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12 宣读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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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正在屏幕前、面前收看我们的所有人，接下来，是听我说时间，接下来正是——我们AZ组织的宣读之时。”陌生的声音传来，人群中的AZ组织成员卸下伪装，从人群中向最里面走去，围成一个环形屏障，开启防御力场以及反干扰模式，拍摄和转载都不会受到干扰。几架摄影设备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架起，将第三层密闭的空间无死角地显现在世界大部分人的终端上，在‘怪杰’编写的代码下，入侵了所有终端，世界大部分信息的传输都共用一个网络，除了一些被认可的组织，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架起另外一张网络，所以出于对信息的保护和监视，世界塔组织了技术最顶尖的人维护这张网络，他们编写了无数串代码，打了无数补丁，更新了无数次保护机制和应急措施，但最终被‘怪杰’钻了空子，并且做足了保护措施，使这成为一块网络世界中的“顽疾”，将于这张公共网络连接的终端全部转接到他自己建立的之上，所以终端都被‘怪杰’控制住了，终端的播放无法被更改，此刻，他们正在全球57亿人前开始他们的‘宣读’。
“又是你们！”余辙气急败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对进来的人的身份进行了重重检查和确认，却还是被这么多人钻了空子。
“嘘，现在是，我们说。”‘怪杰’只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理余辙。
“你们肯定关注着溯水都最近两周的动荡，我们也向世界公开了我们——AZ组织，我们可以让你们，在这个实则虚伪的世界，实现你们的价值，你们也许觉得我的言辞像是在蛊惑你们，但是我们在各个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不信？请看吧。”‘怪杰’的析光闪动，身后出现了那熟悉的黑色区块，“我们能迅速、精确扭曲空间，而出入口这个‘门’，这个黑漆漆的，我们视觉上看到的圆，我们称它为‘虚空之门’，而里面仍琢磨不透的空间，则称为‘虚空’”说罢，‘怪杰’便将一个金属盒子丢入虚空，“它将于浮幻都浮生广场落下，并再次进入虚空，回到我的手上。而广场周围五百米的建筑，将会陷入一分钟的磁场混乱。”一分钟后，虚空之门张开，而盒子则回到了“怪杰”手上：“我们现在并不能知道那里一分钟前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不急。”
在短暂停顿后，“怪杰”继续说道：“你们也许觉得这是我们的自导自演，如果我们只是这么做的话，我们也不信，现在，我给你们的终端弹出一个方框，只要你输入正确的，地图上标的出来的地址，它就会在那里降落一分钟，放心，我会将干扰调至方圆五米。”不一会，“怪杰”的析光正在不断闪动，接收着涌来的信息。
“很好，第一批请求我已经收到了，现在......”“怪杰”将他的特制装甲超负荷打开，身前则出现了一百多个小的虚空之门，而AZ组织的成员正不慌不忙，依次将金属盒子一个接一个丢入虚空，又过了一分钟，盒子回到了“怪杰”的身前，静静地躺在地上。
“别急啊，各位，时间很充裕，我们一批一批慢慢来，现在是下一批。”“怪杰”精准把握着节奏，众人无不被其吸引。
“怎么办，还不能攻破他们写下的防御吗？”姚丰问道。张荷则心如死灰：“没办法，信号源在第三层，那里密不透风，信号直接就被阻断了，摸都摸不到。”
“那他们是怎么传播信号的？”
“简单啊，他们可以通过虚空将波传出去，他们又不是不能做到能量波进入虚空不改变波的频率、振幅，信号自然就不受阻碍了。”张荷有一搭没一搭，注意力全在面前的敌人上。
“那的确是没办法了，我们也捉不到，也控制不了他们的出口。”姚丰立马明白了，也没说什么。
“怪杰”完成了一批又一批的请求，而场馆内的人，有的陷入沉思，有的失去耐心，有的惊奇地望着“怪杰”的“表演”，有的则静静地观察者这一切。
“杰流里。”L早在进入这里时，就注意到了杰流里和佘真二人，“他们建立了新网络，我笃定他们的源头一定在这里，替我制造一下混乱，我把它查出来。”
杰流里心领神会，可能还有人暗中操纵一切，看了看一眼佘真，见他正津津有味的地看着“表演”，上去拍拍他的肩道： “要不我们制造点混乱，让他们不得安宁？”
“哦？有用吗？他们的防御力场摆在那里，任你再骚动，他们也不管。”
“知道说不过你，提醒你一下。”杰流里说罢，联系流外：“你不是装着便捷型干扰器吗？到时候你就打开随便你到处转。”
“好嘞，老大，小的这就去。”流外停止对神秘人的监控，开启干扰器，在人群空中四处旋转。
“咦？怎么回事？”“怪杰”看着时断时续的设备，“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的故障啊，除非......”“怪杰”想到了什么，将目光凝聚在远处的余辙身上。
