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的合集》陆远山

23、魂兽

　　梦到走在飞扬的大雪中，飞雪突然凝在空中，月光如瀑，白衣的仙人横坐在老虎身上，从我身旁路过。
　　我失去力气倒在地上，仙人回头看我，老虎慢悠悠的踱步到我身边，我支起胳膊翻了身，也回看她。
　　她问我，你想死吗？
　　我的手在雪里艰难爬行，摸了把老虎的爪子。
　　都行。我回答，老虎的爪子不像我想象中的温热，就像是摸到了月光，但它也确实让我全身都热了起来。
　　你快要死了。老虎卧在我身边，仙人的衣摆划过我的身体，但我并没有感觉。身体在热之后是麻痹。
　　你是谁？我问，但我不确定我是否开口，是否有声音发出。

　　“我是拂月。”
　　“你好啊。”

　　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来到了一处仙境。我被一声霹雳虎啸吵醒，推开寝室门，穿过黑瓦的琉璃墙，上面是些玄龟仙鹤，白蛇老虎的图案。
　　接近声音的源头，还听到棍棒的声音，拂月仙人拿着根普通的木棍，和老虎对打。
　　拂月一个跳劈打在老虎头上，老虎就像开盖儿蒸笼里的雾气，散去了。
　　“你无畏死亡，很适合修炼我门派的功法，所以我将你带了回来。”
　　人有三魂八魄，天地人魂，喜怒哀惧爱憎贪寂魄，拂月的门派功法，是将人的一魄化作魂兽来辅助修炼。
　　这个魄选的很有讲究，要选修士魄中最弱的一只，不然魂兽就会反噬主人。拂月分离的就是怒魄，她每天修炼都要把老虎拉出来打一顿。
　　“那你要把我的寂魄抽出来吗？”
　　“你想吗？”
　　“寂魄会变成什么动物？”
　　“门派中还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就抽出来看看吧。”

　　然后，我抱着水豚兽摸了两把，拂月忍着笑，也摸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