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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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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爱丽丝泰尔君又出现了时间消失的情况,但是心理医生似乎行程排满,只是让他下周再来。
“没事的,已经重新排号了,下周听从医生的安排好好治疗,中午研究组里要开会,我晚上会来看你,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
他似乎还有话说,但目光在触及我的胸牌时候顿了顿,只是点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
唤醒女孩的研究卡住了,资金消耗太多,我只能停止研究,并且亲身加入组里学习并且勘察进度。
因此,我变得十分忙碌。
将大脑的信息通过适当技术进行读取。
这是我目前的研究方向,其实这个领域本身就很广泛,用来唤醒只有脑子还在思索的植物人也很合适。
出乎意料,哪怕有着许多前辈的论文和经验,我还是没法达到成功的高度。
我拿着度数较高的伏特加烈酒,站在医院的天台上独自享受苦涩。
“你变了很多。”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谅士。
“……好久不见。”
重逢的喜悦并没有出现在我们当中,或许是发生了太多事情,而我也被烦恼捆绑着……
“棒棒糖,要不要。”
我接过,并没有拆开,而是放入口袋,继续喝着酒。
喝酒配棒棒糖,什么成熟与幼稚的经典碰撞。
“……发生了很多事,谅士。”我摇了摇头。
“我有看报纸……辛苦你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安慰我,盯了半天,只说出一句辛苦。
“你毕业了?”我询问他的学业。
“嗯,现在只是实习生。”他没有否认,点点头。
明明许久不见,我们却还像朋友一样,肩碰肩的坐在一起,聊着自己的事情。
我没喝完剩下半瓶,被谅士以女孩子不能多喝酒的原因给没收了。
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赴约探望爱丽丝泰尔。
他最近的心理状态不是很好——但愿他能康复痊愈。
“爱丽丝泰尔君。”我敲了敲门。“我来了。”
打开门,看见他坦荡的坐在病床上:“啊,是你啊,希尔。”
“抱歉,最近研究所的事情太多了。”
“没事的,毕竟希尔你是真的厉害。”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听护士说,你是国外知名研究所的博士,明明印象里是比我还不省心的孩子。”
“嗯……其实充其量只是干的久的实习生。”我手不自觉的捂住胃部。“不过……爱丽丝泰尔君……?”
他给我的感觉,很陌生。
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啊——”他恍然大悟的朝我双手合十。“忘记自我介绍了,其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我诞生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一次。”
我疑惑。
“嘛,那时候被甩手掌柜,而我才刚刚诞生,浑浑噩噩的处理了一些事情,也多亏你送我回家——咳咳。”他连忙转移话题。“你可以叫我仙杜瑞拉,按照你的称呼方式——”
“……仙杜瑞拉先生。”
仙杜瑞拉……辛德瑞拉……灰姑娘。
我恍然想起白雪,爱丽丝泰尔君的人格,怎么都和童话的名字沾边。
“果然……”他扶额。
“所以说,仙杜瑞拉先生在很早的时候就出现了呢。”我沉思。“会比红头巾还早。”
“噗,红头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确,他们在我眼里都是需要照顾的弟弟。”他笑的很爽朗,捂着肚子扑在床上。
我不太懂他在笑什么。
但是,他……意外的很开朗。
胡乱聊了几句,我感到冷汗直冒。
“……希尔。”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皱眉询问。“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老问题,我胃不太好——刚刚又喝了烈酒——”
我捂住胃。
“不说我了,仙杜瑞拉先生,最近的治疗怎么样。”我指的是心理医生的治疗。
“嘛……在将我们都认识一遍后,心理医生似乎开始避着我了。”他顿了顿,摇了摇头。“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爱丽丝泰尔君的人格,只有你,白雪,红头巾,和……”
我顿了顿,想起那个因为我受了无端灾难的家伙。
忧郁版本的爱丽丝泰尔君。
“还有那个新来的家伙,他和白雪一样,承担了悲惨的一部分……”他叹息。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摇了摇头。
“希尔,你也有心理疾病吧。”
“是的。”我迟疑的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他含糊的摇着头。
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我感觉胃部持续性的异样让我脸色惨白。
仙杜瑞拉先生看出我的状态,提出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那我今天不打扰了,我改天再来……”
走了几步,刚刚出了门,我就脱力摔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房间内的爱丽丝泰尔。
“喂!!!”他急忙替我按了按钮叫来护士。
我痛的几乎要失去意识,手也情不自禁用力死拽面前人的胸口的衣物。
“希尔!希尔!”
急性的胃炎让我连夜做了一场手术。
苏醒的时候,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旁是含泪的母亲和担忧的瑞兹。
他们念着我的身体,让我不要沉迷工作,而是注意身体。
我注意到不远处熟悉的花束,眼中刚刚露出不解,瑞兹就开口解释。
“是那个金头发的男孩给你的,是叫做爱丽丝对吧,他被护士批评了一顿,好像是大半夜溜出医院跑进危险的森林摘的。”
“说起来,也多亏那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母亲叹息。
敲门声响起,门后是爱丽丝泰尔君弱弱的呼唤我的名字,母亲和瑞兹对视一眼便打开门邀请他进来。
然后母亲就被瑞兹拉走了。
“得知你因为身体的原因,做了手术,没事吧。”爱丽丝泰尔君担忧的看向我。“抱歉,昨晚我太累睡得早……”
也就是说,在爱丽丝泰尔君沉睡期间,两个人格相继出现,而爱丽丝泰尔君本人并不记得。
面对这种情况,我感到不知所措。
但我的沉默似乎被误解,爱丽丝泰尔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我的表情。
“没事,老毛病了。”我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
不仅仅是人格,还有谅士。
因为,谅士主要是在白雪那段时间出现,而爱丽丝泰尔君十分惧怕身体被人格侵占,我最终没说出口。
爱丽丝泰尔君察觉到隐瞒,抿嘴,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复杂的情绪压抑住。