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和简》GIVENCHY

3、第 3 章

　　卡卡在午休时跟同事们扯淡的时候，还沉浸在微妙美好的回忆里面。
　　“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还是处女的卡卡总是被人嘲笑。
　　“当然不是！”
　　卡卡心里大骂，就算我还是处女，我也是有恋爱经验的。
　　“哦？……哈哈，你不是还是处女吗？”
　　“不会吧？上次你还跟某个大帅哥兼富豪约会来着。”
　　“什么啊？什么啊？”
　　七嘴八舌的都过来了。
　　“什么都没有！”
　　卡卡扬扬手机，来电。
　　“老板召唤了。拜拜！”
　　卡卡转身的时候，低下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吻，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探索，温柔的，如此小心翼翼。她的手抚摸过他柔滑的发丝，丝丝都缠绕着她的心。卡卡舔舔嘴唇，颊上绯红。
　　转进赵律师的办公室，迎面差点撞上一位女士。卡卡一惊，该不会又不小心得罪了老板的重要客户？赶紧退后一步，连连道歉。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礼貌的保持距离，然后匆匆离去。等卡卡再一细看，原来是卞夫人。
　　咦？简的妈妈怎么在这里？
　　卡卡疑惑的走进办公室。看见赵律师的对面还坐着一位不认识的男士。
　　“你去把这几份资料复印出来。”
　　卡卡接过资料，转身离去，然而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她的脚步定在原处。
　　“……卞家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宣布破产也不过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呵呵，没想到，赵律师……”
　　纸片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卡卡蹲下来一张一张攥在手里。突然她快步跑出去，只拿着一个钱包。
　　“到静园别墅！快点！”
　　司机愣了一下，一脚油门，车飞驰而去。
　　一路上，卡卡催促的声音不停，终于让司机不耐烦了起来。
　　“小姐，你以为静园是跟你家楼后头的菜市场那么近啊？……我还跟你说，没一个钟头到不了！”
　　“我有急事，求您了。”
　　司机上下打量了一下卡卡，摇摇头。
　　很快到了，卡卡甩下一张纸币，拉开车门就跑，后面的保安和司机，喊都喊不住。
　　见鬼，怎么这么大？
　　卡卡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一溜烟跑过草地。
　　终于看见那扇大门了，卡卡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用力砸门。
　　很久，都没有动静。
　　卡卡呆呆的坐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发问。
　　“谁啊？”
　　“请问……”
　　“卞家的人都搬走了，别问了。”
　　门重重的关闭了。
　　卡卡仰头看着这栋陌生的房子。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走进去过，是否真的在里面见过一个叫简的男人，她统统不知道。
　　拎着高跟鞋，卡卡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一直到保安把她拉住。
　　“小姐，总算找到你了。”
　　保安看见卡卡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有点紧张。
　　“你怎么了？小姐？小姐？……你这是来找谁啊？”
　　“我来找简，可是她说……”
　　卡卡仿佛看见救星一般，拉住保安的胳膊，一顿猛摇。
　　“你一定知道，简怎么搬走了？那栋，那栋房子……”
　　“你说卞先生啊？”
　　“他在哪？”
　　“上个礼拜搬出去了，那房子已经卖给别人了。”
　　“为什么？”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换了新的业主了。”
　　“那么他搬哪里去了？”
　　保安继续摇头。
　　卡卡眼力的希望熄灭了，放开他，她往大门口走过去。
　　“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叫车？”
　　卡卡摇头。
　　“那，小姐……你至少把鞋穿上阿。”
　　手机响了，当然是她的老板。
　　“卡卡，你在干什么？……我要的资料呢？”
　　“赵律师！”
　　“你人呢？”
　　那边的人急了。
　　“赵律师，给我半天假。”
　　“你现在跟我请假？这是怎么回事？……给我回来！”
　　“求您了，然后告诉我简现在在哪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简？简是谁？”
　　“赵律师，我今天无论如何要见到简！”
　　“……我告诉你，现在找个人来接替太容易了。你如果现在不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那么，请你在解雇我之前，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卞简宁。”
　　卡卡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电话里传来叹气的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要见一个人。”
　　“真搞不懂谁是老板。明天给我准时来上班！……我只知道一个地址是……”
　　卡卡挂上电话，跑回去找保安。
　　出租车刚刚停稳，卡卡跳上去，报出地址。
　　车驶回城区，七拐八拐，才绕到一片陈旧的公寓楼。
　　“到了。72块。”
　　卡卡恍然的把最后一张壹佰元递过去，下了车，看着已经褪色的外墙花纹，卡卡没法想象简出现在这里的样子。
　　八楼，803。卡卡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陈阿姨。
　　“阿姨。”
　　“你，你怎么，找到的？”
　　“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生意上出了很大的问题吧，我也说不清楚。”
　　陈阿姨一边摇头一边把卡卡让进屋。
　　“简，他……”
　　“你跟我来。”
　　卡卡跟在陈阿姨的后面，穿过有些空的客厅，走进三间卧室中最靠里的一间。
　　进门的时候，简在打电话，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听见门响，回头一看就愣在当场。
　　“你怎么来了？……阿姨，给卡卡泡杯茶。”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卡卡和简。窗户开着，日光照耀，卡卡在逆光中看不清简的表情。
　　卡卡走到他面前，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脸色也憔悴，一双疲惫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卡卡差点又要哭了。她摘下他的耳机，将手机拿开，推着他回到沙发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
　　这所有的动作都行云流水，那么自然。
　　“卡卡……”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还能找到你，就很好了。”
　　卡卡不知道怎么冒出这么一句。

　　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