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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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些雾蒙蒙的，现在是一如既往的阴雨天气。将近天亮了，往常这时候蝙蝠侠会回到他的蝙蝠洞里去休息。
但是今天不同，他从阿尔杰工厂追着小丑直到现在。就在刚刚，小丑又给他带了点麻烦。小丑不是毫无准备就去工厂的，他早该想到。
他本该去看看小丑女有没有死，或者把谜语人带回阿卡姆，而不是和小丑在这里耗费一晚上的时间。
蝙蝠侠无法阻止自己，他不自主地追逐小丑，不管这是不是陷阱。
就像现在，他按照线索找到了小丑的藏身地，就在哥谭警局大楼的楼顶上。
他把小丑按在地上，让小丑的四肢脱臼。蝙蝠侠的万能腰带都空了，只有掉落在地上的一把小手枪可以使用。
这是小丑随身携带的枪，上面沾着一些花花绿绿的油漆。
他时不时能看到关于杰森的幻觉，一些鸟在楼顶歇脚，它们就停在蝙蝠灯上。
那把掉落的枪上，停了一直小小的鸟。
蝙蝠侠仔细地辨认。
那是一只罗宾鸟。
一晃眼，所有鸟都消失了，他知道这又是一个幻觉。
“哈、哈哈……”小丑看出了蝙蝠侠的心不在焉，尽管他们都浑身是伤，但小丑还是拿出最后一丝力气说话：“你看见什么了？我知道、我知道，是罗——宾——”
他拖长了最后两个字。
“你猜猜爆炸之前小鸟对我说什么?他说，”小丑兴致勃勃地模仿：“蝙蝠侠一定会来救我的……”
蝙蝠侠的动作僵住了，小丑已经无法再反抗，他本该停手，然后押送他回阿卡姆。
但是这一次蝙蝠侠不受控制地捡起了枪，对准了小丑的脑袋。
“你要杀了我吗？哈、哈！”小丑露出惊喜的表情，他一直在等这一刻。
小丑就是为了蝙蝠侠诞生的，为了蝙蝠侠的不杀主义。他知道这是蝙蝠侠的底线，这个底线让蝙蝠侠不至于沦为一个暴徒，变成一个维护秩序不择手段的机器，他以此作为证据，证明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小丑就是要让蝙蝠侠杀了自己，他要做那个让蝙蝠侠坠入深渊的人。
蝙蝠侠的手指扣上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但小丑没有死。
是戈登，他在监控里看到在楼顶的蝙蝠侠，冲上楼顶看到了这一幕。
戈登知道杀人对于蝙蝠侠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开枪打落了蝙蝠侠手里的枪。
"交给你了，他的四肢已经脱臼，还有肋骨骨折，把他带回阿卡姆，那里会有医生处理。"蝙蝠侠拖着疲惫是身躯站起来。
戈登拿出对讲机：“来楼顶，小丑在这里。还有，通知阿卡姆来。”
再一抬头，蝙蝠侠已经不见了，只有小丑在大叫：“差点就成功了、戈登，你就不能晚点来吗？就差一点……”
戈登捡起了那把被打落的枪，发现里面没有子弹。
“去休息吧，”阿尔弗雷德帮回到庄园的蝙蝠侠处理着伤口：“您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小丑被送回阿卡姆，至少接下来会平静一段时间。”
躺在床上，布鲁斯韦恩回忆着他的手指放上扳机的那一刻，被戈登打落手枪。
他不知道是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后怕还是惋惜。
有时候他会幻想，杰森没有死的话，现在应该在做什么。
……
杰森在和海伦吃披萨。
海伦吃了几块就饱了，下楼去给花浇水，主要战斗力杰森还在奋战。
她要去准备杰森的床，在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杰森就得睡在阁楼。
那个棺材被扔了，杰森表示那个不透气，还挤，他都不能伸直腿睡觉。
正在商场挑床垫的海伦突然接到杰森的电话：“怎么？”
“你得回来，花店……不是，诊所来生意了，这是个大客户。”杰森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在躲什么人。
幸好商场离花店不远，海伦不用几分钟就回到花店。距离很远就看见店门口停着几辆黑色轿车，昭示着来人的不凡。
排场很大啊，难道是来找麻烦的？
海伦在脑海里想象杰森战战兢兢躲在阁楼里的场景，这么多人，杰森没有武器肯定打不过。
“伍兹小姐，”一个身材矮胖的黑西装男人走出来，走路是身体摇晃着，看起来有些滑稽：“我听闻你的诊所里有一位医生医术高明，我想请她出一次诊为一位女士治疗。价钱不是问题。”
“请问这位女士是谁？”
企鹅人听海伦回答“谁”，而不是问病情，他突然有些怀疑。他不确定伍兹是对他们的医生太有信心，还是真的能治疗任何病。
但是他已经没得选择了，企鹅人用尽所有手段，寻找医生和新药剂，都无法挽回他的母亲，直到这个号称包治百病的诊所出现。
“我的母亲。”
病房里，已经在花店换成了医生的海伦看着眼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她已经上了年纪，一场小感冒就能带走她。
海伦看得出来这个老人身上有很多基础病，它们不会直接夺走老人的生命，但会让她缓缓地死去，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年了，而现在一切就要进入尾声。
企鹅人看着母亲的眼底带着眷恋，在他可悲的生命里，母亲是为数不多的美好。
“任务——推演奥斯.瓦尔德的过去”
“请给医生留一些空间。”海伦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科伯特先生，你也是。”
确保没有人能看到她的治疗后，海伦拉起来治疗进度条。
她没有医术，也不知道原理，唯一要做的就是校准。但就是能凭借医生这个角色把病治好，在过去当犯罪医生的时候也是这样操作。
为了显得合理，她在稍微压了一下进度条。就是留下进度条的最后一点尾巴不完成，等了大概两个小时，海伦才把进度条点满。
这样才显得不至于太惊世骇俗，不然几分钟就让一个濒死的人恢复，她大概会被拉去实验室做研究。
此时床上的老人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她甚至能够自己坐起来。
“请家属进来。”
企鹅人急匆匆打开门，看起来他在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
海伦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企鹅人和母亲。
把企鹅人的母亲治好，新任务就算推进了一点。但企鹅人毕竟是哥谭□□老大，他的过去不那么容易推断。
按照哥谭的特性，他可能有一个不幸的童年，然后利用什么贵族或者其他势力之类的帮助开创了冰山俱乐部。
等了好一会，企鹅人终于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上的折痕：“艾米丽医生，我们来讨论一下费用，你可以提出任何价格。”
他看起来仍然有些激动。
“我得提醒你，这位女士的身体健康的最大问题就是年龄，我只能治疗她的病，但寿命是上帝的事。”
“是的……”科伯特心知肚明，但他只希望母亲能再陪他久一些：“我想请你做我们的家庭医生。”
为了任务，海伦差点当场答应，但是她想到应该加一些别的条件，免得引起企鹅人的怀疑。
……
“这就是你的条件？”杰森看着眼前的红教堂。
“我让科伯特把红教堂送给我了，很快他就会叫人来这里修葺这个教堂，我想把这里作为我们的起点。”海伦对杰森说。
杰森想建立一个自己的组织，作为改变哥谭的第一步，他相信以暴制暴。哥谭是座腐烂的城市，只有以它的方式才能改变它。
“……在教堂里建□□，上帝不会原谅我们的。”杰森补充说:"但是我喜欢。"
“上帝早就放弃哥谭了，”海伦耸耸肩：“要不要进来看看，这里还有我之前放的炸药坑。”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