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臣服》杯酒倾枝

8、柒·黑死病

　　“人们惩罚猫，老鼠便猖獗。”
　　*

　　情况还是不大好，黑死病已经在这个地区肆虐了很长时间。
　　不列颠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上的房屋，大部分被红色粉笔打上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十字，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商店里也没有多少人。
　　“先生，这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被感染。”
　　“知道了，去送点食物给他们吧，这边走了不少的人，剩下的人估计也没什么钱了。”不列颠伸手把一堆银钱交到伦敦的手中，“其他地方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您知道的，黑死病传染的很快，其他的地方也没有多少人敢在街道上行走，而且现在光伦敦都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其他地方恐怕也不容乐观。”
　　“知道了，先去送东西吧。”不列颠带着伦敦去商场买了一堆药品和食品，商场主说要把东西送给他们，不列颠还是把钱塞到了他手中。
　　在这个乱世中，谁都不容易。

　　“对了，”不列颠走在街道上，伦敦转头看着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苏格兰呢？”
　　“派回去了，他现在那个样子也还算是可以，而且他回去帮忙也好一些。”
　　“嗯。”不列颠点点头，和伦敦分开。

　　杂草在地面横生，破败的房屋只有一个门板阻挡，门板上还画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来提醒人们这里有患者，不要靠近这里。
　　不列颠敲敲门，等待着里面人员的到来，门板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缝，里面的人看到外来人朝后退了一步打算关上门，不列颠伸手挡住他的动作，示意他打开门。
　　那个人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不列颠伸手把东西拿了一份递给他，他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我们家...”男孩低声啜泣着，似乎觉得不合礼仪又伸手擦了擦眼泪，“我爸爸被感染了，母亲情况也不是很好，家里的食物都耗完了，外面的药也很贵...”
　　“开一下门，我进去。”
　　“好。”男孩打开门，英吉利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男孩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把事物隔着门板递到里面的房间，不列颠淡淡的撇了一眼，看着孩子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
　　“我进去一下，你现在外面呆着，好吗？”
　　“可是先生...”
　　“放心就好。”不列颠示意小男孩走得远一些，慢慢的打开门走进去，里面的两个人都还躺在床上，看着来人强撑着坐起身半天又躺在床上。
　　“先生？”那人虚虚的问了一声，不列颠点点头站在他面前，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I wish you well.”
　　“当然，我会的。”男人苦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人，“先生，你不害怕吗？他们说我们触动了神明，所以遭到惩罚。”
　　“我不害怕，”不列颠看着另一边在熟睡的女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又抬眼看着他们，“有事情的话可以去找伦敦他们，这几天街上都有派的人，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孩子去帮忙，也可以敲门板，这边巡逻的时间一般在十一点。”
　　“好的。”
　　不列颠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I will bless you.”

　　他说了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他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在这疾病肆虐的时代竟也没有多少人放弃生命。
　　大概送完整个街道的时候不列颠才坐在路边休息着，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伦敦站在他身边，似乎也是很累。
　　“先生，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的话恐怕...”
　　“会的，给我一段时间。”不列颠看了他一眼，站起身离开。伦敦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有追上去。

　　金黄色的十字搭在房顶上，一个钟表镶嵌在屋顶，教堂的尖顶上还有几只鸽子在上面，地上还有着发黑的鲜血以及死去的动物尸体。
　　他跨步走进教堂，里面的人本来想阻挡他，被他瞪了一眼纷纷停住向前的脚步。现在不列颠杀他们易如反掌，更何况...

　　他站在里面的十字面前，感觉有些讽刺。他曾经也在这里祈祷，但他这次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若是神明也无法保佑我们的话，那就只得拆毁你的雕像，砸毁十字架了。”他站在那里，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尊敬。
　　“God，你在让教会宣传猫是与魔鬼签订了契约的异教畜生，会不会想到这次的事情会由猫的减少而发生？”
　　“那些祭司与教徒是你派遣而来的吗？或者说...”不列颠冷笑，“您在一开始就是虚假的呢？”

