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仙途》一支有趣的笔

3、决定

　　“娘，爹怎么还没回来，马上都要天黑了。”叶山已经出去两天了，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见父亲还没返回，叶子安有些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小安，你爹对黑风山那一块地方比较熟悉，出门前我也叫他多小心了，应该没事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江柳眼中的担忧还是无法掩饰。
　　即便是对黑风山熟悉，但是叶山他们可是要进入到一片新的山林的，里面有些什么危险谁都不能确定。可是现在他们娘俩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家希望叶山能平安归来。
　　所幸没让两人久等，在太阳即将落山时，小院门口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爹，你回来啦！”叶子安一见到叶山，立马开心的跑过去。
　　叶山蹲下将儿子抱起来，哈哈笑道:“乖儿子，有没有想爹爹啊？”
　　叶子安哼哼道:“才没有想爹你呢！”
　　叶山听后，也不生气，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后，转头看向妻子江柳，温柔地说道:“娘子，我回来了。”
　　江柳眼眶有些微红，也微笑着说:“平安回来就好。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下碗面。”说罢，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被抱在怀里的叶子安看向父亲的背篓，说道:“爹你说好的回来给我带一只兔子呢？”
　　叶山这才想起来临走前向儿子保证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着:“这个嘛，爹爹一时忘了。”
　　“哼，老爹就会哄人！”叶子安有点失望了。
　　见儿子有点生气，叶山赶紧又说道:“儿子，爹虽然没有给你带一只回来，但是爹给你带回了更好的。”说罢，就将叶子安放下，然后取下背篓。
　　叶子安顿时好奇心大起，连忙问道:“是什么是什么？”
　　叶山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慢慢拿开了盖在背篓上面的树叶。
　　“哇！”叶子安看见躺在背篓里的两只老虎幼崽，眼睛里冒出的光芒，甚至比天上的星星还闪亮。
　　“爹，这是小老虎啊！你专门从大山里面带回来的吗？”叶子安满脸兴奋，急忙问叶山。
　　“哈哈哈，那当然了！你爹我是谁，抓两只小老虎回来不是轻而易举吗！”看着儿子崇拜的眼光，叶山顿时豪情满怀，向儿子吹嘘道。
　　这时，刚刚将灶火升起等待锅里水开的江柳走出来，她也看见了那两只幼虎。顿时惊讶地说道:“相公，这是你哪里抓来的？”
　　在妻子面前，叶山可不敢吹牛，于是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原本说了出来。但是说完后看着儿子略带鄙视的目光，叶山顿时老脸一红，觉得有些尴尬。
　　但是叶子安现在十分兴奋，也顾不得跟老爹斗嘴。他将两只小老虎取出来，抱在怀里。
　　这两只幼虎虽然才一两个月，但是依旧有叶子安大半只胳膊大小，每只十来斤重。毛茸茸胖乎乎的，完全没有成年后那种威震山林百兽之王的凶威。
　　叶子安抱着两只幼虎，有些吃力，但仍旧舍不得放下。他已经在脑子里想着以后该给这两只小老虎取什么名，怎么陪他玩耍都想好了。
　　而一旁的江柳虽然也挺喜欢这两只可爱的幼崽，但是她毕竟是大人了，不像儿子那样见到喜欢的事物就会被冲昏头脑。她明白如果将这两只幼虎养在家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今后他们家的开支会成倍增长，每天光是肉食就会是个大数目。这种开销根本不是他们家能负担得起的。
　　但是看见儿子正处在兴奋之中，她也没法当着儿子的面说什么，只能给叶山使了一个眼色。
　　叶山正乐呵呵地看着儿子逗两只幼虎玩耍，却看到身旁的妻子看着他，给给了自己一个眼色。十来年夫妻之间的默契，让叶山知道妻子这个眼神的涵义。于是他也不再那么高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江柳见状，开口说道:“锅里水烧开了，我去下面条，你去洗洗吧，然后把面吃了。”说罢，就招呼叶子安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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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叶山吃完面后，江柳将一切都收拾好，然后催促叶子安去睡觉。叶子安本来还想将两只小老虎一起带进房间，但是遭到了江柳的反对，说是只能将两只小老虎放在柴房，只需要给它们铺上干草就行了。叶子安只能听母亲的话，然后乖乖去睡觉了。
