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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赠剑南宗石杏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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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挨三遍揍,我教你一个功法。”大圣接着道。
若是大圣在自己面前,他可要好好揪揪他的猴毛,好欠揍啊!哪有把自己人往火堆里推的。不理会大圣,梅释在思索如何应对眼下势弱的景象。
救婴孩时,梅释身体的精血灵力已经亏损了不少,刚刚手臂,胸口又被刺伤,血流不止。残存的能量已经不能让他支撑太久。
既然他要比拼神魂,自己也和他比拼神魂,把他放进识海,让他感受下来自准圣的“疼爱”。和全安老道拉开距离,梅释精神力化为一柄锤子向他攻去。
老道嗤然一笑,精神力化为一张布,向锤子包裹而去。锤子似乎自觉不敌,化为一把伞又快速退回。布又化剑,攻向伞面。
忍住剑势的冲击,梅释将老道的剑引入了自己的识海。在识海的深处,老道看到一个手持如意金箍棒,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的人坐于海面中央。只是气势,都让自己难以靠近!
难道他是?他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坐在海面的男人,只是随意的一挥手,他的精神力立马消融。化为虚芜。
身体之外,渊辰的长鞭瞅准这短暂的机会,迅疾在老道的脖颈前一划,脖颈登时血涌如注。胜负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
“咯,咯,你……”老道手捂脖子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怪不得,怪不得青龙说他体内有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充厚灵力,原来识海深处,住着那人!
砰、随着老道的死亡倒地,青龙也吓得腿软后退了几步。太快!太残忍了!他都不明白实力比师父还强大的师伯是如何被杀死的?
梅释转头平静的看着青龙,“你是想试试你师伯是怎么死的?还是,滚!”
“我滚,我滚。”青龙匆忙的手脚并用的逃走了。虽然他手里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马鞭,可是能杀人呀!
等到青龙跑远,梅释强撑着身体走到被打坏的马车边上坐下。烟琪抱着瑞生跑过来,担忧的看着梅释。“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你个傻子!干嘛要管我?”
梅释笑道,“是我带你出了汴京,自是要护你周全的!我无碍的,休养一下就好。”
忽然前方出现一只密密麻麻由黑影组成的大蛇,在空中盘旋,而它的口中正是刚刚逃走吓破胆的青龙。大蛇猩红的双眼看了一眼梅释,烟琪,竟然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又隐入谷中不见了。
“那是万千的婴灵,感谢你救了瑞生。”烟琪眼泛着泪光道。
其实,他们也是感激烟琪,她是唯一一个主动祭奠他们的陌生人。
啪啪,啪啪,“真是一对少年才俊,佩服,佩服。”树林中走出一个背剑的道人,拍着手掌赞扬道。
见他们警惕地望向自己,道人主动介绍,“贫道名石泰,百姓们也爱叫我石杏林。道号翠玄子。金丹派南宗,师从紫阳真人。此次前来,也是受家师所托,为少年天才送剑。”
紫阳真人是世所共知的高人,名张伯端。是宋内丹学的集大成者,他主张以内丹为修仙途径,而以“性命双修”为其内炼大旨。认为以人体为鼎炉,以人的身心中的精气为药物,以神为火候,通过内炼(炼神返虚),使精气凝聚不散,结成“金丹大药”。
“代我谢谢紫阳真人,无功不受禄。恕小子难以从命!”梅释撑着马车站起身,拱手拜谢道。
“哈哈哈,家师就知你会如此说。他又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此去西行,磨难众多,有件趁手的兵器也方便些。这里有个锦囊,是家师托你送到祖庭。故而对你来说,算不上无功不受禄!”说着,翠玄子将身上的背剑和锦囊都递给了梅释。
西行,他知道自己去西凉。祖庭,他知道自己是去地仙之祖,镇元子那!这件事,只有师父,烟琪知道,他是如何知晓?
可能是看出了梅释心中的疑惑,翠玄子说,“家师精通书算,医卜,知道你的事并不稀奇。”
顿了一下,翠玄子说,“也就王景鸾自大,以为到了灵窍境可以为所欲为,其实当时京城里比他修为高的人不知有多少。当然你们的事,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毕竟,他们也早就看王景鸾不爽了。”
“小子知晓了,谢谢高人提醒!”梅释再拜道。
“不用谢,同道中人,我看你也是喜欢。”接着,翠玄子转身正欲走时,又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最近全国各地流行一种邪教风俗,杀人祭鬼。用人祭鬼,每以小儿妇女,生剔眼目,截取耳鼻,埋之陷阱,沃以沸汤,糜烂肌肤,靡所不至。相信以此方法可以得取死者的福禄。所祭鬼神主要有‘稜睁神’,‘蛇神’,‘独角神’等。王景鸾师兄师弟二人所属的福禄道,就是其中一支邪教。”
“这难道是国家所支持的吗?”既然王景鸾称为国师,就肯定受到了皇权的推崇。
翠玄子无奈的说“刚开始国君确实被迷惑,不过后来受晏殊,范仲淹等忠直大臣的劝谏,已经下令禁止。可是民间风气还未断绝。”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把孩子给我吧?我带回观中抚养。你们年纪都还尚小,一路上舟车劳顿,不一定能照顾好他。等你们回来,可以随时过来看望他。”
梅释转头看着烟琪,询问她的意见,烟琪点头表示同意。一路上万一再遇上什么意外,对瑞生反而是个风险。
“风瑞生,他叫风瑞生。”烟琪大声的提醒。从自己手中救下的小生命,那种珍视感别人不会懂。
“好,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风瑞生。”
翠玄子离去后,烟琪突然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新生命带来的满心欢喜还没有好好享受,马上又失去了!
上完翠玄子给的药,将散落的包裹收在马上。梅释伸手邀请烟琪道,“来,上马,烟琪。不要伤心了,你要想,因为我们的传递,这个小家伙可以吃饱穿暖,不必再挨饿受冻了,岂不是很好。”
“好吧。”
梅释将烟琪扶上马,自己随后又翻身上去。夜里山谷冷,他们要在入夜前找到新的投宿的地方。
趴在梅释的背上,烟琪觉得心里莫名的安稳。手指轻抚他受伤的地方,她温柔地轻问,“梅释,这里还疼么?对不起,我一点用都没有,还拖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