　　瓷杯碎裂在地上，来人惊恐的看着不列颠，他本想要快点出去躲开这些事情，但是不列颠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不可以有人在这里吧？”
　　风吹上大门，不列颠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伸手拿起一旁的绳子把他绑在椅子上，他紧捏着那人的下巴，把他的嘴撬开。
　　“上帝会惩罚你的。”
　　不列颠不在乎，他伸手割掉那人的舌头，把他的手筋挑出，“就算我把你这样送去把你派来的那人那里，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不是吗？”
　　不列颠笑着走到十字架前，嘴角难得勾起一个笑容，“总有一天我会打破神的秩序，神明对于所有的统治终将消失，我会建立起一个全新的秩序。”
　　“若是伦敦的黑死病不曾好转，我会杀了所有神职人员，烧毁教堂，蒎你们来的人不会有任何方法。”
　　不列颠手指在冰凉的雕像上慢慢抚摸着，“神啊，如果你是神的话，为什么不救我们脱离苦海呢？”

　　那夜，一切安宁。
　　翌日，伦敦火灾。
　　平时多雨的地方竟然没有一滴雨水落下，因为天气格外的干燥，所以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被扑灭。
　　不列颠跟着其他人抢救了很长时间，直等到大火浇灭时才靠在后面慢慢的休息着。
　　“什么情况？”
　　“伦敦四分之三的地区都被烧毁，包括87间教堂。”
　　不列颠挑眉，“教堂？那重建整个城市吧。”
　　“先生，我们这边安排哪位来比较好？”
　　“列恩，他之前做过不少建筑来着，我想他应该可以做好的。”不列颠无聊的把手枕在后脑勺，“对了，我们需要一个纪念碑，纪念这场大火。”
　　“啊？好的。”伦敦接到命令接下去安排了，不列颠安排其他人统计损失为难民安排地方，整件事情做下来都很麻烦，但他并不着急。
　　次日，伦敦开始重建，其余人准备安排隔离间去给黑死病病人居住的时候，却没有统计到患者。
　　一场大火，让鼠疫在不列颠消失。

　　不列颠着重等了几天，确定这件事情确实是这个样子之后又去看了其他地方，幸存者开始从事自己的事情，整个不列颠似乎都在开始忙碌于重建工程。
　　雨开始在不列颠降落，不列颠站在大雨之中，肆意感受着大雨带来的凉爽。

　　这个世界都烂透了，但不列颠不会。
　　因为他们战胜了黑死病，而其他人并没有。

　　同时，不列颠抽时间看了英格兰送过来的文件，几年前法兰西就已经割让了大部分领土，最近法兰西国王又在备战，他低笑着嘲笑那群人不自量力。
　　不列颠在一开始就是最擅长海战的，如果他们硬要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希望他们撑得起内部和外部的同时动乱。

　　英格兰写信过来问他应该从哪个方面下手，不列颠那天看了一整夜的地图，最终选择让他先送松口，他并不打算先入手，因为他要等一件事情的爆发。
　　他很想知道西班牙内战什么时候爆发，他想他回去找人支持其中的一方，然后控制那个地方。
　　事实证明了他选择的错误，他支持的人被法兰西支持的人搞了下去，自此进入战败时期。
　　但在最后，以签订二十年停战协约结束。

　　他不会甘心的，所以他依旧在训练新兵，争取下一次把法兰西一举吞并。
　　风轻拂过他的脸庞，伦敦和英格兰都在等着下一次的行动，但不列颠只是在等。
　　法兰西内讧，不列颠取得大片土地。几乎统治整个地区。
　　在这之后，他再也没去过战场。
　　谁的死对他都无所谓了，伦敦似乎也知道是知道什么事情，所以当法兰西的战争演变成为民族解放战争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不列颠。
　　1558年，法军夺回全部领土，不列颠似乎已经猜到结局一般没怎么说一行人。
　　伦敦发现，似乎自从发现纽芬兰岛以来他的心思就不只在法兰西了。
　　而且新大陆的消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管这些事情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反噬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在法兰西哪里得不到什么好处，就只得另辟捷径。
　　不过不列颠决定这段时间稍微歇息一会，剩下的事情等待以后再说，他们也只得安分了一段时间。
　　当然，也仅仅只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