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同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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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希音，残暴指数E，数量与繁殖能力为E与D，破坏力为C，综合指数从B降到C，判定为普通人类。
“你可以离开了。”
狗头女说。
她扶了扶眼镜，看起来像个受高等教育的人知识分子，身上穿的却像个牧师。整个人除了身体，其他部位比她这个外界的人更不像正常人。
椅子上的女人听到消息并未激动，坐在原位置不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如何确定我就是那个人？当时我避开所有人视线，也及时删除了相关者的记忆，按理你们应该找不到我。”
狗头女微笑:“因为我们这边有人可以将身体状况倒退回前一天的状态，他们恢复了记忆。”
念能力真是千奇百怪。
希音想，也难怪这些人对她的出现不太重视，尼特罗在上次见过她之后就不再出现，显然已经对她不感兴趣，就像一池的锦鲤中多了条颜色不一样的鱼，谁会在乎。
她起身，胸中畅快不少。
“了解。”
……
自由来得太容易，只是接受了检查和一番问询，她就被放了出来。
走出猎人协会的大门，早有人等着她。
里兹冲她挥手:“听说你想得到‘门’的消息。”
她看一眼，走过去停下。
“我劝你放弃，‘门’无处不在，只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察觉到它的出现，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捕捉到它的存在。它大概每隔四十年才会出现一次，即使你去寻找，也不过白费功夫。”等她靠近些，里兹压低声音说。
“所以呢？”
“‘门’的消息在协会也仅有少数人知晓，如果你想调查它，就必须找到那个能够察觉门存在的人，但是，那个人的消息也只有会长和副会长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
“因为我恰巧认识那个人，几年前我刚当上猎人时，也想研究这个东西，费尽心思才找到那个人。这些消息也都是他透露给我的。”里兹挠挠头，“所以我劝你不要在没有结果的东西上花费心思。如果怀疑我说谎，你可以用那双眼睛探索我的记忆。”
“……”她沉默一会儿，摇头，“不用，我本来也没有抱太多希望。”
她不是没有穿越过，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见她没有执着，里兹呼出一口气，“那你有什么打算？”
“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
里兹挠头的手一顿:“嗯？”
宇智波希音死水似的脸上出现了丝波动:“躲债。”
她忽然想到什么，抠出手机储存卡装进口袋——在这样发达的社会，手机居然不是触屏联网的——将手机用力一丢，奇犽带她买的新机型就这么投入了协会总部垃圾桶的肚子。
一气呵成。
里兹:“……”
她清爽地哼了一声:“躲一个债主。
鬼知道她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可能是摸清她的性格，这个杀手世家的大少爷不断在她雷区上踩雷，但最后总会用奇奇怪怪的理由去搪塞她。
她很确定伊尔迷与她有仇，在大半夜被催债电话叫醒后，她怨念地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对方说:“很多哦，你指哪一方面？”
她干笑一声，愤怒地向他挑衅:“奇犽喜欢我比他喜欢你更多一点。怎么？沉默了？被我说中了吗？”
别以为她不懂，就算她没有亲弟弟，好歹也养大过佐助，她可是亲眼看到鼬是怎么把他弟弟的人生控制得死死的！
“你在说什么？”对方假装没听懂，“奇犽在回家后不久已经忘记了你，他最爱的当然还是他的大哥我。”
“上一个想要控制弟弟的哥哥已经死在弟弟手中了。”
“嗯，那样也没有关系，这样就可以永远活在奇犽的心中了。”
“……”她像碰到臭虫一样拿远了手机。
果然还是干不过这些当哥的，这家伙比鼬还变态啊。
于是她决定跑路。
里兹:“……”
他尴尬地摊开双手:“其实，这样的地方我可以提供。”
宇智波小姐又恢复了她的冷静理智:“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早就注意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与其他人不同，送她到协会的路途中也对她颇为照顾，似乎有事想要拜托她，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事实上，的确有一个忙需要你的帮助。”
里兹不再挠头，单手扶腰挺直胸膛，瞪圆不那么大的眼睛真诚地邀请她:“宇智波希音，我们可以信任你吧？”
“……”
这个世界的人对外人都没有防备的吗？一上来就说信任不信任的是否太直白？他们可是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啊。
但不讨厌这种感觉就是了，哪怕不知道具体的请求内容是什么，可她依旧点了点头。
“取决于你们对我有多少信任。”
反正她很闲，正想找点事做。
“绝对有百分之一百！”里兹掐腰自信满满地冲她露出不那么白的牙齿。
……
窟卢塔族人世代隐居在深山地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与外界唯一的交流，大概就是隔一段时间派出两人出来采买族人所用的必需品。
这样的生活令他们的人生枯燥无味，因此听说族地来了新的族人之后，他们就像闻到了新鲜空气，倾巢而出。
那是个漂亮的年轻人，黑色蓬松的长发，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手上有薄茧，身体肌肉也有锻炼过的痕迹，看来拥有一定的身手。但此刻的年轻人紧闭双眼，嘴唇干裂，满身的泥泞污渍，像是刚经历过不幸的事情。
几个穿着族服的女人簇拥着她，帮她擦洗外表的脏污。而男人们站在外面，商量如何安置这个外来的年轻人。
两个外出采买的中年族人信誓旦旦道:“我们看得很清楚，她昏倒之前，眼睛和我们一样是火红色的。”
“族长……”几个男人一齐看向矮小、但颇有威望的白胡子老者，期望他能拿出主意。
