新月的骨灰来到了克善的房间里，自从新月出了事，这孩子就被遗忘了，这孩子虽然还不到十岁，却毕竟不是宫里的人，总不好一直的就待在这坤宁宫里。
“克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也好帮你做好安排。”
吕雉拉着克善坐到椅子上，现在新月死了，怒达海的下场也一定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就算怒达海没被判死刑，他也不可能再回到自己家里去，那么自然地，克善是不可能再跟着他的。
前些日子吕雉跟皇帝研究过，这怒达海的事情虽关系到朝堂上的事情却是不能把他搬到朝堂上去处理，这里头有太多东西不能曝光，即使朝廷里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皇帝却不能去开口承认，有些谣言，即使传的再逼真，那也永远只能让他是谣言。皇帝的意思是把这事交给吕雉，让她按照后宫礼制把这事情大事化小。
现在的吕雉即使不是当年的吕太后，没有当年的权利，她也不甘愿一天到晚的被皇帝吩咐来吩咐去，可这事情她不办也不行，为什么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皇帝办不了而她又不想让这事情再节外生枝。于是吕雉总算用自己的实际经历验证了那句话‘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吕雉现在迫于无奈有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那她就只能帮着那队友擦屁股，不过幸好，皇帝不止是自己的队友，他还可以是令妃或者其他女人的……
吕雉在御花园的降雪轩里准备了香茶唤来了雁姬，吕雉本是想找怒达海的娘亲她们家的老夫人来的，可找容嬷嬷一研究后，吕雉发现那老夫人非常不淡定且非常的固执，心里除了儿子就是光宗耀祖，两者结合一下，那老夫人一天到晚想的也就是当上将军的儿子要再取上皇家的女儿那就是大大的光宗耀祖，要能那样她就算即刻死了也没关系。原本老夫人的心愿也快达成了，可现在事情变成了样，她心中的完美媳妇人选没了，儿子也快不是将军了！！把这样备受打击脾气不稳定的固执老太婆叫到宫里来，那不就是自找最受吗？
雁姬的年龄比新月大上一轮，和新月比起来要说谁更美那是一点都不实在，不过这个年纪的女人性子比较稳，相处起来也比较自在。
雁姬到了御花园，规规矩矩的给吕雉行了个礼，关于丈夫的事情，雁姬自己心里头有也明白的很，不需要吕雉多说。
对于怒达海，雁姬是死了心，这会不论吕雉怎么处置怒达海，雁姬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嫁给怒达海这么多年……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回娘家，可怒达海闯宫那么大的事情，说不好就是个抄家的罪……
“雁姬，本宫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宫要现在要问你希望本宫怎么处理这事，你必定是跟本宫绕着圈子猜测着本宫希望你有怎样的答案，与其那样，本宫不如直接和你说了吧，本宫希望你能够为大局着想，休夫。”
吕雉这话一开口，雁姬愣了半响，在怒达海这件事情上雁姬虽然觉得委屈，可她就算委屈至极也只是偶尔想过丢弃所谓的面子，让怒达海随便找个理由休了她，这休夫，她是想都不敢想啊。
“娘娘，这，祖上没有这样的例子啊，臣妾……”
“祖上没有这样的例子，本宫就让你开个先例。”吕雉面上毫无玩笑之色，显然是对这事经过了深思熟虑，看着雁姬一脸迷茫，吕雉又道：“本宫这样做并不只为了你，本宫说过，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皇上要让本宫把这事情大事化小，若化小，自然就是除了他怒达海之外任何人也不能牵连在内，你们家在朝廷里的地位也不能大幅度的动摇。可你们彼此之间都是至亲的关系，要如何不牵连在内，如何的不动摇你们家的地位？
本宫想过要老夫人与努达海断绝母子关系，可想想，老夫人就那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的将他养那么大，突然地要老夫人和他断了关系，老夫人必是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把这事情越闹越大，而后本宫又想过让努达海休了你，可那样做不仅让你颜面无存，平白受委屈，本宫能保住的也只有你。
如此一来，便只有让你休了努达海，你是他们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和老夫人是家人，要是你休了怒达海，那怒达海自然就不是你的家人，虽私下里他和老夫人还是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关系，可这明面上，他却和你们不再有任何关系，那么无论他犯了什么样的罪，也祸害不到你们。”
