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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需要这场异想天开的□ ...

  •   春初来临的时候,我和佳景打算要孩子,她和我商量,腻在我怀里,小脸粉嫩嫩的很是可爱。
      我正在看报纸,我说好,一肩揽着她,我说,我们要有个孩子。
      我们开始为了孩子做万全的准备,我们需要健康的身心去迎接一个活鲜鲜的生命。
      幸亏还好我们都没有多少弊习与不良癖好,佳景身体很好,调养几个月就能准备好要宝宝。
      只是我特意去医院咨询,因为我曾经打过十一酸睾酮来避孕,我不知道对未来的宝宝有没有影响,如果有的话,我得三思。
      医生给了我一个系统的检查,在办公室里面,他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资料给我意见,十一酸睾酮本身没有影响就很少,即使有轻微的影响,已经四年没有打这种药物也应该差不多恢复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点点头,谁也不希望生一个不健康的孩子。
      我们□□的热情达到了结婚初始那会。
      我们相信这不仅仅是一场□□,而是一个生命交融的过程。
      期盼着孩子的到来,和每一个父母一样。
      只是每一次事后冲凉,我总是能看见何瑜瑾若隐若现的身影,我希望她蹲在我面前,手肘撑着腮帮子看着我,我希望她看着我,那样的话,我会蹲下去,赤身裸体地在她面前,我想说何瑜瑾,时间回去,我想要你的孩子。
      只要你的孩子。时间流去,我连一件缅怀你的东西都没有。
      但是都是幻想,我马上回过神来,我已经忘了她的味道,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孩子比我们想象的来的有些晚,在我们努力造人之后的五个月之后才怀上。佳景拿着那条有两条红杠的验孕棒,哭笑不分地给我看。说:“飞,终于有孩子了。”
      我接过验孕棒,握着她颤抖的手,拥她在怀中,安抚着她:“宝贝,别哭了,谢谢你。”说完我又吻吻她。
      安慰着摸着她的头和脸,孩子般的喜悦,我也一样有。
      孩子有了我们开始安胎,准备孩子的降临。
      本来是初春准备要孩子的,结果医院一检查,一调理身子,再加上五个月艰苦卓绝的运动,孩子是快十月的时候才怀上,一怀上就是大冬天。
      寒冬腊月的,尤其是隆冬,有些冷。
      佳景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她说我有梦游症。
      我当时听了不以为意,我都快三十了,怎么可能自己有梦游症还没有发现。但是,佳景说的神乎其神,好似真的,她总说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能感觉到我不在她身边。
      我和她争执,她说她没有说如何谎话,说道激昂处情绪激动,我怕伤着孩子和她不在反驳,
      只是抱着她,把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笑:“我不在你身边,难道我在你身子里边?”
      她嗔笑着打我,说我不正经,当了孩子他爸了也不知道怎么树立榜样,怎么能这样给孩子做胎教。
      我笑,说我还没身体力行的教呢。不然他是怎么出来的。
      我想我无比正常。
      而且我如果梦游我要去哪,见谁?

