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炮灰不奉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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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阳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放学。
顾秋利用这段时间，先去百货商店走了一趟。
这时候还是卖方市场。
一般人想买什么商品，只能等百货商店的营业员拿出来。
因此，百货商店的营业员们在这个时代地位很高。
从墙上“不许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就能看出来。
但这套规则，对顾秋来说形同虚设。
姜明阳捏出的这幅相貌，实在太符合人们心目中对于子弟兵的想象了。
哪怕顾秋没有相关证件，只是往那边一站，百货商店的营业员们也都以为他是军人。
这个时代最受欢迎的身份之一。
因此，当顾秋提出想要亲自上手检查商品的时候，营业员们很痛快的松了口。
不讲武德的顾秋，从百货商店一楼一路摸过去。
姜明阳那边，不停的冒出各种商品上架提示。
【散装冰糖：1积分1斤】
【布拉吉：3积分1尺】
【五花肉：5积分1斤】
【钢笔：5积分1支】
【男士皮鞋：10积分1双】
【彩色电视：30积分1台】
【三八大杠自行车：10积分1辆】……
姜明阳看着这些商品，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边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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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
花了一些时间，把整个百货商店摸了一遍，顾秋在营业员们不解的眼神中离开商店，钻入小巷。
等顾秋再次现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好几样东西。
一包桃酥，一份装在尼龙网袋里的苹果，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都是一会儿“登门道谢”用的。
演戏嘛，就得专业点儿。
尤其他现在的身份是人民子弟兵，空手上门肯定不行。
拎着这几样好东西，顾秋来到了器械厂。
随着对小世界掌控力的增强，顾秋已经拥有了男女主主要活动范围内的详细地图。
顾秋向着门卫大爷走去。
“同志你好！我想打听一个人。”
“田小鸭已经和咱们厂没关系了。”门卫大爷一个激灵，脱口而出。
“您误会了，我想打听的不是这位同志，是一位叫做姜金生的同志。”
顾秋煞有介事的胡扯道。
“姜金生？”
门卫大爷愣了愣，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
尽管是个五年都没怎么被提起的名字，托田小鸭的福，门卫大爷很快回忆起了这位可怜的前夫哥。
“死啦！他早就死啦！都死了五年啦！”
“死了？！”顾秋大惊，忙追问，“姜同志是怎么死的？他，他还有其他亲人吗？”
“亲人什么的倒是还有，不过……哎，军人同志，我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说不清，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们厂长，你直接问我们厂长就好。”
换成普通人，门卫大爷肯定不会这么爽利的放行。
可眼前这浓眉大眼的后生一看就是当兵的，当兵的哪里有什么坏人。
门卫大爷就这样领着顾秋这个不是人的找到了厂长。
厂长看到顾秋，眼前一亮。
好俊俏的军小伙。
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
看他的穿着打扮和拎着的东西，经济条件也不错。
不知道有没有成家，他家小闺女还待字闺中哩。
但门卫大爷一开口，小闺女的婚事立马就被厂长扔到脑后去了。
“厂长，这位军人同志是来找姜金生的，就是姜钳工。”
姜钳工已经死了。
留下的是田小鸭。
田小鸭和张爱国，如今已经成了县城里臭名昭著的过街老鼠。
连带厂子的名声，都受到了一定波及。
在器械厂厂长心目中，已死的姜钳工=活着的田小鸭=麻烦。
招婿的想法立马就散了。
他家小闺女是娇宠着长大的，没什么心眼子，不说找个多好的婆家，起码是不能天天事儿事儿的。
“找姜钳工？这位军人同志，姜钳工已经死了五年了。”
厂长说着，翻出历年来厂里人员变动表格递过去。
顾秋装模作样翻了翻，满脸沉痛：“竟然已经五年了……那岂不是在我离开不久？早知如此，当初怎么也应该让人暗中关照几分才是。”
厂长听出了几分端倪，忍不住问：“同志，您和姜钳工，是什么交情？”
顾秋叹息一声，目光逐渐深邃。
“五年前，我正在做一项秘密任务，中途发生了意外，被姜钳工救了一命，按理来说，救命之恩当给予重谢，但我们是秘密任务，泄露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我只能隐瞒了身份，尽快回到了部队，我们苦苦潜伏五年，终于完成了任务，我特意请假归来，想要答谢恩人，没想到……”
“哎……故人已去，小同志节哀。”
厂长跟着叹息。
这个姜金生，真是倒霉。
这么大把的人脉，要是他还活着，生活肯定是有滋有味。
哪知道，人直接就没了。
老婆改嫁，自己的娃天天被别人打，真的好惨一男的。
在厂长的鼓励下，顾秋很快“振作”起来。
“厂长，姜同志家在哪里？虽然他人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想尽自己所能报答他。”