雁姬听吕雉的话听得晕晕乎乎的，她是明白皇后要把她和老夫人的关系绑在一起，这样一来她和怒达海断了关系自然也就是老夫人和怒达海断了关系，可她毕竟只是嫁过来的女人，和老夫人没一点血缘关系，这样真的可以吗？老夫人会答应吗？
看出了雁姬的疑惑，吕雉又道：“老夫人要儿子没错，可她更需要一个光宗耀祖的儿子，在你休了努达海之后，你如果愿意，可以招人入赘，在帮自己找个能照顾你们母子一生的男人的同时，也帮老夫人找一个能为家里光宗耀祖的儿子，至于努达海，本宫也没强制让老夫人和他断了关系，这样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她是希望努达海带着你们一家去死，让你们家绝后？”
“不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在想，皇后娘娘这个安排，会不会惹来外人的非议。”
“非议，呵，什么非议？”吕雉冷笑道：“非议本宫太过仁慈吗？努达海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结发妻子，不要自己的家人，私闯皇宫这等罪则，本宫想法子把她逐出你们家门贬为庶民你不觉得再合理不过了吗？雁姬你要记住，事情到了这，私闯皇宫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努达海对不起你，对不起他额娘，对不起他儿子，本宫只是在惩罚一个因花心而对不起自己家人连带着犯下大错的男人……本宫是皇后，能管的只有你们这些女人的事情，努达海这事情的重点要放在了私闯皇宫上，那就是朝堂上的事，是要抄家灭族的，雁姬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明白的，是吗？”
努达海的事情暂时就到这里，至于努达海被从那不是人待的宗人府弄出去贬为庶民后会有什么养的遭遇，吕雉就不想管了，此刻她坐在克善身边，询问着克善对自己将来的打算，过了半晌，只听克善道：“我以后要当大将军，要带兵打仗，报效国家。”
这孩子或许是受了自己父亲的影响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管是为了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差，记得这次随行木兰围场的人中有和绅的儿子丰绅殷德，和绅是军机处的人，位高权重，要是把克善交给他，想来这孩子以后会有不错的前途，待他羽翼丰满之日要念着今日之情，想来对自己也有好处。
吕雉把自己的想法和克善一说，却听克善道：“我不想借着关系当将军，我想靠着自己的努力。”
听克善这么一说，吕雉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傻孩子，谁说要让你借关系了，你现在还太小，我只是把你送到和绅家里让你事先学习一下用兵之道，等你年纪大了，再要他把你送你历练。”话说到这，吕雉微微停顿，过后又道：“这年头，要是真能靠着关系上位，那也未必算不得一种本事，有关系不用，那是有勇无谋的傻子。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己有本事，若没本事，有再多的关系也没用，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踢下来，要是有了本事，那用不用关系的也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你可以把那样的关系当成一个机会，人生在世，这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这做人啊，千万不能学的太过迂腐，要懂得运用时势，那样将来才能成为一个好将军……”
话落，吕雉把新月的骨灰交给了克善，新月死了，骨灰对吕雉并没什么用，她也知克善不一定会要新月的骨灰，毕竟新月对克善造成的打击太深了，可克善要不要是一回事，她给不给又是令一回事，这两者的意义可是大不一样的。人才还是要从小抓起的，现在永璂还太小，这克善年龄刚刚好，可惜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过好好训练一下，将来未必不是个人才，如果能用他来拉近自己与和珅他们家的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边吕雉还在和克善说着话，那边慈宁宫的桂嬷嬷就来传吕雉，说是太后有事召见，上回吕雉受太后召见还是令妃闹事那会，不知这会又有什么事。
把新月的骨灰交给了克善，吕雉带着容嬷嬷一行人跟着桂嬷嬷来到了慈宁宫，刚走到那慈宁宫门口，吕雉就听里面有声音传来，“老佛爷，晴儿不嫁，晴儿要永远跟着您。”
听这声音，里面那位晴儿该是太后身边那位比女儿还亲的格格了，这晴格格吕雉见过几次，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心想着就是个格格，即使被老佛爷宠上了天也还是个女娃娃，可今日听着她和太后说话那口气，看来，太后对她的宠爱可快要比上对皇帝了。
