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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回校园 ...

  •   写到现在,仿佛从未出现一个不是我的名字,大多以“他”“她”或者某些特殊称谓代替,其根本原因在于,当时的我确实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总是自命不凡,总是忽略周遭人的感受。从网吧回到校园,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我的零零总总,这个困难仿佛又被放大了数倍。
      但从结果上来讲,我仍然踏入了这个学校,接受命运的“不公”,显而易见,本就不是很优秀的我,变得更加垃圾,几乎就是班级里那种“努力”的吊车尾。我尝试用学习麻痹自己,这次回来以后我明白了对比起学习成绩带来的压力,金钱、情感的压力要大许多,而且我模糊地对影响圈和关注圈的概念有了认知,因为从北京回来后我明白了,一些我难以改变的东西,只会让我更加糟心,比如这段时间我的大姐考过了司法考试,比如舅舅家的孩子——我的二表哥获得了好的工作,比如我的同学发现了他们的特长等等,总之从那时开始,别人比我的好,我仍然会嫉妒,但是我明白了我的无力,我无法去改变这些东西,我认命了。
      我再一次被唯物主义的重锤狠狠砸了脑袋,靠着一朝一夕的努力,我无法追上每日拼杀的同学,即使我拼尽全力地学习,我也最多只是到400名左右,直到我上高中我再没有见过3开头的排名数。
      但是好消息是,我终于出了党线,上了一个只有弹丸之地大小的,在我市当时排名倒数的一个高中。我总归是开心的,毕竟这种微小的成就感,让我情感上的不顺和心里的落差,有了缩小的趋势。
      但是直到上高中我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是性认同问题,我失去了一个本该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暂时叫他禾苗吧——就是那个我怦然心动的第一位男孩,虽然我几乎两年整没有再跟禾苗讲话,但我一直在挂念着他,我会和周围的女生讲起他,我认为他是暴君,他在我身体上肆意地暴行,虐待我的精神,鞭笞我的灵魂,让我日不能做,夜不能寐。但是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像一株禾苗,慢慢长大罢了,走上他健康向上的道路,终归与杂草的价值不同。
      情绪,最终只能自己消化,当消化不掉的时候,就将情绪转移到另一个主体身上,美其名曰叫做转移,其实是给自己更大的容差来进行情绪上面地替代和同质品类地更迭,用人话阐述就是——逃避现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做的事情。极小值的自增侧一定是递增,而中考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极小值。
      那个时候家里的负债已经递增到数百万,不知我如同疯子一般将我父亲举报的行为是利是弊,总归在还能弥补的时候将这件事情揭发了出来。在我初中升高中的那些年,总是有被小贷公司欺骗的怨种,而我家就是其中一员,在那之后不久P2P就暴雷了,最起码在我记忆中是这样的。
      在我纠结与禾苗的关系的时候,我的父母的关系走到了冰点,几度要求离婚,打架成了家常便饭,有一次甚至我父亲将我拦腰抱起直接仰摔到地上,拿着两把刀,给我一把,“你今天不砍死我,我就砍死你个b崽子”。但是我没有用刀,但是我用我当时浑身的力气,挥动我的拳头,在他的头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肿包,在他即将动手之时,被我母亲拉开,其实我小时候因为父母打架警察就找上过门,但当时只说是玩闹,这次警察找上门,仿佛要做很重大的决定,但终于是没做出来。
      我们家的房子随着我出生到来,我们家的第一辆车也随着我从农村回来入驻到我家,我家的第二辆车随着我考取初中也增加进来,但是当我中考完毕,车子便只剩一辆了,待我高考结束,房子不属于我们了。
      至于后面三个人关系转变的节点,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如今,总归是三个人相对缓和了,虽然欠债还没还完,但是总归有了一隅,总归可以冒险,总归可以正常生活。
      从初中毕业后,我已经从偏执、自私转变成为了会进行自我隐藏的偏执、自私,在进入高中的时候,我仍然是自己骑着车去报道,就如同我刚去初中时那样,但是我变得小心翼翼,因为我仍然不能控制我的情绪,我仍然是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所以我必须要克制自己,我仍然会偷偷去网吧,仍然会逃课,但是我戒掉了烟和酒,我必须让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
      在高一的时候,我的中心从家庭关系又转移回了学习,我的思想有了些许的转变,我发现只要和小学一样,我的分数考的高一点,我就可以逃离那些职责,我就可以平静的生活,甚至我还被委任为生活委员,不同的是,这次我总是没有什么优越感,反而有种恐怖的舒服感,成为了日后我的普遍共识,我是一名奴隶,只是服务的对象不同罢了。
      高中一年级,我喜欢上了我那时候的同桌,他皮肤是黑色的,穿衣风格也比较是我的品,我对于禾苗的情感逐步转移到他的身上,在升入高二之前,我又小心翼翼地表白了,但是他只回了我四个字——好好学习,可笑的是,我在读高二的时候,我们寄宿班来了一位学弟,暂且叫他荣华吧,而我的感情又轻而易举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幸运的是,在这个全市倒数的学校,我的成绩总算排到了年级前列,我并不知道家里当时是什么状态,甚至不知道我父母之间的问题是如何解决的,总而言之,在我进入年级前列之后,好像所有矛盾都消失了,除了家里的狗没了,仿佛一切都变成了岁月安好的模样。多亏荣华的出现,在某一次我和禾苗出去吃饭的时候,当然还有其他的初中同学,好似也不是那么尴尬了,仿佛我是一名大彻大悟的人,接受了这种情况,事实上当时的我只是一个临时满足的渣零,获得另外男人的依靠后对于此前感情的背叛罢了,其原因在于我第二年考研的时候,我仍然心念着禾苗,虽然那个时候的转移对象已经变成了付舜旺——这便是大学时期的事情了。
      整个高一高二时期,我都过的蛮好的,我的情绪似乎也变得稳定,可能这都归公于成绩的相对稳定,可怕的事情却悄然而生,我的那种自负的愚蠢,本质的卑鄙与自傲,又长出了枝桠。到了高二升高三的时候,我的这矛盾,便毫不遗留地爆发在我和班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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