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爱你》ou

4、~

　　四

　　酗酒的结果是我大病了三天，差点死掉，要不是还记着学校有事情，我真爬不起来了。
　　好在学校派人来看了我，要我好好的休息，“学校的事情你不用来了，反正马上放假，你也别出去带学生，我帮你看着。”同事老张安慰我，我头晕晕的说：“别，我还行。”他拍拍我的肩膀：“李老师，干嘛这么努力？这一年我看你就没休息过，还是好好的躺躺吧。”
　　结果我真的在家里“躺”了两个月，闲着没事，我把酒戒了，两个月没喝酒，人跟着都消瘦了不少，弄的我开学时同事开玩笑说我瘦身有方，居然还要我传授秘诀（搞错了没？）。
　　我读了学校的简章，又匆匆的清理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刚走出办公室，突然碰上了校长和老张，校长照例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倒是老张留下来问我：“你好点了没？”
　　“我有什么好不了的？我身体底子比你好。”我笑着回答，结果他很关心的说：“大家都很担心你啊，先前不是有消息说出国名额是你吗？有人还很嫉妒你，后来你让给了梁老师，他很感激你的。大家都是你高风亮节啊，”我摇头（其实我知道他们都在说我傻），“这两个学期你帮着了不少课，大家都以为你受什么打击了，我说老李，有困难还是和我们说说嘛，我们又不会害你，就算帮不了你，也可以安慰一下嘛。”
　　看着他的眼睛，想想办公室其他老师今天的态度，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想了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老张说：“好了，我还有事，有时间出来大家一起喝酒。”我本想说我已经戒了，但是没说出口。他又回头嘱咐我：“你走之前到203去看看，今年招进来的学生你都还没看见过呢。”
　　我点头。
　　看来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李，活着毕竟可以好点的。我还在想着，走进教室眼睛突然被一群叽叽喳喳的生物湮没：“您是李导师吗？”“李导师？请问您这里怎么......”......我的头又晕起来，一面推说：“对不起同学们，有问题我们上课或者实习的时候再说好吗？今天只是开学，大家见面熟悉一下就可以了。”一面向外退，然而实在是热情的年轻人，太热情了......
　　我（被迫）退到了电梯前，电梯的门不请自开，一个声音截断了大家，匆匆的说了句：“老师还有事情等以后再说吧。”我就被拉进了电梯，接着稀里糊涂的被人带进了教学楼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一双手放到我的头两边：“你怎么在这儿？”
　　我抬头看清楚人，笑了一下说：“不是说了要死也别老是找我的吗？”“谁说我要死了？！我是今年招进来的研究生！”他激动的辩解。我看看他：“你这么急干什么？你考上了不是挺好的吗？”
　　他哼了一声：“那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我的论文是怎么回事？”我耸耸肩：“你的论文怎么来问我？”他停了一下说：“那不是我的论文，不，我是说，你有什么权力修改我的论文？”我说：“是吗？你是说你裤子里的那叠纸？可能是我的教师职业症又犯了吧，再说，你的论文底子在那儿呢。倒是现在的你......”我打量他：“你长高了啊？”
　　他翻翻白眼：“那是因为当时你一直都是跟我错开的，我坐着你站着，你站着我坐着......”我刚要反驳他的话非常之有问题，他突然说：“那你呢？你怎么瘦的跟猴子一样？我刚才握你的腰，都只有一点。”我笑了一下问“发现我的魅力了啊？这样不好看吗？”说着我低头想要从他的怀里钻出去。
　　他叹气：“你怎么能这样？”说着拦住我，“你怎么一点为人师表都不要的啊？”我推开他：“哼哼你才发现？那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去当鸭子吗？结果还是考上了。”
　　他说：“那不是因为那天你吻......”我笑眯眯的看，他马上停住改口说：“那天走之后我觉得就这么放弃可惜了，就稀里糊涂的把身上的论文投出去。谁知道那些老师是怎么弄的，本来打下来八遍的，居然一次过了。后来我才发现论文被人改过，不是你还有谁？”
　　我说：“那你应该感谢我请我吃饭的啊？你还来怪我？那这样好了，你去跟其他老师说你不上了，再去继续你当牛郎的志愿，顶多我帮你多介绍几个老板罩你。”他没等我说完就打断问：“你认识老板？你认识什么老板？男的女的？”我摇头，想要说都有，但是他已经把我用来回答的嘴巴堵住了。

　　五

　　后来他问我，暑假时一直没有出现的那位导师是不是我，怎么我会没出现，出什么事了？我能回答吗？还是肢体语言最好解决问题了。
　　只是，我再也不会和他开奇怪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