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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悲剧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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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产房内,医生和护士乱做一麻,他们接手了一个烫手红薯,周夫人怀了双胞胎但是胎位不正,胎儿随时有可能被脐带绕颈窒息死亡,由于周夫人子宫并没有扩大,需要采取剖腹产。
周先生和周母只是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忽然周母抓住了一个护士的手臂“哎护士,待会如果要二选一一定要保小啊,护士。”
“我们会尽全力抢救患者,患者现在生命体征微弱,快放开我!”护士企图让家属安下心来但这对于一个无知的女人是没有用的“不要和我扯有的没的,反正一定要保小!”周母瞪大双眼仿佛如果不保下小的就要吃掉护士一样,样子十分丑陋。护士也被吓了一跳“女士,请不要再闹了,等着就好。”
周夫人戴着氧气管十分难受又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对于生孩子,她完全没有当上妈妈的惊喜,她原本是个大学生,可是却被朋友欺骗被拐到了这里,这村里的人家视女人如猪狗,重男轻女的满村都是,他们把拐进来的女人套在麻袋里供人挑选,一个女人只需要1000块,这价格让很多人都垂涎三尺。即使是已经家里有一个女人的男人也会来观赏这些女人,一夫多妻仍然存在,在这里,女人不是人,是牲口。白天不仅要下地干活,晚上还要满足男人恶心的欲望。这样还没有完,有些不听话的女人想逃跑,会被男人割断脚筋,有些甚至被拔光了牙齿和指甲。他们不会心疼,就那么硬生生地拔。那样之后女人就像一滩死肉,丧失了所有反抗能力和行动能力,男人们不会就此放过,最后甚至把女人丢进猪圈,由猪将她们啃食殆尽。
周夫人怀孕时也不能逃过这些,甚至第8个月还要顶着烈日耕作,周夫人身子本就弱,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她常常会在干活时晕倒,周母只在一旁看着等周围有人时破口大骂“喏又在这瞎矫情,一个贱货,城里来的就是搞特殊!哪像我们当年呐!”
这是周夫人被卖后第九年,以往的日子也怀上过孩子只不过都流产了,她已经彻底绝望了。或许就这么死去就不痛苦了呢?她也开始后悔听信了朋友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周夫人被推进了手术室,随着手术室灯泡的亮起,周母也开始在一边祈祷,可她并不是祈祷平安,而是在祈祷着生出的孩子是男孩,因此她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一定要是男孩,一定要是男孩啊...
时间过去了很久,终于有人推开门出来了,护士焦急地把通知书递给周母,“剖腹产,赶紧签字打麻醉。”周母犹豫了一会“我不能签啊,这个会影响孩子智力的,她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啊。”“麻醉不会影响孩子智力为了她赶紧签了吧!不然她会硬生生疼死的!”周母依然没有要签字的意思。护士只好焦头烂额地回去。
“林医生,家属拒绝签字,怎么办啊?”林医生停了一下,抬头望去,“林医生,没有时间了,羊水已经破了很长时间,再不生产那胎儿会窒息的,这样下去不仅胎儿有危险,母亲也会死的。”林医生开始快速想着对策,这时候周母挣扎着醒了过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自己签...”说罢便拿起笔自己签了字。林医生看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便开始了手术。
可是即便如此,生下来的孩子也没有呼吸,医生正尽全力抢救这个好不容易才降生的生命,可还是没有听见那声清脆的啼哭。
秒针不停地转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当时针走了2刻的时候,周夫人还是没有撑住,她原本的身体就很虚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生出孩子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一尸两命了。也就是在这时候那婴儿竟然奇迹般地哭了,“林医生,有呼吸了!”可那原本的双胞胎和母亲只剩下了一个孩子。
手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医生抱着婴儿出来了,愤怒地盯着家属,“如果你们签字了,那另一个孩子也能出生!而你们没有,让那个孩子还没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夭折了!”周母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清醒了“呵,她就是一个贱货,留在这个世界就是浪费钱,呸!有什么屁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信不信我投诉你们啊!”一旁的护士还没来得及说出婴儿的性别就被吓傻了。
周母猛地接过那个孩子,掀开小被子仔细一看,顿时怒了,额间的眉毛拧成一股绳:“怎么是个女孩?你们为什么不把男孩救活把一个小贱货给我!儿子,走咱投诉他们!”一边的小护士对着周母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周母就走了,“唉,林医生,尸体怎么办...她还会回来吗,那个孩子没有母乳哺育肯定也活不成的,而且又是那样的人...”林医生看着周母渐渐走远,长叹一口气“拉去太平间先吧。”
周母抱着孩子快走“就这个贱货也配出生在我周家,哼!等她长大了卖给男人到是不错。就叫周弃吧!”周先生长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已经开始想再买一个女人去生孩子了。
周弃出生后不久便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抵是上天都觉得不公。所以周弃从出生就是个倒霉的孩子。
周弃被带回了村庄,她从出生起,奶奶爸爸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周弃只是一个孩子,当时还只有那么小,她只知道爸爸总是说是自己克死了妈妈,克死了那个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弟弟。
周弃大一点的时候总是被村里人欺负,大人视她如瘟疫,不仅自己不和周家来往,还不让孩子们和周弃一起玩。常常是七八个小孩和着欺负周弃,周弃从小就胆子小,每次被欺负还不敢还手,每次都灰头土脸的回家,每次都被爸爸训斥,打骂。周弃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欺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总是说自己是个灾星。
也不知是哪个时候了,周弃在草丛里发现一本连环画,讲的是一对在坐缆车的夫妻知道缆车即将坠毁,最后关头把他们的孩子高高举过头顶以至于他们的孩子得以存活的故事。什么是缆车?为什么我的爸爸不像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样,周弃趴在地上思考着,但是她不知道。终于有一天她壮起了胆子结结巴巴地问爸爸,“爸爸,缆车是什么?”周父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周弃,“你从哪里知道的?贱货。”周弃被吓到了,以往这时候她爸爸就要打人了,她知道爸爸打人很厉害,却也总是不懂,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
周弃看向了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是一道疤,回忆在周弃脑子里播放着,那是周弃之前被小孩们欺负时忍无可忍还手了,那个孩子的家长找到了周家来闹。周父直接把周弃用鞭子硬生生打出血,那时的周弃只有5岁,这也在周弃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当然也没有给周弃上什么药,这完全是靠周弃命大自己挺过来的。周弃不明白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贱货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打出生起父亲就叫她贱货,于是便默认了贱货是自己的名字。
周弃总是被清醒的村民说是悲剧,但人在看书时不可能只看最后一页,这到底是不是悲剧也无从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