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南齐有美

6、第六章

　　“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
　　三个人刚进了浮曼楼，一个穿着体桖短裤外面套了一个白色的围裙的年轻人就弯着腰，手里捧着一张硬皮纸菜单，脸上也带着职业的笑容。
　　“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
　　三个人刚进了浮曼楼，一个穿着体桖短裤外面套了一个白色的围裙的年轻人就弯着腰，手里捧着一张硬皮纸菜单，脸上也带着职业的笑容。
　　但三个人都感觉说不出来的古怪，因为这家浮曼楼，本来它的名字就怪怪的，不太符合一个酒楼的名字，再加上这座尖顶楼有着飞檐，屋顶翘的高高的，样子非常古朴，里面也装修古色古香，乍一看和轩里间几感觉差不多，但与轩里间有点不同的是每个桌子旁边都有一个古铜色的插座，这一看就是为了吃饭的人能有一个充电的机会，非常现代化。
　　如果里面坐满了人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僵直的坐着，只有看见一个会动的服务员在负责点餐和服务呢？哦，就是这个欢迎他们的那位，还不奇怪吗？
　　“小陈，你们的老板呢？”张九焘完全没在意这些细节，就像是被故意忽略了。
　　“客人不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老板有事外出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负责。你们吃什么，我给你们吩咐后厨做。”年轻人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唇红齿白的有几分俊朗的样子。
　　“我跟你们老板是朋友啊，我上次来不就是你招待的我吗？还多送了我一杯橙汁。”张九焘教授微微有点不解，上次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天前，老板特的和他聊了半天，再怎么员工也不该忘记吧？
　　“原来是老顾客了，请坐，想吃点什么？”服务员完全没有特别照顾，只是笑眯眯的再次请了一下。
　　“胭脂藕来两碟，酱汁香菇，酥炸平菇，素菜丸子，炒四丁。”张老头拿着菜单仔细看了看，自信的点了五道菜。
　　“好唻。三个人六碟”年轻人将菜单插在自己的围裙的口袋里，就绕过那些食桌进了厨房。
　　怪异的是年轻人经过时那些吃着饭的顾客时，他们真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用着难以言说的速度快速吃着面前的食物。
　　郭雪梅一下就感觉了不对，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低着声问张九焘，“我说张教授这家店有问题吧？这些人吃饭又不说话又不喝酒的有问题吧？”
　　“小郭你看看苏木多淡定，你还是一个老师呢。你是不是信不过老头我？”张老头对郭雪梅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有点生气了。
　　苏木想，这两个人性格上有点不合，怪说不得郭老师本来也是历史系却是教大二的，两人不在同一个年纪，这次前来也是因为她是系里唯一的女教授了。
　　“郭老师，请抬头看。”苏木做着两个人间的调和剂，就是太没表情了。
　　原来在青灰色的砖墙上挂着一个接近一米长的木牌子，上面黑色的炭笔写着：
　　一·请各位用饭时不要讲话，否则被赶出店门自负。
　　二·请吃完盘中餐，否则请出双倍价钱。
　　三·请不要破坏店中物品，否则后果自负。
　　四·本店里没有酒，也不提供香烟，请不要在餐桌上出现，否则后果自负。
　　“小郭这下知道了吧？这些都是有规矩的。”张老头早是这里的熟客了，不过他也有点纳闷，他算是隔三差五只要没课就要往这边跑的，但是这个服务员小陈就是记不住他似的，还是生客人一般招呼，不过老板倒是和他熟悉了。
