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格雷 ...
-
此时此刻，唐笠初终于感受到了APP所谓“美强惨”组织中“强”一字的真正含义。
透过监控屏幕，威玛可以看见每一个人心里的想法，任何心声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约兰达是最强的人工智能，她可以在网络世界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月园明子是她最好的搭档，是约兰达在人间的代行者。
同样的，新马甲月园清的能力同样不容小觑。
他的职业设定是“三无医生”。
月园明子将萩原研二一行人带去了唐笠侦探社。在约兰达的帮助下，他们的任何举动都不会被监控记录下来。
灰街本来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的人并不在乎你们的身份如何，经历如何，除非你是悬赏金额不菲的通缉犯。
同组织的实验品们暂时将此处作为中转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这会儿月园清早已在侦探社里等待他们。他松散的长发划过好看的弧线，慵懒而夸张地鞠躬行了一礼：“弗里茨.李曼，一名医生，很荣幸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APTX-4857的技术还不够成熟，但并非全然无用。”他眯着眼，桀骜地笑着，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然后想起了什么，克制地停住了动作，“你们是手段最温和的实验区之一，留下严重后遗症或是死亡的人数也是总共4868个实验区中最少的，如果你们希望，约兰达会帮助你们回归普通的生活。”
“而还有另一个供你们选择的方向。”他哼笑了一声，“通过非常规手段增强能力，与我们一起反抗’黑乌鸦’。”
月园清那双蓝色的眼眸对上了萩原研二，他扬起眉梢：“当然，增强能力的方式非常痛苦，根据数据计算，有且只有唯一的一种可控且有效的方法，即通过窒息感刺激体内细胞。”
说实话唐笠初也很好奇为什么月园清会清楚那么多涉及到组织最深层秘密的讯息。
这些内容都是携带于月园清的基础信息的。
而在了解了那些内容之后，唐笠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宫野厚司为什么要犹豫着不愿意给他提升能力的药物。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那药物的主要作用不是增强能力，而是使他在无知无觉、没有痛苦的情况下窒息。
这是极其危险的药物，一个不慎，时庭柊迎来的就将是死亡的结局。
而完成支线之后，时庭柊、或者说威玛就重新获得了直接读心的能力，大概是因为他回忆起了自己濒死时窒息的感受。
月园清这么一说，不少人便退缩了。能够选择继续普通人生活的他们，完全没有了意愿去依靠痛苦的意志提升能力。
月园清挑起嘴角，扫过眼前的一众人们，视线落在了唯一一个没有摇头的人身上。
——萩原研二，十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喜欢和我唱反调啊！
“那么——你。”他作出漫不经心的模样，“是打算加入我们吗？你确定了？”
萩原研二弯起眼眸：“我刚当上警察那会儿就发过誓哦，哪怕是自己吃苦，要保护普通民众。可以理解的吧，李曼酱。”
他刻意重读了称呼。
月园清的马甲背景设定并不算太复杂。他的家庭背景和月园明子几乎相同，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两姐弟。
他同样没有太早时的记忆，甚至没有记忆的时段比姐姐的还长，是整整二十一年时间。
唐笠初所得到的信息，也不过是寥寥几行字：幼驯染时庭柊（威玛）、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而二十一岁之后的记忆其实也不甚清晰，大概就是跟着一个和组织有关的英国人学医——他也不知道组织的人精通医术有什么用——那个英国人死亡之前给他安排了一个德国身份，他就用着那个身份生活到现在。
不久前，月园清搬回了霓虹，在灰街的里侧开了一家并不正规的诊所。
顺带一提，月园清了解许多组织的秘辛，但他想不起来那些信息的来源是哪里，也许二十一岁之前的记忆里有谜底吧。
虽然记忆中与两位爆处警官的相处画面不够清晰，但是过于浓烈的情感几乎是要从血脉中、心脏里充盈出来。
好在有前一次支线中因为情绪没有控制好而冲动行事的经验，唐笠初提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谨防自己被马甲的情绪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月园清面对着萩原研二还能勉强保持着面色不变的表情。
不论怎样，唐笠初可不愿意让月园清马甲和萩原研二单独待在一起。
