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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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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厌这次整的挺正式,身上还穿了套像模像样的黑色西装,短发干练的梳着,看起来确实人模狗样了不少。
看见周围人目光都望过来,金腾踹了周厌一脚:“搞这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周厌“哎呦”一声捂着发酸的小腿,又抬头看了一眼别人注视的样子,直起身子问道:“这不是很炫酷吗?”
金腾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周厌车是辆超跑,染着骚气的红,放在三中门口就是明晃晃的招摇过市,她不想再丢人了,干脆直接开了门坐上车。
周厌从另一边上了车,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金腾:“终究是女大不中留,现在居然开始嫌弃我了。”
金腾:“你能不能滚。”
周厌还想皮一下,金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显示来电:金善于。
二话不说她直接关了机,周厌在一边开车又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那是金腾的家事,她向来不喜欢别人过问。
记忆里金腾小时候最喜欢黏着的人就是金叔叔,那会的小金腾天天黏着他喊爸爸抱抱,就和其他的小女孩子一样,撒娇,好哄,是个小棉袄。
可是金叔叔要做生意,整天没日没夜的忙碌,金腾只能跟爷爷奶奶待在一起,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也就是短暂的陪伴。
那会的金家不似现在鼎盛,狭小但是一家五口其乐融融,金腾不爱说话的那次,周厌记得那时候金腾学校有文艺表演。
那会的金腾第一次报了名,还和金叔叔约定好了来学校看她表演,为了这事她高兴了好几天。
周厌喊她回家她也不回,只是一个人拼命的待在舞蹈室练习舞蹈,别的小孩都回家了,只有她放学了还要来舞蹈室,一直练很久,那会是夏天,很热,金腾天天一身汗回家。
周厌就趴在窗户外面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些动作,有时她还会摔倒,可金腾不哭不闹似乎是天生的,她懂事,刻苦,却从来没人发现。
有次金腾摔到了脚,磕破了皮,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来说,那应该是很疼的,周厌问她疼吗。
她回答说:“不疼,我还有舞蹈动作不会。”
就这样她一连准备了一两个月,等到了演出的那一天,她打扮的漂亮又可爱,是周厌见过最漂亮的小女孩。
一场舞蹈结束,金腾也没等到金善于,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
等到金腾回家才发现金善于根本就没有记住她的表演日期,一直以为是下个月。
之后的金腾和金善于关系一直不好,连周厌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周厌下车帮金腾开了车门,她还穿着三中的那套蓝白校服,但好好的校服总是被她穿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这里是家烤肉店,看起来确实正常不少,这次周厌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乱来,金腾不由得松了口气。
“想吃什么?”周厌开口问道。
金腾接过他递过来的菜单看了一眼,除了烤肉这些,这家店还有别的招牌意面,芝士焗饭之类的。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周厌向来都会很照顾她的胃口。
金腾潦草的点了些她爱吃的东西,又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早上才刚闹出来下午你就知道了。”
问完她又觉得白问,这里是江市,她又是一个人搬过来住,周厌怎么可能不多了解一点她。
周厌知道她说什么,开玩笑道:“说明咱两心有灵犀呗。”
… …
吃完饭周厌又神神秘秘的带金腾来到了之前路过的酒吧,笑道:“知道你不开心,来带你看看你喜欢的。”
门口的牌坊赫然印着一串“二十一克拉”的黑字,金腾看了一眼,又猜到是周厌自己想来,拉着她垫背而已。
进来和其他的酒吧没有什么区别,为数不多的清吧,里面放着些舒缓的音乐,看起来有格调不会突兀。
周厌像是经常来,轻车熟路的领着金腾上了二楼开了包间,然后又点了这里的果酒还有果盘。
“你经常来?”金腾问道。
周厌点了点头笑道:“这里可是江市最有名的酒吧之一。”
言外之意这么有名的地方要是没有他周大少爷出没,那简直太没意思了。
底下的灯光开始变换,看样子是有一场灯光秀,过后应该是表演。
金腾刚想收回视线,就看见玻璃窗下面的男人,正抱着一把吉他走上台,修长的手指头拨动着琴弦,是一首小情歌的调调。
直到男声温柔的响起,金腾才确定了台上的人是江惊,一下子她突然明白了周厌说的牌坊是什么意思。
江惊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他皮肤白,闭上眼哼唱调子时,微微昂头露出精致的下颌线,多多少少带着点迷人的禁欲。
想起来之前的事情,金腾突然恶趣味了起来,趁着江惊表演结束,她也借口说自己去外面透透气下了楼,歪打正着的两人在下面洗手间相遇。
金腾喝了酒,浑身带着一股酒味,看见江惊笑了一声,嘴巴先脑子开口问道:“这不是江大驻唱吗?”
