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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虾米初入江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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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也怕自己手上沾了鲜血,用两只指头小心翼翼地扯开钱袋,兴奋地叫道:“果然有银子,哇!初入江湖就遇到了一笔财富,以后住店不用愁了!”
那锦衣少年听他这么一说,摸了摸怀中,见自己一点银子也没有,随从又已死了,以后果然是吃住都愁,本来心中鄙视青衣少年从死人身上掏银子,现在却觉得他这法子好,至少能够解决以后的吃住问题,况且这些银子现在都是无主之物,不偷不抢又怎么要不得?
他心中反反复复想清楚了,于是便也不嫌脏,从四周的尸体怀中,袖口,腰间,到处找银子。
青衣少年见他行动,自己也似被鼓舞,他怕脏,便用烧火棍从死人身上掏弄。
不一会儿,两人将各自掏弄到的东西放在一起一数,共有银子322两,玉佩5枚,宝珠一颗,另外,还有两封书信。
青衣少年高兴道:“初战告捷,这么多宝贝。待会儿,我们再把那些个兵器都包起来带走,拿到当铺里,又可以当些银子。”
锦衣少年本来心中甚是凄苦,听这青衣少年这么一说,不由一乐,心道:这小子傻得可爱。看他怎么把这些兵器带走。
那青衣少年拆开其中一封信,字迹歪歪斜斜,仔细方可辨认清楚,他便一字一句念道:“母亲大人在上,儿邓勇叩首。儿现有东海明珠一颗,托友带给母亲,母亲六十大寿,儿不能亲至,望母亲见谅。儿遥祝母亲福寿安康,待到明冬,儿必至家,与母团聚。”
青衣少年念毕,指着那颗宝珠道:“这必是那颗东海明珠了。这宝珠你是从哪个人身上掏出来的?”
锦衣少年从死人身上掏东西,也是鼓足了勇气,一个劲儿翻找出这些东西,哪里还记得是从哪个人身上找的,只得摇摇头。
青衣少年道:“光有信,也没说往哪儿送。怎么送呢?”
那锦衣少年惊奇道:“你要帮着送信?”
青衣少年道:“自然。这信落在我们手上,自然是我们要送。”
锦衣少年道:“仇家的家书,怎么可以去送?”
青衣少年道:“《侠客攻略》上说了,帮着送信送东西,可以得到赠礼,有的赠礼可不小哦!有的送信事件还是开启另外重要情节的关键,不得不送。况且,仇家的母亲也是人嘛,这些人不过是别人雇的,打打杀杀也不是为自己,既然死了,也无谓什么仇家了。”
那锦衣少年听了,觉得青衣少年又开始胡言乱语,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得叹口气道:“你真是爱管闲事!”
青衣少年顺口道:“我若不是爱管闲事,你早被人一刀砍死了!”
锦衣少年被他一噎,气得说不住话来,闷声不说话,从地上拿了另外一封信打开来看。
青衣少年见他看信,将东海明珠和那封家书放在怀中,然后将银子和玉佩放入蓝布包袱,抬头问道:“信中写得什么,你怎么不念出来?”
那锦衣少年眉头一皱,叹气道:“什么也没有。”却把那封信叠好之后,放入怀中,把信封扔在一旁。
那青衣少年疑道:“什么都没有你揣怀中干什么?定是有什么秘密!”
锦衣少年脸色一变,从怀中将那信又掏出,抖开给青衣少年一看,果然上面一字也无。
青衣少年咬了下下唇,点点头。
锦衣少年便把信又叠好放在怀中,站起身上,却没有看见青衣少年将他扔在一旁的信封拾了起来,揣在怀中。
锦衣少年环顾四周,想起刚才的经历,心道,只剩下自己一人,不知该如何办好。青衣少年却在一旁吆喝道:“喂,你将地上的兵器收拾一下,我们带到当铺里去!”
锦衣少年正难受,却听得青衣少年一声“喂”,心中十分恼怒。以前谁见了他不尊称一声公子,现在却在这么个荒郊野岭被一个傻子给指使来指使去,便气道:“这些兵器加起来也有七八十斤重,你要拿得动,就你拿,别指使我!”
青衣少年一听,自言自语道:“你说得对,可是攻略里面没说拿得动拿不动的问题啊,想必是有什么宝物,可以一下子装得了这么多东西。我想想看,哦,记得攻略上说过,在某时某地小虾米将某某物放在炼妖壶当中……啊呀,罢了,还没有炼妖壶这个装备,难怪不行……”
锦衣少年听那青衣少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随手拾起一把剑,也不想那疯疯癫癫的青衣少年同路,抬腿就走。
那青衣少年见锦衣少年走了,忙跟上前去,喊道:“等等我……”
锦衣少年直往前走,头也不回。
青衣少年道:“天色已晚,咱们要去客栈投宿。你可知去路?”
锦衣少年一听,心想银子都在那青衣少年身上,得问他要一些来,便转过身来等他。
等青衣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便道:“那银子你得分我一半,从此你我各走一边。”
青衣少年奇道:“难道你不是我的同伴?为何要跟我各走一边?”
锦衣少年听青衣少年这么一说,一股暖流从心中流出,他心道,他倒把我看做同伴,我又怎能那么小气。正打算原谅了他,还是与他一路同行。
却不料,那青衣少年又自言自语道:“哦,是了,原来你也是过客,同伴另有他人……”
那锦衣少年一听“原来你也是过客”一句,念及曾经的玩伴一个个离去,跟随自己的人也一个个死去,原来他们都是过客,而今自己也成了青衣少年口中的过客,不由悲从心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那青衣少年吓了一跳,忙劝慰道:“别哭,别哭……”却不知他为什么而哭,不知如何劝慰,只能一直念叨“别哭,别哭……”
那锦衣少年边哭边听得青衣少年劝慰,像极儿时自己摔倒在地,母亲的劝慰声,念及自己的母亲,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哭得更是厉害。
这青衣少年见他越哭越伤心,更是手足无措。他眉头一皱,计从心来,对锦衣少年道:“你的仇家是不是都死光了,你哭得这么大声,会不会把别的仇家也引来?”
果然,那锦衣少年听了,立刻止住了哭声,忙抽抽噎噎道:“那我们快走吧,咱们别走正路,从另外的小道离开,免得遇到追杀的人。”
说着,便拉了青衣少年循着一条隐蔽的小道往西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