进了慈宁宫，吕雉对着老佛爷行了个礼，起身便打量起那位晴格格来，晴格格十六七岁的样子，眉宇间还有着幼嫩之气，年纪虽小却是个可人儿。
“晴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哟，这不是晴儿吗，快起来。”吕雉上前扶起晴儿，左右瞧了瞧又称赞道：“老佛爷身边的格格就是不一样，大方得体的讨人喜欢。”
“皇后娘娘谬赞了，晴儿也就是站在下人堆里的时候才显得显眼些，晴儿瞧着皇后娘娘妍姿艳质，老佛爷又是雍容华贵，晴儿往你们身后一站啊，那就相形见绌了。”
晴儿很会说话，所谓的会说话不是口中能说几个漂亮词，要那样就算会说话的话，令妃也算是个会说话的主，可令妃说出来的漂亮话往往让人觉得她是有意奉承或者是别有用心，可这晴儿不同，她说话时的眼神语调让人觉得舒服，就像是在说真心话一样。
吕雉这么想倒不是觉得晴儿和令妃都是虚情假意，人在这皇宫之中，要是连说句话都不会，那她就算白在这宫里活了，可要是见了人就说的花枝乱坠的那也不行，令妃那样的在吕雉眼里就过了，而这晴儿就刚刚好，既不让人觉得她木讷又不让人觉得她谄媚。
晴儿话说完，太后走上来，假装板着脸道：“什么相形见绌啊，我要说晴儿好，那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可皇后说晴儿好那就是真的好，难不成晴儿认为皇后也是老眼昏花？”
太后这么一说，晴儿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她笑看太后撒娇道：“老佛爷您这是欺负人，连着皇后娘娘一起笑话晴儿呢！”
太后拍了拍晴儿的手，脸上有了几许严肃之色，“好了好了，不笑话你，咱么说正事，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怎么可以一直跟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呢，像什么话啊。”
一听嫁人二字，吕雉立马想到了她刚在门口就听到晴儿说不嫁来着，这莫非是对方的家世晴儿看不上？就这么想着，吕雉便开口问道：“这还真是在说晴格格的婚事呢，刚进来臣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老佛爷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太后点了点头，“是啊，哀家瞧着那御前侍卫福尔康不错呢！”太后虽是在对吕雉解释，眼睛却是看着晴儿，“那男孩子人品端正，文武双全的，长得又是一表人才，父亲福伦也是个大学士，也算是配得上咱们的晴儿。”
吕雉在听太后说她中意的人选是个御前侍卫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听到那人的父亲是福伦的时候，吕雉皱了皱眉头，那福伦，不是令妃的表亲吗？要是让那个叫什么尔康的娶了晴儿，老佛爷就算是看在晴儿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难为令妃，到时候，后宫的形势又得变了。
想到这，吕雉开口对太后道：“这嫁了人可就随时得准备着当额娘了，这晴儿怎么看还是个孩子，老佛爷，依臣妾看，还是多留两年再嫁吧，也好让晴儿多陪陪您，至于那个什么尔康的，既然是老佛爷看重的人，怎么也都是跑不掉的。”
“这……”
太后面有迟疑，看样子也是很舍不得晴儿的，就在太后犹豫之际，晴儿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晴儿还小，在宫里还需要老佛爷照顾呢，这出了宫可怎么照顾别人啊，再说了，晴儿可舍不得离开老佛爷了，难不成老佛爷就能舍得晴儿，晴儿啊，还是想在老佛爷身边多待两年，反正有老佛爷给晴儿做主，晴儿是不会嫁不出去的。”
“这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想嫁人就想跟在老太婆身边的女孩子，真是奇怪。”太后看着晴儿，面有责怪之色，却是满眼的宠溺，晴儿微微笑了一笑，转移话题道：“好了老佛爷，您别老是说晴儿的事情了，多无趣啊，您这不是找皇后娘娘有话说吗，晴儿不打扰你们了，晴儿下去准备老佛爷和皇后娘娘平日爱吃的糕点。”
看着晴儿和太后亲热的样子，吕雉是愈发的觉的不能让眼前这门婚事变成现实，待晴儿走了之后，吕雉疑惑问太后道：“老佛爷，臣妾看您也是千万分的舍不得晴儿，怎么就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呢？”
吕雉扶着太后坐到椅子上，只听太后叹了口气道：“其实哀家心里头，就和皇后说的一样，是千万个舍不得，可是哀家决定在你和皇上去木兰围场回来之后去五台山住一阵子，这怎么着也得去上大半年的，五台山佛门之地，每日吃斋念佛除了和菩萨就是和尚，哀家自己倒是无所谓，年纪大了喜欢清净，可晴儿还是个大姑娘，哀家不忍心带着她，让她在那伴着青灯古佛受大半年的苦……可就这样放在宫里哀家也一样不放心，倒不如帮她寻户好人家嫁了。”
