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骨三昧》废话连篇123

10、第 10 章

　　离华被安排在云水舍一字厢，泰兴在三字厢，但与他隔开距离并不远。
　　泰兴匆匆收拾完自己行李后直奔离华厢房，招呼也没打直接破门而入。
　　“敲门！”离华冷脸
　　泰兴讪笑：“这不是看到你总想跟你说会儿话嘛？”
　　离华依旧冷脸……
　　泰兴不得不再溜出去掩上门后象征性敲几下：“离华兄，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离华语气暖了不少
　　泰兴呵呵地又进门：“离华，你怎么总是一本正经的呢？一点都不象你们凌云苑的风范。”
　　“什么风范？”离华收拾着简单的行囊，连眼皮都没抬。
　　“你白生这么个好看的皮囊，倒贴你的女孩不少啊，仅你们凌云苑美女如云也够你享用，更何况连公主都非你不嫁。却怎么没你家四宗主半点风流劲啊？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从小到大没事就臭个脸……”泰兴抱着胳膊一屁股跳坐在桌上。
　　“闭嘴！”
　　泰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喜欢逗他：“你看你一点都没变！我说……是不是你那剑一老宗主把你带得更古板了？也就是奇了，你们凌云苑趋之若鹜的媚术师尊居然是个大男人，看他那刚才看你的眼神……小心断袖……”
　　泰兴越说越上头，自个儿乐得合不拢嘴，被离华恨恨地白了一眼：“说够没？”
　　泰兴了解他的脾气，马上又一屁股下来求饶：“离华兄，别生气，我就是觉得好笑……哈哈哈”
　　要不是看在一起玩大的份上，离华早就把他踹出门了。
　　“哎，你猜猜我这次来还遇着谁了？”未及离华猜，泰兴已自言自语地揭晓答案了：“我这次遇到虎子与小玲了，他们居然成夫妻了，还生了三个大胖小子……那模样……嘿嘿，胖嘟嘟的真象虎子小时候……”
　　当年在奉婴堂一起长大的玩伴也就五个，虎子与小玲是其中两个。离华依稀记得他去验灵台那年，他俩还在奉婴堂……
　　“我听说呀，还有那个当年爱吹口哨的阿雪，你还记得吗？就是总和你吵架的那个……也早嫁了个富商之子，还生了俩娃呢……”泰兴絮絮叨叨
　　离华听到“阿雪”二字，浑身一颤，只觉得脊梁骨流下一股股冷汗，虽明知此事不可能，但不知道为什么心沉坠得象被灌了冷铅。
　　“你怎么知道的？”离华打断他的话
　　“小玲说的呀，她听阿卡叔说的，富商见阿雪生得好看就收养了她，留着做他儿媳……你后来回奉婴堂居然没听说？”
　　离华满脸黑线，不知可否。
　　泰兴早已习惯他那张没表情的冷脸，揶揄道：“就咱俩都光着呢……唉……谁让咱俩都天资极高，慧根极深呢！不过呢……你又与我不同，你是自找的，我是找不到的……你当年那场牢狱之灾……啧啧啧……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天大的尊贵美人……”
　　“够了！”离华低吼
　　泰兴熟悉他脾气，见自己真的把他惹急了，赶紧闭嘴。
　　门外传来玉柳娇俏的声音：“师哥还没好吗？我们宗主都等急了！”
　　……
　　南桑斋是圣宫山最豪华的酒肆，亭榭梯阁繁复曲折，莺歌燕舞昼夜颠倒。离华喜静不喜闹，如此富丽雅致的场合虽来多次，但始终没太大兴致。
　　媚四宗已在一间私厢喝茶静侯，玉宁端坐其侧伺候。
　　离华礼罢入席，玉柳也顺势坐其侧。离华觉得有些不妥道：“玉柳师妹，你我同门，还请正座合适。”
　　玉柳呵呵娇笑：“不嘛，我就想坐你身边伺候你。”说着为他斟了一酒前茶。
　　离华为难，媚四宗不以为然：“离华何必拘礼，不过是私下叙旧，随心随性的好。”
　　离华只能微微颔首，眼波循视问：“三宗主呢？”
　　“他呀……被六道阴的熟人拉去喝酒了，也就在这南桑斋的上面。说不定他赶完场早了就过来了，我跟他说过了。”媚四宗为离华顺便添了点酒，离华赶紧屈礼谢过。
　　媚四宗也算是圣域旁门左道的奇人异士。其他修学门派媚术师尊都为女子，唯独赫赫有名的凌云苑媚术，宗主却是男子，但他门下教出的女弟子却是江湖上个个媚术高手，美人计运用的炉火纯青，加上各种毒性催化，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迷晕三魂六魄，与妖域的天生媚术的狐族不相上下。所以前来入门的女子为各种目的而来拜师的趋之若鹜不计其数。
　　凌云苑为此不得不提高门槛，窄缩条件，对入门女弟子要求极高，不仅仅是上等美貌还要身材比例衡量标准数计，品性测评……所以每五年媚四宗选拔入门女弟子时，把凌云苑方圆十里搞得都象是盛大的选美大赛，引得各地男女招峰引蝶把凌云苑围得水泄不通。
　　离华在凌云苑大多是随剑一老宗主潜心修习，剑一老宗主对其要求很严格，轻易不让他出自己院门，即使是同派内那边搞得风生水起，热烈鼎沸，他们的院落永远都是静悄悄的。老宗主指导他剑术同时，也一并授习破暗，破媚，破毒之秘法，以免这个宝贝独苗爱徒受同派绝术所惑。
　　离华与其他三门宗主与师弟师妹只有年节日或是苑内比赛时才会有接触，所以与他们并没熟悉到要私下叙旧的程度。此次应邀而来，离华也只是出于礼节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