　　而叶山夫妻俩则是回到了房间，江柳对叶山说道:“你把这两只老虎带回来干嘛，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子安养着？”
　　听了妻子的质疑，叶山无奈的说道:“当时我只能带回来，否则这两只第二天就得饿死。”
　　听了这话，江柳就不高兴了，说道：“你要是养了它们，我们就得饿死！”
　　“我本来也没有想留着，一开始就打算带到城里去卖给那些有钱人，只要卖个好价钱，我们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叶山说着，“到时候还能在城里买个宅子，我们一家人搬到城里去住，还能送子安去读书。我不想他以后跟我一样，只能种地务农。”
　　听到丈夫这么说，江柳也不再生气，坐到叶山身边，轻声道:“可现在子安已经知道了，你也看见了他有多喜欢它们。到时候想从子安手里拿走，哪里那么容易。”
　　叶山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我先去镇子上把采到的草药卖了，如果卖的钱多的话，那就暂时先养着吧。”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江柳也跟着叹气。
　　夫妻二人又继续说了会儿话，便吹灯就寝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山就独自背着背篓往镇上走去，而叶子安也是早早地起了床，匆忙洗漱一番后直奔柴房，推开门看见两只幼崽正趴在草堆上睡得正香呢。
　　然后他也走过去挨着两只幼崽躺下，一只手不停地轻轻抚摸着幼崽光滑的毛发，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两只幼崽是一公一母，幼虎被叶子安的动作弄醒了，然后就往他怀里拱，其中那只公的不停地用头在叶子安怀里乱拱，母的那只眯着小眼睛，张开嘴巴就含住了叶子安的食指，用力地嘬着。
　　这时候叶安才明白了它们想干什么，原来是饿了。也对，昨天叶山将它们带上后，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当然会饿。但是这个年龄的幼崽又无法吃肉食，之前一直都是吃的那头雌虎的奶水。
　　叶子安想明白后，立马起身冲出柴房，临走还不忘将门关上。
　　然后他兴冲冲的来到铁牛家，铁牛家里养了几只羊，叶子安知道其中有两只母羊，有在产奶。
　　于是他像铁牛一家人要了一盆羊奶，带回家倒在锅里煮沸，然后将羊奶舀进了盆中，冷却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能喝的程度。
　　叶子安急忙端到柴房，放在两只幼崽面前。由于饿坏了，两只幼崽只是闻了闻羊奶，就伸出舌头舔着。
　　直到喝的只剩下半盆，两只幼崽才停下动作，看了叶子安一眼，然后缓缓走到他面前。
　　由于叶子安是坐着看它们喝奶的，因此这时候两只幼崽就可以直接趴在叶子安怀里，然后扭动了两下身子，呼呼睡了。
　　感受着幼虎逐渐平稳的呼吸，叶子安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两只手一只手摸着一只幼虎，轻轻哼着一些不知是何意义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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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已过。
　　去镇上卖草药的叶山回到家中，一脸开心的跟妻子江柳说:“娘子，你可知道我这次去采的草药卖了多少钱？”
　　江柳看着丈夫脸上的笑容，就知道没少卖，于是她也笑着说道:“我又不懂草药，哪里知道卖了多少。”顺带给了丈夫一个好看的白眼。
　　叶山也不卖关子，呵呵说道:“本来那些草药只值八两七钱，但是药房老板人好，说我卖的草药之中有几株年份很高，他们平时也不多见，于是多算了一些钱，凑足了九两银子！”
　　江柳也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那没满一背篓的草药竟然这么值钱。要知道他们家十三亩地，在村里也算不少了。一亩地正常年份也才产粮四五百斤，十三亩地一年能产大约六千斤，也就是六十石。而粮价其实并不高，倘若他们要卖粮给粮商的话，一石也就四百到五百文钱。因此他们地里一年最多能产出三十两银子。
　　虽然听着很多，但是这其中有四成是自己一家人的口粮，另外一成半要交给郡县充作赋税。再留下一点粮种，还有每年收割粮食时请别人帮忙的费用，他们也就只能存下十两左右的银子。这还是辛苦一年的净收成，一旦生场大病，可能好几年的积蓄都要搭进去。