“我都说了，安静一点！”“任帅”举起集电枪，打在余辙身上，余辙没有防备，电子被子弹大量吸引，聚集，“轰”，余辙胸前的装甲立即被熔毁。
“你干什么！”余辙回过神来，气愤地看着“怪杰”。
“我说过，不要搞花招。”
“我做什么了？！”余辙不得不开启自己的防御力场，虽然不能支持太久。
“不是他，不用管。”“怪杰”收到了A君传来的消息。“怪杰”心里一惊，望向周围，似乎A君并不在第三层。
“不用找我，完成你的任务，记住，不要伤人。打开通讯防护，这种干扰不足为据。”“怪杰”接到指令，也不说什么，转身过来，打开手臂上的仪器，一阵莫名的静谧感后，所有人终端上的画面回复正常。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怪杰”重新站在镜头前，“我们追求更高的效率，一致的目标，我们不忘实地，我们望向星辰，我们能成就你的理想，完成你的抱负，想一下你们的处境吧，所谓的普通人混吃等死，所谓的领导人打着齐心协力，迈向星辰的幌子，拿着最多的人，干着最为低效的事，想在自己所长方面有所建树的人没有机会，被旁人挤压的扭曲变形，甚至连成果都会被以“为人类发展”的名义归为所在的组织，最后枯萎在谈判桌上。而那些重复着乏味的实验，在团队中混吃等死，最后挤牙膏一般摸出一点点进展的人却生活安稳，无忧无虑。我们鄙弃无用的人，哦，准确地说，是吃白饭的人，任何人都能在这里体现价值，哦，是以最快的速度实现自己的价值。当然，你也能像现在一样生活，我们不会限制任何人的生活，我们的目标是人们的生活迈向更高的水平，所以，如果你们想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话，就在面前的方框中填下自己的名字和住址吧，放心，我们有本事保护你们的隐私，再见了，各位。记住，我们是‘待葬者’，而我们的A君，AZ组织最高的指挥官，或者称AZ组织的首领，他则是——送葬者。”“怪杰”身后又出现了面积庞大的虚空之门，AZ组织的防御力场逐渐开始扩散，压迫着所有人向后退。
“作为此次‘演出’的酬劳，这个东西，我们就收走咯。”“怪杰”拿起一个透明的球，这个球形的透明保护壳里，装着的则是那块黝黑的矿石——杰流里二人想交换的那个。
“流外，跟着他们进去。”杰流里想流外下达指令。“啊，跟着他们出去后，就要失联了，老大。”流外提醒道，杰流里才想起全金属建筑下，根本联系不上外面的东西。
“行吧，也没办法了。”杰流里放弃道。
AZ组织的人离开，门就自己打开了。“看样子，门的权限也被入侵了。”L说道：“哎，对面的防御太复杂了，几个信号源绕来绕去，不仅要分辨诱饵信号，防止自己被入侵解决掉，还要追踪真正的那一个，而且那个旁边被无数层代码保护，手段很常见，但是技巧太精湛，披了无数层外衣，却不影响根源的运作。”
“哎，没办法，谁叫我们落后呢？”杰流里叹息道，叫上佘真，回到他们的住处去了。
——9月6日 9时0分世界塔
“AZ组织......‘宣读’计划......”【塔顶】会议厅里，为首的人，T-00101喃喃自语。
“他们跟我们宣战了对吧？”王光君坐在下面，直奔主题，会议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大多数人见状都放弃了客套的环节，翻起了自己小组收集的情报。
“没错。”
“而且他们的控制范围至少已经初步扩展到全世界。”T-00101说道，随即不再发言，等待【塔顶】成员的讨论，众人习惯了他的方式，一个接一个都开始分享情报。
“首先是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T-00102首当其冲，“他们入侵了我们的网络，导致了所有正连接网络的终端都连接到了他们的网络上，之后他们进行了一番宣讲，再夺走了圣水博物馆的一件展物，我认为对于他们，夺取展品是主要目标，而宣讲是他们顺手的行为，道理都懂，宣讲任意的大型公共场合都可以做，而展品却是只有溯水都一家有，而展品的信息资料都在这里。”众人面前的桌面上，各自显示了那个展品的基本信息。“这是一块矿石，于洄期矿脉被发掘，目前溯源地给出的介绍是：能量蕴藏及其丰富，但是储量不多，制造困难，用一点少一点，而且开发方式不详。”
“估计他们发现了用法，但是损耗太高了，不然他们会拿出来说，毕竟这也是一块筹码。”T-00113说道。
“有道理，但是AZ组织直接来强取，说明他们有高效率的使用方法，或者是说发现了使用的可能性。”王杰申附和道。
“这条路只能走到这，他们怎么做，我们管不了，还是说道他们的‘宣读’吧。”T-00101打断道，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后，T-00112首先打破沉寂：“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此次‘宣读’其实就是一次对他们组织的宣传，而且依我看来，效果不会差，而且他们的目标明确，他们要找的是两种人，一种就是人们口中的下层普通人，其中对生活感到困苦、无助的人尤其会受到他们的吸引，你们难道敢说当今的社会不存在尔虞我诈、垄断等行为的存在吗？”没有人接话。
“继续。”
“还有一种人就是那些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们大多衣食无忧，但是......”
