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岛》》无牙有爪

11、逃往鹿茸山

　　“这么说，在这岛上的人上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开始，下至我这个时代，都有人被带到这个岛上，而每当有人上岛，就意味着一场大屠杀就要开始，但为什么是我们被选中到这来，而不是别人呢？这是随机的还是选中的？”欧阳晶了解了一番后发出疑问。
　　“这个……以我的经验来看，来这可以说是被选中也可以说是随机的……”袁凤仪尽可能解释。
　　这时，扬长走下楼梯，倒挂在楼梯扶手上，头探到两人的桌边，“我说，袁娘娘，我饿了，快给我找点吃的吧！”
　　“我这可没有荤菜了，蔬菜能塞你牙缝吗？”
　　“勉强凑合吧！”扬长向袁凤仪和欧阳晶抛了个媚眼，欧阳晶白了扬长一眼。扬长纵身一跃，坐到欧阳晶旁边，“怎么？是在聊我吗？”欧阳晶扭头，不理会，望向窗外，看到刚才坐在屋里的几个侠士正守卫在外面，“他们这是……”
　　“每次到这个时候就有很多义士自发得要守护无恙客栈，一来是因为他们都被老板娘救治过，二来呢，全岛也就这个地方是公道的象征，是各方人士公平交易的场所。没有这个地方，可能会出现更多冤魂呢！”扬长轻松说道。
　　“这么说来，我们在这倒是挺安全的，不知道陆琏心什么时候会赶到啊。”欧阳晶稍显忧虑。
　　“他过不来了，估计已经死了吧！”
　　“什么？不可能！他这身手，应该不在你之下吧，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得死掉！而且，这么一路过来，你们的事迹传的可真不少呢！据我估计，你们的身手地位至少在这个岛的中上段吧，那几只野狼应该不在话下！”欧阳晶自信得看了扬长一眼。
　　扬长惊讶，鼓掌，“看不出来分析得头头是道，适应能力很强嘛，看来我也不用照管你了，吃饭去喽！”说时迟，那时快，扬长已不见踪影。
　　欧阳晶轻蔑一笑，正端起水杯汲一口茶，突然一人从窗户飞进来，摔在欧阳晶面前，欧阳晶一惊，差点呛到。其他几个守护者都聚集到大厅里，袁凤仪和店小二慌忙跑到守护者身后，欧阳晶虽被吓了一跳，但立刻冷静下来，自然地拔出手枪，走到各守护者身前，几人诧异地看了欧阳晶一眼，大胡子推开欧阳晶，“你个小姑娘，别在这凑热闹，赶紧去身后！”
　　欧阳晶看了几位一眼，“我是警察，一般都是冲在前面，没听过躲在人后的！”
　　“警察？什么是警察？”大胡子询问。
　　“在你那个年代，可能叫捕快吧！”欧阳晶不回头，警惕地看着破窗处。
　　“女捕快！倒是挺稀有！”大胡子大笑。
　　这时，屋顶被破，一只巨狼出现在几人身后，店小二大叫着跑开，被狼咬住，几下便吞到肚子里。就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颗子弹已从欧阳晶的枪膛飞出，射入狼的左眼，巨狼咆哮着挣扎着，欧阳晶示意大家躲开，几人匆匆跑到另一个房间。
　　“没想到捕快的东西还挺好使。”大胡子道。
　　“可惜，就剩这一颗了！”欧阳晶冷静道。
　　“没事，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你快带着袁掌柜离开这！”大胡子道。
　　突然，一只狼爪破开墙土，一把抓住了大胡子的手臂，其他几人猛砍狼爪，但狼爪似乎越收越紧，眼看大胡子要被拖出去，欧阳晶拔出大胡子腰间的剑，朝着大胡子的手臂砍去，在场人都愣住，大胡子在地上打滚。屋顶倒塌，又跳下一只巨狼，几人腹背受敌，狼怒吼一声冲向袁凤仪，欧阳晶情急之下推开袁凤仪，自己迎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蝙蝠直冲下来，缠住了狼的咽喉，一瞬间，狼血被吸干，哀嚎而死，欧阳晶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屋外狼嚎声一片，似要发出总攻，扬长欲带欧阳晶和袁凤仪飞走，欧阳晶坚持留下，要他带其他人走，正在拉扯时，屋外传来埙的吹奏声，声音凄婉悲凉，似乎要刺破整个夜空，狼嚎声渐渐息止，只剩埙的声音弥漫不止，大家似乎被这声音吸引，一时间都站立不动。许久，有人推门进来，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做防护状。陆琏心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都送了一口气。欧阳晶竟莫名抑制不住地激动，上前走了两步，这时，一白衣女子从门口进来，给了大家一个冷冷的微笑。
　　“月华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人发问。
