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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凡言 ...

  •   在太白观待了一段时间,陆安之也没那么想月老祠了。这里的生活拘束是拘束了些,但李长庚还没到强迫他的地步,日子还算悠哉。那天庭守则他闲暇时间背一背,李长庚说等他背完就放他走,中途柴道煌还来看了他一会,给了陆安之一个香囊,说是他和陆安喻一起做的。陆安之当即乐的身边冒花花,抱着师父一个埋/胸。
      但不知为啥李长庚脸那么臭。不对,他就没有脸不臭的时候,想到这,陆安之埋柴道煌的胸埋得更狠了,扒都扒不下来。最后还是李长庚把他从柴道煌身上撕下来的,柴道煌立马溜之大吉表示以后再也不随便把孩子交给别人了,看给孩子想的。
      这天李长庚居然主动去找陆安之,当时陆安之正创造的尽兴,李长庚进门看清他在纸上画的东西后,二话不说扯着陆安之就走,陆安之咋喊都没用,一路上的神仙要不是认识他,还以为他拐卖仙童呢。
      “哎!你干什么啊!发什么疯……!!”陆安之被一路扯到了于凡梯才停下。
      李长庚乜他一眼:“有任务,我需要帮手。”
      陆安之暴怒:“那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啊!找我有屁用?!”
      李长庚已经踏上了于凡梯:“跟上。”
      下凡出任务的神仙或要在凡间历劫的神仙都要通过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直通天庭与凡间的阶梯,陆安之看着没有围栏的阶梯,害怕的问李长庚:“如果…摔下去怎么办?不能乘云飞下去吗?”
      李长庚头都不回:“你当下凡玩呢?出任务都得走这条路,你以后也会走。而且,但凡长了脑子谁会问这种蠢问题?”蠢问题是种是指担心摔下去。陆安之黑脸,这人怎么总是怼自己?
      李长庚转头看陆安之还在台上:“还不下来?要跳下去摔死?”真的会摔死。
      陆安之听话的跟上去。下台阶时,他一直跟着李长庚,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他恨不能闭上双眼向前一冲便到了下面的陆地——他恐高。
      李长庚似是注意到他凝重的表情,竟牵住了他的手,陆安之抖了一下。便听李长庚毫无感情地说:“不想真的摔下去就抓紧了,我没那么好心给你收尸。”陆安之听了之后,另一只手也立马抓了上去,李长庚额上多了几道黑线——好蠢,他真的不会影响自己的任务吗?
      一路忐忑,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陆安之踩到踏实的陆地,才松开李长庚的手。李长庚手心被他抓的时间久了,手心热热的。
      李长庚从怀里掏出玄珠,玄珠散发出淡淡光芒。李长庚将玄珠一转,玄珠中浮现出一座楼,牌匾上写着“醉花楼”。
      李长庚眉头一皱,怎么任务地点在青楼……他看了一眼陆安之,认为不该一时冲动将他带来。

      醉花楼是汉宁城最大的青楼,在闹市中心。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楼中的氛围暧昧不清,女人的娇嗔与男人的浪言不断涌入耳朵,听到陆安之耳根子发红。虽然他喜欢这种东西,但他并不想亲眼见识啊!
      他看了一眼坦然自若的李长庚:“你…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李长庚坦然自若的回答:“任务地点就在这。”鬼信啊!
      陆安之又问:“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李长庚回答:“调查魔息并清楚它。”
      陆安之一脸不信:“魔息会在这种地方吗?”
      李长庚看着那些衣着清凉的妓女,想找到一丝魔息的踪迹:“每次任务地点都不一样,青楼也不奇怪,上次我和斗姆元君的任务地点在一个死人的棺材里。”
      陆安之看着他,心想,棺材里?谁沾染魔息?蛆吗?
      猛然李长庚抓住陆安之的手腕,向楼上一间房走去。在门外,二人听到了悠扬的琴声,陆安之先前在月老祠看见过一本琴谱,略懂一点音律,他听着这曲子只觉得背后阴森森的。李长庚说:“是汲阳生冥曲。”
      汲阳生冥曲,顾名思义:汲取人的阳气滋养冥间的幽冥,从而将幽冥供给魔,这样魔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
      此时,房内突然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接着是女子的惊呼:"陈公子您干什么?别…别过来啊!"随及又是物品掉落的声音与断断续续的对话。
      "你别跑呀,我与你快话快话,哟,还挺有脾气小爷就喜欢生子烈的!嘶…我一会就找项妈妈商量,赎了你的身,迎你进门…"
      门人陆安之听得胆战心惊——世上怎么有这种恶心的人,他又听见了那男子的声音,这次不再是轻浮的话语,而是怒吼:"你个出来买的妓女装什么清高?不识抬举,当你那地方有多值钱?还敢砸我!去死吧!"
      "啊﹣!救命,救命啊!"
      !!!那姓陈的要行凶!李长庚一掌振开门冲进去抓住了陈公子拿着匕首的手。力道大得让他痛呼:"你什么人?给本公子撒开!"
      李长庚将手一甩松开了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手,擦完便将那种的扔在地上,陆安之定睛看﹣﹣天蚕丝的,李长庚是太有钱了还是耍大牌。陆安之忍不住问:“你那帕子原料名贵,直接扔了不太好吧。”
      李长庚垂眸看着地上的帕子:“我不喜欢和牲口接触,那帕子擦了接触牲口的手,不干净了。”顿了顿,他看向陈公子,补充道:“尤其是长得像人的牲口。”
      陈公子被气的不轻,咬着牙刚预言被一道声音打断。
      “什么情况啊?我这醉花楼是给你们打架的吗?这是青楼,青楼!不是来消费的,都给老娘滚一边去。”一个衣着华贵,手拿烟斗的女人走来,一脸阴沉,眼神不善,一副“老娘天下独尊”的样子,跟踏着步子走来。
      陈公子仿佛看见救星直接扑过曲抱住了她,女人满脸厌恶将他推开,用烟斗敲了陈公子一头:“你个来听琴的,闹这么大动静,是怕老娘的生意太好了?”陈公子像个黄鼠狼一样弄着眼珠子,冲女人说:“项妈妈,我的错我的错,我要那姬女身时未向您说,但我为人正直,架可不是我打的!”
      项妈妈瞪他一眼:“再转你那老鼠眼睛,老娘就把他扣下来,你当我醉花楼是什么地方?和其他的青楼一样睡完给钱就行?”陈公子陪着笑脸,又听项妈妈说:“得加钱,而且她是花魁,加两倍。”
      周围人一阵无语,但这项妈妈在汉宁城是出了名的不能惹,项妈妈原名项藤春,是个屠户家的女儿,为人嚣张,从小便是他爹口中说些污言秽语,长大后攀着亲戚嫁了城中一位做青楼生意的家中,不幸丈夫五年内又染病去世,也无人管她了,她接手了青楼将生意发展起来越做越大,成了如今的醉花楼,她便更喜爱钱财、跋扈、目中无人了。
      这时,项腾春走向那妓女,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冲她吼道:“老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反抗客人的命令,你说你跑什么?把事情闹大了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说着用烟斗去戳妓女的眼睛,那妓女侧脸躲开,脸上落了一道红痕。项藤春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条软鞭向妓女抽去,那妓女裸露的肩瞬间出现一道鞭痕,项藤春上来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花思婉,如果你不是花魁,那老娘会直接弄死你,你最好听话,别想着从醉花楼出去,只有你,我不让你赎身。”
      花思婉低声应着什么,一会,项藤春很高兴似的堆起笑脸:“这才乖嘛,刚刚弄疼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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