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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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每天身边都围绕着很多阴谋诡计、圈套陷阱:来自咒灵方的攻击，来自咒术高层的猜忌，来自家族的陷害……
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学生的背刺。
他们，他们竟然……
竟然仗着黑卡殿后为所欲为胆大包天狼狈为奸吵得麻辣教师五条悟睡不着觉！！小惠竟然这样对我！悟先生被背叛了很伤心！！！
——因为时间差，五条悟才睡回去一分钟就被布灵布灵的镜子薅起来了。
——五条悟从来没有这么反思过自己的教学方式——是不是太宽容了，让这群学生不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五条先生为什么这么帅。
钉崎野蔷薇和心虚的虎杖悠仁一边听着五条悟的闹脾气，一边吭吃吭吃搬镜子，为了防止通讯中断，他们只得人工作业，由伏黑惠先去请示主公。
面对五条悟的控诉，钉崎野蔷薇冷漠应对，是是是好好好我们错了您说的都对，主打的就是一个敷衍。虎杖倒是认真抱歉了，付出了自费甜点无限续杯的代价，不过只获得了五条悟一秒钟的原谅。
少年和少女搬运着镜子，一边和镜子聊天，镜子里的人还动作频频，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好在主公大人是个海纳百川的人，即使意识到了什么，也贴心地没有说出来。
随着镜子落下的沉重声响，两个小队的背后靠山首次会面。
甫一见面，五条悟就稳定发挥贴脸开大:“你，活不长了啊。”
产屋敷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见到五条悟这么直爽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这是我们产屋敷家族的诅咒，是作为诞生无惨的惩罚。”
“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代价呢！你们那个世界还真是有趣，五条老师我也好想去玩玩……惠，拉老师过去！！”
“怎么说都拉不过来吧！”即使相处九年，伏黑惠依然摸不清五条悟的脑回路。
“不过，你脸上这个东西虽然是诅咒，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诅咒喔。”
五条悟轻描淡写丢了一个鱼雷，会客室内的五个人都震惊万分。
“您知道这个诅咒的话，能不能给予我们破解之法呢？产屋敷家族感激不尽！”天音急急接话。
“破解之法的话嘛……破解当然是要消灭施咒者啦！”五条悟秒答，眼见面前脸色瞬间灰白的天音，又峰回路转，笑眯眯看着产屋敷道:“不过，倒是有缓解的方法，可以吊着你一口气不至于死掉哦。”
“烦请您说吧，无论如何我都想亲眼看到无惨被消灭。”产屋敷深深行礼，语气诚恳但并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显然，存活的希望在他眼里比不过看到无惨的结局的渴望。
“真的吗真的吗？即使很痛苦也没关系？全身的皮肤烂掉也没关系吗？”
五条悟用最帅的脸说着最残忍的话。
“是的，”产屋敷耀哉目光温柔坚定，“消灭无惨是我们产屋敷家族世代的夙愿，我有信心会在我们这一代达成，在下只希望能够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即使痛苦地活着……即使、苟延残喘地活着。”
五条悟的戏谑语气顿了顿，不再开玩笑
……执着地追寻希望渺茫的未来，愿为心中的正道付出一切，即使自己可能成为黎明前第一缕曙光的阶石仍义无反顾——他在产屋敷耀哉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回去翻翻记录看看，这段时间你就自己努力努力别死了吧。”
五条悟语气散漫，表情在黑暗中晦涩不明，但很快语气一转就开始撒娇。
“惠，把老师带回去吧～老师有青春的小秘密和可爱的学生们说喔～～哦对了！镜子其实可以放在影子里的～不过惠想要把帅气的五条老师抱回去老师也不会有意见的！”
伏黑惠本来难得看到五条悟这样正经，心下有些惊讶，但很快五条悟熟悉的插科打诨就让他无言以对。
钉崎野蔷薇迅速黑脸:“所以这个混蛋教师就看着我们把那个死重的镜子搬来搬去，还抱怨了半天？！！伏黑！关他小黑屋！！”
伏黑惠只好把五条悟放到了影子里，随着镜子没入黑暗，隔绝了五条悟的房间一时显得很安静。
三人打了招呼正准备离开，就被产屋敷叫住。
产屋敷和天音郑重地对三人行礼，以对五条悟和三人的愿意出手相助表示感谢，产屋敷在天音的搀扶下起身:“惠，虎杖，野蔷薇，谢谢你们，我越来越相信，你们的到来是上天的馈赠，”产屋敷轻轻摸了摸脸上的疤，“不管能不能治疗这个诅咒，你们的帮助，我都深深感谢。”
三人慌忙地回礼。
室外阳光灿烂，燥热的山间只有丝丝缕缕徐徐的清风，那风带动了云彩，带动了枝叶，抚摸着行人的发梢。
“那个不着调的家伙 偶尔也会好好做事嘛。”回去的路上，钉崎野蔷薇小声嘟囔。
虎杖听到了，笑容单纯阳光，“五条老师就是非常善良正义的人啊！钉崎心里也是相信五条老师的吧！如果是五条老师，一定可以解决的！”
钉崎野蔷薇顿了顿，不情不愿地点头。
伏黑惠对于五条悟的正义表示赞成，但是善良嘛……脑海中开始自动播放九年来的捉弄欺压，伏黑惠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同意。
不过虎杖是个看谁都有滤镜的家伙，这也是正常的。
顶着炎炎烈日回到住处，终于把五条悟从小黑屋里放出来，这才发现五条悟那边已经凌晨了，天空隐隐泛白。
对于五条悟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等了这么久，三人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好意思的，于是决定速战速决长话短说。
