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达]风之印》蛇痕

14、奈特亚篇外

　　转眼间距离那次与天空人的战斗已经过去了几年，万物都在这段时间内休养生息。奈特亚也长成了一名高大挺拔的纳威，改变了地域他似乎并没有受影响，转眼已然比杰克萨利还要高大，紧实的肌肉包裹着他的四肢，结实的胸膛完美的曲线，让很多梅卡伊纳族的女孩也为止侧目，当然那张本就不错的脸逐渐褪去那点稚嫩，这是爱娃都将侧目的脸颊，赏心悦目，粗略估计奈特亚大概有2.8米上下，而我的身高停留在2.61米，柔顺的过肩发并没有编成辫子。
　　图克蒂丽也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了，过些日子她就要尝试驯服掠波翼鱼，我和奈特亚都通过了梅卡伊纳的成人仪式，今天是洛阿克的成人礼，奥农也像他的父亲一样长得强壮高大，我必须得承认我的视线有时候会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提蕾娅有时候会和我说“你的兄弟们都很强壮”我当然没有错过她望着洛阿克的眼神，那是一种独有的氛围，更加亲密，别人插入不进去的，提蕾娅望着洛阿克时是那样的温柔，有时我会跟着罗娜尔下海采集，有时则是出海捕鱼，当然我没忘记我的伙伴，洛斯很乐意在闲暇时载着我飞翔，我们会一同享受在风中驰骋的快意，我的水性还不错，这让我有闲暇享受独处的时光，思考或者听听女孩们谈论的事，当然有时我也厌倦无聊的八卦，我最近的状态不对，有时候会走神，琪莉担心的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摇了摇头安慰她“我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不用担心”，她叹了口气“你和奈特亚最近怎么都这样”我晃神，想起上次无意间撞见的，那是我捕鱼结束后的下午，我去找奈特亚，远处有些动静我下意识的闪身到近处的礁石后面，我在礁石后向那边望去，是奈特亚，在我想放松出去前，我注意到他并不是一个人，奈特亚正对着一个女孩笑着说着什么，谈话间还递给她一样东西，距离的原因我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莫名的我的心有些躁动，他们转身的时候我看清了女孩的脸，那是一个漂亮的梅卡伊纳人，有着绿松石般的皮肤，蓝色的眼睛，卷曲的黑色长发披在她的后背，是穆勒家的乌娅，那是个很温柔开朗的女孩，也是最早接纳我们的一批梅卡伊纳族人之一，奈特亚从来没有传出与哪个女孩关系特别好，从小相处时间最长的也是我，我心里清楚总有一天奈特亚也要组建自己的家庭，过自己的生活，我又以什么角度来谴责他呢，和哪个女孩走得近，说不说话都是他的事，我搞不清我的脑子里为什么要一直反复猜想这件事，也是，那样开朗如太阳花的女孩，很难不心生好感吧，相比之下我是如此的沉默，总是独处，那天我独自回了帐篷，背影好像是落荒而逃，甚至有点委屈，酸涩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呢，我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我的表情，我不想让奈蒂莉为我担心，进去时奈蒂莉还问我奈特亚怎么没一起回来，我只是说我今天累了就自己先回来了，帮忙处理好食材，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就面对着玛瑞帐篷的帐面侧躺下，火光把我的影子映在帐面上摇曳着，像是我摇摆不定的心，一向拿准主意就一路直行的我这次没有了向前的勇气，我是那样的胆小甚至不敢去问他，我听见他进帐篷的声音，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以至于他走到了我身边我依旧维持着侧身背对着他，奈特亚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回答，紧闭颤抖的双眸暴露了我的内心，但幸好他没有过于坚持，奈蒂莉也小声叫他不要再打扰我。
　　可这些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好转，再一次出海捕猎时我差点把箭射向同伴，他们并没有怨我，而是担心我是不是不舒服，这让我更加的愧疚，我变得有些烦躁，奈蒂莉和杰克让我休息两天调整一下状态，我在海边散步的时候遇到了采集回来的乌娅，她卷曲的黑发向下滴着水，给她增添了独特的魅力，“赫夫韦，你感觉好些了吗”她纯净的不带杂质的眼睛担忧的望着我，我笑了笑表示并无大碍，我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没有多亲近，可乌娅似乎不这么认为，她挎上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我们皮肤相贴的感觉，我努力使自己不那么僵硬，不要把胳膊拔出来，我并没有对乌娅产生嫉妒或者是厌恶的情绪，我的理智告诉我，即使真相真的是那样，这也不是她的错，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不应该把自己的脾气发泄在她身上，可我的心又像一团乱麻。我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我是要时刻理性并清醒的。这让我好像被分割成了两半，一边叫嚣，嘶吼着，一边又冷静沉默着。
