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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了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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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老祠生活了一段时间,陆安之陆安喻也与大家熟络起来。不过,柴道煌好歹收了一会徒弟,多多少少要教他们一些自己的看家本领。
那月老的看家本领是什么呢?答案是——牵线!对,为凡间的有情人牵线。
柴道煌说要教二人学习牵线时陆安喻像见了鬼似的:“哈?这有啥用啊?!你就这点本事吗?”可以看出她对这非常不满。
柴道煌目光沉了下,又嬉皮笑脸说:“嗨呀,我堂堂月老,自然不会如此,但这牵线可是事关凡间世人是否可以传承的大事。你就别挑了?学着吧。”
陆安喻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柴道煌学习如何牵线。不过一旁的陆安之倒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言语,专心致志的听着学着。
他对这个技能还挺感兴趣。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月老祠除了添了两个小家伙外,还添了许多欢声笑语…也少不了鸡飞狗跳。
陆安之拎了一娄鱼在月老祠的一个小池边喂归西,柴道煌在一旁看着。冷不丁陆安之问了句:“师父,为什么要给它取名叫‘归西’啊?这个名字寓意不太好。”
柴道煌被问的一愣,才回答:“这是西王母的鹤……”它会想那里,它会想回到西王母身边。
但陆安之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便识趣的不问了。归西吃的很快,一娄鱼很快就见了底。陆安之也没缠着柴道煌,屁颠屁颠跑姻缘堂找自己亲爱的姐姐了。
柴道煌原地立了一会,愕然自语:“七百年…罢了,终是要习惯的。”他并不想立个多愁善感的人设。
姻缘堂
陆安之很快在一大群查簿的红娘中找到了陆安喻——众多红娘里只有她手中拎着红绳。陆安喻身旁还站了个红娘,正和陆安喻攀谈,手上还用毛笔在自己的簿子上圈圈点点,她叫钟安芸,对陆安之来说就是第二个姐姐。
陆安之很没眼力见的走过去拉住陆安喻的袖子晃了晃……然后被陆安喻条件反射扇了一个巴掌。
陆安之懵了。
他好懵。
姐姐为什么要打他?
他脑袋上有好多问号。
结果陆安喻见被扇的是他也懵了。着急忙慌的上前揉揉他的脸:“安之?你没事跑这来干什么?不是说让你牵完线就去喂归西吗?疼不疼?”
结果陆安之抬头委屈巴巴道:“归西吃鱼老快了,喂完归西我就来找姐姐…”
然后姻缘堂响起了陆安之的惨叫…以及陆安喻的怒吼。
“你没事干了是不是?!一天到晚粘着我有意思吗?你忘了那个老头当天怎么说的?!月老大人收我们不是来这里吃闲饭的,陆安之,你能去提升一下武力值吗?”陆安喻边吼边催动手上的红绳,下一秒那红绳朝陆安之甩去,好在陆安之反应快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被陆安喻红绳抽中的地面登时出现了一条浅浅的痕迹。如若抽在陆安之身上,顷刻便可见血。
钟安芸在陆安喻身后小声劝她:“安喻,你好好说啊,别动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他可是你弟弟。”
陆安喻倒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弟弟怎样,只是想吓吓他。又见钟安芸劝她,将要跑的陆安之拽了回来,扯了扯他的耳朵:“你呀!行了,想干啥干啥去。”随后放了手,看他出了姻缘堂。
陆安之跑出姻缘堂后一人在月老祠那棵桃花树练习凝结仙力,手上光芒微动,确实屁用没有,撑死也只能凝出一朵杏花。陆安之有些无语的看着手心捧着的花,仍在桃花树下,不练了。