　　因此江柳一听卖草药卖了这么多钱，才会那么惊讶，这差不多相当于他们家一年的净收成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去旁边张大哥家里买只鸡回来吧，我们庆祝一下。”江柳对叶山说道。
　　“嗯，我这就去。”叶山点头，然后出门了。
　　中午，一家人吃了丰盛的一餐。吃过饭后，叶子安又陪着两头幼虎玩了会儿，见两小只又困了，他也就离开了柴房，直奔常去的那条小河。他准备多抓几条小鱼，留着给两只幼虎煮汤喝，营养够了才能长得快。
　　他还不知道父母已经决定将两只幼虎卖掉，还给两只取了名字。公的那只叫虎风，母的那只叫虎云。
　　叶子安在河里待了一下午，抓到了四条鲫鱼，通通带回家了放在鱼缸里养着。然后晚饭后叶子安请母亲江柳将两条鱼煮了，又舀了一些鱼汤在两个陶碗里，给虎风虎云端去。
　　叶子安本来只是想试试看它们能不能吃，没想到他们只是闻了一下就张开嘴巴开吃。
　　夜幕降临，叶子安陪着父母亲在院子里乘凉，三人吃着在水缸里冰镇了一下午的瓜。
　　就在此时，原本在挂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微星光的星星，全部被一团团乌云遮住，就连那轮明月也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躲进了乌云中。同时还刮起了阵阵微风，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风势逐渐加大，晾在院子里的衣服都仿佛要被吹飞。
　　叶山见状，连忙起身去将衣服全部取下放回屋内。然后他抬头老天，疑惑地道:“要下大雨了？可是今天下午看天气，应该不会变天啊。”
　　江柳听罢，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天老爷啊，你说不下就不下？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吗？”然后三人迅速坐在了屋檐底下，看着逐渐狂暴起来的天气。
　　“也好，下一场雨能凉快不少。”叶山心里思索着。
　　然后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远处的天气逐渐变得不正常了。
　　因为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下大雨，乌云也是聚在一起像一团浓墨滴进了一碗清水中，缓缓扩散开，然后就是偶尔在乌云中闪过一道闪电，数不尽的雨滴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落下，就像是天上漏了个窟窿一样。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显然不正常。因为几人看到，天上的乌云都凝聚在一团，然后围绕着中心缓缓旋转。
　　在那团巨大的云团中间，有一团由雷霆组成的海洋，无数的了雷霆在云海中翻涌，如同传说中的蛟龙一样在海绵穿梭。
　　又过了片刻，那团雷霆当中，突然落下一道闪电，劈在了叶子安他们前方不知多远处。
　　叶子安看着雷电落下的地方，转头问父亲叶山:“爹，那个方向，是不是黑风山？”
　　听叶子安这么一说，叶山猛然反应过来，再仔细分辨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黑风山，而且看雷劈的距离，应该是黑风山深处。”说着他就皱起眉，疑惑道:“可是为什么会落在那里？而且这天象也太奇怪了，从来没听说过。”
　　不过无论有多奇怪，叶山他们这些凡人自然是无法探究的。
　　而远处那团雷海在劈出第一道雷霆后，有紧接着劈出第二道第三道，一直连续劈了八十一道，才缓缓消散。
　　虽然雷海消散了，可天空中的乌云却并没有随之消散。而是停止了旋转，缓缓扩散开来。
　　片刻后，叶子安看到院子里地上的泥土突然湿了一坨，紧接着就是无数雨滴落下，迅速打湿了整个院子。
　　叶子安站在屋檐下，伸手接了一点雨水，感受到掌心一阵清凉。
　　随着雨滴的不断落下，整片天地都缓缓蒙上了一层水汽，如同有仙人扔下了一片丝绸笼罩了这个世界，雾蒙蒙的，看什么都看不真切。
　　空气逐渐湿润起来，叶子安身子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在胸腔中流动一圈，感觉整个人的身子都轻松了许多，人也有精神了。
　　眼看着这场雨短时间内停不了，叶山就叫叶子安回房间去睡了。叶子安也乖乖听话，不过他还是先去柴房看了一眼两只幼虎。发现它们并没有被刚才的雷声惊吓到，还是安静的趴着，叶子安这才放心，缓步走回房间。
　　虽然这一晚的奇怪天气无数人都看到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唯有那些知道个中缘由的极小部分人，才明白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并纷纷摇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