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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誓仙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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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鹿辙昨日一夜难眠,早起听着客栈老板娘找来的女杂役复述她为伊依桐洗漱更衣见到情形,顿时慌了心神。
伊依桐,他不求她喜欢我了,她还是长命百岁吧!什么斩妖除魔,什么逆天改命,都不及他苦等了三年的心上人。
既然中了猪妖的妖术,脸惨白的像快死了般,硬撑着算的了什么。
鹿辙想进去,却被女杂役拦在门外,说女子不论身在何处,都不能与男子共处一室,师兄妹也不行。
给予金银贿赂,女杂役也是面不改色,哪里来的固执己见之人。
鹿辙想要女杂役一同前往,力证自己绝不会趁人之危,闹的动静大了,引起其他租客的不满,才罢休。
门被女杂役推开四中取一的缝隙,鹿辙还是一眼瞥见床上的佳人,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女杂役见他如此,才透露本意,哪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只是不想见有情人伤心欲绝之貌。
“姑娘的谵语曾提到瞿轩,敢问小哥贵姓?”
“……我不是她想见的人。”
是啊,当初不正是他与瞿轩有相似之处,伊依桐才来招惹他的吗?
的确,伊依桐知道这对鹿辙不公,所以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两人各取所需,可这是个悖论,伊依桐也不清楚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师兄妹?
纵使做出了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过程如何被热油煎,如何自挽清高,都不复寻觅,碎成一池镜花,自我和解,他人爱莫能助。
鹿辙还能怎样,忍受呗。有时他琢磨伊依桐是不是铁石心肠,仗着有人喜欢,这病秧子就对别人的付出熟视无睹,介是他一商富二代,以平民的身份去追求,也受不了这清冷劲儿,他何时被这样拂了面子。他什么绝色没见过,犯不着从皇亲贵胄的学府追到净琉璃处。
更别提当初伊依桐那带着目的接近的意图太明显,他还没可怜到对病秧子下手。本想收拾伊依桐一顿,让那病秧子以后见他像老鼠见猫。
当鹿辙往伊依桐脸上招呼,还撒谎说不是故意的,以为你是某谁,伊依桐信了,这蹩脚的理由。本以为不会再见这倒霉蛋儿,因报名迟了些,和伊依桐在学府的同一间书厢,抬头不见低头见。造孽。更神奇的是伊依桐好像有贼心没贼胆,迟迟不见表率。反倒一心学习法术,像个信女一般虔诚。弄的鹿辙这个懒骨又被鞭笞三板的人不自在。
鹿辙心想这或许是个误会,或许她只是见到和他相似的男孩一时情难自禁。或许是惊艳他的精致模样,或许是别的什么,他不明白,他虚惊一场又失落。
某天那个倒霉玩意向他说。她知道他喜欢翻云覆雨,她没病,只是未足月致使身子骨弱,她自荐枕席,扫榻相迎,前提是若要保持长期关系,不能怜爱上对方,若想结束,恭候待命。
鹿辙束发时期很混账,来者不拒,本想玩玩而已的答应了。第一次在床上,看见伊依桐露出的可爱模样儿,鹿辙就知道王八配乌龟没错,他上当了,这女孩的心另有所属,本想干完这春事就让这骗感情的滚远点,浪费他时间。
可是他总是没由来的想念这个骗子。
鹿辙无耻的想这伊依桐是自愿的,没谁强买强卖,就由着自己性子来,一通传信让她在哪就在哪脱。
无疑狗都没这么听话,这让鹿辙心惊,到底是哪位仁兄的在天之灵让伊依桐做到这个地步。快三年时间,鹿辙早无法自拔,他嫉妒那不知名的某某,同时魇住伊依桐不知多少时日。前一秒床上说的污言碎语,甜糖蜜罐;后一秒伊依桐下床穿衣恢复成清冷女孩,温存?去他娘的狗屁不通
妈的,求人办事办成他这副憋屈劲儿,可人家说的明明白白,什么错也没有。
他说她婊子又立牌坊,她反驳也没叫别人的名字,也没乱搞。
他说她没有把他当人看,她说有啊,他怎么会这么想,他不会觉得她委身于他,就移情别恋了。怎么会,他们不是各自心怀鬼胎?
他想结束吗?,好啊,她也受够他疑神疑鬼的性子。
鹿辙只能紧紧把伊依桐抱在怀里,把伊依桐吻不过气。粉碎伊依桐的狗屁理论,是的,吵不过说不过,他只好卑劣的耍赖,但这招百试百灵。
伊依桐她真是这场博弈最大的赢家,老子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她就没半点真情实感,老子爱她辛勤耕耘,她下床就不认人,三年啊,老子爱她,知道吗。
鹿辙发现自己一遇到伊依桐就嘴笨,相反,伊依桐是使劲全身解数的牙尖嘴利。明明她对别人就不这样。
鹿辙从没当面对伊依桐说过自己的爱,他不想承认自己输的一败涂地。他也不想看到伊依桐离开,可现实却是伊依桐接近油尽灯枯。这段感情也不必宣之于口,可他却笑不出来。
只待救命稻草逢作及时雨,取其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