他颔首，无奈地耸肩：“真是没办法啊，萩原君这么一个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前警官先生，很令人敬佩呢。”
他不欲多言，领着主动退出、想要重新成为普通人的人们，然后一道离开了侦探社。
月园清开的那间诊所名为格雷（GREY），它的门面很小，从外边看完全容纳不下那么多人。
但诊所的内部别有洞天。
天知道那是怎么建造出来的，总之顺着一个陡峭到一不注意就会摔下去的旋转楼梯，月园清带领着数十人下到了地下。
刚下去时那里黑洞洞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地下室。视线骤然从明亮转为黯淡，众人还不是很适应。
月园清打开灯。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斥了这间房间，就连控制着月园清马甲的唐笠初也被震了一下。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是颇有些惊疑不定地想：这玩意合法吗？
……哦，都身在名侦探柯南的世界了，马甲还全都和组织有关，哪还需要管什么违法不违法呢。
只见眼前是一个极大的地下室，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仪器与用品，还有各色看起来就酷炫无比设备与武器。
周遭的墙壁是黑色的，黯淡而粗糙，但这并不会为这个看起来就十分不普通的房间减分。
“这里……？”有人弱声询问。
月园清笑了一下，轻飘飘地看过来：“我的私有住宅罢了，不用担心，我会找到方式安排你们离开。”
被救出的实验品们：“……”
你管这叫做住宅？你住这里吗？
月园清非常无辜，因为根据记忆的影像，大部分时间他确实住在这里。
实验品们在经历了实验之后都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也是因此，他们并没有深究月园清为何会拥有武器。
黑长发蓝眼的男子径直走向了面对着他的一面墙，敲了敲，那面黑色的粗糙墙面骤然翻转，露出背后的屏幕。
片刻后，约兰达那张可爱的小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你们好呀，想我了嘛？”女孩子歪了歪头，作出可爱的情态，语气中带上几分撒娇，“好哦，在这里看到你们代表计划成功了，真是太棒啦！”
女孩澄澈的眼瞳中透出纯粹的喜悦。屏幕中，她的图像原地蹦了蹦，显得活泼得像个普通小女孩。
“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李曼哥哥的能耐，”小女孩咯咯笑了起来，“放心哦，有他和我两个人在，你们的存在不会被发现有任何不妥。”
实验品们被屏幕上鲜活的孩童吸引了目光，片刻后才有人意识到月园清已经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不知不觉地离开了这里。
*
另一边，赤井秀一正警惕地检查着自己的电脑。
数日前，不知道为何，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露出了破绽，他的电脑被人入侵了。但入侵电脑那人似乎不是对他的真实身份感兴趣，同样，也不对他真实身份所在的组织FBI感兴趣。
他的电脑发生的的所有改变就是电脑锁屏变成了一行好笑又荒诞的打招呼内容。
以及多出来的那一个有关于“薄荷朱莉普”的材料文件。
入侵他的电脑的人技术实在高超，别说是反杀了，被入侵时赤井秀一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被这样的人入侵了电子设备，看到的一切却是就像是一个玩笑一样荒唐得轻飘飘的。
但这“玩笑”造成的结果让他不能不拉响警钟。
——因为他看到了那份有关于“薄荷朱莉普”的材料。
黑色的短发，一双眼瞳是黑色的，偶尔在阳光下会澄澈得像是深棕色甚至是淡栗色。眼眶下有不浅的黑眼圈，电脑技术出色至极，曾经差点将前来入侵她的前任公司电脑偷去信息的核心代号成员伏特加的IP地址反查出来。
是个很可爱的年轻女性，她很适合薄荷朱莉普这个代号，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名合格的组织成员。
……如果不是她的长相和赤井秀一曾经的好友一模一样，连名字也和她一样都叫“月园明子”的话就更好了。
赤井秀一蹙眉。
在看到这个文件之后，他除了吩咐部下尝试找出文件来源之外，也稍许验证了文件中部分内容的真实性。
而很遗憾也很令人震惊的是，文件里的内容似乎是真实的。
如果黑衣组织没有制作什么奇怪的克隆人，那么恐怕事实就是，他的童年好友成为了一名组织代号成员。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格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