就这水平还练个啥?他在月老祠只需要帮师父牵好线就好了,有姐姐在就好了,姐姐会保护他,他怕什么呢?想到这,陆安之便不想凝结仙力了。反正姐姐总会护着他,再凶也只有口头教育,真的打他一顿是不可能的。他只要牵好线就好了。有时他也会想去保护姐姐,于是会自己偷偷练习。
一段时间后,陆安之是真的没事干了。
他和柴道煌一样没事干了。
月考真的是个清闲职位,人间有情人那么多,但一天也不可能全部将线牵完。所以柴道煌用了一个很损的方法:他是分期牵的线,列如姻缘簿上的某家小姐公子到了年纪,他才去将二人的线牵上。
但陆安之更闲,因为柴道煌每天都是扔给他一大捆红线就没身影了。有时候为了出去和别的神仙玩还会把自己要牵的线扔给陆安之。
陆安之:……
但也不得不说陆安之牵线的本领了的,不管多大的工作量他都可以在两个时辰内干完。于是他开始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列如他会把姐姐的裙子拉出来套自己身上在月老祠到处跑。
陆安喻:不认识不认识。
钟安芸:那是你的衣服呢。
也不知道陆安之这是什么情况,但后来他的活动范围就不仅仅是月老祠了。而是整个天庭。
他换上陆安喻的衣裙在天庭到处晃荡,沾花惹草,搞的许多神仙的座下童子不得安生,甚至一些神仙都难逃他毒手。着实是不好评价,但脱下那层伪装,又有谁认识他呢?于是他愈发胡来了。
南天门
陆安之又换了身裙子,寻找下一个被害者。
“快看快看!是战神杨建啊!”某边哄闹不止,要说爱看热闹是天性,陆安之也凑过去了。他还没见过杨戬呢!
凭着小巧的身形,他很快就溜到了前面,也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二郎神——他身着玄铁战袍,乌黑的发丝绾成一束扎在脑后,眉宇间是凌人的傲气。不论是颜值还是人气都足以使他成为人群的焦点。陆安之有了个想法…
他哒哒哒跑到杨戬面前,问:“大哥哥,我可以亲你吗?”
杨戬乜他一眼,将他从自己面前拨开,径直走过他。陆安之震惊回头——是他不够特别吗?难道杨戬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想想也是,他那么受欢迎。那么…
“哎…!你等等!”陆安之有跟上杨戬,“如果现在不方便,就去安静的地方,我们慢慢来…”
杨戬头都不回:“对女人没兴趣。”
周围的神仿佛被雷公电母给劈了——战神在说什么?战神对女人不感兴趣…那难不成…他对男的感兴趣?!
或许是不想产生什么误会,他又补充道:“对男人也没兴趣。”
合着是个性冷淡啊,陆安之想。但为了成功迫害战神,他大声说:“哦~我知道了,那总有一天我会亲到你,强行的也成!”放完话就跑了,他可不想成为人群的焦点。
众人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捏了一把汗,然后听到战神问:“这小丫头什么身份?”
一度无言,只有个仙娥怯怯怯回答:“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徒弟…似名霜诗?”
陆安之离开南天门,又跑到了九重天。
金银童子在掌火,太上老君不在,炼丹房的火又烧的人太舒服,金童子起了些睡意,银童子注意到,腾出手推推他:“阿金别睡,老君说这是这丹药是给西王母用的,怠慢不得。”金童子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猛然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看看周围对银童子道:“阿银,我不睡就是了,你打我干什么?”银童子也是一脸懵:“我没打你啊,哎哟!”见银童子也被打了一下,金童子看看四周,却没有人。
陆安之在柱子后面偷笑,手中又凝了几粒银杏果,刚打算扔出去就被拎了起来。
李长庚看着他:“你是谁?在炼丹房鬼鬼祟祟干什么?”金银童子闻声赶来,看见太白金星手里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手紧紧捏着,李长庚掰开一看,是几粒银杏果。金童子低声问银童子:“刚才是这个姑娘用银杏果砸的我们?”银童子见此场景,点了点头。
被抓包的陆安之臊的耳朵都红了,李长庚看见他手上的红绳,说:“”月老祠的吗?这个时候瞎跑出来是会被月老罚的吧,不想干了吗?”
