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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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事实上，对于那位大人派给他的这项任务，药师兜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兴致的。
毕竟，是宇智波家的天才。
宇智波，天才。
他轻笑起来，仅仅凭着这个噱头就足以令人产生兴趣了吧？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毁了的天才。
是的，那位大人的评价就是——宇智波家被毁了的天才。
“被毁了”，这倒好理解。众所周知，那个人无法使用查克拉。于一个以忍术和瞳术闻名于世的家族而言，他已经是废物的代名词了。至于，天才……药师兜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不过，他倒觉得那位大人真正想说的并不是“天才”，而是……
他蠕动了下嘴唇，努力辨析出那个音节。额……似乎是“怪物”？
将眼镜架到鼻梁上，掩饰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流光，温和得像最善意友好的邻家大哥哥，波澜不惊。
天才也好，怪物也罢。在没相处之前，还真不好断然下结论。
拿起护额，他缓步走至玄关处，转过身，面朝里屋鞠了一躬。
像无数与他同龄的孩子出门前一样，微笑着和亲人打着招呼：“我走了。”
少年特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回响。
寂寥得让人发慌。
无所谓地一笑，打开门。他朝着医院走去。
拂晓微弱的晨光氤氲在一片雾气中，发酵。
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02
只有一个人的教室静悄悄的。
花瓶中小小的花朵随风摇曳，静谧幽远。
少年规矩地坐在第一排。
视线落到讲桌上的花瓶。
片刻后，他移开目光，低下头，无聊地望着桌面发呆。
药师兜停下脚步。
透过玻璃窗，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教室的那个人——他这次的任务对象。
不得不说，即使宇智波已经没落，宇智波一族的族徽直至现在也依旧醒目到刺眼。
而说实话，他，药师兜，一点也不喜欢宇智波。
没有任何理由。
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药师兜走到教室门前，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温和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少年侧过头，望向前门，淡淡道：“请进。”
兜推开门，微笑着朝少年走过去：“你就是宇智波君吧——”
少年手托腮，抿起嘴，冰冷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那目光寒彻心扉，冷漠刺骨。
03
残阳，映入他的瞳孔，血色无边。
金红色的余辉倾泻在焦黑的土壤上，融进艳色的液体。他拼命地用手支撑起整个身子，手指深深陷入染血的黑色泥土。
愤怒地望着自己颤抖的双脚，男孩狠狠咬住下唇，第一次如此怨恨自己的无能。
他开始爬，一点一点挪动……
乌鸦站在烧焦的枯木枝头，一只又一只，不知疲倦地啼叫着。男孩清楚地感觉到那些突出的眼珠中发出的视线，贪婪，充满恶意。
恐惧在他的心里翻滚着，咆哮着，想将他淹没。
可他不敢停。
尖锐的石子划出一道道血痕，裸|露的泛红的肉上是肮脏的黝黑的泥土。
他想大声哭一场。但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空气中灼热焦糊的臭味压抑恶心得他连喘气都异常艰难。
近了，近了，快到了。
男孩颤抖地伸出手去，沾满黑泥的手指轻轻触及那人冰冷的残肢……
霎那，天地间，眼前只剩下一片空白——
药师兜猛地回过神来，近乎恐慌地后退一步。
只一眼。
便让他感到如坠深渊……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火染大地的战场上……
眼睛，那个人的眼睛——！
他攥紧双手，衣袖的遮挡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寒意涌上脊椎，这种感觉……
少年漠然望着突然后退的药师兜，冷声陈述道：“你迟到了。”
04
兜打了个激灵，迟疑着观察了一下少年的神情，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在生气？”
缓缓吐出的话让大脑冷静了下来，然而那份怪异感却怎么也无法就此忽略。
少年皱了皱眉头：“不是。”
“……”兜推了推下滑的眼睛，好脾气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在赶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担心宇智波君会不会生气呢。”
少年有点不悦地抿起嘴，却没说什么。
兜一边走到少年身边的座位坐下，一边歉意道：“本来已经算好时间出发，绝不会迟到。却不料竟然临时有事，在医院里多耽搁了一段时间。真是很对不起！”
“对了，”白发的少年微笑着伸出手，语气温和，“我是药师兜，你的学长。”
黑发的少年望着对方伸过来的右手：“……”
慢慢伸出手，轻握一下，稍触即分。
少年的声音有点低沉：“我是宇智波藤。”
药师兜笑着收回手，转过头，环视四周，疑惑道：“宇智波君，你的同学呢？他们都已经走了吗？我……竟然来这么迟？！”
少年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地回道：“他们在另外一个教室。”
再没有后话。
“……”