“哎，你这小同志有颗好心肠，不过，情况有些复杂。”
厂长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情况说出。
但最后想到姜明阳那瘦小可怜的模样，厂长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实。
“姜钳工死后，考虑到他还有老婆孩子，我们把他老婆安排进来，当了个正式工，后面他老婆，田小鸭同志，和玩具厂正式工张爱国同志组成了再婚家庭，把这边的房子退了，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张爱国同志的房子里。”
“张爱国同志自己也带着两个孩子，我们原本以为，他们双方的情况相同，婚后生活应该很和谐才是，也就没有过多关心，加上田小鸭同志自己也说，张爱国同志对她们母子三人很好，我们信以为真。”
“结果，就在昨天，我们才知道原来张爱国同志一直在虐待姜钳工留下的两个孩子……”
“什么？！”
顾秋腾一下子站起来，满脸愤慨。
“他竟然虐待孩子？还有没有人性了？！”
“厂长，麻烦你告诉我他们家的地址，这是我恩人留下的血脉，我没有及时报答恩人，这两个孩子，我是一定要管的！”
“这……好吧，受人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也明白。”
厂长没有丝毫怀疑。
顾秋拿着地址，直奔玩具厂家属院，张爱国家。
虽然，这个地址他早就烂熟于心。
不过，想要正大光明临走姜明阳姜明美，还是得找个伟光正，又经得起人们质疑的理由。
半路上，顾秋一心多用，给姜明阳发去了信息。
【我还有五十秒到达家属院。】
【四十秒】
【三十】
【二十】
【已经进入家属院，正在和大妈们打听情况】
【请宿主做好表演交接】
表演交接？
姜明阳看了看屋子里。
张天赐张宝珠还在卧室里反省。
张爱国田小鸭在房间里翻云覆雨。
身为男女主，那种能力总是特别在线的。
人小鬼大的姜明阳接了一盆冷水，一脚踹开张爱国的房间门，泼了张爱国一头一脸。
“啊！”
“妈的！小兔崽子！我他妈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救命呀！打人了！张叔叔欺负我妈妈还要打死我！救命呀！”
姜明阳一溜烟儿的跑出去。
张爱国在后面追出去。
迎接他的，是砂锅那么大的拳头。
拳拳到肉。
“别打了别打了！这是我家男人啊！”田小鸭拖着酸疼不已的身子跑出来。
“你是田小鸭？”顾秋停了手。
“是，我是。”
“行，你再怎么也是我恩人的妻子，我给你面子。”
“但你们虐待我恩人的孩子，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处理方法。”
……
几分钟后。
鼻青脸肿的张爱国哆哆嗦嗦坐在自家沙发上，看都不敢看顾秋一眼。
一方面是被打怕了，一方面，他也是真的心虚。
他自己其实也知道，打孩子，尤其还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不好。
可那不是没人管吗。
结果，这小兔崽子偏偏就有人管，还是当兵的。
他忍不住瞪田小鸭：你们家有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把他给害惨了！
田小鸭也觉得委屈，自家前夫从来没和她说过她们家还有这么个关系，她压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个人，上哪里告诉张爱国。
“那个，军人同志，我能不能问问，你和我前夫，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重要吗？”顾秋怒视，“重要的是，你们竟然如此对待我恩人留下的骨肉，田小鸭同志，你想要再嫁，怕自己在新家里没地位，我懂，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磋磨你的两个孩子！”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田小鸭浑身颤抖，心中是说不出的委屈。
“我知道，你可能有难言之隐，但是，我恩人的骨肉不是让你们这么欺负的。”
“那，那……”田小鸭磕磕巴巴，“那，你，你想怎么样？”
“这两个孩子，我要带走，让他们跟我去随军。”
田小鸭瞳孔骤然收缩，“不行！”
“成！”同一时间，张爱国的声音跟着响起。
田小鸭不敢置信的看向张爱国。
张爱国拉过她，和她小声分析。
“小鸭，咱们是要下乡的，是要过苦日子的。”
“这两个孩子已经和咱们离了心，乡下日子又苦，他们能受得了吗？到时候三天两头家里打成一团，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吗？”
“不如，让这个当兵的把孩子带走，他肯定会好好教育孩子们的。”
“孩子嘛，哪里有不想亲娘的，就算带走了，肯定也会写信回来，一来二去的，也和养在自己身边没区别了。”
“到时候，家里日子和睦，还有人给你养孩子，咱们两口子也好好干，不比把他们带在身边要好得多？”
“你要是想要亲生骨肉，咱们……努努力。”
田小鸭动心了。
她看向顾秋。
“那，那行吧，俩孩子就先跟着你，今天不早了，明天你再把他们带走吧。”
顾秋：……
姜明阳：……
知道你迫不及待了。
但你好歹也装一下吧？
他们这边还没说日期呢，田小鸭就自顾自先把日期给定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炮灰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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