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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好不容易从医院偷溜出来的苏木已经十分淡定的利用张老头请的假泡在图书馆继续认真研究她的南北朝历史,立志熟通历史大小事件。
      毕竟她还得准备下一次的考试。
      等她从自习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苏木看着走道上稀少的人影,她微微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夜晚是苏木最喜欢的时候,因为在夜晚一个人走,可以随意拂过路过的叶子,仔细去看那些夜晚的灯火,去细细体会夜晚的凉风和寂静,不必害怕有人发现了自己略显奇怪的举动,能够一个人听自己的心音,最畅快。
      从自习室到寝室楼她一共走了八分钟,这一路她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听着脚下的旋律,独特的夜晚过滤了所有嘈杂,会给有心人一种难得的快乐在。
      不过………
      “咚咚——”她推了推门,发现果不其然寝室门又被人里面反锁了。
      这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了,毕竟除了黄丽媚之外她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无聊幼稚成年人了还玩这一招。
      一般看来汪时宛和黄丽梅家境相同,自然是走的近些,而黄丽梅轻易被开除,按道理来说汪时宛要找苏木麻烦也是正常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木不认为是汪时宛干的,在某个时刻她甚至诡异的钦佩过这个“不守规矩”的女生。
      不过此时此刻,她还是有一点点心寒,难道过了两年了,都还是不能接受她吗?
      或者这世界上本就是这样的,总有人因为你这样那样而不爽,也有人不论你怎么样,他都是觉得你不错的。
      这些冷漠的人,她们可以因为她一个晾衣服的动作,而全寝室四个人讽刺,可以因为她打游戏声音太大而二话不说打破了她的玻璃杯,那些嘴脸充满了鄙夷不屑冷漠讽刺,各种各样难堪。
      可真是幼稚的可笑,可自己也可悲的可笑。
      苏木抱住自己,望着女生寝室的楼下那个孤独的路灯,听到里面的欢乐,脸色很冷漠。
      明晃晃的灯光斜着打在她的脸上,一明一暗间,村子里的房间是灯火大亮而窗子外的人站在黑暗中,一瞬间她和房间里的是两个世界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估摸着她们一时半会不会停,她就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钥匙是她第一次被锁特意找寝室阿姨配的,那个阿姨一听说她的遭遇,看到这么晚了,立刻给她一碗热热的馄饨,虽然她当时并不饿,可那时热气腾腾的馄饨一下就温暖了她的冷硬的心,她记得那个老阿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如果实在待不下去了就申请换寝室,她一回头就望见了老阿姨满满的鼓励和担忧。好像那时的月亮和今日一般寒冷……
      突然打开的门就像是寒风一样一下冻住了里面的欢声笑语,当头的两个女孩子动作幅度很大的怒视着苏木,只有一个背对着苏木的女生视若无睹的照着镜子。
      怒视的女生等她去了厕所后开始“窃窃私语”。
      可能她们从来没想过这薄薄的厕所门其实什么也挡不住,何况她们的声音本身也不小。
      “时宛,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为苏木伤了自己就不好了。”袁静看着慢慢修着自己指甲低着头也优雅的汪时宛,不知怎么她就觉得空气有点尴尬,不由得没话找话。
      “生气?她不配。”汪时宛打量了一下自己美丽的指甲,觉得满意极了。
      “可不是媚媚姐被学校开除了啊。你不恨她吗?”旁边吃着泡面追剧的张莉不解。
      “倒还要感谢她了,帮我解决了一个竞争对手……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汪时宛再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扮,很好没有脱妆,不由得露出一点怪异的愉悦的笑容。
