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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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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击碎车窗的声音刺耳难听 ,南鸢被蒙着眼睛隐约听见前面的人快速地交谈着什么,似乎是“又有人来抢货的之类”的。
这是个机会,逃出去。
突然又是一个急刹,更尖锐的声音传入南鸢的耳朵,她由于惯性向前扑去,头磕到了前座椅,身旁看守的人确实没有像往常一样,骂骂咧咧地持刀,安静的有些不正常。南鸢又靠回了椅背,在情况尚未明了前,莽撞行动是大忌。
她推测可能是后方冲出车撞了上来,正在这时肩膀上却突然多了重量。
是看守的人吗?
南鸢出了一身冷汗。
她慢慢试探地摸索着可活动区域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进行反击,结果她摸到了一把匕首——是看守人的。
这把匕首他从来不离身,如果离身就说明……
他死了。
南鸢飞快地处理好手上的绳子和头上的黑布,摸出了看守人的枪,小心翼翼地用匕首破门溜了出来。
火拼现场鱼目混杂,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下车了。
南鸢沿着一列比人高的树林急速狂奔,只想快速离开这里。
她要活着。
幸运的是,她成功地溜了。
不幸的是,她的后背和左腿都被流弹给击中了。
南鸢趴在地上,艰难的匍匐前进。意识在消亡之前,南鸢恍惚间看见一张脸笑得阴毒,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南鸢,你不该活着。”
是傅其修。
她猛然清醒,即使眼前发黑,晕眩感令她作呕。
她要活着,杀了傅其修。
哪怕同归于尽。
南鸢恨死了这个她曾经最认可的伙伴。
眼前好像又多了一个人,模样清冷俊美如画,神情却是慌乱的。
极其违和,但又透着熟悉。
南鸢没有多余力气了,她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很久,睁开眼时物像似乎都失了焦距。浅蓝色的灯光柔和又醒目,却是晃了南鸢的眼睛。
——是白伊人父母去世的那一天。
一场火灾,烧死了除她和白伊人以外的所有白家人。
她从二楼的窗户跳进泳池才得以死里逃生,而据白伊人说她裹在灭火毯下,逃过了一劫。
而自此之后,白伊人性情大变。
劫难自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