“可怜的孩子。”一个女人从屋内走出，“一定是那个人，他不顾族长的禁令擅自离开村子，这么多年过去，他果然还是后悔，让他的孩子找回来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一阵，族长一直听着默默沉思，片刻后他道:“先等她醒来，问清楚再说吧。”
傍晚，年轻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清室内的装饰后，她头疼地撑床坐起，身下的木床因为她的动作嘎吱嘎吱地响，屋外的人听到动静，走进屋来。
“你们是谁！”年轻女人害怕地退到床内，眼底一片猩红，三枚蝌蚪样的东西在她眼内流转。
那并不是火红眼……
进屋的女人注意到这点，很快退出房间。不久，几个男人，连同他们的族长一起进屋。
“孩子，不要怕，告诉我们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族长问。
下了床的年轻女人不安地看着他们，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小臂摩挲:“你们可以叫我希音，这是我的名字。你们是谁？”
“你在我们的族地外面晕倒，被族人救了回来。”
年轻女人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稍微缓和态度，眼睛变回黑色:“谢谢。我在森林里迷了路，一直找不到出口，看到这边有烟才走到这里。”
“这里经常会发生游客在山里失踪的事情，你很幸运。如果休息足够的话，请你尽快离开这里。”族长严肃说，“我们不欢迎外人。”
“是这样么，果然没有人会接受我，”年轻女人的表情落寞，“那么，请让我报答你们吧，我的包里还有些钱……”
一个男人打断她:“我们发现你时，没有看到包。”
族长敲敲拐杖:“我们是出于善心救你，从未想过要求报酬，请尽快离开，这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好，好的。”年轻女人说，“我马上离开。”
她下床，虚弱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前，看得人心中不忍，有人问族长能否让这年轻人多留一晚恢复体力，但族长毅然决然地要赶她离开。
当名为希音的年轻女人走到路口时，她忽然回头，向他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赶她走的族人心虚地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女人直起身，道:“离开之前，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请问。”
“我听说曾有人在附近看到红眼睛的人，想问一下是不是真的。”
“我们没有听说过，那简直匪夷所思。”
女人落寞道:“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听到答案，她看起来憔悴不少，一个族人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有着红眼睛的人？”
“我，”女人下意识摸索眼角，“我天生就拥有红色的眼睛，只要情绪激动它就会出现。从小到大，每个人见到我的眼睛都会骂我是怪物，也有人想捉我拿去卖钱。不久以前，我听说有一个民族的人也有红色眼睛，我想找到他们，看看我们的眼睛是否一样。说实在的，我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从未感受到过其他人的温暖。如果他们是我的族人，就说明我不是怪物，我在这个世上并不孤单。”
她情绪低落地垂下眼角，一滴眼泪滑过脸庞。
“……”
几个族人怜爱地看着她，都默默看向老族长。
但老族长还是坚持要把她赶走。眼看女人的身影在树林里渐渐消失，另一个族人担忧道:“她只身一人，身边也没有了财物，到了外面世界该多么危险啊。”
“她简直比我们还可怜，她没有族人，甚至连家人也没有。”
“我们尚且自顾不暇。”族长摇头说，“要是她在欺骗我们呢？”
但善良的族人们还是议论纷纷，最后族长无奈道:“好吧，阿兰，你偷偷地跟上她，把她安全送到森林外面。”
阿兰立即答应，并跟了出去。
当他追上那个年轻女人时，女人正坐在地上休息，她的精神还不错，拿着从路边揪的长尾草在逗弄野猫。那些猫都是森林里独有的物种，长相可爱，野性难驯，有人试图驯养它们，但都以挠花手臂而告终。
但现在这些猫温顺地趴在她面前，眼睛滴溜滴溜地盯着草，时不时伸爪拨一下。
玩了一阵，女人伸出手，这动作把阿兰吓了一跳，甚至想跳出来警告她不要去碰那些猫，但下一秒，其中一只猫就乖巧地窝在她怀里，伸长脖子任她抚摸，听话得不像样子。
女人摸够了猫，将它放到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跟它们摆摆手告别，然后继续沿道路走下去。
阿兰跟着她，眼看她来到镇上，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下。
她肯定是饿了，自她醒来，他们没有给她一滴水、一粒饭，简直是失礼。
阿兰想。
他又多跟了一会儿，看到女人咽口吐沫转身离开水果摊，但很快又停下，因为一个壮汉挡在她的面前。
“我见过你很多次，你在镇上寻找红色眼睛，对吗？”壮汉说。
“是啊。”
“我见过，我可以带你去，不过需要你支付一定费用。”
女人眼睛一亮:“但我的钱刚刚刚弄丢了。”
壮汉眼睛一眯:“那也没关系，当我发善心吧。”
女人鞠躬:“谢谢！”
她跟着壮汉离开，一个路人看到后摇头笑道:“又一个被骗的。”
阿兰赶紧跟了过去。
果不其然刚到镇外，壮汉就说他根本没见过红眼睛的人，女人质问为什么要欺骗她，壮汉却一招手，又从旁走出两人，三人将她围住。女人已然明白情形不妙，她有些许身手，抢先一拳打中其中一人肚子，趁那人痛得弯腰从他旁边溜走。但其他两人也不是简单人物，轻而易举追上她。
女人不敌那两人，被壮汉从后抱锁住身体另一人拿出绳子去捆她。她急得奋力挣扎，但是无用，而壮汉嫌她碍事，一掌将她打昏。
阿兰看不下去，眼见两人放松警惕，冲出去将二人放倒，先前那人追了过来，也被他一同揍晕。
做完这些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阿兰舒口气，用绳子将他们捆起来，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弯腰将她抱起向镇上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同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