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帝娇》秋末了

18、再成婚

　　情若凋零，少年又何需强求，
　　水样年华，姑娘芳年已十八。

　　又是两年过去了。墨僭越那里却终是没有传来一点音讯。到底他们想找的是什么人，究竟是过于神秘，还是真的尚在人间？墨僭越开始怀疑，而他始终期待迎接月儿归来的心不由也开始蠢蠢欲动。

　　“快是两年了。”毅力在冬日里的寒梅，水月此时已经能够流畅的舞出一套行云流水剑。虽说杀伤力还是不大，但用于自保也算是绰绰有余。

　　“你皇兄那边怕是也该有动作了。”于日镜花遥望天际的回眸，看着庭院中那罗裙雍容华贵的墨伊月如莲的半睁着似水瞳仁。近两年的流光她倒是变得更加会隐藏自己了。然半带痴迷的神色从尔玉藏匿的树后传来。两年的时间让他出落的更加清丽俊尚，只是少年时便相识的如梦姻缘，在他知道水月勇敢向镜花示好以后，他崩溃了，更绝望了。

　　两年里，水月只感自己恍如第二个千烨姑娘，频频大胆的表示好感却总被无情的对待。镜花不爱她，一切也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于是她变了，变得更加富丽的带有沉醉于月色的离光。

　　不想看的便别看，她半睁开的眼睛似乎是说明了她在逃避什么，但此人却是那般耀眼的在自己心上刺穿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无意再多言，默默走向身后拉出一脸尴尬的少年，迷人的气息似是在向他邀约。“尔玉陪我一起采摘些腊梅吧。”始终不变的习惯，她喜欢饮用没有香味却格外顺口的腊梅花茶。带笑的脸不知何时才能扯下他虚伪的防线。

　　旦在镜花眼里，尔玉和水月此时才是更显一对夫妻该有的亲昵。

　　“于日，你们再能成婚也好。了却我的一桩心事。”静谧的空气流转让人想要窒息的呐喊。他的残忍也已不是第一次品尝。

　　“自然最好。”回答的是水月不带情感的从容，跟在他身边两年了，不知何时她也学会了那套优雅的伪装。只是学不来的心却始终在凄厉的哭泣。

　　从头到尾也没有问起尔玉的意见，这两年了，尔玉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淡出了他们的世界，因为被排挤在外的无奈，他却也知道此时两人各抱有什么样心态。

　　不同于第一次的成婚，那时的他们一个是被利用，一个是单纯的无所谓。但此时，他还是他，少年尔玉，只是双向被利用的心理让他感觉有些凄凉，有苦却再无处诉说。

　　“你还是不打算碰我吗？”已经是第二次成婚，第一次被感动于他的和善体贴，然这一次也当是弥补吧。水月看向他的眼睛带有期待，半醉半朦胧的写有诗意。“先喝酒吧。”

　　那一夜，她故意喘息的很大声，终于明白后宫嫔妃何以如此疯狂，水月看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如此俊逸风流的眉眼，可惜却偏偏爱上了自己，已是无心的女人，被改变的也只是放纵的形骸。

　　房的另一端，镜花无言的从窗前走过，“是你使她变得可悲。”也不知究是说给自己听的嘲讽还是说给止桑听，只见他低垂下的眼睑有些不自然的抖动。

　　当寒冷的白昼交替，尔玉虽也知道那不会是属于他的纯粹温柔，可是碰触过一次后便如同毒药的上瘾，他宁愿活在当下的幻境。

　　“三天不出门了。你们都不觉得疲惫吗。”门外是镜花带着暗讽的说话，水月眼睛一亮却不见尔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啊，原来已是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天。只可恨每次自己打定主义要起身却冷不防的被说是怕冻的水月再三诱惑。天生妖孽，他点点她的鼻尖。舍不得的穿衣出门。

　　“收拾行李吧。墨僭越已经出发了。”一只白鸽被他用力的手捏住，难逃窒息的死亡。看他冷漠的丢弃鸟儿的尸体，一旁尔玉却是迟疑的呆愣原地，镜花先生，心变，近日也不过在苦苦隐忍罢！临行前他埋葬了鸽子的尸体，凄婉的可怜，他总觉得那被掐死在镜花手中的实则，是他。

　　车上的水月从头到尾也不去看一旁始终对她梨涡浅笑的镜花，乖张的倒在尔玉怀中，她一口一个夫君叫的是如此香甜腻人。

　　“果然是新婚燕尔。尔玉可是享够了齐人之福。羡慕羡慕。”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说话，尔玉听得越发阴沉。低眉顺眼？他总觉得此行自己的生命也该是走到尽头了。

　　“曾还记得尔玉，那时你时值花季，十六岁的年华我就让你带她远走高飞。但你却全无织染之意的竭力呵护。此时的她亦是集合善与非善，但却不是当初的纯真少女了。”

　　只怕是他也在心中改变了想法，那时的他一心也只为她的幸福，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自由有多重要，仇恨有多痛苦，以后的她却是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势必会懂的痛苦，也许就只能让现在的他来替她提早完成。

　　远远的悬崖峭壁，墨僭越的身影若隐若现，约定之时，他不会失诺他也不会食言。

　　“你来了。”两年前熟悉的声音响起，墨僭越站的高而笑容更是和煦如春风。

　　“我想找的人呢。”从容，优雅。

　　于是他直指悬崖深处，“最后一次，那人就站在此地吹奏一曲‘镜花水月’然后纵身一跃。想必也魂归九天了吧。”

　　“是吗？可莫不是我怎么就感觉你是骗人的呢？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是否是想迫我食言？”

　　“你已然食言了不是吗？”身后尔玉的身形忽就猛然摇晃起来。一旁水月顿时受到了些许惊吓，立马扶住夫君的身体，她看着他的眼睛满是忧心。

　　终于是阔别两年的神情，尔玉轻抚她的脸，笑到温柔之时却痛苦的一吐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