“但是什么？”众人催促道。
“但是......”
“不用怕被打成异端，说吧。”T-00101看出了她的顾虑，向她打了一个包票。
“好吧，但是我们，不说我们，他们所处的地方能给予他们大展拳脚的地方实在太窄了，复杂的申请流程，久等不到的资源下发，被无端刁难的实验成果，这些都是我曾经所经受到的，也是他们正在经受到的苦难。”
“啊？”会议厅里，大多数人被T-00112的话震惊到了，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安静。”T-00101一声怒喝，“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塔峰】的事我们管不着，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事就行了，我们是‘秩序’的代言人，虽然这么说有点洗脑，但是我们来到这里，就该执行我们心中的正义，也是世界塔所认为的正义，AZ组织虽然表达出的目的、理念等都与我们相同：打造更好的世界，探索更广袤的宇宙。但是他们的行为触犯了我们的底线，他们肆意践踏溯水都，破坏了城市近半的结构，杀害了无数的居民，即使目标一致，但他们偏激的行为，会给社会带来恐慌以及更多说不清的问题。虽然我们维持的社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有很多我们没有发现的祸患与矛盾，悄悄躲入了人群中，躲入了不应有的包庇里，这也说明，我们需要出去看看了，我们以为的统揽大局，也许在AZ组织眼里，就是个坐在座位上的丑角罢了。那么话题回到这里，对于AZ组织的宣传，他们肯定想让更多人加入他们，那么，有人愿意一起卧底AZ组织吗？我们对外的身份完全不公开，即使在世界塔内部也没有我们的资料，即使有各方各派的卧底，出了这道门，谁也不认识谁，我说的没错吧，但是既然在这里工作，那么，世界塔将会永远记住你，如果你违逆了你的初衷，违逆了世界塔，那么世界塔一定会找到你。有人愿意吗？算我一个。”
“啊？你，你要去啊，虽然话是这么说，我们该出去走走，但是【塔顶】没你坐阵，我们到时候出现分歧，谁也不服谁，怎么办呐？”T-00106毫不掩饰地说一些打破关系的话，毕竟这也是其他人担心的，现在的沉默肯定会造成以后的震耳欲聋。
“这，就是你们的必修课了。”T-00101笑道。
“那，那我去，我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破解我在信息洪流里的防御的。”一个声音喊道，是T-00232，技术顶尖的程序员之一。
“唔，那你不能去了。”
“为什么？！”他不解。
“恕我直言，你会被他崭新的技术诱惑的，你所关注的其实是他们的技术，而站队站哪边，你其实没有太大的所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将目光投向那些研究员，正是他们坚信他们的东西能留下研究员们。”
一片哗然，最后在一众精兵强将中，挑选了几位最符合的人。“记住，侵入他们，渗透他们，瓦解他们，摧毁他们，无论你的愿望在那里获得了多大的满足，都不要忘记这十六个字，他们敢一次将半个城市夷为平地，自然也就有办法让你死的有理有据。”
“收到！”
众人散去，T-00101身后的暗门转动，一个人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干得不错。”
“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世界塔的人应该做的，我很赞成这个计划，我也会亲自执行这个计划，那么现在，我将完成这流程的最后一环。”T-00101说道，脸上写满了郑重。
“感谢你们的付出，无论最后你们的选择如何，我们都报以尊重，当然，选择了，就得承受后果，这些兄弟的命，就在你手里了。”那个人语气中充满敬佩。
“少废话，卡度德。”
“好。”卡度德将电子文件发送给T-00101，T-00101将其通过析光显现在身前，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之后投影便自动飘到了卡度德面前。
“T-00010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敬意。”
“谢谢。”
“对了，【塔峰】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只是，有我们自己的考量罢了。”
“这点我是知道的，你们需要想的更远，想的更多，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现阶段也只是观察他们吧，毕竟这股力量，只要有了一定的权利和空间，他们也就不愿再掀起什么样的风浪。”T-00101说道，但明显他的眼神里没有对答案的渴求。
“无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他们的首领，A君，知道吧。”
T-00101的眼神闪了一下，“知道。”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但是，他的目的，不是杀人，不是抱负社会，这一点就够了。”卡度德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句话刚到嘴边就被咽下去了，“他们怎么知道的，关我什么事呢？”T-00101心里对自己说道。“我走了。”
“好的。”卡度德望着渐行渐远的T-00101，转身回到暗门。
“T-00101，T-00122、T-00134、T-00221、T-00425、T-00527、T-00821，【塔峰】，世界塔，都会向你们致以真诚的祝福。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见不得光的残酷。”
T-00010捏着打印好的纸质文件，走向世界塔深处，文件上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共葬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012 宣读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