　　“一起去那边的礁石吧，我今天在海底发现了个很漂亮的贝壳一定很适合你，…………”她热情的邀请着我，让我实在无法拒绝，我只能回以微笑被拉着走，并且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话上，坐在礁石上的感觉不错，海风吹的人很舒服，如果可能我想小憩一会，不时回应一下乌娅的话，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但并非一个好的陪聊，至少我自己这样认为，看着她的侧脸我很想问。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我就要赋予行动，而不是一直躲避。
　　“乌娅”我轻声叫她。
　　她大大的眼睛灵动的像是小鹿，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我眨巴眨巴，哦我的天。
　　“怎么了，赫夫韦”我摸了摸胳膊，大概这样能缓解我的尴尬吧。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问完抿了抿嘴，可同时也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有啊”她轻松的回答，没有什么犹豫，可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沉了下去，我努力笑着。
　　“啊这样啊，想必一定是个优秀的人吧，能被乌娅喜欢”她笑了还带着点羞涩
　　“是啊，他人很好，捕猎技术也很好”
　　奈特亚捕猎技术也很好，人也不错，
　　“还经常会给我带回一些东西”
　　想起上次撞见的场景，我做出调侃的表情“那个人是谁啊”
　　我感觉我的心在抽搐，她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那我悄悄告诉你哦，我还没有和他说”
　　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感觉被拉扯到世界之外，
　　“赫夫………赫夫韦……韦……赫夫韦！”我才回神
　　“啊，抱歉，我又走神了”她有些无奈
　　“总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好，发生了什么吗”我摇头
　　“没有，就是在想一些事，不过我更想知道你的事呢，能再告诉我一遍吗”她看了看我笑了出来。
　　“是比木加”我愣了一下
　　“诶？比木加？”她笑道
　　“你怎么这么惊讶，上次我还拜托了奈特亚帮我带回来的材料，我跟你说我准备给比木加一个惊喜………”
　　什么啊，都是我自己一直在胡思乱想，像个傻子一样，也太蠢了吧，不过我或许真的应该正视我的情绪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奈特亚的陪伴，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如果说以前是情窦初开的错觉，那现在呢，一直以来我是在自己骗自己吗，不，这并不是单纯的临时起意，感情是对外界刺激的比较强烈的心理反应、动作流露，对人或事物关切、喜爱或厌恶的心情，我确实对于奈特亚的一切都很关注，我会对于他受伤和死亡这个字眼如此敏感，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执念和情绪。是由后脑垂体分泌的一种激素的原因吗，可以让你对某人或某物件产生感情，一般能持续1到3个月，不，不是这样的。
　　人与人的感情都是因为相互的联系才深入发展的，当同处一个环境，共同经历一件事，相互之间的感情就会被这件事紧紧联系在一起，从而产生感情。
　　原来很早以前我们就被联系在一起了吗，如果有人问我想和谁共度余生，我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名字是奈特亚，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想与谁成为伴侣，这样亲密的关系，我一直以来只是埋头向前，循着足迹，可如今我茫然的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突然很希望每次回头奈特亚都会在身后等着我，支持着我，陪伴着我，我真的好自私，想独占他一个人，既然没有尝试过，为什么要放弃呢，我真的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

　　从那天之后，我比以前更有力量，或许是因为我正视了我自己，或许是因为没有了杂念。我带回了更大更肥的猎物，更多的草药。
　　我在帐篷里研磨着药草，帐篷外晾着我今天捕到的扁鳐，奈特亚抱着一些皮布走进来，“赫夫韦”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我旁边“嗯？”他挠了挠头
