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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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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已經把我『護送』到這裡來了,那你也該功成身退的閃人了吧。」終於聽見他瞎掰完了,臉色仍舊又青又白的連丰堂立即毫不留情面的對郎律日下達了逐客令。
哎,就知道這無情的小堂堂會來過河拆橋這一招,不過他郎律日可也早作足了充分的應對措施了。「不行、不行,都說送佛要送到西了的嘛,既然我都把你的人給送來了,當然也一定要把你的人給平安的送回家的囉,要不,瞧你身體還這麼的虛弱,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呢!」在眾人面前表現的一臉擔憂樣,一回頭,郎律日卻朝著連丰堂的方向一臉曖昧的眨了眨眼後才朝著他說道:「所以,我決定要在這兒等你開票完後,好『護送』你回家。」
假裝視而不見郎律日方才那超欠扁的神情,板著張臉的,連丰堂只以著公事公辦的態度道:「多謝你的好意了,郎同學,不過不用了,我自己身體的狀態我自己最清楚,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不需要你的『護送』就能安全的回到家了,而且,學生會推選的計票向來都是只由學生會成員參與計票程序的,讓非學生會成員的郎同學你在場也並不適宜,所以……」
「喂,等等!」不等連丰堂把絕對會自己不利的結論說出口,郎律日旋即出聲喊停:「為什麼學生會推選的計票非學生會的成員就不能在場觀看哪?難道……你們在計票的過程中隱藏了些什麼黑幕不成。」仍舊是嘻皮笑臉的,可郎律日嘴裡卻道出了個教聽聞的眾人們全臉色為之一變的推論。
但眾人之所以會臉色大變,倒並不是因為對郎律日那樣大膽的推論感到憤怒,而是……怕郎律日這段話將讓某人引發的怒火。
「郎律日!」果然,連丰堂的怒吼聲隨之響起。
一點也不怕死的,郎律日還笑笑地舉起手來朝連丰堂答了聲「有!」
看著他那玩笑般的態度只讓連丰堂感到更火,咬牙沉下臉的,他只平著聲的說了句:「把你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收回去!」
「嘿,這可為難我了說,既然話都已說出來了,又怎麼能收得回去呢。」笑斜了張嘴,郎律日只道,緊接著一揚眉的望定了連丰堂的他又說:「除非能讓我留在這參與你們的開票程序,確定沒有問題的話,我就收回剛才那句話。」
原來搞了半天,郎律日這個傢伙是用著激將法的想逼他讓他待在這兒。雖然明知這個傢伙的詭計,但什麼事都能被質疑,就這樣子的事不容被懷疑的,臭著張臉的,在眾人也沒人反對下,郎律日終成功的混進學生會中觀看計票……
「施菲儀一票。」
「連丰堂一票。」
「陳適由一票。」
「連丰堂一票。」
「郎律日一票。」
「郎律日一票。」
「郎律日一票。」
「連丰堂……」
站直了身子的連丰堂一本正經的開票唱著票數,冗長的計票程序於焉展開。
蘭陵學院學生人數說多雖不頂多,可說少可也不少了,全校幾千名師生投的票,再加上用人工統計的方式計票,這麼一攪和下來,耗去大半日的時間是鐵跑不掉的。
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點無聊起來的,打了個大呵欠,耐不住無聊的郎律日人已悄悄的潛身到了正在主持著開票程序的連丰堂背後。
「張本瑜一票。」
才打開自票箱中拿起的票,還沒來得及看清這票是投給誰的,誰知他的身後就倏傳來了郎律日那惹人嫌的聲音。
「你……」有點氣結的,連丰堂轉過身瞪著郎律日。
「哎呀,一票確實是投給張本瑜同學的嘛,我只是幫你唸出來而己啊,反正我又沒有亂唸,有什麼關係嘛!幹嘛那麼生氣?」一臉無辜樣的攤攤手,郎律日只擺出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說道。
「你不要以為我說了要讓你留下來看開票就不敢食言,你如果再來擾亂開票程序的話,我就讓人趕你出去。」
「你別這麼兇嘛,小─堂─堂,人家只是覺得你身體還太虛弱,還得一整個下午都要這麼辛苦的唱票,怕你撐不住的想幫幫你而已嘛。」伸出一手靠上了連丰堂的肩膀,郎律日俯近他耳邊以著僅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什麼幫忙,還有,不准再叫我小堂堂!」火大的,連丰堂忍不住大聲的吼了出來。
由於太過激動,連丰堂一點也沒發覺到自己已經把這只該讓兩人彼此間聽到的對話給大聲的吼了出來。
小堂堂!?不會吧?郎律日竟然叫他們會長為小…堂堂?奇!這兩個人之間什麼時候有到叫出對方暱稱的交情了,而且,叫我們那行事向來一絲不苟的學生會長小堂堂……這實在也……太不相配了!
