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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03 ...

  •   站在赌石场门口花淮一只手放在额前挡着太阳一只手拿着刚才买的老冰棍往嘴边送,墨镜后面的双眼随意的四处扫描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走进赌石场看到旁边有个卖油柑的想买点来吃吃。

      “油柑怎么卖?” 花淮问。

      卖油柑的人只是瞧他不耐烦的说:“二十!”

      像是听个笑话花淮笑起来:“你这喊得也太贵,不能少?”

      “不能!不买就让开。” 这小贩用手擦汗越发不耐烦起来说话很冲,花淮撇嘴说自己买不起转身进了赌石场听到小贩在背后吐槽:“来赌石场的人连油柑都买不起,穿得到人模人样小气鬼。”

      花淮自言自语:“不是小气,我真买不起。”

      转了大半圈才找到那个皮肤黝黑不高细瘦的缅甸人,手从后面搭在他肩上等他转过头来笑着把墨镜取下,对方见是花淮有些惊喜的笑着问:“淮哥!你怎么来这里?”

      “你小子之前不是总嚷嚷着要请我吃饭嘛,最近手头紧这不就来找你请客混顿饭吃。” 花淮这番哭穷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管黑呦信不信,理由就是这么个理由。

      黑呦当然不信,花淮是警察他知道的,赌石场这种混乱的地方他既然出现就代表有事,他不说黑呦就不问顺着他的话聊:“没问题,别说今天以后只要你来饭都我包,随便吃。”

      “看不出来这赌石场营生好赚钱你可真大气,那像我门口摆的油柑都买不起,不然我来跟着你混?” 花淮打趣黑呦。

      警察说要来跟着我混怕赌石场要倒闭,黑呦心里这么想着。花淮的瞎话张嘴就来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和脾气是判断不出来他话里的真实性,看他穿着打扮是真贵气看他哭穷都哭得不真切。

      黑呦赶紧说:“门口那油柑是吧,等着我去买点。”

      说完就朝门口走花淮拉住他:“不用,那摊贩说话太冲不知道谁会去买他东西,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听他这么闲扯黑呦貌似听出点头绪:“那摊贩天天都来摆摊,平时都是这样随人家爱买不买的经常惹得来赌石场的人觉得晦气,但要是遇到某些他会主动上去问人要不要,是个会挑人下菜的就是眼神也不怎么好没见挑着贵人。”

      花淮好奇的问:“给记得他会主动跟谁卖东西?”

      黑呦摇摇头:“这个没多注意,不记得。”

      若有所思的轻微点头揽过黑呦的肩膀走向赌石区:“来赌石场肯定要赌一把,看看能不能给我家亲爱的搞个彩礼回去。” 说着话眼睛却四处转。

      你在楼下选石头有人在楼上看你。

      像花淮这种放在哪里都是吸引目光的人,从他走进赌石场开始就有人注意到他,观察他跟黑呦只是在单纯的开开玩笑闲聊。

      黑呦算是赌石场的老熟人,在这帮着不懂但又想赌石的人掌掌眼,开得好报酬也就高是万不可能跟警察扯上关系。

      两人在赌石区的石头中间穿梭淘得认真,花淮生得极好看圆领套头白色衬衣搭灰色露脚踝休闲小西裤墨镜往领口一挂行事作风就是来玩的公子哥,盯他的人索性不盯。

      最后还真抱着柚子大的石头出来花淮手插在腰上:“我出去买两根冰棍。”

      离赌石场五百米的路边停下一辆白色 SUV,驾驶座上的阮北书打开车窗观察门口的情况冷不丁的伸过来只手立马被抓住,手里传来塑料袋的触感水珠的湿意和冰块的凉爽。

      他抓得快花淮收得也快,让阮北书抓到冰棍随后打开后座车门,陈平看到花淮明显哆嗦一下,花淮假装没看见让他坐过去一点,自己坐进去之后把手里的塑料袋越过陈平丢给旁边的王梓。

      王梓和十六准备说什么阮北书先开口问花淮:“你要干什么?”

      花淮凑到主副驾驶座之间看着阮北书:“不干什么,天太热请吃冰棍。”

      说完抽走他手里的冰棍递给副驾驶的十六:“我没买你的份。”

      十六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冰棍默默不出声,阮北书也没上赶着要吃他买的冰棍,这完全是幼稚的小学生行为。阮北书要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按局长说他此刻应该在飞往京阳的飞机上才对。

      花淮也不是故意来捣乱的气阮北书只是顺便,他不知道的是人家当他是三岁小孩幼稚懒得搭理,回到正事上花淮问陈平:“门口那摊贩认识吗?”

      陈平看都不看就摇头:“不认识,就是每次过来他都凑上来问我买不买东西。”

      花淮说:“我不建议让陈平去对接。”

      这话阮北书早上就听十六说过,同样问理由是什么花淮就让阮北书下车跟他走,留在车上的十六茫然的看向后座的王梓,王梓却一点也不在意舒服的咬着冰棍。

      阮北书跟着花淮先是去商店买两根冰棍还是他付的钱,花淮选好就走也不说是打声招呼,阮北书在老板盯着的目光下拿出手机扫完码,快步跟上花淮走进赌石场在有遮挡的地方找到黑呦。

      蹲着的黑呦见花淮过来就站起来接过他递来的冰棍,看向跟他过来的阮北书问:“淮哥,这位是?”