　　苏木看了看那些快速吃着食物的客人们，也有点毛骨悚然的，就算食物很好吃也不会如此安静吧，连咀嚼的声音也没听到，而且那些客人都穿着普通，身上衣服都灰暗，就是他们进来和服务员点菜时也没有一个人抬起头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好奇他们进来是什么人吗？
　　苏木没有说出来的最糟糕的是她没有闻到那些食物的香气……
　　就像他们都是一些假象，只有他们才是真的客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确实只要一个服务员就够了。
　　苏木看到那个服务员进了厨房就没出来，隐隐的穿来一点食物的香气来。想不到他竟然同时还是厨师，怪说不得穿着围裙。
　　郭雪梅在等待时拿出了手机编辑着教学的资料。张老头跟那些“假人”搭不起话讪讪的笑了笑，只好一脸沉醉的品着桌上的茶，不时的赞叹一两声，“好茶，好茶！”
　　苏木默不作声数了数，有着六桌的“假人”加上他们刚好七桌人，有点敏感的数字。
　　默不作声的三个人都有点不同程度的发怵。
　　“客官，菜来了请慢慢享用。”年轻人小陈端着一个托盘摆了六碟菜六碗晶莹剔透的饭走了来。
　　上面两碟相同的艳红艳红的就是胭脂藕了，每一片藕都大小相同巧妙的刻成雪花样，碟子中确是一滴汁水都没有，被藕片完完全全吸收了，但每一片藕片都是汁水淋漓，如少女的胭脂一般，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闻到藕片独有的清甜，不愧是招牌菜。
　　后面的两道和蘑菇有关的菜，一道酱汁香菇，棕亮色的划了十字香菇叠放在素白的碟子上，上面撒着的葱段大小一致，撒放对称，在灯光下让人格外有食欲。
　　另一道是酥炸平菇，一瓣一瓣的犹如金黄色的花瓣，外表酥脆可口，乍一看还以为是炸的酥肉。
　　而紧挨的素菜丸子也是金黄色的小球，每一个都大小一致，隐约可见里面的馅料是胡萝卜土豆丝莴笋丝，一看就酥脆爽口。
　　而最后的鱼香炒四丁里胡萝卜火腿肠黄瓜切的如同一旁的玉米粒般大小，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泾渭分明，各自颜色鲜艳如玛瑙。
　　这几道菜一放到桌上，张老头就先为老不尊的疯狂开吃，剩下的两个人也开始狼吞虎咽。
　　素菜果然没法说，样样都照顾了视觉、嗅觉、味觉三个最主要的感觉，酥脆的不断爆出热油也是美味非常，酱汁的满口爽口里都是汁水，凉拌的酸甜清爽，感觉就是越吃越饿，确是可恨的并没有提供饭食，只有抢着素菜丸子平复饥饿。
　　可是等三个人都将菜一扫而空时，这才发现自己吃的刚刚好，是一个奇妙的刚好，刚好爽口。
　　“客官，一共30元。”年轻人又含笑的来收账。
　　看来不仅好吃还价格便宜，真是不错。苏木承认她也心动了。
　　除去旁边那些“假人”依然埋头苦吃有点恐怖除外，其他的都很不错。这位小陈厨艺高超，上菜不但快而且美味可口。
　　苏木察觉她是爱上素菜了，等她以后一定自己也照着做。
　　“好了，这下不是白来一趟了。老头我是满意的很，这家就是可惜不开在学校附近，不然大爆。”张老头满意的走出去了。
　　苏木走到最后，突然有所感回头一看，古色古香的浮曼楼的牌子上写的赫然是“福满楼”！再一看里面的人，都是和普通酒楼相同的，因为是荒僻点，店里的卫生、顾客都不怎么样，而且他们桌上的是一些普通荤菜和小炒。
　　果然诡异。
　　但更诡异的是，当郭老师也回头看的时候，她也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却有点颤抖说的是，“张教授，里面的人怎么不见了，这么快都吃好了？”
　　人不见了？不该是楼不见了吗？苏木不敢置信的再看一次，这次里面果真是没人了，浮曼楼还是浮曼楼。
　　张九焘一点也没有害怕，他就是见怪不怪了无所谓了，“没有事的，我第一次也是害怕的连跑几条街，后来带了几位专家来，都是说这菜很是不错，问他们有无不妥，都说叫我继续吃不要管那些诡异之处。”他突然底下声来，“你们凑近点，老头我告诉你们一个有关这事的秘密。”
