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季节交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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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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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从被褥里爬了出来，单手支着身子，拍了拍钝重的脑袋。
霞光穿透宽阔的纸窗，俨然将整个房间妆点得通明透亮，并不是耀人眼目的光芒，哑然让人有些晃神，分不清现在是清晨或傍晚。
一脸懵懂的套着衣服，不止的在心底咒骂，宿醉真他妈难受。
推开房门正寻思着去厨房偷点吃的，哪知前脚才迈出门槛，差点就被管家的声音吓得神形俱灭。
“佐野小姐，老爷请您立即去书房一趟。”他朝我鞠着九十度大躬，颇有送行之嫌。
我大脑瞬间刷的一片空白，无奈拖着疲乏的身子一步步踱向了书房。短暂的路途中仍不止的异想，这条走廊要是永远没有尽头该多好，那么就可以一辈子走不到书房了……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
朽木老爷这一次是真的怒了，火气大得，一座大海的水全部倒灌都扑不灭。语重心长的训了有个把钟头，再次踏出书房时我的肠胃消磨得直敲闷鼓了。
“小姐，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突然冒出的女仆将我吓得一惊一乍，敢情还没天黑啊？困顿的挠挠头发，是否源于酒精的干扰，好像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猛的的一拍手掌，我惊悟，“对了！今天得去十二番队报道呢！”
几口扒掉早餐，便乐颠颠的跑回房间，哼着小曲欢快的收拾起行李来。
总算盼来这天了！老子就要透支大把大把的自由，朽木家规什么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咳，佐野萤，你真的要搬进十二番队了？”隔着一层纸门，白哉扭捏的声音轻轻的透了过来。
“嘿嘿，舍不得我离开吗，放心呐，姐姐一有空就回来看你噢。”我一脸坏心的笑道，目光依然穿梭于手边的动作。
推门哗的被大力推开，立即露出一张憋的通红的脸蛋，“笨蛋！谁、谁稀罕啊？”
看着这孩子双颊浮起浅浅的红晕，顿时觉得他的可爱时升了几个百分点。
“对了，白哉，你也要进入六番队实习了吧。”随手将衣服塞好，注视他柔和的侧面，我绽放出一抹笑容。
“嗯，就这一两月吧。”
提前卒业仿佛是朽木一族的传统家规。大概这群自命不凡的贵族很不甘愿将漫长年华浪费于真灵院碌碌无为的修行之中。
将衣物一件接一件的塞进包袱，我又踌躇了片刻，默默从里面撤回了几件崭新的衣裳。
“收拾行李这种事，为何不交给下人去做？”白哉倚在门边，隔得老远居高临下的使唤。
我并不理会他好心的建议，依旧自顾自忙得不亦乐乎。直到时间安静的流逝了数分之钟。
“哟，收拾好了。”起身望望满屋子的狼藉，欣慰的拍了拍手掌，撇头朝门口的少年抛了个媚眼，“走，去门口替姐姐送行？”
“不要。”他闷哼一声，抱肘甩头离去，“你好好照顾自己，有空……有空就回来看看爷爷！”
哎哟，这孩子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我以手扶额摇头不已。
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中，从促狭的窗口放眼望去，泥石交加的小径不知不觉中已经积蓄了一层枯黄的落叶。就如散落一地塞满回忆的信笺，借此缅怀那个已经远逝的夏天。
忽然很想询问自己，光阴的流逝究竟改变了什么？
一直都执拗的相信，它未曾将我的初衷带走。
因为闭上双眼，还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点点滴滴，还残留余温的零星片段，一幕幕日无暇晷的犹如发生于昨日。
唯一与今昔不合宜的，那是洋溢着即将迈入初夏温醇气息的时节。
刚刚入住朽木宅，处于人生地不熟的我，那一日像往常一般，兀自蹲在庭园里，百般无聊中开始摧残四周的花花草草。无意间听到远方传来的一阵吵杂声，无心回首，不料睹到白哉被一个陌生女人耍的团团转的情形。
自那之后，这位少年口中的猫妖，名为四枫院夜一的女人，顺理成章的植入我脑海。
即便那段岁月远去已矣，只是从那刻起，一切仿佛有了个理所当然的牵绊，以致后来的碎蜂，浦原，平子，再是日世里等等一群人也相继加入了我的人生剧本中。
虽然蓝染未曾干涉我与他们之间的来往，诚然自己心知肚明，不可与任何人交往过深，岂料不知觉中竟已越行越近。
我并非患得患失的人，也不向往平平无奇的人生。只是这也无妨，我们尚有时间，可以用大把廉价的光阴去兑换不可预知的未来……
一阵寒风拂过脸庞，我合上竹帘，面无表情的呢喃一句，“多事之秋终于要结束了……”
一路平坦的驶到十二番队。
纵身跳下马车，直径就往队舍冲。一路狂奔直至看到一张隐隐写着守卫两字的路人脸，我稍稍刹住车，从口袋掏出入队批准书朝他一递。
男人显然被这一系列举动吓到了，满脸不在状态中的接过，草草的扫了两秒，眼神忽然漏出了一抹焦虑。
我抖抖肩膀，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爽。
“佐野小姐是吧。”他跟变脸似的，立马换上一副献媚的笑容。
“舍管，我的房间呢？”
男子苦笑着搓搓手掌，期期艾艾的解释道，“啊，那个……佐野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暂时没有为您准备房间……”
“为什么？！”我瞪着一双大眼迷惑着。
“因为，那个……我们都以为您不会搬进这么简陋的宿舍……”
我拽拽的一摆手示意他闭嘴，立即转过头，面朝队舍叫的一波三折，“浦原喜助！浦原喜助！！你给我过来！”
几秒后，就听到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啊呀，我还在思考是谁在这么大声的叫我呢，原来是佐野小姐啊。”浦原携着一身阳光，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脸上还是搭着一副幸灾乐祸叫人看了就想揍上去的神情。
“队长，麻烦你给这个老头解释解释，我也是十二番队铁铮铮的一员，凭啥连房间都分不到一个？”我声情并茂，字字讲得口沫横飞，表情正直得堪比真灵院骨灰级的老师。
守卫听到“老头”一词时，敦实的身躯显然一怔，继而眼巴巴的仰望天空，眼底满是委屈与不甘。虽然大家都了然他只是个外表稍显成熟的中年大叔而已。
浦原皙白的脸庞愣了几秒，狭长双眼再次浮现懒散的光亮，“哦呀，佐野小姐不要急，我会替你解决这个问题的。”说罢，又如和事老般拍了拍我的肩膀，“啊呀，不如佐野小姐先去队舍领新队服吧。”
目视他略带笑意的眼眸足有三秒，我才转过身缓慢的，一步一步向队舍走去。
***
揣着刚领的死霸装，就熟络的溜进了开发局的工作室。
岂料方才推开一丝门缝，就被房内漫天飘溢的怪异的味道呛得头昏眼花……
日世里抱着高过她脑袋的实验器材慢慢悠悠的经过我身前，仍不忘侧头冷冷的讽刺一句，“我还以为你醉得不会来了呢。喂！别傻站着，快来帮我忙啊！”
扶着墙壁，我边咳嗽一边悲愤地嘟囔，“不！我要活活的，玩个一星期！”
将仪器大大咧咧的礽到涅利的桌子上，她回头斜斜着眼睛鄙视我，“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装得是什么？”
“初步怀疑是草。”阿近递了一叠资料过去，理直气壮的补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季节交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