      花淮咬着冰棍回:“不用管他,你帮帮忙把门口那个摊贩做生意的方式给他说一遍。”

      黑呦对阮北书说话的时候,花淮就假装四处瞅,实际上在四处巡视看给还有人盯着他们。

      黑呦说完花淮就示意他去赌石区再转转,暗处的人看情况,就是花淮赌块石头以后觉得好玩就拉另一个朋友过来一起赌,眼下黑呦又去给他们挑石头没有可疑。

      花淮说:“每次跟陈平接头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肯定是花钱随便找来的,他们从陈平手里拿到纸条就会以别的方式传递不会跟真正的接头人见面。”

      阮北书:“所以才需要陈平来对接看能不能顺着假的接头人抓到真的。”

      “从陈平的交代就能看出这个团伙行动部署极其细质,我就猜测在陈平对接的这个环节上肯定还会有别的监督是陈平自己都不知道的环。” 把盯着黑呦的眼睛转到门口的摊贩,花淮继续说:“来到赌石场之后,我能肯定在陈平走进赌石场对接前有人提前试探他。”

      阮北书看向门口的摊贩结合刚才黑呦说的情况跟上花淮的思路:“陈平每次来赌石场对接时门口的摊贩都会主动上去询问,正常情况下无论买或不买都不会有问题,摊贩故意离陈平很近是借机观察他,如果陈平今天走进来摊贩会立马察觉他有问题。”

      花淮像听到让他高兴的事,转过头笑着和阮北书对望神情温柔眼睛里似波光潋滟笑得自然漂亮,阮北书却转头看向赌石区错开他的目光,自己都没注意到手悄悄抓了一下裤腿。

      见阮北书这般不懂情况的错开他的视线花淮很是无语,他这一笑纯粹是不让暗处盯着他们的人起疑,让人相信他们两真的是在聊天且聊得很开心,结果阮北书不配合真是白瞎花淮的笑容。

      快速翻个白眼花淮接着阮北书的话说:“陈平进过警局,除非他心理素质过硬能表现得如常,不论对谁都冷静自若才不会露馅,显然他不是这样的人。”

      阮北书解释:“不过也正常,他每次来摊贩都会跟他接触他都没察觉问题,还以为摊贩对谁都这么热情,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面对主动跟他推销的摊贩肯定会一反之前的态度,一看就知道慌张有事。”

      花淮:“然后摊贩一个电话通知到真正的接头人,我们连影子都摸不到还打草惊蛇。”

      阮北书:“或者那个摊贩就是真正的接头人。”

      花淮摇头:“不是。”

      黑呦走过来告诉他们有块石头不错要不要去看看,阮北书下意识的右手食指弯曲放在鼻子下轻轻揉揉,天气炎热赌石场里人杂像流汗一样泄露的信息素混在一起各种味道都有,短时间到还好待得时间长就真的有点排斥反胃。

      花淮瞧见他的小动作没搭理他就跟着黑呦走,阮北书还是跟上去看看却没买,三个人都知道本来就是做个样子,出来后花淮跟黑呦打声招呼就离开走得挺快,黑呦叫住走在后面的阮北书把花淮买的石头递给他。

      见阮北书没明白黑呦说:“淮哥说买给他亲爱的做个彩礼,他估计忘了麻烦你帮他拿回去。”

      花淮没等阮北书自己先回车上蹭空调,王梓跟十六赶紧问他怎么回事,没注意到阮北书打开后备箱放什么东西然后敲车窗示意花淮下去。

      喊上十六一起三个人站在树下吹着风,阮北书现在不用忍受杂乱难闻的信息素精神也好,想起在赌石场里的反应,自己都难受花淮为什么没有动静,默默朝花淮看去才发现他的脸可见的发白,额头颈间也冒着细汗头发都有些湿。

      阮北书随意问:“为什么摊贩不会是真正的接头人?”

      “谁愿意天天在这儿晒?一个能做出如此周密计划的拐卖案领导者,怎么会在这儿风吹日晒。” 花淮的语气充满疲惫,还嫌弃的补一句:“反正我不愿意。”

      天天都来如果也是在传递消息,抓他就等于通知拐卖团伙你们被盯上还不赶紧跑,阮北书想到这环,转头在想的是花淮有没有事。

      十六问:“他起码是最接近拐卖团伙的人,不抓他?”

      花淮看着十六:“你是抓他吗?你是在通知拐卖团伙快跑,说我马上要来抓你了。”

      十六疑惑:“什么意思?”

      阮北书抢过花淮的话向十六解释:“这摊贩天天都得来,如果突然不来拐卖团伙就知道他出事。”

      说完看向花淮被抢话也没反应,平时的话早怼起来了,看来是身体不舒服但是他不说。

      十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算抓到他,要问不到有用的信息背后的团伙也跑没,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再找他们就很困难。”

      阮北书有意赶紧结束谈话点点头对十六说:“你先盯他两天,我们再想想有什么办法。”

      花淮松口气终于可以走人也不忘叮嘱:“回去见到局长……”

      十六明了:“我们没有见过你。”

      花淮笑着拍拍十六的肩:“懂事!”

      十六在原地傻乐,阮北书看花淮笑得很牵强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自己不想说就没有必要问。

      走进公共厕所花淮慌乱进去没人的隔间随即传来恶心呕吐的声音,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吐完之后反而更难受全身发虚冒着汗勉强撑在洗手台,洗手漱个口慢慢走出厕所。

      坐在车里休息片刻,还好只是恶心呕吐在能控制的范围内,仔细想想已经强行提高的忍耐力却始终有一个上限到临界点就受影响,没有用就是没有用,现在是能控制得了主体因素却改变不了客观条件,除非失去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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