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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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对哈罗德的限制并不只是监视或者限制研究那么简单。
普通的监视对他而言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作用。
毕竟他在很早以前就在蝙蝠侠，在蝙蝠所有成员的关心下，默默地搞了个亚空间出来。
是的，亚空间。
蝙蝠侠还没有放弃寻找能够将哈罗德定罪的证据。
水月有时候会觉得哈罗德是在玩什么新鲜的游戏，比如一日两餐——早餐和晚餐，在家里面和家人们坐在一起聊聊天，吃吃菜，午餐那当然是去和他玩啦！
哈罗德最近被限制进实验室了，起码相当一段时间内，他不能够再以研究员的身份参与任何事务了。
然后晚上看着蝙蝠们进入实验室寻找破解他亚空间的办法。
“好玩吗？”水月被他圈在怀里，头顶着他的下巴问道。
“不算很好玩，”哈罗德拉着水月伸出来的附肢，手指无意识地和他的小触手玩转圈圈，“但是现在也不能做研究，总要想点什么来保持大脑活动嘛。”
“你不担心吗？我感觉他们很快就能突破了。”
“水月，”哈罗德的声音沉闷，下巴从水月的头顶滑到肩上，脸与水月冰凉的发丝贴在一起，“如果哥谭的监狱能关得住人，那我就不会计划杀掉小丑了。”
哥谭有最棒的义警，有最辛苦的办案人员，但与之配套的，是最狡猾的罪犯与最腐败的系统。
哈罗德从来不担心，哪怕蝙蝠侠，他可爱可敬的父亲真的找到办法把保安队长他们拉出来作证，他也不担心自己会进监狱。
他甚至可能不会像卢瑟那样还要在看守所呆一两天，他可能刚到警察局，不到一个小时，韦恩的律师就会争着冲过来给他办理保释。
真正让哈罗德害怕的不是坐牢，是无论蝙蝠侠找到了多充足的证据，他都不会坐牢。
这才是让哈罗德害怕的。
水月转身抱住了他，让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他大概是明白哈罗德在想什么的，但他还是无奈：“怎么做错了事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啊。”
“得寸进尺，等你安慰我。”
“这当然是我应该做的，你可以对我索取任何东西。”
深蓝的触手贴着恋人的身体，要让恋人更进一步感受他拥抱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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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里只有蝙蝠侠对哈罗德的案子十分上心，其他成员都差不多是徘徊在放任与严查的中间不断摇摆。
“关于义警有没有选择不查案的权利——”提姆端着一杯咖啡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口中发出对自己的灵魂拷问。
“业界潜规则，进入视野里的案子不得不查。”迪克歪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灵魂出窍。
“居然还有这种潜规则，难怪新入场的成员不满要罢工。”提姆说的是最近一直消极罢工的达米安。
达米安听闻却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一方面是他过去接受的知识告诉他哈罗德那种做法才是最有效率的，也是作用最大的，但是蝙蝠侠的教育有质问他，哦？但那是正确的吗？
那毫无疑问不是正确的。
甚至罪大恶极。
用不被人所接受的手段去达成所有人都想要的结果，这是不可接受的吗？
“小D，那是一条捷径，捷径走多了，人就会坠入深渊。”迪克提醒他，不仅是迪克，自从来到哥谭后，所有人都这么提醒他。
包括那些该死的反派——只要杀了他们就不会有后续的、源源不断的麻烦了。
但现在有人真的杀死了他们，麻烦却并没有解决。
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应对？没人教过他，而以往负责教他的人还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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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您需要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哈罗德少爷，”阿福把口布搭在手上，站在哈罗德旁边，他正在看窗外灿烂的晚霞，“而我恰好有空，可以听您说一些解闷的话，又或者陪您发一会儿呆。”
