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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x世界线Chapter 3·梦魇 ...

  •   思绪被拉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折射出不同色彩的光线,很刺眼,很漂亮。最初,赫莲娜家在表世界定居的原因无比简单。赫莲娜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非常标准意义上的里世界人,但是他们希望在里世界高层顶端的那把椅子的争夺到来之前,那些阴暗潮湿的东西能够尽可能晚的接触到他们的儿女。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赫莲娜父亲担任「继承人」时,同届担任「执剑人」的伊丽莎白公爵与身为表世界人的伊丽莎白母亲结婚使得伊丽莎白公爵辞去了「执剑人」的工作,赫莲娜父亲与伊丽莎白公爵交好,便也跟着搬出了里世界。
      Lves·Elizabeth(艾维斯·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公爵(雅父)
      Chirst·Helena(克莱斯特·赫莲娜)赫莲娜公爵(赫父)
      Dylan·Ovilia(狄伦·奥维莉娅)赫莲娜母亲
      Jafar·Tyler(加法尔·泰勒)伊芙丽雅生母
      这些都是赫莲娜所熟知的名字,尽管是在墓碑上。
      赫莲娜原本并不叫赫莲娜,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被赋予的期望。Chornos·Helena(柯洛诺斯·赫莲娜),也是她最不愿意被提起的名字。
      赫莲娜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第十三位赫莲娜,赫莲娜家的第9位小姐,她也与第12位赫莲娜之间相隔整整8岁,再加上赫莲娜公爵本来就未曾想让她去接任里世界那些繁复的事情,她便处于出生便是父母疼爱,哥哥姐姐环绕的情况。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谁都知道惹谁都不要惹赫莲娜家的那位小小姐,毕竟她可是有无数人为她撑腰。
      不如让我们再将时间的旋钮向前转,将一切倒回「开始」。倒回赫莲娜公爵还未卸任「继承人」之前。时间并未出现明显的变化,里世界和表世界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同一个时间的运转法则,同样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类,只是在一个和煦的下午,赫莲娜公爵坐在高层办公室里,抬起钢笔的下一瞬,立于里世界中央的永恒图书馆上运转的彩色核晶折射出奇异的光彩。原先人们并未察觉到异常,照常上班,下班,生活的齿轮并没有因此停息。
      一直到某日需要执行死刑的罪犯在枪响后的数秒晃晃悠悠重新站了起来。
      一直到某个瞬间女主人正在为怀中逝去的小猫哭泣时,抬头却发现它正歪着脑袋看着她。
      一直到人们发现夜晚再也没有降临。
      里世界政府此时此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各处送来的消息,整个内部城市所产生的变化,离奇的复活事件,停止流动的时间…人们紧急封锁了表世界和里世界连接的甬道,用爆破装置将路径全部堵住。但是经由后面发生的事情来看,这样做或许根本没什么必要,出于表里世界科技发展速度的不同,表世界根本没有受到“时间永驻”的影响,这件事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
      异变2年(表世界时间流逝速度计算),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造反行动突袭了里世界政府,来人个个气势汹汹,为首的红发青年轻蔑看着依旧坐在办公桌前的赫莲娜公爵,他仰着下巴,嘲讽的开口:“呵,想不到吧老东西,你们也有这一天。”红发青年抬手就对准了赫莲娜公爵,他自信,胸有成竹,他坚信里世界政府的众人没有反应的时间就会被他身上奇异的能力摧毁。他嗤笑一声,对着赫莲娜公爵下了最后通牒:“赫莲娜公爵,让位吧。”然而对面的白发男子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打算,他抬起眸子,金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涟漪,赫莲娜公爵淡淡反问:“你好像很自信,”他抿了口桌上的奶茶,“自信到忘记了里世界最早的时候,是谁站在这里,立下了长盛不衰的规则。”疑问句被他说出了肯定句的气势,他缓缓起身,看着对面嚣张的人。红发青年好像被这句话激怒了,他嚷嚷起来:“那又怎么样?你创建了规则,难道就可以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吗?!这件事情,我们变成现在这样,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随着他的语气越来越偏激,他抬起的那只手抑制不住的热浪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你们位高权重的人都一样!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根本就不关心我们!”他看着赫莲娜公爵,缓缓开口:“既然你不愿意让位,那就死吧!”火柱自青年手中迸发而出,直冲赫莲娜公爵的面门,后者却根本未动,他只是那样看着火焰逼近。