兜偷偷打量起少年，这……性格…好像不太对劲……？
跟收集到的情报有不少出入啊……
04
藤表情阴郁地盯着桌面。
一想起上午伊鲁卡说的什么“药师兜他们所在的第六班在上次执行任务时恰巧失去了一名同伴，所以……”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话说，你确定那不是药师兜他们蓄意谋杀的？怎么原著什么事都没有，一到他这里就事情多多！
还有什么“虽然说药师兜他们是你的学长，但是相信宇智波君这几年一定从阿凯老师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宇智波君你一定不能辜负火影大人对你的殷切期望啊！”
去你的！于是你们就非常淡定地忽视掉了他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事实吗？！
虽然心里对于这样的安排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满，但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接受。
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拒绝“火影大人的好意”。如果真坚持下去，就显得太不识好歹了。
纵使，这对他而言无异于一颗不定|时炸弹。
更让他悲痛的是，面对佐助的反对，伊鲁卡竟然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了佐助！！连他听了差点都觉得这是一件为他好的事情……
他第一次知道伊鲁卡原来这么能说！
伊鲁卡，你老实承认吧，鸣人的口遁是不是你传授的？
眼角余光扫到身边的白发少年，藤的心又沉了沉。
要说这次分组大蛇丸一点都没掺和，他是绝对不信的。那么，大蛇丸为什么派药师兜来接近自己？
是因为佐助太过醒目，所以想采用迂回战术，从自己这边入手吗？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两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午后的阳光真刺眼。
05
身为第六班的导师，安田吉表示压力山大！自从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尤其是近两年，像这种都有了几年经验的下忍三人小队几乎没有人死亡，但是偏偏……
身为一个认真负责、敬岗爱业的导师，安田吉表示他很悲恸。
可是！你看看那另外两个人的态度！
一个直接把脸扭过去，还不忘附带句“废物就应该早点消失”！老师知道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少受点罪，可是人都game over了，你就不能嘴上积点德吗？！还有，你丫的都戴了面罩，还扭头个毛啊！
至于另一个则是略带忧伤地劝道：“老师，你不用自责了，火影大人是不会因为您让我们分散行动而责怪您的。对了，火影大人决定好顶替的人选了吗？”真的吗……那为什么你话中的责怪语气是如此明显？！
而且，你不打算对同伴的离去发表一下看法吗？只关注新人是闹哪样啊！
一想起自己那牺牲的学生，安田吉不禁——
好吧，说实话，事实上他也没什么感觉。毕竟第三次大战都经历过了，学生也带了好几届了。
死亡这东西，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于是，当睡过头的乐天派·安田吉导师手忙脚乱地来到约定地点迎接新人时：“……”
他默默看着教室里两个一言不发并且貌似不和的少年，这么诡异冰冷的气氛……
安田吉深深地忧伤地望向药师兜，兜同学，你难不成相对新人做了些什么？？
这让身为老师的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藤皱紧眉头，看着不仅迟到而且还明显陷入自己情绪、脑补得不可自拔的安田吉，这个人就是他的老师？好不靠谱的感觉……
而且。
你们三个竟然全部都迟到了！呵呵，第一天就想给他个下马威吗！！
兜瞥了眼少年脸上的表情，淡定道：“老师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_^
少年一声不吭地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
=_=|||
兜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好像……被讨厌了啊。
恰巧和安田吉同时到达的赤胴铠臭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迟到道歉的意思。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藤，看完后，极不耐烦道：“人看过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藤：……
这破态度…真是……
安田吉终于回过神来，笑道：“走吧走吧～嘛，今天的目的就是见个面，大家彼此认识认识。”
完全没有老师样子的某人乐呵呵地看向三人：“所以现在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不过一定要记住，”他晃了晃手指，一脸神秘，“明天早上十点第五训练场外围集合，有重要演习哟！”
“……”少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06
走出教室，安田吉疑惑地挠挠后脑勺，他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
十分钟后，木叶的街道上传出某人凄厉的惨叫声——
“糟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
还不知道自己老师姓名的宇智波藤表示：呵呵。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