哎哎,這可愛又受不得激的連小堂。如果他們兩人之間的好事會不小心的讓人給發現的話,鐵定是讓這鈍鈍的傢伙給洩露出去的。在心中搖著頭的想道,卻壞心的不去提醒他減小音量,郎律日只痞痞的說道:「別這樣子嘛,以我們兩人現在之間的關係,就讓我叫你一聲小堂堂也不為過啊!」
「關……什麼關係!?我跟你之間哪有什麼奇怪的關係,你少胡言亂語了,我…我跟你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在聽見郎律日口裡吐出「關係」這個在他現今聽來特別敏感的名詞後,怕讓人聽見的,連丰堂立時降下聲調說著。
明明都很清楚再讓郎、連兩人抬摃下去的話,今天可能會開票開不完的。不過被挑起了好奇心的眾人卻也不管的儘是豎起了耳朵的等著聽這兩人的對話,更好奇著──究竟,這兩人間到底是有些什麼「奇怪」的關係?
當然知道大家夥全都豎直了耳朵的等著偷聽內幕消息,一點也無所謂讓大家都聽到的,收回了按在連丰堂肩上的那隻手改按住心口,郎律日只作戲般一臉痛心道:「小堂堂,你好狠的心,竟然能當著人面的說我們兩個人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
「住口,郎律日,不准你再說下去了,郎律日……」著急的脹紅了臉,連丰堂忙連聲喊著。
「……我在風兩交加的夜裡拯救你,還好心的照顧了你一整個晚上,結果後來還因為你而病倒了,雖然後來是改換了你照顧我,不過我可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耶,若在古代說不定你還得要對我以身相許來報答呢!你說我們這算沒關係嗎?我說我們現在起碼也算是有了生死相許的關係的吧。」一臉促狹的,結果郎律日說出口的只是些不關痛癢的「關係」。
眾人只有些失望的咦了聲。
一顆心被高高的懸了起又突然的放鬆了下來。心想著還好郎律日沒真的惡劣到把那件事說來的連丰堂突然覺得腦袋有些暈眩起來。
一點也沒有預期的,連丰堂整個人突然往後一倒。
「喂,你……」沒預期他又會突然這麼往後倒,嚇了一跳的,站在身後的郎律日忙扶住了連丰堂。
只是一時過於激動而引起短暫的暈眩感,一忽兒就回復了過來,待恢復後發覺自己竟然是倚靠在郎律日,連丰堂立即就想推開郎律日的重站直身。
可在推不開那堵高大的人牆時,他這才發覺到手仍環在他的腰身上的,郎律日似乎一點也沒放開他的打算。
突然意識到這樣的姿勢實在過於曖昧,又更用力推了推郎律日動也不動的身形,在發覺到那傢伙卻仍是不為所動時,皺了皺眉的,他只好開口道:「我沒事了,可否麻煩你放開我並且站到一旁去,請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們的開票程序。」
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手上撐住連丰堂腰間的手勁可也沒絲毫的放鬆,看著連丰堂那張臉色似乎又蒼白了幾分的俊臉,郎律日心中卻已有主意。
「不放。」終於開口,郎律日說出的答案卻是個否定句。
「什麼?」懷疑自己聽錯了,連丰堂忙又回問道。
「我說我不放手。」
「你…什麼!?你瘋了嗎你?你以為我們現在人還在你家,可以讓你那麼為所欲為的亂來的嗎!」又是氣又是惱,可因為礙著在一堆人前的不好發作,連丰堂只得壓低聲音的吼著。「放開、快放手啦你!」
「不放。」也不多言的,郎律日只更加圈緊著連丰堂腰身的讓他的背整個的抵住自己的胸膛。
「你……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或是…你到底是要我做什麼?」咬牙切齒的,連丰堂心裡卻頗覺無力的問了句。
嘿嘿,他等的就正是這一句。在心裡偷偷的比了個V字手勢,郎律日這才不慌不忙的說出他的「目的」來,「很簡單,只要你別再那麼固執的一定要把這種無聊的開票程序全場主持完,而且馬上乖乖的坐到一邊休息去的話,那我就放開你。」反正他本來就不希望他來的,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還不夠跑到學校「操勞」的,可這個責任心太強的傢伙他就偏要來,既然攔不住他,只好陪著來。
而現在,瞧著他那超難看的死人臉色,嗯……雖然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有一大半是自己所造成的啦,但說什麼他也不讓連丰堂這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蠢傢伙再繼續糟蹋自己的身體下去了。
「什麼……這怎麼可以?我今天會特地跑回學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的,所以我怎麼可以不把這件事給完成呢。而且如果我不主持的話……」
「呿,我看你也未免想太多了吧,在這世上是沒有什麼是非誰不可的事的。」不等連丰堂把話講完,郎律日立即飛快出聲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