      “当”一声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火星子溅到了赫莲娜公爵平时的公务卷轴上,燃起熊熊浓烟,烟雾后站着两个人影,执剑而立的伊丽莎白公爵,他高高扎起的马尾此刻尾部却有烧焦的痕迹,淡蓝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喘息上下浮动,手中的剑附着着闪淡淡的蓝色幽光的冰。伊丽莎白公爵强笑了笑:“克莱斯特…你还真是,”闪着金光的护盾虚影此刻才消散,伊丽莎白公爵嘴角依旧噙着谈谈的笑,“真的没有兴趣转职当演员么。”赫莲娜公爵自他身后走出,却笑得开怀:“真是的…你不来我也能处理好。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了。”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攻击就这样被化解,红发青年愣愣看着面前有说有笑的一蓝一白身影,向前一步:“……不可能,你们怎么也会…”赫莲娜公爵垂着眸看着他,缓缓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窥见了真相,但是…你们所有人都能承担真相所带来的猜忌和痛苦么,弗朗西斯。”红发青年听起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愣愣看着对方:“你……”赫莲娜公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惊讶,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赫莲娜公爵被伊丽莎白公爵重重拍了下背,“咳咳…艾维斯,下手也太重了吧。”伊丽莎白公爵没理会赫莲娜公爵的抱怨,转而看向弗朗西斯:“已经足够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弗朗西斯一直到走出里世界政府的门的时候还是愣神的。
      为什么他们也有这种莫名的能力?
      为什么我全力一击就那样容易的被挡下了?
      ……
      赫莲娜公爵翻找着灰烬中破损的文件,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伊丽莎白公爵蹲在旁边也在帮他寻找,最终叹了口气:“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我以为你会把他们关进监狱。”赫莲娜公爵站起身,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这种情况下他们紧张也是难免的…况且自己的亲人死去后再复活回来,虽然人是活的,但是却失去了以往的那些记忆,对于活着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凌迟。”赫莲娜公爵学着伊丽莎白公爵的样子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给予每个人最大的包容吧。”
      4年后,异变6年,伊丽莎白公爵和赫莲娜公爵先后宣布退位,事态趋于平和,里世界的人们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反倒是给了一些人更多的选择。里世界人重新开辟了前往表世界的道路,是为了滞留在里世界的人能够和表世界的家人团聚,也有里世界人试图将表世界人带回里世界一同生活,但是却发现表世界人一旦来到里世界就会迅速老去,死亡,变成一滩烂泥一样。伊丽莎白公爵爱上了在表世界经营服装设计店的伊芙丽雅生母,赫莲娜公爵也不想再去管里世界政府的事情,带着家里人,跟着搬出了里世界。
      光影流转,两家人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到柯洛诺斯·赫莲娜的出生之后,伊丽莎白公爵才喜得一女,赫莲娜公爵每次都喜欢拿这件事笑话他,伊丽莎白公爵每一次都会报以一个爆栗。赫莲娜已经长成能跑能跳的少女的时候,伊芙丽雅还在她母亲的怀里被逗得咯咯笑。赫莲娜很少去到哥哥姐姐平日里在的地方,赫莲娜公爵经常会训练他们对于自己异能的掌控度,只是天不遂人愿,那12个儿女中没有一人是他的「构造」的能力。只是没关系,赫莲娜公爵并不在乎。赫莲娜乐得清闲,家中的女管家经常陪着她到处乱晃,有的时候赫莲娜也会自己玩,偷偷摸摸唤出一架闪着金光的梯子,爬到树上去捣鸟窝,又或者是唤出闪着金光的笔,在赫莲娜公爵的书上乱画……其中她干的最经常的事情,就是翻墙去看隔壁的伊芙丽雅练剑,伊丽莎白公爵实在算不上温和,每一次伊芙丽雅不够熟练的时候都会要她当着他的面重新练习。外表已经16,7岁的赫莲娜就坐在墙头看着7岁的伊芙丽雅在院子里练剑,彼时的赫莲娜留着白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她,晚风吹过,吹起她的长发,也吹动了院子里伊芙丽雅束着的高马尾,伊芙丽雅皱着眉问她:“为什么坐在上面?你不怕掉下来吗?”赫莲娜就像等了很久这句话一样,轻笑道:“哼~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可不怕。”赫莲娜从墙上一步一步走下来,泛着金光的长方体在她脚下一个一个生成,她缓缓走到伊芙丽雅面前,“喂喂,我说你拿剑的姿势错了吧。”她端详了一番伊芙丽雅的剑,随后手在空气中一握,一把如出一辙的剑就出现在她手上,伊芙丽雅后退了一步,显然搞不太清楚赫莲娜是要做什么,于是她举起了剑,“哎??不是,等等!”
