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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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个班级总是撞在同一节体育课，频繁地更换课表之后，也依旧是那老朋友班级。经常打球是常事，打的多了彼此也摸清了对方的打球套路，偶尔会装模作样在对方面前耍一耍对方的招数，在两队的眼中都是‘逗你玩，增进友谊’的感觉。
不过今日的友谊赛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一直充当大前锋的裴擒虎下了场，换成了另一个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跟在刘邦身后，十分漫不经心还左右观望，到地了之后才把目光收回来对上自己。
吕布不由心中一凉：小霸王。
虽然韩信在校园中广泛流传的事迹是打架，但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懂得，他的球技十分了得。在高一刚入学那会儿，校篮队的小前锋百里守约不小心伤到了腿，无法参加校园争霸赛，学校里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作为队长的哪吒急得团团转，头都要大了。
百里守约好不容易把小陀螺喊停，和他说自己那边有合适的人，明天就带来测试。
这时距离争霸赛也就只剩一周时间，不管怎么样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哪吒一咬牙，答应了。
和百里守约从小玩到大的韩信就这么被带去了体育馆，一连进了几个三分球，又在围堵瞎也精准投中，他正式成为百里守约的替补。
哪吒本身是个偏霸道的人，打法也相对较莽，总是一拿到球就往前冲，投个三分来拉开比分，其他人都相对来是走稳定输出路线，进了校篮队做替补，就要开始进行联合训练，几个主力队员一到放学就去体育馆进行练习。
全部人都认为韩信是个乖乖仔，也是稳定输出路线。
直到他稳定的投进了几个篮下球之后，也开始和哪吒一样，抱着颗球，大跨步到三分线，投三分球。
......也是个莽夫。
后来到了比赛时，韩信在一场比赛就中了37分，成了全场Mvp，比哪吒多了十几分。
结束掉比赛后，哪吒特地找上韩信，询问他愿不愿意加入校队。
韩信毫不犹豫：没兴趣。
那个时候，韩信已经背上了一个年级处分，与同学斗殴，本身是要校级处分的，不过是韩易弘塞了些钱进来，才把这事草草平息了。加上他并不喜欢团体活动，百里守约来找他的时候，他依旧是拒绝的干脆，完全不拖泥带水。
2班的队就缺一个得分后卫，韩信就这样顶替上了，开局还算顺利，但到了中场，大概是9班的人捣乱因子作祟，突然换成了韩信的投球法，在离三分线仍有一段距离时，就踮脚投球了。
吕布心里又是一咯噔：完了。
分明就是挑衅。
韩信本来就准备往篮下跑，一看到那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在原地停驻，等他投完球，才走过去，一把拽住那个人的领子，眼神晦暗，沉声问他：“想打架？”
刘邦立马赶来，把那人救于水深火热中，打圆场：“韩信，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韩信重复了一遍，却也只嗤一声，“单挑还是群架？”
无论怎么苦口婆心，韩信也不理会，只是当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李白来了！”，他便瞧见那个男生的眼睛咻的一下亮了。韩信朝声源处望去，小美人儿走过来，之后在他面前站定，眉眼之间含有困惑，向他低声询问：“你又要打架？”
面前的人轻声与他说话，声音温柔，没有扎起的长发随着轻风擦过韩信的手臂，有些瘙痒，他没忍住微眯了一下眼睛。
“你的伤好了，是吗？”但李白并没有因为韩信的沉默而沉默，他的食指点向韩信的手臂、大腿、腹部，“这里、这里，这里......”最后点到韩信的胸口处，“这里......都痊愈了，是不是？”
韩信直直的站立着，没有回应他。
“那你打，”李白不再理他，“爱怎么打怎么打。”他转了身，毫不留恋的走出人群，只留了韩信一个背影。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刚刚都说了什么，但都听清了李白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是任由着小霸王胡来，自己不理会的意思？
此时此刻，又成为了全场焦点的韩信，并没有动手，只不过冷着脸，咬了一咬牙，本是松开的手攥成了拳，之后迈开步子，朝着李白离开的方向跑过去。
西北的桂花林，是李白在学校时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儿的桂花树全是由他亲手种植的，他总会早起去进行浇水和施肥。小桂花树苗也不负期盼的，一天一天变得高大，在今年的夏季，第一次开出了花，为这块灰色与绿色交融的地方，添了一抹明亮的黄。
已经是九月份，树上的桂花都掉落的差不多了，徒留翠绿的叶子在树枝上，鹅卵石路和石板路上，皆是凋零的桂花。
李白把石长椅上的桂花全部拂去，这才坐下来，有些懊恼自己刚刚一系列的反应，才暗示自己不能出线，这一脚都直接跑到人面前了。