　　“这家浮曼楼是一位大仙开的，老板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大仙，时常出门去帮别人除邪什么的，而剩下那位小陈是小仙，做吃食很是拿手，但是他只吃素的，所以也只做素菜。悄悄告诉你们，吃了他做的菜，据说有延寿的功能。”
　　“怎么不开在繁荣的地带？”郭雪梅听了这样的解释，自个自想了想也不害怕了，想着自己家侄子的面馆也是怕物价上升和各种朝向改变什么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再想到刚才吃的菜美味可口就担心起来人家的生意来。
　　张老头也就不无惋惜的说，“大仙老板说了，繁荣地带物价太贵了，买不起房啊。”
　　苏木看了一眼张老头维护的样子，默默的为他点一根蜡烛，那位老板明显是胡扯的理由，这种怪异的店如果可以开在繁荣地带早就开了，就是因为开店的不是人所以才开在离同样怪异的轩里间古董店，这样就可保证是能接受怪异的顾客进来用餐，不会被吓跑引来麻烦吧？
　　感觉不小心看到了这世界不同的一角。
　　……………
　　“容梓你看到没有，刚才那个不是灶神吗？灶神都沦落到做饭养活自己了？他不会要吃我吧？”吴槐看到灶神就有点害怕，毕竟人家吃素，他开的花人类可是能做好几种美味了，说不定那天灶神心血来潮就吃槐花了。
　　容梓扶着自己额头有些头痛，那时还是受了伤失策找了这么一个聒噪的槐树精定契约，他平息了一□□内因为吴槐突然发话翻滚的气息，带着杀气，“不知你的千年修为是怎么来的？那个是灶神收的弟子，是一个凡人。还有人家是神仙又不会杀妖你怕什么？”
　　吴槐委屈的想，千年修为不就是睡过来的嘛，谁叫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害的自己也跟着昏睡许久。不是你收回了那一半的狐狸心魂，根本就不能离我左右好吗？
　　“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吴槐看着自己的头发，不再翠绿的发色因为缺少水分和营养变得棕绿了，他这是得了缺光病。
　　“你现在就能出去了。”容梓结着手印，正在不断的吸收内胆的力量。
　　“唉，不是你上次说要你要再拿到一个东西才能离开玉佩吗？”
　　“我说的是短暂离开玉佩。”容梓烦不胜烦应对一个聒噪的槐树，就想把他丢出去丢人现眼。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吴槐简直是兴高采烈，他早早的感觉到了一株柳树的气息，虽然离成妖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他可以养成的嘛。
　　“你应该不会不清楚人与妖的关系吧？如果暴露了你的行踪引来什么收妖师我就解除契约了。”容梓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来，甚至还带着一点魅惑的作用。
　　吴槐有一瞬间的迷醉，马上就清醒过来了。如果由容梓单方面解除契约，像这种半途终止的契约最是无情，无论两人实力相差多少契约只认谁的修为更久，也就是说修为不够的他将会受到契约的反噬，却不影响容梓半分。这个不平等的契约不知道他当初犯了哪门子邪就答应了，绝对是容梓的魅术的问题。
　　哼，狐狸一族就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强迫别人。
　　当然他是忘了当初虽说是因为倾慕凤凰年少不懂事上了骗，但不是容梓后来解决了想要砍倒他的人类和赶走每到春天就会来的麻雀精让容梓好不容易凝聚的狐狸身都消散了，他是因为感动才答应契约的。
　　……………
　　苏木还是挺感谢这次出行，在轩里间清洗了古董后，她难以平复的痛经就轻而易举的平复了，再吃了浮曼楼的素菜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似乎那些不如意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苏木回到学校趁这个时候把代别人打游戏过关的费用收了。再接着修她讨厌的博物馆学和世界史。
　　但是苏木是在早上吃了浮曼楼的素菜就一直干到晚上凌晨，她学了这么久不但不饿而且精神依然很好，感觉她可以再熬一个通宵。