“老佛爷此言差矣，您怎么能说晴格格是去那受苦的呢，老佛爷说那只有青灯古佛和尚庙宇，可老佛爷您怎么忘了，您不是让晴儿一个人去，她是陪着您去的。臣妾知道老佛爷是不想晴格格一个大姑娘在五台山陪着您吃斋念佛，怕她孤单寂寞，可这只是老佛爷您这么想，晴格格从小跟在老佛爷身边，老佛爷就是她的亲人，说不定您不让她陪您去五台山她才难受呢！”
“是吗？”
吕雉说到这，太后要把晴儿嫁出去的心已然动摇，趁此机会，吕雉又道：“再说那叫尔康的御前侍卫，以臣妾看，还是配不上晴格格的，他那身份比下虽有余却不能和上面的人比，他父亲是个大学士没错可就他本身来看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御前侍卫前头虽然有御前两个字，却还是个侍卫，见了宫里的阿哥宫外的王爷，甚至是别国的王公子弟一样比人家矮上三分，要说有什么优势，也就是有个在宫里当令妃的亲戚……”
‘啪……’
吕雉说到这，太后突然拍起了桌子，吕雉不明所以看向太后，却听太后道：“你说，令妃是他的亲戚。”
“是啊，怎么了？”
这太后是要帮晴儿选夫婿，难不成连人家的家世都没弄清楚？吕雉对太后的问题感到疑惑，而后又一想，太后不像自己这般时刻警惕着令妃，对那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关系自然是不会过多家关注，可在这宫里，只要有需要，管他一表三千里还是四五六千里，都能亲的和母女一样。
听吕雉这么说，太后只是抚额叹息，“这事哀家原先听皇上说过，可这一急也就没想那么多，看着尔康那孩子不错又是大学士的儿子，就想帮晴儿定下来，你说他怎么就有令妃这样一个亲戚呢，哀家要是把晴儿嫁过去，不就等于给令妃长了脸吗？”
这回提到了令妃，太后便顺势提起了上次吕雉惩治令妃的事，“令妃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在宫里搅和出什么事情来。”
“经过上次的事情，令妃最近足不出户，只是皇上宠她宠的越发的厉害了，臣妾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总好过她在宫里头胡作非为。”
听了吕雉的话，太后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哀家以前觉得令妃乖巧，可实际上她却让哀家如此失望，这回你要是对她放了心，不知道她又会搞出什么花样来找你麻烦，可惜你生十二阿哥的时候太过凶险，身子虽好了却仍需调养，不然哀家怎么也得劝着皇帝多去你那走动，这后宫讲究雨露均占，这令妃一人独宠算是什么事情，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把她从宗人府放出来……对了，令妃进宗人府的事情皇上知道吗？还有那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办好没有，这事总要有个了结，不能拖着。”
太后对令妃是抱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心态，看来令妃在太后这是难以翻身了，不过说到要和皇帝行房的事情，吕雉可从没想过，虽说自己没想过要帮刘邦守身，可就算是挑个男宠也得好好删选一番，至于乾隆皇帝这个伺候过不知多少女人的，还是算了吧。
吕雉没提让皇帝来自己宫里的事情，只回答太后道：“臣妾只和皇上说臣妾把令妃在自己寝宫关了些日子，并未说送她去了宗人府，毕竟嫔妃间的斗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臣妾不想让皇上分心，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老佛爷，那就更没必要和皇上说了，治理后宫本就是臣妾的本分，若万事都要皇上亲力亲为，臣妾这个皇后也不必当了，至于新月格格已然处置，剩下的努达海臣妾也让雁姬用休夫的方式赶出塔喇氏，不过只是将他的人赶了出去，他的名字并未从族谱上清除。”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公主休夫，这雁姬倒是开了先例，也罢，努达海那奴才实在没资格做休妻那样的事，要不紊乱朝纲，这么做或许才是最好的，只是这努达海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这次你和皇上去木兰围场也把他带去吧，虽说他不够资格当将军，当个奴才还是可以了……”说到了，太后略为思索，而后又道：“等会你传了旨去她们家让她们家老夫人进宫来陪哀家，那老夫人可不是个疼媳妇的善主，看来哀家这趟五台山之行，又能多个伴，要是她实在说不通，哀家就把她给留那，至于那个家，就留给雁姬吧……”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雁姬休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