      ……等伊丽莎白公爵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女儿和挚友女儿掐在一起。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伊丽莎白公爵当日对着赫莲娜表达了感谢之情,搞得赫莲娜直到现在依然觉得伊丽莎白公爵的脑子构造实在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下次走正门吧,柯洛诺斯。”伊丽莎白公爵摸了摸赫莲娜的头,随后回去了。
      于是此后十多年间,赫莲娜每日都会去找伊芙丽雅,出于陪伴也好,出于嘱托也好。伊芙丽雅慢慢接受了她的存在,她也慢慢接受了她的吵闹,她的欢笑。伊芙丽雅将赫莲娜视作撬开自己世界的小偷,将黑白色偷走,染上金色。伊芙丽雅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在伊芙丽雅看来,伊丽莎白公爵或许是一个痴迷于剑术的人,而伊丽莎白生母后来病重以后,伊芙丽雅很少再见到伊丽莎白公爵了。赫莲娜是玩伴,也是伊芙丽雅除去母亲父亲外最亲的人。原本所有人都认为日子就会这样安静的度过。
      有一天赫莲娜的母亲在街上和管家一同采购晚饭用材的时候,被街边的一个老者一把拉住,她笑容可掬蹲下身瞧着面前的老者:“您好,有什么事吗?”老者的眼神混沌,显然已是即将行至末路,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妇人,已近乎悲怆的语气开口:“夫人,您家是否有很多孩童?”老者气若游丝,顿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您家最小的孩子是厄运的象征!待他长大之后,您一定会陷入危险之中的!!”老者痛心疾首的喊出声。赫莲娜夫人却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家女儿固然调皮捣蛋,想必并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感谢您的提醒。”赫莲娜夫人显然并未将老者的话放在心上,一旁的管家不由得发问:“夫人,不需要回去提点一下九小姐吗?”赫莲娜夫人却只是笑了笑开口:“如果真如那位老者所言,那我们更加什么都不应该干涉了,既定的命运是无论做什么都是避免不了的。”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夕阳落下,将房屋染上金色的轮廓,“既然如此,我希望那孩子在面对如此残酷的命运之前,能够更开心一点,”赫莲娜夫人看着落下的夕阳,眼神眷恋,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无法改变命运的树枝,却能改变它上面的纹路不是吗。”管家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夕阳同样照在了躺在地上的伊芙丽雅的剑上,伊芙丽雅坐在了草地上,抬头看着坐在闪着金光的椅子上的赫莲娜,大概是太阳过于耀眼,伊芙丽雅下意识闭了闭眼睛,赫莲娜叹了口气,将椅子从她左边移到了她的右边。伊芙丽雅转过身看着她:“为什么坚持到了现在?”对方却只是翘了个二郎腿,慢悠悠开口:“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是一个只会练剑的笨蛋…”“因为他们打不过你才这么说的,像我这种剑术高超的人,根本就不怕你,你的剑术还需要好好精进才行啊。”赫莲娜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闪着金光的剑出现在她的手上,她举剑指着伊芙丽雅,后者扯了扯嘴角,从地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裤腿,捡起一旁的剑。直到剑光不在山药,直到最后的天光消陨在天际线,二人躺在地上,赫莲娜听到身旁的伊芙丽雅气喘吁吁说出这样一句话:“赫莲娜…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哈,唯一的朋友。”只听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不行了我要笑死了,你能不能喘完气再说话……哈哈哈。”
      “伊芙,过两天就是我的成人礼了,你一起来玩吧。”赫莲娜站起身,拉起躺在地上的伊芙丽雅。面前的白发越发耀眼,让她移不开眼睛。
      “我会去的。”

      「记忆碎片」
      ·赫莲娜
      混沌的世界之中,她看不见未来,
      红色,红色,红色,
      她的头发上,墙壁上,她的手上
      红色铺天盖地,
      她什么也没能改变,
      「这」,是第几次了?
      ·&%¥#
      “我说过我会为这个世界谋取真正的结局!!”
      “再等等,再等等!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我能做到的,我可以把赫莲娜带回来的,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能做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Ex世界线Chapter 3·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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