      “再说是不是她都不一定呢。”她可不是黄丽媚那个蠢货,不过是这么小的事情却非要小事大了。
      “可是她们都说是苏木干的……”张莉有些呐呐的说,对于气场强的汪时宛她总是感觉没有多少话语权。
      “你想说什么?是她打跑了她们一共七个人?苏木如果可以一个对七个,我汪时宛名字倒过来写,不过是有人帮她,听说当时那层楼不是还有一个人没走吗?”汪时宛涂了亮丽眼影的眼睛斜斜的看过来,似笑非笑。
      寝室里还没睡注意到这里的几个女生顿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之前她们都以为汪时宛和黄丽媚家境或许相同,两人志同谋和也是最为要好。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了,黄丽媚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汪时宛的朋友的。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就是孟程了,他当时因为落下了资料又返回去了,不过他走的是正门,而她们是在女厕所耶。我问了我的男朋友,他说孟程绝对没有帮忙,因为他下午看到孟程,衣服什么的根本就没换,打架不可能不弄脏衣服,听人说是闹了鬼,你没看着他们跑得那么慌张,就像里面有什么猛兽一样?”这个是平时最八卦的张莉,也是这次事件的最清楚的人。
      “会是什么原因呢?真是让人好奇呢。”汪时宛根本没有听她们说话,一边卸妆一边想。
      “管她呢,我们继续玩啊,你说对吧,时宛姐?”这是张莉的声音。
      然后寝室又放起了音乐。
      苏木洗了澡,在厕所把衣服洗了,坐在阳台她摊开一个折叠板凳上,摸着那快红狐狸玉佩,放在自己胸口,无意识的一个疼痛保护的姿势。
      想到玉佩里有一个人,她不由得有点别扭,“喂,玉佩里面那位,出来说说怎么回事吧?”
      “………”
      “别装不在啊,前天我看到你了。”苏木挑挑眉,这玉佩精还挺沉得住啊。
      “………”
      “算了,不出来也行,我今天就把它放在厕所里好了。”苏木威胁道。
      “………”
      “不害怕吗?把你丢在垃圾桶里面。”
      “………”
      苏木也沉默了。
      这样都不出来,或许那个红衣男子不在吧。算了。
      没人也罢,有人也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虽然有点奇怪,但她早上故意没带走玉佩,她知道有不少人知道了她有这样一个宝物,总会有人起了觊觎之心,不是她所有物的话,这块玉佩就会“理所当然”的消失不见。
      她想试一试它到底属不属于自己。有些东西很美很好,但是它不属于苏木她的,总会有千般万般的理由不见,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可以长长久久的在。
      现在他倒是有点不确定了,这到底是这块玉佩本身就与她有缘分,还是说与玉佩中的那个人有关?
      那个红衣男子到底在不在这里?
      苏木将玉佩对着撒下的月光,打量着这块红艳滴血的圆形玉佩,它的周围是一圈古朴黑色细小的纹路,像是某种神秘的文字。
      红色也不是均匀的,有的地方浅一些,有的地方深一些,像是某种液体流动导致的,只有中间那只狐狸枕着自己的爪子睡的安详……
      不对!她记得当时看到这块玉佩上的狐狸明明是慵懒的躺着,现在只看得见它的眼睛狭长狭长的。所以是这个……狐狸雕刻会动?
      “我叫你出来你也不出来,那你动什么动?你当一块简单的玉佩不好吗?”
      “就你这样,你是巴不得让别人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玉佩?”
      这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这玉佩的问题?既然要伪装,那就一起伪装好了,变什么样子啊?当她眼花吗?
      苏木皱着眉看着红色玉佩,无意识的摸着纹路,“该去哪里除邪?最近的寺庙是广德寺还是昭觉寺呢?”
      玉佩上的狐狸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当自己是个死物,竟然一动不动。
      …………
      “那个,容梓,刚才慕容将军是不是在叫你啊?”
      容梓黑着脸看着突然出现了一根绿色枝桠,“你恢复的很好?有事没事就出来。积攒一点力量不行吗?”