　　浮曼楼的菜果然不同凡响，即使是素菜也能提供接近一日的体能和精神，感觉吃不得是菜而是灵丹。莫非真是什么大仙的能力？
　　苏木认真钻研着字典般重的世界史，不觉得时间的流逝的飞快。
　　于是最后剩下她一个人在阶梯教室自习。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多了。
　　坐在苏木后面的孟程简直是干着急，他本来是过来借一本建筑学结构方程模型的书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也就看到了在自习室最后面的苏木，一时欢喜，想着没课就跟着自习了。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苏木从中午一直学习到晚上，好像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虽然苏木她很认真的学习的侧脸比较好看，但是不能当饭吃啊，她为什么不饿呢？不饿的话好歹出去喝点水再来吧？
　　孟程都怀疑自己又渴又累是自己太过于矫情了。
　　好不容易有朋友晚上约着吃烧烤，他简直是坐不住，马上就要往楼下走了。
　　孟程想要劝她和他一起走了，收到她冷淡的拒绝后，还想再硬着头皮等她，不想被同班的几个女同学推着去了附近的烧烤摊，不过他承诺等一会儿，他还会来的。
　　不过苏木觉得就是客套话，毕竟和哥们吃烧烤吹起牛皮什么都会忘的。
　　Z大的阶梯教室很大，为了尽量满足学校学生自习，是一个千人座位，三面墙都是钢化玻璃，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可以一览无余。
　　但这里偏僻许多，教室旁边只有两盏路灯照射，而为了绿化种的参天大树一到了晚上就十分渗人，这也是苏木很快就被一个人留下的一个原因。
　　苏木看着空旷旷的节能灯惨白笼罩下的教室，面无表情的收拾着书本，准备回寝室了。
　　她一向是带着冷漠的态度对着他人的，她一个人自由惯了也就没想到一个小时后孟程真的带着烧烤来从阶梯教室唯一楼梯上来了。
　　她根本没想过要和孟程开始的什么恋情，也就不会接受他半夜送烧烤的好意的，如果只是顺便给她也就没什么，可想而知特意跑一趟就是一个想要开始的试探。
　　接着不是不接也不是。
　　苏木第一想法是怎样避开他，但楼梯只有一个，而空旷的教室也无处可躲，这可真是一个尴尬的场景。
　　“苏木，你真的还在啊？我给你带了烧烤，还是热的。”孟程在楼下远远的看到苏木穿的灰色的外套断定她还没走，忍不住喜上眉头，就要两步并一步的爬上楼去。
　　苏木也不急站着不动，她决定了，反正说什么都不接受，索性今天把话都说开了，不接受暧昧。
　　“阿木，我觉得你是需要我的。”轻柔带着独特韵味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
　　在没人的教室里有了恐怖片的气氛。
　　苏木冷静的看着口袋里的玉佩，“你可以说话了？”
　　“咳，当然，如果可以给我你的几滴血的话，我就可以现身了。”
　　“要我流血？”苏木挑挑眉，这个人不是自称是她的未婚夫吗？忍心让她受伤？
　　“咳，怕疼的话，只需要把手轻轻放在玉佩上就可以了。”容梓发现阿木特别不喜欢他叫她未婚妻，只好选择放弃了。
　　虽然要让阿木受伤但是阿木也需要自己。
　　苏木把食指轻轻的放在玉佩上，一点红光轻轻萦绕着，感觉到微痛的时候，玉佩已经吸收了足够的血液。
　　“阿木。”
　　穿着红色短袖和牛仔裤的容梓施施然的坐在空着的桌子上，翘着自己过分长的腿，容貌越发美丽如暗夜里盛开的红玫瑰般，越美丽越危险。
　　苏木还是面无表情，不过这就是最好的表情，她的眼神都像是写满了嫌弃和滚一边去的信息。
　　容梓挑一挑眉，把自己的腿放下来，这时候听到楼梯处一下停住的脚步声，低低一笑，“阿木，我们去吃饭吧？”
　　“……”苏木忽略容梓流露出的美色，表示不想回答。
　　楼梯口的脚步声觉得还有希望也就又响起了。
　　终于孟程还是跨进了自习室的门口。
　　他一边打量着那个不知怎么出现的格外美丽男子，感觉自己马上要失恋了，一边还是不是滋味带着装有烧烤的口袋走向苏木。