江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金腾突然拉着他凑上去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桃花眼,墨眉,薄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引人瞩目的。
江惊突然笑了一声,道:“这位学生妹,早恋是不好的行为。”
金腾这会喝了酒,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突然伸手抓着他的衣领笑道:“不小了,十八了。”
说着就亲了上去,只是轻轻的覆了一下就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很轻的一个吻,更像是没有一样。
等江惊反应过来,金腾已经勾了勾他的下巴,坏笑道:“小妞,姐姐今晚包你多少钱?”
江惊知道她是喝醉了,懒得搭理她,推开她就进了洗手间,金腾不知道等了多久都没有看见人就自己出门打了车回家。
等她回家跌跌撞撞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灌下去才醒了酒,手机这会开了机,显示一堆未接来电,还有周厌的短信。
—你人呢?
—又搞失踪?
—又把我丢下了是吧?
—得,你是祖宗。
—回个消息啊姐。
金腾编辑了一串消息说自己到家了,刚发送成功就蹦出来了金善于的的电话,响了几声金腾接了电话。
“你这孩子怎么不接电话呢?手机没电了吗?”金善于开口问到,语气显然有点激动。
金腾把手机开了免提丢在桌上,房间里她还没开灯,这会漆黑一片,她“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怎么着也是亲爸,自己女儿语气里的不开心他也能听出来一点,语气又收敛了起来:“听说你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所以爸爸打电话来问问。”
不管金腾在学校犯了什么错,金善于都秉承着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原则,他们要是不惹我女儿,我女儿就不会动手。
对于这点,金善于只会无理由偏袒自己家的女儿,就算她是错的他也不会生气,只会告诉金腾这是不对的。
金腾也让他放心,一直不会犯很大的错。
听到他这样说,金腾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没事的爸,你别担心。”
金善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喊他了,情绪不免又激动了起来,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那你一个人在那边住的惯吗?”
“挺习惯的,别担心了。”她语气很淡,轻描淡写的形容。
金善于犹豫了一会,又开口问道:“爸爸不是不支持你早恋,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谈个恋爱是可以,但是爸爸不希望你和学校里的谈,他们比你小一届,而且校园里的爱情不长久。”
这会金腾才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解释道:“我没谈,那人表白我没同意,他就想抱我,被我打了。”
又寒暄了几句,金善于才挂了电话,金腾再看手机的时候是银行发来的消息,提示金善于往她账户又转了几万块钱。
手机上弹出来金善于的消息:吃好点腾腾,不要亏待自己,有委屈了就和爸爸说,爸爸一直是你的臂弯。
金腾看了一眼回复一句知道了谢谢爸,就关了手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着呆。
这会的江市已经彻底进入了深夜,金腾黑暗里点燃了一根烟,她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因为别人的所作所为而把自己困在情绪里。
… …
不知不觉金腾已经到三中快半个月了,也将迎来第一次测试卷,三中的月考不止一次,分为一个月两次,上半个月一次,下半个月一次。
今天是班主任严莉的英语课,金腾懒洋洋的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觉,突然听到严莉喊她名字,一副严肃的表情喊道:“来,金腾同学,请你告诉我这道阅读理解的答案是什么。”
金腾不知道她讲的哪里,前桌的人突然指出来给她,金腾边起身道谢边把答案念了出来:“BBACD。”
严莉还没讲到这题,金腾念完答案严莉对了一会答案,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