      “我说,容梓你是不是把妖力都耗尽了?”吴槐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绿色枝桠,一隐一现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回答阿木的话?”容梓看看自己的手,已经出现半透明了。
      “谁也不知道这现在醒来的世界灵气这么少啊……”吴槐嘟囔一声。
      “少废话,你快去修炼,积攒一点力气,我还想早点见我的阿木,这次不是因为阿木的血留在玉佩上了,我还是出不来。”
      这样无力的自己又和千年前一样,看着他的阿木活活被杀死。深深的无力感。这一次再也不要让她受伤了。
      “行,容梓大人——”吴槐没有好气的隐了身形,专心感悟天地灵气去了。
      ……………
      四周都是厮杀的声音,兵器相见就是你死我活,断臂残肢血流成河,她拼着一口气,用手中长枪不断刺向敌人,她已经看不见了,凭着直觉判断敌方。
      有一个焦急又温柔的声音唤着她,“慕容木……慕容木……”
      虽然她已经无暇顾及,但她依然弯了唇角,“我在。”
      她一手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手温柔的放于心口出,那里是一面护心镜,已经滴上了血,明澈澈的镜面反射了战争的残酷,她就像看到了什么,对着还算完好的镜面轻轻的说,“小狐狸啊,等我打赢了就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她带着一抹期待的笑容摸着腰上配着的一块红色玉佩,上面用笨拙的手法刻了一只顾盼多姿的狐狸。
      她想要快快结束战争,亲手把这块玉佩挂在小狐狸的脖子上,这样它就……
      “杀!”战争瞬息万变,敌人数不尽的扑来,慕容木越发应接不暇。
      “慕容木,快躲开!”
      “别——”
      “噗嗤。”她吐出一口血。
      敌人趁她走神之际准备合攻她,十几柄长枪已经近到咫尺,而她已经精疲力尽,手脚疲软,要到末路了。
      她残酷的一笑,用尽力气用长枪顶住了一半,而另一半也用力刺入她的腰,剧痛来袭,她必死无疑,意识消失前,她听到了她手下的女兵们充满担忧的声音,当然还有来自护心镜那个一直在的声音,在这时他的声音反而格外的温柔,他叹息一声,“睡吧,我帮你。”
      她也就真的倒下了,被俯下的视线看到了一朵花,一朵蓝色的小花,花瓣上有了血,淡雅中带有凄艳,然后她最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了。
      ……………
      “叮——”
      苏木听到自己的闹钟响了,她也就醒了。
      她第一眼就看到那块红狐狸玉佩好端端的的在她手里,被她紧紧拽着放在她胸口处。
      她立马就黑了脸,这个玉佩是长了脚吗?昨晚上她是放在枕头底下的,她一向睡觉不动,晚上姿势和第二天早上姿势是一样的,这个玉佩绝对不是她睡昏了头自己摸过来的,再者她就算摸过来也不会放在胸口好吗?最多放在床边。
      再一看那个狐狸雕刻,竟然又变了样子,这是笃定她不会大叫一声有妖气吗?
      她梦到自己是一个将军奋力的为了自己的国家拼尽全力最后殉国。
      梦里挂在腰上的红玉佩是和现在几乎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颜色,现在的更为鲜艳,像沾了血一样。
      梦里她带着一抹欣喜的情绪期待着战争结束,却不幸战死沙场,真是一个不好的梦。
      不知道这不是是她拥有玉佩导致的……
      这块玉佩真的太邪乎了,她感觉她说不定那天就能见鬼了。
      “今日你也不出来吗?”苏木看着玉佩说道。
      她今天又要出去,是张老头说为了她接下来的论文好完成一点,又带她出去玩,不,是出去收集素材,这次的主题是找齐古董店里的古怪东西。
      这样的独特待遇让苏木十分警惕,她不相信任何掉馅饼的事,只相信天上会掉陷阱。
      就是不知张九焘张老头答应了校长什么要求,才可以有这么一个有点荒谬的出游。
      不过……她肚子怎么有点痛了?
      糟了,她好像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的大姨妈好像来了,小腹一坠一坠的痛,这次的月事不是按照准确的时间来的就会格外的痛,她就想蹲着不动但又要走很远的路,可真是要命了。
      好痛………
      不过苏木一向是冷面的,就算真的痛死她也不会显露在脸上,免得有人看出来引来不必要的评论或者讽刺。
      她也就忍了忍,答应了张老头参加了这次活动。
      也不知是不是狐狸玉佩感觉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有时会发出一点光来给她一股热流传向小腹,减轻了她的痛。
      如果红衣男子确实在玉佩里,那么这个减轻疼痛就有点………
      苏木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耳朵微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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