他掏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发绳，上头金属牌的边缘早已被磨掉了一些金漆，露出原本银晃晃的本色。
正反两面都刻了一个英文字母“X”。
他当初如何信誓旦旦，现在却连关于他的丁点消息都搜寻不到，只有这根发绳和身上的伤才得以让他确信，以前遭遇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X......”李白低喃着牌上的英文，低头闭眸去亲吻。
英文字母和金属牌一样冰凉，却莫名让他觉得心安。
韩信追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披散着白发的美人，穿着洁白的衬衫，沾染着被绿叶切割细碎的光芒，眷恋又虔诚，闭着眼轻吻着手中的金属牌。
事故的主角之一脱离了现场，作为围观群众就该散去了，留下两班的篮球队在原地。
诸葛亮牵着百般不情愿的赵云过来时，正好见着韩信去追李白的那一幕，等围观人员都散尽之后，他这才走到事发地点，看见中间那整理领子的人，微一挑眉：“东方曜？”
东方曜的手一顿，他看向诸葛亮，对方冷冷淡淡似乎在自言自语：“喜欢？”
这一幕，已经是韩信第二次看见了，酒吧的时候，现在也是如此，没由来让他窝火。
韩信大跨步过去，用力一拽李白的手腕，迫使他看向自己，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时，毫不犹豫低头吻上了李白的唇。
趁着没到周末的聚会时间，李白又跑去找了几次诸葛亮，只是当两个人聊完之后，诸葛亮都会扔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并且告诉他是别人要求转交的。他一开始不想接受，但有了诸葛亮在旁边好说歹说，李白只好接了，直到星期五，两个人聊完，正准备和往常一般各自回班。
一个人影就从远处直直向他们走了过来。
诸葛亮打了个哈欠，告诉他这是他们班的东方曜，有事要和他说，李白也没多想，就留了下来。
开场就让他懵了。
东方曜一下子牵起他的手，跟他说：“李.....李白前辈，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哈？”
被人表白是常事，被人牵手也是常事，被同年级的人喊前辈倒是第一次。
不过李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又顺便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同年级就没必要喊前辈了吧，而且我们好像也没相差多少。”
但小朋友似乎没把他的这句提醒当一回事，反倒是问他：“那前辈喜欢的是韩信吗？”
即使恶名远扬，但生了一副好皮囊，加上成绩也优异，追求韩信的人也多，只是并不会像表白李白一样光明正大半路拦下，而是趁着表白对象不在，悄悄摸摸往他的桌面和桌箱放情书和礼物。不过李白亲眼目睹了那些礼物和情书的下场，被一脸不耐烦的人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礼物倒是会偶尔看那么一眼，在翻到小饼干或者是水果干，会掏出来向他示意吃不吃。他摇头拒绝之后，那些东西的最终下场也是无不意外进了垃圾桶的肚子。
他在一旁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李白朝着东方曜淡淡一笑，问：“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韩信呢？”
东方曜挠了挠头，不知这些话是说还是不说妥还是不妥。
因为当前辈过来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担忧和无措，就算极力掩饰，语气中还是带着担心。
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和李白咧嘴一笑：“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两个人进行短暂的聊天之后，就互相告别要回班。
李白站在原地看着东方曜的身影逐渐消失，自己也准备要离开时，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腕，把李白的身子扳过来，在这监控死角，不由分说就低头堵住了李白的嘴。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运，李白用力一咬他的下嘴唇，咸腥铁锈味的鲜血一下子涌进两人的嘴里。
那人却连眉头也不皱，反而变本加厉，抬手扣住李白的后脑，吻得更加用力，甚至连舌头都探进了李白的口腔，牵引着李白的舌叶一同嬉戏。
唾液未能及时吞咽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线及脖颈，淌进衬衣里头，徒留暧昧的水痕。另一只不安分的手伸进衬衣下摆，沿着腰背脊线一路向上，最后摸到漂亮的蝴蝶骨。
怀里的人一颤，极力抗拒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几乎要瘫在他的怀里，脸上也浮了一片不自然的粉红。
没过半瞬，李白没被禁锢的手一拳捶到那个人的左肩处，毫不意外得到了对方的闷哼。他用手背一抹嘴，血腥味仍是未散去，他的眼神冰冷，对着正前方同样是冷着脸的人，终于是忍不住失控怒吼：
“韩信，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