“谢了，阿福，我看起来很无聊吗？”他单手撑脸，整个人斜卧在单人沙发上。
大都会那边有疑似具有水月生理特征的个体出现，水月不太放心，而他现在又被实际意义上的禁足，所以现在身边暂时就只有阿福了。
“至少窗外那朵晚霞比您现在更活泼一点。”
“那看起来是真的很无聊了，阿福，我要发霉了——”哈罗德声音拉得长长的。
阿福：“哥谭没有比您更洁净的人了，哈罗德少爷，说点有营养的话。”
“怎么还规定话题了？谁派你来的？”哈罗德笑了一下。
“在这个家里，我想应该不难猜。”
“啧，两只耳朵嫌不够，一张嘴巴却嫌多。”哈罗德摇头，“所以呢？他们有什么进展？能把我送进牢里了么？如果能的话，那现在我算不算监视居住？能不能给我折算一下刑期？”
“我想这个您暂时不用担心。”阿福说。
进展并不顺利。
“我从来不担心这个，无论在哪里，对我都没什么影响，”哈罗德叹息，“有时候我会想，布鲁斯的坚持真的很了不起。”
“一方面我很敬佩他没有越过底线，即使面对的是小丑他们，另一方面我又很可惜布鲁斯的努力对哥谭的效用不大。”
“我还会害怕，如果一直在可以被容忍的范围内做正确的事的人，他长期以来付出的努力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那最后他会有什么结果？”
“一个会可能是他会突破底线，变得不被常人容忍；另一个可能是他会把余生都耗在这个事业上面，不求回报。”
“阿福，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都杀光，我甚至可以真的弄好多个凶手出来，让他有结果可查。”
“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为了让他们都注意到我，我还做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事。”
“但是那样有什么意义呢？他的选择不会改变，等待父亲的最后还是那两个结果。”
“所以，如果注定是二选一的话，那还不如把时间耗在我身上。至少这样会更加可控一点。”
“为什么你们问题喜欢把重点放在他人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阿福无数次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一边的人觉得哥谭比自己更重要，天天穿着夜行衣到处荡，一个以前还好，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发起疯来整个家族都拦不住。
“我以为我还挺注重自己的感受的？阿福，你不会替我委屈了吧？”哈罗德轻笑出声，他可没向阿福撒娇啊。
“您应该清楚，我是个非常双标的人，”阿福挑眉，“只要您觉得苦闷我就会忍不住怪别人。”
“哦？那你怪让我禁足的布鲁斯？”
“很不巧，他和您一样，在我的双标保护范围内。我现在怪的是那群被炸死的人，为什么不会自己挑个适当的时机死去。”
“哈哈哈……”哈罗德被他逗笑了。
————
有很多事情是没有结果的，哪怕是蝙蝠侠也不一定能将所有事情都解决。
他并不想一了了之，但事实就是，他关不了哈罗德多久，哪怕他是他的父亲。
总有人喜欢用他的研究来举办慈善晚会，总有人求到韦恩庄园请他做什么项目，那些商业的，学界的，还有并不单纯的人际交往，太多人找他了。
正义联盟并非没有空间系能力的超级英雄，但那好像是在给哈罗德的实验室测试bug一样，他们的进展并不顺利。
他还能再拖哈利一些时间，但他已经不耐烦了。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他都不想太为难哈利。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哈罗德看着老父亲一脸苦闷的样子，疑问。
“……”
“怎么？你也委屈？”
“……”
“我都随便你查了，也没给你添麻烦。”
“……”
“拿着这个吧，别再用艾玛的那张卡了，她很快就不是实验室的总管了。”
“商务部总管？为什么她会离开？”布鲁斯终于有所回应。
“为了实验室可以运转下去而做出的必要的人事取舍，她已经不再是我认可的成员了。”
“但我是？”这个就很不合理。
“韦恩集团的总裁是，实验室的商业变现都交给了韦恩集团，给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一个商务部总管的头衔不会有人反对。”
“你让我继续调查你。”
“说得好像我反对你不会偷偷去查一样，那还不如直接给你权限。”
布鲁斯收下了那张卡，他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过分聪明的儿子，但事实上，因为另一方当事人过分坦然，这好像已经不再是需要他纠结的内容了。
先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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