“五条老师，应该早就知道怎么延缓那个诅咒吧？”伏黑惠开口，基于对五条悟的了解，他知道五条悟在看到诅咒的那一瞬间就有了解决方法，只是基于某些考虑不想在那个时候说出来而已。
“不愧是惠，这么了解老师老师好害羞喔～”五条悟语气飘浮，“其实延缓那个诅咒也很简单，只要惠调伏了円鹿就好啦！”
伏黑惠稍稍愣住，这才想起来这个十种影法术中较为特殊的式神。
——円鹿，不同于其他式神攻击或扰乱敌人的职能，円鹿的能力是使用反转术式进行治疗，但是……
“反转术式，可以治疗诅咒吗？”
伏黑惠很少质疑五条悟，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当年硝子小姐的反转术式对津美纪的诅咒没有任何效果。
“……津美纪的是例外，她的诅咒很特殊……”五条悟难得沉默，随即又开朗起来，“哎呀小惠就不要怀疑老师的判断了！反正那个产屋敷的诅咒其实都削弱了很多了，延缓发作円鹿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惠要加油哦～～没记错的话你的下一个调伏对象正好是円鹿吧？没有老师的帮忙惠一——定很艰难～到时候可不要哭着来找帅气的五条老师诉苦喔！不过老师我真的要去睡觉了谁都不许打扰！！”
五条悟说完就“啪”地挂了镜子，徒留伏黑惠“绝对不会去找你的！”的黑脸反驳。
吵闹的室内重归寂静。
伏黑惠低头沉思:虽然円鹿目前还没开始调伏，但本来他的计划就是在这段时间调伏一个新式神，再加上产屋敷的诅咒，円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但以目前的情况，他真的可以在产屋敷病情进一步恶化前调伏円鹿吗？十种影法术到后期，每调伏一个式神都会是无数的尝试和持久战。先不说他对于円鹿这个式神的知之甚少，调伏又需要多长时间，调伏后使用反转术式的咒力消耗也是一大问题……
“喂，伏黑，”钉崎野蔷薇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伏黑惠的思绪，伏黑惠抬头，看到第一次见面时不屑的少女此刻背着光，笑容自信，“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了……那个混蛋教师既然说的那么轻松，说明事情还没有恶化到那种地步啊。”
在旁边苦思冥想了半天，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虎杖悠仁登时连连点头，“那个，呃……伏、惠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即使没有円鹿，我们也一定会找到解决方法的！唔，我不是说你做不到的意思……但是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我们是同伴，对吧？”
面对虎杖悠仁的小心思和殷切的目光，伏黑惠并没有出言纠正，反而默认了蓦然转变的亲近称呼。
于是虎杖亮起来的狗狗眼再次刺痛了钉崎野蔷薇的眼，饶是再注重美少女形象，她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咳……总而言之，不要一个人在那里烦恼了！虽然很小，但是占了座位就是我罩着的人了！动脑这种小事指望不了那个笨蛋就交给聪慧的美少女我吧！”
钉崎野蔷薇不计前嫌语气豪迈，大方地拍拍伏黑惠的肩膀，露出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伏黑惠:很感动但是婉拒。
调伏当然可以有其他人出谋划策，但五条悟从很久以前，久到伏黑惠还只是个臭着脸的小酷哥的时候，就告诉了那个当时还只会摆弄玉犬的少年:
——无论如何，调伏式神这件事连他也不会帮忙的，他可以帮助伏黑惠提升实力，但与式神的对决，只有完全靠式神使自己的努力才能真正得到认可，才能成为强大真正的咒术师。
所以伏黑惠目前获得的式神，无论是调伏策略还是行动，都是完完全全由他自己完成并实现的。
于是不知该如何拒绝同级好意的伏黑惠果断选择了转移话题。
“对了，钉崎，你和蝴蝶小姐谈得怎么样了？”
伏黑惠淡定发问。
也许是伏黑惠的语气过于自然，也许是钉崎野蔷薇一直想说但是没找到机会，总之，伏黑惠一发问，面前的少女神情都严肃起来。
“蝴蝶小姐……”
虎杖悠仁被气氛感染，跟着吞了吞口水，“嗯？”
“……真是个大美人啊！”
钉崎野蔷薇不负众望，感叹蝴蝶忍的美貌，并且给出了最高评价:“是个不输纱织和真希前辈的大美女！”
虎杖适时发出疑问:“可是，蝴蝶小姐和真希前辈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啊？”
“不，你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大猩猩是不会懂女人的。”钉崎野蔷薇在伏黑惠无言的眼神中缓缓补充，“她们身上都有一种刚毅的野性美，你们这种家伙是欣赏不来的。”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分跑题，钉崎野蔷薇咳了咳坐直身子开始说正事。
“蝴蝶小姐建议我和她一起研究我的术式。”
“诶？”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为同伴这么快就融入了鬼杀队感到惊讶。
“蝴蝶小姐认为，如果我的钉子可以用日轮刀的材料锻造，就是那个叫什么猩猩石猩猩铁的东西，也许可以给‘鬼’造成重创甚至远程击杀。”
“我的术式以血液等为媒介，蝴蝶小姐觉得这在对付无惨时也许可以发挥作用。”
“还有紫藤花毒，或许我的稻草人可以派上用场……不过具体的还没想好，”
“总而言之，接下来这段时间本美少女要经常去蝶屋探讨正事了！蝴蝶小姐很有创造力，说不定可以开发出刍灵咒法的新用法呢！”
钉崎野蔷薇眼前已经出现自己用新的术式大杀四方咒灵的画面了。
到时候在新晋特级咒术师钉崎野蔷薇面前，无论是虎杖还是伏黑都只能俯首称臣当牛做马，心甘情愿给钉崎大人拎包付账横扫东京购物街，眉来眼去都只能私下偷偷干反正不能闪到她的眼。
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向她招手。
钉崎野蔷薇，登时斗志满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