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部门松田君》浅七月茗

51、更多筹码

　　路上静悄悄的，未曾再间着急忙慌破门而出的同期。

　　但……
　　萩原研二疾行中往操场的方位侧头，虽然看不甚清晰，但操场上空旷的景象还是能发现的。

　　分明定了闹钟，却还是迟了一个多小时，这本来就足够让人起疑，在看到降谷零同样晚起后，这份疑窦达到了顶峰。
　　谁迟到小降谷都不可能迟到的。

　　操场上空旷的景象让他更确定自己的猜测，再加上昨天梦到的异香，萩原研二隐约有了猜测。
　　昨夜月下的那位英伦淑女，怕是做了什么手脚。

　　这是警告吗？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听话，她也能在他们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放倒他们。

　　急切的敲门声得不到回应，萩原研二咬牙，准备直接进去。

　　松田阵平走之前当然锁了宿舍门，只是萩原研二作为他的幼驯染向来了解他，往门牌的间隙一探，就摸出备用钥匙。

　　手心分泌的黏腻冷汗让他险些对不准钥匙扣。
　　好不容易门开了，萩原研二第一时间往屋内探去。

　　屋内漆黑一片，窗户被报纸粘得紧紧地连窗框都看不见。
　　唯一的光源就是门口照射进来的阳光。

　　屋里没人。

　　萩原研二为接下来可能应对的缠斗而紧绷着的肌肉松懈下来，但精神却更加紧绷。
　　他当然不会以为松田阵平只是单纯出门了，这间宿舍异常得过分明显了。

　　降谷零先他一步，用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糊窗的报纸。
　　被接触的报纸凹下去一截，并没有触碰到硬物的感觉。

　　降谷零猛地握住报纸的一角，随着纸张摩擦的‘唰啦’声，阳光再次通过窗户充满了整个房间。

　　只是……
　　空荡而破损的窗框，无形地昭示着这个房间曾发现过不寻常的事。

　　这个痕迹，是被什么钝重的物体从外面砸开的。
　　降谷零仔细观察着窗台上的痕迹，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

　　如果是这样，他们居然一无所觉地沉浸在梦乡，没被惊醒，甚至一觉睡到远比他养成的生物钟还晚的时间。

　　“降谷。”
　　萩原研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难得没有带上口癖的认真口吻。
　　“这面墙上，有一块和其他地方颜色不太一样。”

　　降谷零在萩原研二旁边蹲下，手指摩挲着这块颜色与周遭不太一样的小块墙面，指甲扣下一块粉末状物体。

　　比正常的墙面粉灰松弛多了……
　　指尖用力，整块的白色块状物被抠下，露出被遮挡的圆形小孔。

　　萩原研二的手指在洞口打转，喃喃道：“这个形状，就像是弹孔一样。”

　　降谷零手指在块状物上摩挲，白色的粉末‘索索’地落下，“是粉笔。”

　　在窗户的破损遮掩得相当不上心，墙面的弹孔也是被简略地用粉笔灰糊了起来，是谁做到不想而知。

　　果然，那个组织的人昨晚又找上松田阵平，或许就在这间宿舍光明正大地进行处罚训诫，而仅仅数墙之隔的他们却意识模糊，完全陷入沉睡。
　　真是够猖狂的。

　　降谷零手指用力，那粉笔塑造成的子弹状的白色物体整个被磨碎成粉末。
　　他又想起爱丽丝意味深长的劝诫。

　　—— “假设你们当真探究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那么作为松田先生的友人，相信松田先生不会介意为你们承担你们过分探究的后果的。”

　　“所以，是因为我们知道了组织的存在，所以松田才会在警校就被这么明目张胆的‘处罚’了吗？”降谷零握紧双拳。

　　萩原研二语气沉重：“比起对小阵平的处罚，他们的的行为可能还是想以此警告我们更多一点。”

　　看这乱七八糟，清理得很粗糙的现场，萩原研二不信不是故意的，如果那个组织想，他们绝对可以处理得干干净净。

　　那点简陋的清理，甚至还是小阵平做的。
　　想要遮掩的人，只有小阵平而已。

　　这不加处理的混乱现场，就是那个组织刻意留给他们的警告。
　　小阵平，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进行这些简陋的处理的？

　　萩原研二垂眸，熟知幼驯染本性的他心知无非就是怕他们发现担心，或者进一步把他们牵扯进来。
　　他不知道幼驯染为什么会被牵扯进这种事，唯一能苦中作乐的也只是好歹松田阵平的精神状态比其他实验体好些。

　　萩原研二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故作轻松地起身，道：“小降谷，这个弹孔还得糊回来，不然小阵平会发现的。”

　　既然松田阵平不想让他们牵扯进来，他们也只能心照不宣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现。
　　不给松田阵平添加心理上的负担，已经是他们所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降谷零低低地‘嗯’了一声，本来用力到泛白手指无力地松开。

　　往好处想，既然松田能有精力处理现场，至少现在能确定他并没有被掳走，而应该是去采购窗玻璃。
　　不只是墙面，被撕下来的报纸也得重新糊回去。

　　两位警校生忙乎了好一阵，在萩原研二的指手画脚下，降谷零终于把墙上的弹孔糊的严丝合缝，表面相当平整。

　　时针处于七和八中间的位置，现在大概是七点四十分。
　　一个平时早就应该在上课的时间。

　　在隔音普遍不算好的霓虹，警校的宿舍隔音也好不到哪去，萩原研二陆续听见好几个重物砸到地面上的声音。

　　有了自己的前车之鉴，萩原研二明白这是同期陆续从深层的睡眠中醒来后一看时间，惊得脚一滑摔倒在地发出的声音。

　　“走吧小降谷，小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我们还是不要久留比较好。”萩原研二用和平日相似的轻快语调道。

　　“对了。”拥有紫罗兰色下垂眼的警校生垂眸，“小降谷可以帮个忙吗？”
　　声音被刻意压低，像是在确保不会被隔壁听到。

　　“帮我和公安搭个线什么的。”他朝降谷零wink了一下，笃定道，“小降谷一直没说自己要去的部门，那那么，应该就是公安了，对吧？”

　　在他和小阵平都收到爆处组的招揽、班长也决定了工作单位后，作为首席的降谷零不可能没收到招揽。

　　毕业就是这么几天，按降谷零的性格，不可能临时临头再做打算，所以只能是工作性质需要保密。
　　需要保密的部门，只会是公安。

　　他们现在只是个警校生，所能做的只有不为松田阵平添加负担，可他们也能依靠自己的能力，爬到高处，获得更多倚仗和筹码。
　　可别小瞧他们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