　　“我在蝙蝠洞的时候被夜弋族困住，多亏了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刚才也是她救了大家。”陆琏心娓娓道来。
　　“哼，哈哈……哈哈哈哈……”扬长笑着飞上屋顶。
　　“他为什么要笑得这么诡异？”欧阳晶觉浑身发毛，她隐隐觉得这姑娘跟陆琏心有非一般的关系，说不定跟扬长也有一定的关系，是大家口中一直提到的关琳吗？她竟隐隐有些吃错。
　　“事不宜迟，说不定夜弋族还会再回来，他们连无恙客栈都敢破坏，说明岛上的局面已远非之前那么简单，我们赶紧去鹿茸山跟各大英雄汇合吧，听说师父那边得到一些情报。”陆琏心的语气开始急促，大家赞同，即刻动身上山。陆琏心撕下自己衣袍一角，给大胡子的断手缠上，暂时止住血。
　　袁凤仪偷偷跑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很多东西，欧阳晶尾随进入，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袁大娘，为什么您躲难看着像搬家呢？”
　　“这些东西都跟了我几百年，对我来说就如亲人一般，我哪会丢下它们哪”说着，袁凤仪已打包好东西，欧阳晶接过几个包裹，跟随其他人一起出门。
　　一路上，几人均各怀心事。欧阳晶看着白衣女子紧紧跟着陆琏心，眼睛除了看路似乎再也没从陆琏心身上移开过，而她不知道的是，扬长一直看着她盯着陆琏心和白衣女子，眼睛里除了路就是她。陆琏心偶尔回头看跟在后面的人，难免跟扬长四目相对，看到扬长一直看着欧阳晶，而欧阳晶一直躲着自己的眼神，心里莫名复杂不安。
　　“哈哈哈哈……”袁凤仪看到几人的举止，不禁笑出声来。
　　“大娘，这会儿你是在笑什么？”欧阳晶好奇问。
　　“哈哈哈，曾经有个来岛上的人给我念了一首诗，我觉得很应现在的景。”袁凤仪依旧忍不住笑。
　　“什么诗？”其他人也好奇。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台，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当时他刚来岛上，举起一碗茶，边喝边饮，我觉得奇怪，后来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展到他那个时候，诗已经是那种风格了……”
　　“难道那个人是卞之琳吗？”欧阳晶震惊。
　　“额，具体我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现在还在岛上吗？”欧阳晶追问。
　　“应该不在了吧，看那人瘦不禁风的。那天，饮了茶，他就自己捧着书走出客栈了，后来再也没见到此人……”袁凤仪略带感伤地说道。
　　“不是被夜弋族吃了，也是被其他人杀了吧，一个书生要躲过这大屠杀，万万不可能啊！”书生气质的人说道，“我当年要不是自小习武，又得袁老板相救，不可能活到今日！”
　　“是啊！”其他人附和。
　　突然，被牵扶的大胡子狂然大作，他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八字胡和书生，大声叫喊，紧接着他的血脉喷张地异奇明显，能看到血流的动态。
　　“不好，他恐怕要被同化了！”白衣女子开口说道。
　　陆琏心一把将欧阳晶拉到身后，扬长看一眼两人，慢慢走到欧阳晶身边，拉起斗篷一角，做护住欧阳晶的动势。
　　“他不会被同化的，”扬长说道，“他没被夜弋族咬到，只是被抓伤而已。”
　　“那这失去的手臂？”白衣女子问道。
　　“这是……我砍的……”欧阳晶愧疚地说道，“当时情况紧急，只能牺牲一条手臂来保全他。”
　　白衣女子对欧阳晶投去异样的目光，随手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瓶药，扔给书生，“他应该是被侵染了，服下这瓶药可暂保性命，抓紧时间赶路吧！”说完转身继续赶路。
　　欧阳晶过去帮书生和八字胡按住大胡子，大胡子疼痛难忍，一把咬住了欧阳晶的胳膊，欧阳晶强忍疼痛，不抽手，陆琏心和扬长见状赶紧过去，扬长一拳将大胡子打晕，陆琏心抓住欧阳晶的手，被大胡子咬到的伤口有乌血流出，陆琏心没多想对着伤口吮吸，将毒血吸出，扬长皱眉，生气地抓住欧阳晶，腾空飞起。
　　“夜快黑了，我先带她去山上，你们好自为之。”扬长和欧阳晶的身影随着声音的消失而不见踪影。
　　“这小子不会真喜欢上这姑娘了吧？”袁凤仪看着天空说道。
　　陆琏心不说话，给大胡子服下药，八字胡背起大胡子，几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