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互送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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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白不回应，霍白昼也不尴尬。
“买对联呢？”他探头看了一眼，点头，“我们家是该买点红色的喜庆一下，不然都没有节日气氛。付钱了吗？”
“付过了。”苏遇白说。
这一句不得不回，不然霍白昼会再付一次钱。
但“我们家”是什么？他家什么时候有霍白昼的一份了？1
察觉周围八卦的目光越来越多，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三角恋戏码。霍白昼知道苏遇白不喜欢这种环境，道：“我给你拿。我们走吧。”
女生还想说墨迹没干呢，就看到霍白昼手一挥，带字的春联都消失不见了。
不少人都为此惊讶。
女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理解。
不过围观的人里有懂的，炫耀自己学识地提高了声音，“是空间异能者。可以把物品放进空间里。”
“什么？还有空间异能？”
“我一直以为异能就金木水火土这些五行属性。”
不少人都好奇打量霍白昼，想要看看空间异能者长什么样子。其中不少目光顺带落在苏遇白身上，想知道能被空间异能者这样拥护的人是什么来头。
苏遇白被霍白昼半拥着离开，耳朵却是听着周围的谈话。
他从没想过，竟然有这么多人连空间异能都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商机。可想到要实现这商机需要投入大量时间，而他目前吃喝不愁，想想也就没再想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霍白昼陪苏遇白去送春联。
保叔和姜姐自是不用说，都很开心。礼物虽然不贵，但正好送到心坎上。
蓝茂没想到自己也能收到春联，感动极了，“我自己忙了小半个月，连春节要贴春联都忘了。还是你有心。早知今日，我当时就该半夜去贴他满行，做什么小区管理人。”
苏遇白莫名脑补蓝茂穿着夜行衣，手里拿着一叠代表票数的贴纸，站到公告栏前，将一张张票数贴到任志拓的名字后面。
苏遇白自留了两副春联，一副贴自己家门口，一副贴六楼的办公室。剩下的三副，一副送乔青之贴租房门口，一副是小炒店的老板，最后一副不知怎么处理，路过看到开服装店的妹子没贴，就随手送了出去。
福字和挥春这些则是随对联送出去。都是送的双数，并避免了四字结尾。
送完，苏遇白说：“回家吧。”
霍白昼一路上没说什么，但跟着苏遇白回家后，门才关上，他就立即伸手，“我的呢？”
“你的什么？你也要春联？”苏遇白将钥匙放到鞋柜上方。
“礼物。所有人都有礼物，我的那份在哪里？”霍白昼站在门边，倔强盯着苏遇白，像只看到香甜面包就蹲在店门口赖着不走的萨摩耶。
苏遇白皱眉。
他不喜欢霍白昼这种入侵式的讨要。本来霍白昼和他住一起就已经有些烦了。现在还要他送礼物。反感就更重了。
苏遇白反问，“你又送我什么？”
虽然服装店的妹子没帮他什么，但其他人都是或多或少给过他帮助。所以他才会稍微回报一二。
可霍白昼有什么呢？
苏遇白翻找记忆，实话道：“好吧，你送过我一份夜宵。”
他也回了一份早餐，分了半张床，也勉强算是回过霍白昼东西了。
“你好过分啊。”霍白昼数道，“在聚集点的时候，我给你单独租了一间房子。你说要回来住，我把小区登记上去，给你的小区通电联网。在姜姐那里，你要走了我一把手枪。还有送了你吃的，送了你这一屋子的东西。”
“……你都没问过想不想要就塞我一屋子，这不叫送。”苏遇白非常明确地说，“我需要，你给我，这是送。节日礼物，维系感情，这也是送。但我讨厌的，你强塞给我，我只是没有丢而已。你没问过我要不要就塞给我，然后要我回报给你……”
觉得自己说得稍微有些过分，苏遇白停下了。
不过想到什么，他补充道，“那把枪放在你车里了，我没拿走。所以那不算送。”
“我不管。他们都有礼物，我也要有。”霍白昼耍赖。
“你好幼稚。”
“我不管。我就要。”
苏遇白抬头，第一次近距离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霍白昼比他略高出一些。虽然长期外出，但可能有空间异能携带足够物资的缘故，外貌并没有长期外出的沧桑，只有不符合其岁数的稳重。五官自是不用说的，双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单薄，脸型冷峻且轮廓分明。
由于末世不能经常修剪头发，乌黑的头发偏长。每天都会浅浅喷一层定型的喷雾，但一白天不知道野去哪里了，发型略带凌乱，又有一种不羁的美感。靠近时会闻到定型喷雾的味道。
