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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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室透第一次把松田阵平那家伙说的“疑似食人魔”给当真。
——什么叫“闻到味道就觉得不对”？
她能光凭味道就能闻出一个人的长相……至少说年龄？？那岂不是这个擅长易容变脸的组织的天然克星？
……喷香水能掩盖吗？
不对啊为什么有人能凭味道分辨人类啊！她是狗吗？
安室透在这一刻很想伸出手臂，闻闻自己到底有没有她说的“年轻味儿”，但这动作太蠢了，他克制住了自己。
正在他犹豫着下一步要做什么时，突然，面前的少女靠近了他。
……！
是松田说的那招色……
安室透还没想完，就见橘真帆微微探身，她的身高不算太高，但此刻安室透假扮了佝偻的老者，她这一探身一弯腰，正巧凑到了他脸颊边。
清新的吐息隔着人|皮|面|具在他脸上擦过，明明应该毫无触感的脸颊却下意识莫名发烫，一个愣神间，少女柔顺的发丝自她肩头垂落，在他眼前划出一个炫目的弧度。
“老爷爷，你好香啊。”
安室透：……？？
他知道这句话！松田说，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就……
安室透立刻回神，下意识往后一避，以防她的偷袭——或是偷亲。
结果橘真帆比他的速度还快，只是凑近闻了一下，便立刻退开，仿佛对他避之不及般。
下一秒，安室透听到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没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吗？！
你好香，但可惜我没钱。意思是如果她有钱，她就要对自己做刚刚没做完的事吗？
……你连老人家都不放过吗！！
安室透镇定下来，连自己不会变声的细节都顾不得了，直接用原嗓音开口，“为什么觉得……我会问你要钱？”
橘真帆歪了歪头：“你不是来碰瓷的吗？”
……哈？？
自己一个“老人家”好好在路上走着，她非要扶着过马路，还靠近调戏了他，还没走完全套调戏流程，最后遗憾地说自己没钱——到底是谁碰瓷谁啊！
橘真帆想的很简单，她虽然没有过多在人类社会生活过，但她看过人类世界的报纸。
那几年，老人家碰瓷年轻人，索要巨额赔偿的新闻层出不穷。
所以，为什么一个明明很年轻的人要扮作老人家出行？——肯定就是为了这个啊！
哎，可惜自己没钱。虽然有人类很喜欢的、亮晶晶的石头，但她暂时还没有找到兑换成人类货币的渠道。
不然的话……面前这个“老人家”真的很香诶！就算吃到后要被碰瓷也认了。
想到这里，橘真帆突然有些好奇地问：“老爷爷，你收石头吗？”
……这话题又给他干到哪儿去了？
“什么石……唔！”
安室透尚且没有习惯她的跳跃思维，突然唇上一热。
刚刚退开的人倏然逼近，骤然放大的绝色脸孔充斥了他所有视线，近到他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长睫轻扬间，瞳中闪过些微堪称魅惑的暗光。
——等下，他、他被亲……了……
在双唇相贴的那一刻，安室透呆立在原地，直到又有一道湿润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他才意识到……不仅亲了，还舔了一口！
他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确实已经见过了不少猪跑，虽然接吻时附带一个湿热的舔吻是小情侣之间的标配，但、但是……
首先他们不是情侣，甚至可以算是陌生人，其次面前这个少女……也完全不是什么缱绻的吻法。
像是尝到了一口好吃的食物，浅尝辄止后，下意识多舔了一口，点到即止。
直到橘真帆“进食”完毕，施施然离开自己，翩然消失后，他才缓缓回过神。
安室透的视线追逐着那个早已消失的背影，手却不自觉扬起，似乎想摸一摸刚刚被吻过的唇瓣，却突然发现手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什么东西。
他摊开手掌一看，是一块宝石。
没有松田收到的那块钛晶就那么名贵，但却也成色上佳，市价斐然。
所以，他走在路边突然被人亲了一口，然后被塞了价格不少的“报酬”……？
生平第一次，安室透有了当“牛郎”的体验，还是站街的那种牛郎。
