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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醒(wake 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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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五月份,H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博淮带领全队与缉毒大队联合行动时,惨遭暗算,全队不慎踏入Y市死亡禁区“黑暗虫谷”,除缉毒大队长沈朝出现在虫谷的一条小溪旁,竟无一人生还。
同年,N省民调局某室主任离奇失踪,大量资料面临外泄危机。
同月,驻C市桂城N省民调局某室外派调查员也离奇失踪,其所调查文件现已传回总部。
此后,每年C市桂城城区中心区江上方都会不定时出现一次大量小型红眼蝙蝠……
五年前的六月份,Z市电视台突然爆炸,著名主持人温宸不幸身亡。
同年,该市西南原始森林出现离奇黑塔,全市1444人失踪。
同月,桂城某中学失踪4名学生,好在后来寻回……
四年前的七月份,A市失踪1444人……
……
一年前的一月份,H市公安局发生爆炸事件……
这些事件,究竟是巧合?意外?还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呢?
此时此刻,坐在病床上的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浮动在面前的虚拟界面。
“所以,你们救我并不只是想让我看这些吧。”少年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在疗养室里响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的棕色卷毛。
与其说是医生,倒不如更像是研究员。
“当然,不止这些。”棕色卷毛挑了挑眉似乎看透了什么,说道。“啪!”他打了个响指,这间疗养室的玻璃门“轰”得一下往上升。正午最毒辣的阳光穿透这间疗养市的玻璃窗,照在放在病床旁床头柜子上的一束新鲜的向日葵上,热烈,炽热。
“跟我来吧。”棕色卷毛正欲出这间疗养室,忽的他想起来什么,又顿了顿脚步,“你说……我应该叫你小朋友?还是……博队。”坐在病床上的少年不由得轻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无论你怎么变,基因检测还是不会出错滴,瞧瞧爷这实力,嘿,一下子就知道你是谁了。”棕色卷毛转身眼睛看着少年,笑着说道。
少年挑了挑眉似乎很有兴趣听他继续讲。
“不是我们救的你,额,也不能这样说。就是我在虫谷的小溪旁发现的你,把你带回来了。你当时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棕色卷毛解释道。
“哦~”少年似乎表示很理解,尾音上扬。
“也就是距离那次爆炸事件发生后,我忘了什么时候捡到的你了,哎呦人老了记不清楚了……”棕色卷毛又转了回去抬脚离开。
窗外的风轻轻抚摸着少年博淮的发梢,于是,便起身,欣然前行,他低声笑了笑:“噗嗤,有意思。”
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他们两个差点打起来,奈何博淮变矮了……
事情是这样的。
N省民调局383号疗养室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383号有异动,383号生命指数……383号即将苏醒……”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经过系统传输到正坐在083号实验室里上班偷偷打盹的林昭的光脑上,惊醒了他。于是,他用右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起身走进了隔壁383号疗养室。仿佛习以为常,一点都不着急。
一般一个研究员可以同时照看十来个,可是博淮的情况有些复杂,于是就专人专看了。
这里的隔音出奇的好,就算这边天打五雷轰顶,也丝毫不影响隔壁的人休息。
是的,383号就是当时爆炸事件中确认了死亡的H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博淮。
他自诩能力好歹也是比较强的,怎么一场爆炸就把他炸成这样了。
“哟!醒了。还正对着玻璃好好欣赏欣赏自己?”林昭拖拖拉拉终于磨蹭到了隔壁,一进门就看见博淮正呆站在反光的玻璃窗前。
随即,发生了非常“美好”的一幕。
林昭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对面掐着自己脖子的少年,这力度,很难想象到他是一个睡了差不多几年的“病号”。“这是哪?”博淮盯着林昭的眼睛说。
林昭一脸从容地挑了挑眉,略有些艰难地说:“嗯……你确定……要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你确定……要用这种……姿势……跟我讲话?”林昭无辜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像投降一般。
博淮一脸嫌弃闻言松开了他。
“咳咳咳咳……你说你一个小朋友,怎么力气这么大呢。”林昭用右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差点失去的脖子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好歹也先坐下嘛。真是不省心的小孩子。”博淮刚想反驳谁是小孩子就被林昭递过来的玻璃水杯打发着坐下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脸比谁都绿。
“你现在简直年轻了二十岁!”听完林昭“特意”的“夸奖”之后,博淮的脸从绿变成了更绿。
然后,他忍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安静了一会儿,正欲开口,就又被林昭打断了,他从空中拉出一块虚拟界面说道:“你先看看这些吧,看完再问。”
当然,博淮也一边看一边问了许多问题,大概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不用担心,你的身份局里已经保密了。反倒是几个大老板对你很感兴趣。现在,你再也不是H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博淮,而是一名三室实习调查员陆奕。”说着,林昭便递给博淮一枚银色戒指和一套干净的休闲服。
“嗯。”博淮一接过戒指就把它套在了拇指上。
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段场景。
那是智能机,地球早已进入星际时代。对于智能机,星际几乎每个人都见过,它可以任意变换形态。有的人喜欢耳环,手环,蓝牙耳机……还有一些人直接把它变成古早的手机或者手表,当然你也可以像那些宅男宅女一样把它变成虚拟界面悬浮在书桌上。
博淮也深知这点,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微风吹开放在病床旁床头柜上那本没有翻开的《飞鸟集》,第一页有一行手写的飘逸字迹:“我是一只乌鸦,独自站在树枝上望向那暗前的光明。”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页都泛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