身上的黑色风衣略有陈旧，但全身衣服都是牌子货，专做户外的，质量很好。版型宽松却将霍白昼的身材显得修长有型。
不管怎么看，霍白昼都是一个大众眼里的帅哥。可那股玩世不恭，无畏无惧的野性给霍白昼增添了致命的吸引力。
当他被这么一个人凝视时，让人无端生出领地被对方入侵的错觉。
可正因为霍白昼的性格就这样。即使他不喜欢霍白昼张口向他讨要东西的行为，但又会觉得很符合霍白昼的性格。
苏遇白打量时，两人有了片刻的安静。
“这样吧。”霍白昼双手怀抱在胸前，“你先送我一件礼物。我也回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苏遇白不需要礼物。
他的家已经很满，放不下更多了。屋里还一堆霍白昼的东西呢。
可霍白昼这模样，分明是已经准备好礼物了。即使他不送东西，霍白昼大概也会强塞礼物给他。
这样想的话，他先送一份礼物给霍白昼，不就能给家里减少一件库存吗？
从这角度想，送礼物对他是有利的。
“那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一份。”苏遇白说着，走进客房。平时用不上的东西都被他丢进去了。
霍白昼感觉苏遇白太顺从了。他怕有坑，连忙说：“要认真挑的，可不能是敷衍我的。”
“怎么敷衍？”苏遇白难得产生好奇。他扶着客房的门框，伸出脑袋看霍白昼。
“送我一袋垃圾，让我明天丢出去……诸如此类。”
“……”苏遇白细思极恐，“果然智能AI替代不了人类。”
他就是找茬都想不出这样的方法。可见霍白昼这人平日就一肚子坏水。
霍白昼这人有缺点，但也有优点。至少给他把东西都放回原位了。苏遇白凭记忆快速找到曾经存放的礼物。
苏遇白捧着已经包装好的礼物盒走出客房，霍白昼眉头紧皱，“你要把以前送不出的礼物转送给我？”
而且包装严重脱色，显然存放了很多很多年了。
他宁可苏遇白敷衍他，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光想想就让他无比烦躁。
“送不出是真的，但不是转送。”苏遇白面无表情地将礼物塞到霍白昼怀里。
霍白昼突然想起了，苏遇白曾说他们认识这件事。
难道那么多年前的礼物，苏遇白还保留着？霍白昼内心莫名咯噔了一下。
苏遇白察觉到霍白昼指尖的蜷缩，抬头看向霍白昼，正好对上了眼里的迟疑。
“……”苏遇白明白了。
那是一种渣男对“海枯石烂”、“海誓山盟”的恐惧。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太多。
早知道就不抬这一下头了。
不看就不会想到这些。
霍白昼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接过礼物。他开拆时，已经做好了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激动表达喜悦的准备。再说，当年才多大点，送的礼物也就一些手工制品，不会有多贵重。
可拆开包装纸，打开锦蓝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还是有了片刻的失神。
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块游戏的纪念徽章，还有一张签名的合照。
徽章制作还挺精美的，是霍白昼小时候玩过的一个游戏。
但他从小就爱玩，玩过的游戏哪里只一个呢。他对游戏并没有苏遇白那么沉迷，不过是为了迎合朋友才玩的。后来的朋友喜欢爬山、冲浪、滑雪，他也就把游戏抛下不管。
照片的背景大概是漫展或是签售会之类的地方。穿着高中校服的苏遇白站在三个男人身旁。那三个男人长相平庸，并不是什么明星。霍白昼一个都不认识。
翻到照片的背后，端正的字却写着挑衅的话：你想看的人，被我先看到了。
霍白昼又翻回去，看了几遍照片里的男人，却始终无法回忆起曾经的自己想要看谁。或许是曾经做着什么事情的时候，随口放下的豪言壮语。
他忘了，却被另一个人记住了。
但，好像不意外。
“哇。哇。”霍白昼试图调动自己的身体，发出兴奋的声音，以夸奖这份用心的礼物。
可他的大脑被一股无法描述的情绪充斥，只剩下空白，连一句夸奖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最终放弃。
顺从内心，张开手，给了苏遇白一个拥抱。
风靠近，凉凉的。风衣贴在脸上，拉链又冷又硌。身体被双手紧紧箍着，有些难受。但苏遇白并没有从这个拥抱挣扎出来。
他闭上眼，紧绷的身体缓慢放松。
他沉迷游戏倒不是全是因为霍白昼。但比起其他活动，游戏确实是一个充满回忆又让他舒适的领域。
但他的情绪才刚升起，就被霍白昼按着肩膀推出了怀抱。
“我的礼物还没送呢。”霍白昼情绪已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眼底那一丝无法被深藏的愧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