——但他现在化的是老人妆啊！！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口，安室透站在街上，觉得自己脑中充满凌乱。
甚至差点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好在橘真帆从没忘记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虽然扶了那位“老爷爷”后没有得到功德值，但她补了魔力啊！
“唔，是和之前那位房东先生完全不一样的口味呢。”橘真帆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边继续寻找做好事的机会，边和闭嘴评价道。
“是吗？是什么味道？”闭嘴好奇道。
“之前那个房东是充满甜味的小蛋糕，刚刚那位老爷爷……闻上去还挺香的，但是尝起来反而有点苦味诶，像是人类世界的……咖啡？”
还是那种没有加一丝牛奶与缓糖的咖啡，虽然醇厚却有些苦涩，不过香味倒是比刚刚那位房东先生更浓郁一点。
“这个世界人类的味道真丰富。”橘真帆如此评价道。
在她的世界，她还没有碰到过这么多味道如此多变的人类呢。
她已经开始期待下一块小点心了！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橘真帆已经大致掌握了《魔咒大全》那功德值的判定方式。
“简单来说，应该不是根据你付出多少努力，而是通过‘这个行为能帮助多少人’来计算的。”
橘真帆窝在二楼的沙发上，摆弄着新买来的手机，开始研究人类世界的现代通讯。
“能帮助多少人？”闭嘴落在她肩上，歪着脑袋发出疑问。
“就比如说，我们走了两条街帮关东煮店的店长姐姐倒垃圾，只给了2点功德值。但回去的路上，顺手加固了一块差点掉落的广告牌，却一下子给了10点。大概是因为倒垃圾这个行为只能帮助到店长，最多还有店里的员工们。但加固广告牌，却帮助了所有可能路过这边的人。”
也就是说，能帮到的人越多，功德值越高。挺合理的。
“好像是这个道理，”闭嘴点了点头，随即却垮下了小眼睛，“但是我敬爱的主人，《魔咒大全》上第一章咒语的解锁，就需要100功德值！”
如果光是这么每次10点不到地积累，他们要做多少好人好事，才足以解锁所有魔咒啊！
橘真帆摊了摊手，“没办法，慢慢攒吧。”
好在，除了《魔咒大全》上那些专业性极强的咒语，她身为魔法生物，本身也在从小的摸爬滚打中掌握了不少日常咒语，应付这个世界的生活应该绰绰有余了。
比如现在，她正用清洁咒将自己清理一遍，又指挥着扫把抹布把整栋房子打扫了一遍，扫除了大部分灰尘污渍，得到了一个环境整洁的居所。
她还从这栋房子的仓库里翻出一个陈旧的鸟笼，铁笼已经生锈斑驳，锁扣也有些松脱。但她只是挥挥手，便将鸟笼焕然一新，摆到了房间里。
她又找来一块柔软的垫子，铺在鸟笼底下，闭嘴上去蹦跶两下，评价道：“凑活吧，就是没有我们那儿庞庞羊的绒毛垫舒服。”
“将就一下嘛。”橘真帆笑了一下。
她看着那只平平无奇的鸟笼，想了一下，走到窗边，朝着窗底下的杂草丛挥了挥手。
肆意生长的杂草丛如摩西分海般向两边倒去，露出当中一朵白色的小野花，仿佛被一双看不到的手摘了下来，慢悠悠向三楼的窗口飞去。
橘真帆将小白花装饰在闭嘴的鸟笼上，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好看多啦。”
做完这一切，橘真帆将自己摔进三楼主卧的床上，在香香软软的被子上滚了一圈，舒服地叹了口气。
“鬼魂先生……或者小姐，您看起来很喜欢这间卧室？”突然，橘真帆对着空气开口。
她之前就发现了，整栋房子里都充满魔力，但唯独这间卧室的力量是最强的——看来，是那位鬼魂很喜欢待在这里的原因。
鬼魂当然没法回答她这个“现世”生物，连吹起一阵阴风都做不到。
但橘真帆就是知道他存在，于是对着空气中笑着挥了挥手，“我还没学会通灵咒，只能这样和你交流啦。”
些微的魔力流动自她挥动的指尖滑过，像是鬼魂回握住了她的手，回应她的招呼。
看来是位性格还不错的鬼魂呢。
“那该怎么称呼呢？先生还是小姐？唔，是先生的话，你再握一下我的手？是小姐的话就不要动啦。”
指尖再次滑过魔力流动的痕迹。
“原来是鬼魂先生，我是橘真帆，总之，我会成为你的新室友，请多指教！”
橘真帆对这位看不见的“室友”印象很好，她晃了晃尾巴，决定发出他们魔法生物对于“朋友”的最热烈邀请，“要交|尾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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