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王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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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的？”
池雾看了眼在自己身上乱窜的白条子。
再转首，池涟却已经在桌边研究那细颈瓷瓶。
“……姐姐。”
池涟慢悠悠地将漂亮的花瓶纳入囊中，转头微笑。
“嗯？”细致地将碎发别至耳后，温柔至极，“你自己看啦，别问我。”
……
惊讶过后，池雾脸色骤僵，手指微缩，半晌才逐渐放下。
别扭又委屈。
池涟不再管他，提溜着无处安放的花束，晃晃悠悠地离开殿内。
池雾独自坐在原地，白发遮着眼，却是肉眼可见的低落。
池迟抬头，朝池雾消失的地方看去，再回头看向池雾。
……
什么情况？
池雾低眸瞥向腿上的池迟，落下了一个硬枣。
“呆瓜。”
池迟吃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手指。
池雾皱眉。
“啪！”
又是一个。
“小叛徒。”
？
？！
什么情况？！
池雾心中气闷，小蜥蜴未反应过来时，猝不及防地站了起来，池迟踉踉跄跄地跳下地。
余光瞥到池迟被吓到的模样，池雾犹豫了，转眼又径直离开，单落下小蜥蜴一只在原地。
“……啾？”
……
池雾有点崩溃。
只是因为池涟。
又是因为池涟。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或者说什么事也不算。
池雾的脚步越来越快，身后的宫人有些跟不上，不得已唤出声。
“陛下，陛下？”
池雾被打断思绪，侧首看向身后追来的宫人。
本要说出口的抱怨被硬生生堵回肚子，宫人颇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的皇帝红着眼眶，回首看着他们。
像是……
要碎掉了。
反应过来，宫人才慌慌张张地低了头。
“陛下小心……龙体为重啊……”
废物是废物了点，但确实漂亮。
“啧。”
池涟坐在墙头，看着脚下的闹剧，轻叹出声。
“不试不知道，怎么被那个神经养得这么脆弱……”池涟意味不明地，“像个废物。”
像个废物。
被养废的美丽废物。
“啾！”
池涟闻声，调笑着看向一旁委屈的蜥蜴。
池迟委屈
池迟愤怒。
“和他一个病人计较什么？”池涟眯眯眼，笑得灿烂，“你玩你的，他发他的病，不用管他。”
“啾！”神经！
“嗯，是有点。”池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附和道。
“啾啾！”疯子！
“嗯嗯。”
“啾—！”
还没等它叫唤完，池涟直接提起它，将它扔了下去。
“啾！！！！！！”
“下去玩吧你。”
……
“为了一个舞女，哭了？”
姬沅侧首看向跪于脚下的宫人，挑眉问道。
宫人颤抖着，再次伏身，不敢抬头。
“回，回娘娘，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撒谎。”
“……真没想到……”姬沅拨了拨茶碗，轻笑，“还是个情种。”
茶汤面上折射着光彩，姬沅举起茶碗，递向一旁候着的何姝。
“阿姝瞧瞧，这茶面可好看？”
何姝连忙凑过去，想要看清太后所说的茶面。
“啊！”那一碗茶，直直泼上了她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姬沅笑开了声，随手将手中的空茶碗撂在一边，右手支着脑袋，笑吟吟地。
“一个皇帝，为了一个外邦的舞女哭？”姬沅身体前倾，环顾四周，看着众人，“你们说，好不好笑？”
寂静中，何姝低着头，掩去眼底的不耐。
疯婆子。
“你们说啊，好不好笑？”
无人敢应。
姬沅收起脸上的笑，重新倚回靠枕上。
“阿姝，你说，好笑吗？”
何姝上前一步：“回娘娘，好笑。”
姬沅轻轻点了点头。
“还是阿姝懂我。”
姬沅这样说。
“啪！”
茶盏被太后的袖子拂落，重重碎在地面。
殿内宫人全都战战兢兢地跪下，不敢抬头。
“废物！”
“你们是废物！”
“皇帝也是废物！”
姬沅重重拍在案上。
“一个舞女，就让别人看了笑话。”
姬沅气笑了：“他可真会做皇帝，净给我丢脸。”
“他真以为哀家非要是他做这个皇帝？！”
“娘娘息怒！”何姝适时出声打断她的发泄。
闻言，姬沅看了眼跪着的何姝，默了默，又突然安静下来。
“你们都下去。”
姬沅揉揉眉心，朝着何姝道：“苏玟还候在偏殿？”
“回娘娘，是。”
“叫她上殿。”
“是。”
何姝才随着宫人们退出大殿。
出了殿门，一个宫女便捏着帕子靠了过来：“何姐姐，奴婢给您擦擦吧。”
说罢便要上手直接为何姝擦去茶渍。
何姝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宫女举起的手，笑道：“不必了，多谢妹妹。”
“啊，何姐姐说笑了，只是何姐姐受娘娘倚重，却也实在辛苦，妹妹看着心疼。”
何姝假笑。
那是，姐能站那疯女人旁边，都TM是姐应得的。
谁受得了这气。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何姝撂下了还想继续巴结的宫女，去向侧殿。
被留在原地的宫女轻哼，跺跺脚，只好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王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