      事情并没有善罢甘休,对于我有梦游症,佳景似乎格外介怀。
      她三番五次强调我一定在半夜出门,我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和她发脾气,明令禁止不能让她再说这样的话。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发脾气,噤声,看着我。从此不再提。
      我陪佳景去做产检。有时候会进去,有时候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等。
      医院的墙壁应该刚刚粉刷过,白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真实,再加上白色的瓷砖,使得阳光都像被洗过,洗得发白褪了色,白花花的一片,我眼睛开始微眯着。
      走廊十几米,尽头是白色的窗,窗外有绿的草,红的花。我闻到了花香,我看见了何瑜瑾走了出来,她还是笑,好像那是她唯一的标志。然后,变成了那天车祸之后躺在病床上的她,她醒来之后要喝粥,却不和我说话。
      我有些施施然,我走向前去,我重排了场景,我必须要重排,否则我没办法演下去。我挨着她,在她身边坐下去,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泪。
      我把头埋在肩胛处,我说这不是眼泪,只是,它还是不断的流。
      我回过神的时候,佳景站在窗台处看着我,头歪着,眼神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起身,走向她,我说回家。
      如果,佳景不是告诉我有梦游症,而是开始缅怀一些东西,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是。
      但是,佳景也不再和我说我是不是有梦游症了。
      只是有一天,她忽然钻进我怀里,唧唧歪歪地对我说:“飞,问你一个问题。”我抱着她,闻着她好闻的发香,佳景用的是伊卡璐的薰衣草味的洗发水,伊卡璐主导香味,香味的入侵性很强。
      我说:“问吧。”
      她调了调身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面对着我,眼神炯炯,说:“你会想何瑜瑾吗?哪怕是偶尔?”
      我并不知佳景为何要问这个问题,我摸着她的头说:“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又是转过身子,背贴着我,我忙不过来,我想怀孕之后,她一个人在进行着两个人的运动。
      “好奇,你恨她还是爱她,当年,她伤害了你,包括爸妈。可是她死了,高飞,我觉得这个结局很滑稽,结局应该是你们在一起一辈子,但是一辈子意难平。”
      我也觉得结局有些滑稽,但是我说:“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只有何瑜瑾死了,我和她才能在一起。
      她拿起我的手指咬,说:“想,死了都想,但是飞你也记着,我只有觉得你爱我,我才会和你在一起。”
      我抽出手指,我不喜欢这个动作,因为让我想起了何瑜瑾,她总是装作很轻浮或者本身很轻浮的引诱我。
      我对佳景说,我记得了。
      我想我真的记得,我在和尽全力的想和佳景过好每一天。
      我开始给孩子准备婴儿房,生孩子是一件麻烦又快乐的事情,我期待着。
      我想生个女孩子,我给房间选择了粉红,花了不少心思,我从来就没认真的做这样一件事情。
      佳景看着我笑,她说如果孩子没有了,我肯定会去了大半条命的。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愚蠢的假设,就像是假设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和女人一样。但是身为孩子的母亲,我原谅了她。
      进入了隆冬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阿瑜的别墅又遭小偷了,这让我怀疑那个地方的保卫设施,甚至我会按照合同让他们进行赔偿。按理说,那里也是聚集了不少腰缠万贯又害怕一夜之间财富化为粉末的人比比皆是,怎么能没有好的保卫。
      我有些气愤,回家找合同,必须让他们得到经验教训。
      可是,我找不到合同,我站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半响停在了那里,我看着阿瑜的遗照,我不知道合同在哪里,或者说有没有合同。
      阿瑜对着我笑,一如既往,她独一无二的标志。
      我回家,在门口拖鞋,我很累,警察又盘查了一阵,问的问题还是如出一辙,但是他们都不能给我完美的答案。
      佳景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休了产假,在家待产。
      如果是以前,我会过去询问她今天怎么过的,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想不想我,孩子有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今天我没有,我只是打了声招呼,去洗澡。
      洗了澡,我换了衣服,然后对她说:“我要出去,今晚不能回来。”
      佳景站在那里看着我:“何瑜瑾以前的别墅吗?”
      我点点头:“我必须仔细的检查那地方的安全系统,你知道,这房子不是我的,但是我却是唯一有权进去的。”
      她点点头,我上去吻她,“你早些睡,不要熬夜,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赶回来,无论多晚。替我和孩子说晚安。”
      我出门,只是那一夜,我又是做梦了,仿佛那房子真的有幽灵异样,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梦中我无数次想醒来,这不会是真的,佳景有我的孩子,我不能有任何臆想。
      但是,我不能自拔,我抱着何瑜瑾,身子像是得了道的鱼一样,我全身紧张,我需要这场异想天开的□□。

      我给房间安装了更好的安全系统,即使它里面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我依旧不得不保持它外表的完整性。
      只是,装好之后,我的妻子和我说,我需要去咨询医生。
      我笑,说:“虽然这几天我很累,但是我还没有需要去咨询医生。也许,我比你想象的要健康。”
      “我是说心理医生。”
      我怔在了那里,有半响我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我想这是一次失言,但是佳景正襟危坐,让这个话题看上去有些正式,她的表情不能给我任何遐想,而我不能凭空臆造。
      我断断续续:“我想,我会忘记这个话题。”我有些心寒,没有哪一个妻子会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咨询心理医生。
      我起身就往回走,我无法在继续看着她的脸以及去想象那张脸的主人的肚皮下有我的孩子。
      但是,佳景比我想象中的要激动,她站起来,跑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好像忍耐了很久,她大声的说
      “你不能拒绝。你说你没有梦游症,是的,不是梦游症,而是臆想症。你迄今为止还是没有忘记何瑜瑾,而且,你越来越想她,这是你不能否定的。”
      我看着她,我说“没有。”
      “骗人,高飞,你以前从来就不会骗我。”她在我面前哭泣,眼泪从瞳孔溢出,我用手去擦,哄她:“我保证我们会白头偕老。”
      这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最完美的承诺,何瑜瑾千等万等,千哄万哄,就是希望我给她一个这样的话,只是,我从来都不说。
      佳景在我的怀中睡去,那一晚上她没有再闹,但是也只是仅此一晚。
      她第二天直接去了心理咨询,给我找了心理医生,预约了时间。
      我看着眼前的资料,怒从心起,我以为她不会在纠结。
      我在她面前说:“我没有病,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我没有任何心理疾病。”
      “那你也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你有。”想了想她又说:“要是没有的话,心理医生给了结论,不就知道了吗?”
      “我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别人给结论证明健不健康。我能吃能喝能睡,哪有什么你说的该死的毛病?”说完我不再想谈论这个问题。
      我转身就走。
      “如果,你不去看医生,我会把孩子打掉。”
      我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去看她,我想我认识她吗?我的确认识她,大学入学第一天,我们在一起报道,她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我送她回寝室,留下联系方式,我们上同样的选修课,参加同样的社团。然后我们开始在小树林里面相爱,在田径场散步,然后,不是何瑜瑾的出现,她会是我这一生唯一认定和拥有的女人。即使何瑜瑾出现,她现在依然是我唯一会走完一辈子的女人。甚至,她现在还是我孩子的母亲,但是她说她放弃这个身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愚蠢到不行的理由,放弃肚子里面的那一生命。
      “你可以试一试,苏佳景,如果我的孩子有一丝伤害,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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