　　“苏木，这位是？”孟程看着容梓漆黑顺滑的到颈的半长发和带着薄薄笑意的嘴唇和格外熠熠生辉美妙的眼睛，觉得自己马上就失恋了。
　　“她是我未婚妻。”容梓笑的很恰到好处，自认为自己的回答也是非常完美的。
　　“他是我的追求者。”
　　两个人同时说着不同的话，显然苏木不觉得这个回答完美。
　　苏木盯着容梓，想象自己有一把刀砍他哪儿好呢？都说了让他不要自称未婚夫却偏要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容梓感到苏木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的笑，把话圆回来，“她老羞成怒，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今天才来接她，她生气。”
　　孟程看着苏木那个眼神，虽说是杀气腾腾的，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偷偷注视她看到过，就算被欺负狠了也只是用的很冷漠的眼神看着对方。
　　他今日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的，他一想到苏木可能受到更为不好的欺负他就忍不住为她心疼，再加上次她带着凄凉语气的话更是缠绕在他耳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他确定他不想再看到苏木收到伤害了。
　　可是他没有想过苏木可能早就有了未婚夫，而且是这么一位慵懒风情的……美人。这下他的心里真是又酸又涩，说不出话来。
　　容梓打量一眼孟程穿着白色的衬衣配身下深色的牛仔裤，庆幸自己穿对了衣服，果然牛仔裤就是这个朝代的特色。
　　他这时候才给孟程一点正眼看，打量那张清秀俊逸的脸，给他一种眼熟的感觉，但是他确切他没有见过他，这可有点意思。
　　不过容梓也不担心，阿木不会看上这个人的，没有追求的勇气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容梓熠熠生辉的眸光扫到孟程带来的烧烤上，嗅到空气里烧烤独有的味道，带着一点点怜悯意味的说：“晚上吃肉食容易发腻。”
　　“啊？哦，我就是想着苏木晚上什么都没吃可能需要……”孟程感觉在这个人眼神下有着不小的压力，连话都捊不清楚了。
　　“这样好了，我还饿着，也不怕油腻，不如你把它给我吧。”容梓笑的特别好看。
　　孟程想都不用想自己的脸肯定僵了一下，这个人吃情敌的东西不觉得的好无耻吗？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很谢谢你能专门给我送来，但我真的不饿不需要。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苏木瞪一眼容梓，客气的感谢了一下孟程，她抓着书包就准备走了。
　　她刚才突然想到孟程在下面叫她的时候没有出现容梓，现在上来了又突然出现，不趁他还没有发现就走，不然怎么解释？
　　“你怎么会不饿？我是看着你没去吃晚饭的……不对，中午在食堂也没看见你，不会连中午也没吃吧？”孟程回忆今天偷偷注意的苏木行踪，越想越不对，这个疑似男朋友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此，说来还是他更为仔细一些，也顾不得自惭形秽了就要将手中的烧烤递过去，“你吃一点吧？这里面只有小部分是肉，其他的都是烤的素菜，不会长胖的。”
　　“啊，阿木你还没有吃午饭吗？我陪你去吃，我知道哪家好吃。”容梓一拍手掌，似乎恍然大悟要做什么。
　　孟程：“………”这人是不是有点无耻啊！
　　苏木：“………”这人是恬不知耻吗？
　　“阿木，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走了。”容梓带着满意的笑容，手里自然而然的拿起了苏木的书包。
　　“哎，你们等一等我啊。”孟程后知后觉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