陆安之挣扎几下,见李长庚没有动作。于是他抓起李长庚另一只手就咬,疼的李长庚一松手,银杏果和陆安之都掉了下来,陆安之才松了口,但某位手臂上多了一圈牙印,李长庚皱皱眉,阴沉着脸道:“你可知惹怒我的后果。”
但陆安之现在恼的很,谁也不认,他仰起脸对着李长庚:“我就是一个帮玉帝抄东西的,有什么了不起?”把陆安喻的不服输学了个十成十。
李长庚怒目:“你!”
陆安之双手叉腰,娇嗔一声,手里捏了个诀,一道白光闪过,消失在了炼丹房。剩下气急败坏的李长庚和两脸懵逼的金银童子。
李长庚感到一丝熟悉的仙力,让金银童子继续做自己的事,然后向月老祠飞去。
陆安之在回月老祠的之前先束了头发换了装束,完事连忙跑回了月老祠。结果一进门好巧不巧看见李长庚和自己师傅的谈话。
柴道煌不紧不慢的沏茶递了一杯给李长庚,自己吹了吹,尝了一口然后自夸道:“我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呀!”李长庚浅抿一口便将茶杯放下:“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些?也该找些事情做。”柴道煌仍尝着自己的茶,听了他的话,看了李长庚一眼,略点一点头,然后起身出去。
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盘糕点,他递给李长庚一块:“尝尝,前些日子早找三霄娘娘学的,我也觉得太无聊了,还想学做衣服。对了,你叫我写文章呗!反正显得慌。”
李长庚看了眼紫色的糕点,怕自己吃了后直接死仙逝,没有吃,顺便把柴道煌手上的也拿了下来说:“不是这个,你不觉得某些红娘很不安分吗?一天到晚瞎跑,既损害月老祠的形象,还扰乱天庭的秩序。”
柴道煌眨眨眼:“不会吧,姻缘堂的红娘姑娘们可安分了,每天就在姻缘堂查查薄或者下凡去帮有情人相见,也不出月老祠啊。”
李长庚哼了声,说:“你不是前段时间收了两个徒弟吗?他们都没那么乖吧。”
柴道煌听了这话便知道是谁了,心中喃喃:安之啊安之,这次为师帮不了你了。
李长庚看着他等着答复,又将那并不上等的茶喝了一口,认为柴道煌着实不适合做师父,心中感叹。只见柴道煌突然冲出门,不一会儿拽着陆安之回来了,陆安之也没想到自己师傅会把自己拉进去,一脸迷茫,直到看到了李长庚——这损玩意儿是来抓他的。
李长庚挑眉看着他,只让陆安之心里发毛,柴道煌在他耳畔低声说:“自作孽不可活啊徒儿。”陆安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李长庚道:“想必在南天门扬言要强吻战神,戴炼丹房玩弄金银童子,将三太子的混天绫藏起来的人就是你吧?霜、诗。”
听着李长庚数落自己的罪行,叫着自己的假名,陆安之冷汗直冒话都不敢说,柴道煌听着这些行为,心中不由赞叹陆安之的勇气,在陆安之肩上拍了两下以示敬佩。
“念你刚来,天庭又是初犯,就不让你受什么大刑了。”李长庚悠悠开口,像只狐狸,“不过嘛,天庭的规矩总是要知道的话。道煌,你若舍得,将这小徒弟借我些时日,规矩学会了再还给你,如何?”
如何?不如何!他有拒绝的权利吗?他没有!柴道煌倒想留下陆安之,但也只能笑一笑:“自是舍得了。”
陆安之转头一年震惊看着他,你不要我帮你牵线了???
柴道煌:“明日我亲自送他过去,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长庚悠哉悠哉点点头,离开了。
不久,传来了陆安之的哭嚎:“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