　　“一会儿，一起出去走走吗，我是说如果你有空的话”他显然看到了我磨到一半的草药，我放下手里的研磨工具活动活动手腕，拍拍手起身。
　　“不如现在如何，天气这么好我怎么会拒绝呢”我冲他眨眨眼睛，他笑着起身拉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是那样的宽大，温暖，像一团火一直烧到了我的心里，感觉是这样，我宁愿被烫伤，也不愿收回我的手，我的大脑这样清醒的告诉我，你也太夸张了吧，可我的另一半情绪就是这样，夸张汹涌，就这么一路走到海滩，这段路程是这样的漫长，或许再长一点儿也不错，有多久没有这样手牵着手一起散步了呢，海浪起起伏伏，卷走细沙又带来一些，海风吹拂的很舒适，大概这是很美好的时候吧，奈特亚带着我，我们顺着浅海游了一圈，像是从前那样，坐在海底看着上面的海面，身边鱼群经过我们散开又聚拢，海底礁石上栖息的生物随着海浪舞动，沉溺在这样的海底是如此的安宁，我们又叫来了伊鲁，一路上的风景都如此美丽，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是顺着心意将注意力放在身边的奈特亚身上，去哪里都无所谓，这是久违的独处时光，我们互相追逐着绕过巨大的珊瑚礁，下潜上浮，来到了先祖湾，不管多少次看这里的风蚀岩石，悬浮岩石都是如此的震撼，大自然是如此的伟大，我们在灵魂树正上方，下方是灵魂树散发着荧光的枝叶，碰巧又是日蚀，周围泛起点点荧光，美丽如同童话世界，奈特亚拉起了我的手，他黄绿色的眸子认真的望着我，我感觉要融化在他的眼神里，那双眼睛充满魔力，如此的动人心弦，我感觉我的心跳加速，我听见他那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是那样的美丽，柔和，安静，又充满力量，不论什么她都会尽力做好，我的生命从开始就充满了她，熟睡的她，微笑的她，歌唱的她，兴奋的她，哭泣的她，奔跑的她，不知不觉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她会在我受伤的时候默默给我上药包扎，会提醒我，会安慰我，会静静的陪伴我，她包容我的所有，我的不完美，我的缺点，可直到我差点失去她我才意识到她对我有多重要，她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的心里早就填满了她，她躺在血泊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力，我甚至不能止住她涌出的鲜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奈特亚攥紧了我的手，眼眶发红，“那时候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我的大脑清楚的告诉我她不会再睁开眼睛叫我的名字了，那样绝望的感觉快要将我撕裂，爱娃听到了我的祈祷，把她重新送回了我的身边，我无比感激，可我发现我再也忍受不了任何人出现在她身边，即使是提蕾娅和琪莉我也会感到不适，现在我是族里同龄中的佼佼者，赫夫韦”我感觉一股湿润缓解了我眼睛的干涩。
　　“我做出了我的选择，除了你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我今天向你表达我的心意，我能感觉到前些日子你在刻意的躲着我，我真的很困惑和伤心，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你，如果你已经有了别的心怡的对象，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笑着抚上他的脸颊，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的轮廓，
　　“我也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我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烁着不同的光芒，那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我吞噬，他紧紧的抱着我，我们在水下相拥，我看着他，说实话，我的手有些颤抖，捋过背后的神经鞭与他的联结，我们的神经丝相互缠绕，一股电流一瞬间流淌过全身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觉，我不禁叹息一声，我们在先祖湾度过了一晚，我们相拥他温柔的亲吻我的唇瓣，互相纠缠，我们完全的属于彼此，第二天早上我们乘坐一只伊鲁回了瓦鲁村，我从未感觉我们如此贴近过，内心满满的被填满，奈特亚牵着我的手来到杰克萨利和奈蒂莉面前宣布了我们的结合，奈蒂莉温柔的看着我，杰克叫奈特亚照顾好我，我们有了属于彼此的玛瑞帐篷，这是我们的小家，在杰克他们的附近，我们共同打理着这个家，靠在奈特亚怀里入睡很有安全感，早上他会温柔的叫醒我，为我端上精心准备搭配的早餐，打猎捕鱼潜海采集，奈特亚很细心，总是会照顾我，但有时候又格外的强势，我最近感觉有些不舒服，这种怪怪的感觉，让我有些厌食比往常要嗜睡，奈特亚有些担心我，我其实不止一次安慰他没事，但在他的坚持下我答应明天会去找罗娜尔看看，其实我自己也有些猜测，我在中心帐篷找到了罗娜尔，特诺瓦里正要出门，我向他行礼“罗娜尔，抱歉来打扰您”罗娜尔抬头看我招呼我过去，我向她解释了我的来意，带着点无奈的表情，她叫我坐下，对着我做了一系列检查，询问了我的症状，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柔和的看着我
