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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5 青云,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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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来到次年春,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结束,宝延看到韦一航的成绩单,祝贺他比以前分数提高了三十分。
然而韦一航却对自己的成绩不太满意,他现在将将够到华清的分数线而已,要是想更稳妥就要再提高十分。
为了十四班的成绩郝楠又是送礼又是承包下办公室的卫生工作,就希望物理化的老师们能够多多照顾下十四班。由于郝老师的铺垫所以当十四班的同学排队去找老师请教问题时,老师们不仅不反感还非常高兴。
晚自习时吴凯接到妈妈的电话,得知自己成功通过央美的艺考,他眼含热泪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夏凡。
班里同学得知后纷纷为吴凯鼓掌欢呼,还起哄说要让他请大家吃烤串。吴凯也很开心,拿着小本记下同学们的点餐,又主动提出自己去买烤串回来分给大家。
在等待的时候天气突然下起大雨,店老板好心给他一把伞让他撑着回学校。当他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刘超带着一帮人又在欺负别人,看到他们吴凯又想起从前的阴影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害怕的同时又想到自己这些年所遭受的屈辱,终于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他大声怒斥这些人才是懦夫,刘超听到后笑的很大声,完全不把吴凯放在眼里。他将手放在这名同学脖子上,向下用力一甩把人甩到地上,这才朝着吴凯过去。
雨水浇在吴凯身上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焰,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受伤的同学面前, “你快跑!”
“揍他!多管闲事!”
几人拉扯间从桥的另一边冲过来一个人影,他三两下就把这几个人打跑了,对付这种人他最得心应手。
红毛捡起掉在地上已经湿透的校服披在惊魂未定的吴凯身上,学着郝楠当老师的样子蹲在地上拍着小孩的肩膀夸道: “见义勇为,小伙子你很棒。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冷静,不能解决就第一时间报警,向大人求助也行。”
说罢他觉得这个姿势不太酷随机站起来摆了个pose,深沉道: “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救助别人。”
看吴凯点头这才放心离去,没走两步他转头指着桥下的伞问道: “桥下的伞是你的吗?”
“是......”
“雨太大了......”他本来想说“我先用用”的,但一想到他刚才建立的良好形象就更加觉得不能给郝楠丢人,咳嗽两声不自然道: “赶紧回学校吧,一会伞都吹跑了,哎呀,雨太大了。”
做完好人好事红毛就迫不及待给郝楠发消息邀功,郝楠勾着嘴角跟哄小孩儿一样夸赞还说要给他颁个大红花。
同学们看吴凯淋着回来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面对他没带回烤串的自责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宽慰,约着等高考结束大家狂欢的时候补上。
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时候天气有些热了,班级中的氛围也变得浮躁起来,大家一边恨不得高考赶紧结束一边又埋怨时间过的太快。
“有点失望是吧,很多人看到自己的成绩。这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考试,成绩上升的不要骄傲,下降的也不要颓废。好了,大家拿出一张白纸和笔,我们用数据来说话。”
见大家因为这次成绩士气低迷郝楠便想利用数学公式来鼓励大家,他现在黑板上画了个坐标系, “X轴代表时间,Y轴代表你们这次考试的总分。大家可以结合每一次考试的成绩,在坐标系用点标示出来。......好,画完举起来我看一下。”
郝楠从左至右大致看了一遍画中的曲线,鼓励道: “我看完这个图以后是信心满满,我很满意是因为我注意到了你们最原始的点。从原点看,是曲线上升的,这点让我很有信心,你们也应该跟我一样。所以呀,离高考还有三十天,我们每天纠正一个错题,到高考的时候就会少犯三十个错误。仗还没有打完,大家不要这么早垂头丧气,振作起来,大家加油!”
大家跟着郝老师的音调为自己怒吼着加油,将心中的不安和焦虑驱散。
下课后韦一航看着自己的曲线还是有些紧张,他长吁短叹,眉头皱得高远都看不下去了,问道: “怎么了,还在担心?”
“万一今年华清分数涨得厉害,我连擦边都擦不上。”
高远便将这几年的分数线也用曲线标示出来,推到同桌面前安慰道: “别担心了,你看这两年根本没有涨多少,浮动这么小,今年也不会涨很多的。”
“就是啊,不如多做两套试卷。”宝延很贴心丢过来两套卷子,这是爷爷给出的试卷,难度正合适用来练习。
对于宝延清新脱俗的安慰韦一航已经习惯了,他熟练地分好试卷将属于高远的一份推过去,主打一个有福同享。
高考冲刺的最后阶段,每个人都投入百分之百地努力,挑灯夜读、悬梁刺股,只希望考场上能少一个错误。
离考试还剩六天时青云中学全体师生拍照合影,同样也是十四班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第一排的老师们坐得屁股发麻,看着一拨又一拨的学生上来又下去,心里也感慨,也同样不舍得学生们毕业,但雏鸟总有高飞的一天。
“十四班!”
“谢谢郝楠!”
老师们没想到孩子们说出的不是“茄子”,诧异间纷纷转头看过去,摄影师恰好摁下快门,留下这张独特的毕业照。
高远他们站在最后一排最角上,三人勾肩搭背,维持着最灿烂的笑容,将这段时间的美好记忆定格在照片上。
最后一节课上郝楠在黑板上写出一串符号,他希望同学们能够选出属于自己的符号,可以是逗号,可以是问号,也可以是省略号,但绝不能是句号。高考是他们人生的开始,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你们要记住,人生的路会很长,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全力以赴,就会不留遗憾。高考是条路,其他的路也是路。不管什么路,只要你们怀揣着善良、勇气,真挚地走下去,每条路都可以是灿烂的。”
下课铃打响后也就意味着他们要真的跟这里告别了,同学们依依不舍怀着无限情感仔细打扫教室,他们说说笑笑,跟平日做值日没什么差别,但心里还是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一年的时间早已让他们的友谊更加深厚,一想到大家以后就要各奔东西,心里不免难过。
“回家,走了啊。”
“明天见,拜拜。”
“拜拜。”
“再见。”
夜色将晚,天边还透着些许的橘色余晖。韦一航抱着厚厚一摞书,环视一周鼻头酸涩, “真舍不得。”
“给,留着作纪念吧。”宝延将他们的目标便利贴揭下来夹在书里保存。
高远慢吞吞收拾着东西,想多待一会儿,可东西总有被收完的时候。
走之前,韦一航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教室,尽管门已落锁可他还是能看到往日同学们进进出出的场景,听到互相之间的拌嘴和玩笑。
走到楼下时整个学校突然停电,就在大家惊讶之时忽然看见每一层的教学楼都亮起手电筒光束,是校长和老师们带着低年级的学生合唱《隐形的翅膀》为他们助威打气。
星星点点的光芒映在大家湿润的眼眶中满是感动,高远注视着漫天星光,由衷赞叹道: “比星空还要漂亮。”
“这里的一切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的。”宝延伸出手想去握住这点点星光。
不知是谁先大声喊出自己的誓言便有同学紧跟其后纷纷大声喊出自己的理想和目标,紧接就看到漫天彩带垂直而下,绚丽且美好,是对他们未来的美好祝福。
“都会实现的!”韦一航高喊: “我们的愿望都会实现的,青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