　　“恭喜你，孩子，我想你们要准备迎接新生了”我还是有些不真实感，我将迎来一个新生命？与我血脉相连的，拥有我们两个人血脉的集合，我捂住嘴呆呆的看向罗娜尔，罗娜尔已经孕育过三个孩子，她的经验要比我丰富，她祝贺了我并感谢了我对部落的贡献，她细心的交代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我一直对于这位查希克以及部落的大祭司抱有别样的好感，或许是因为姆阿特，我时常想起那位远在森林的大祭司，罗娜尔对我的态度一直很温和，她是一位温柔冷静伟大的女性，对我也颇为照顾，经常允许我跟随在她身边学习，这让我在药理方面也受益匪浅，或许她觉得我会成为下一任大祭司。当然是奥马蒂卡亚族的，或许吧按照传统长女确实会继承母亲的职位，担任部落的大祭司，但我想或许与爱娃沟通的琪莉比我更能胜任，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忐忑，我下意识的摸摸我平坦的腹部，生命是如此神奇，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不过如果是奈特亚的也没那么不能接受，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我突然很想逗逗他，这位成熟的战士是否会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不禁偷笑，走过纤维编织的走廊，我拍了拍伊鲁的头，回到帐篷奈特亚已经等候在里面，擦拭着枪支，毕竟这些东西需要定期维护，我进来的时候，他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迎了上来。
　　“怎么样，罗娜尔说什么”他一脸关切与不安
　　“奈特亚”他应声“我最近不能和你一起出海了”
　　他扶住我的肩膀“怎么了，这么严重吗”我严肃的点头，内心却在偷笑，看着他慌张的表情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奈特亚，我们得准备些东西”他认真的看着我“什么”
　　“你要当爸爸了”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就在我担心他是不是傻了的时候，他一个箭步把我抱起来，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轻轻把我放在吊床上，环抱着我“这是……真的吗，赫夫韦”笑着点头，他幼稚的跳起来欢呼，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他认真的握住我的手“我会保护好，照顾好你的，谢谢你赫夫韦，感谢爱娃赐予我们这个小惊喜”
　　有时候我觉得奈特亚太过于紧张了，他总是忙前忙后不让我动手，直到我忍无可忍的制止了他。
　　“奈特亚，我只是怀孕了，并不是没有行动能力了，这样下去你要把我养废了，罗娜尔是说前期要注意一些，但是你太夸张了，别担心，我可以做些小事的，近期捕猎就交给你了”他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收敛了一些，真是一种幸福的负担，过了些日子我的腹部开始微微隆起，这并不影响我在水下采集和捕猎，我的食量最近变得大了一些，因为还要供肚子里的小家伙。
　　图鲲洄游时我的腹部已经隆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我骑着伊鲁来到图鲲群里，很快我找到了我的心灵姐妹，（我看见你，曼图尔）她欢快的回应我（我看见你，姐妹，你过得怎么样）我注意到了她鳍下偷看的小家伙（很好姐妹，你的孩子看起来很强壮健康）她让小家伙离我更近一些（谢谢你姐妹，你的孩子呢）我摸了摸腹部（我的孩子也很健康）我们彼此交流着这一年间的趣事，曼图尔有一副美妙的歌喉，我很喜欢听她唱歌，我们一起在海边歌唱，很碰巧在曼图尔她们还未离开时，在罗娜尔的陪同下我产下了我的孩子，小小的婴儿一出生就睁开了那双金黄色的眼睛被我们小心的托着向上呼吸了第一口空气，曼图尔鸣叫着祝贺我，那是一个健康的女孩，有些颜色与我相近的蓝色皮肤，纯血的纳威人，大家都围绕着这个新生儿，奈特亚小心的抱着女儿，我们为女儿取名为蒂罗尔.萨利，赫夫韦特（Tìrol te Suli Hufew'ite）蒂罗尔纳威语“歌”的意思。
　　奈特亚托起蒂罗尔高高举起“蒂罗尔”众人跟着呼唤她的名字，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我无比感激，无以言表，我的蒂罗尔，我的蒂罗尔。
　　晚上在吊床上蒂罗尔躺在我的怀里，我靠在奈特亚怀里，一晃如当年我们靠在奈蒂莉和杰克身边。
　　生命的循环，生生不息，灵魂之歌，悠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